第 16 章 Truth的提醒.

　　今天Tony心情不错，听说了霍普洱下午的打算，决定和她一块去看Aiden的橄榄球比赛.

　　现场人声鼎沸，欢呼声此起彼伏.

　　Tony拿着一个甜甜圈看了眼霍普洱：“他是几号球员？”说完咬了一口.

　　“18号”霍普洱没有看Tony，眼睛一直跟着18号球服的Aiden到处跑.

　　“好吧，金发小子现在身材还不错...等等，他什么时候把头发剪短了？”Tony看着那个赛场上奔跑的人，骤然发现剪了短发后的Aiden配着他的身材有点美国队长的感觉，他下意识觉得Hoper审美绝对和自己一样，对金发的男孩女孩总是颇有好感.

　　Hoper：“是的，是不是有点美国队长的感觉，他也是球队里的Captain，球员们总喜欢开玩笑的叫他美国队长，或许是因为他出色的领导能力和运动体能，噢，对，或许和头发也有点关系”

　　好吧，他现在还怀疑霍普洱以前说的，她不是美国队长的粉丝这件事有可能是假的，那个男孩气质和外形可说明了她的审美.

　　真是个小骗子.

　　“他比起美国队长可差远了”

　　霍普洱疑惑的看着他：“你以前不是美国队长黑粉吗？”

　　Tony不自在的咬了口甜甜圈：“Comeon，但至少美国队长是个二战英雄，这金发小子可什么都没有干过”

　　霍普洱再次转过头提醒道：“Aiden，叫他Aiden，Tony，人家有名字，不是什么金发小子”

　　Tony：“他那个身材火辣的女朋友呢？没来吗？”

　　Hoper：“高中毕业以后两个人就有了些矛盾，他们没在一个学校，或许是距离的关系，大一过了半个学期两个人就和平分手了，真可惜，那女孩真的人美心善。”

　　Tony像是发现了什么：“这么说他现在恢复单身了，这代表他可以追求你了”

　　Hoper不耐烦的看着Tony的脸：“Tony，不要玷污我和Aiden的革命友情，Aiden他...”

　　还没来得及说完，Tony就打断了她：“等等honey...你的18号美国队长好像摔倒了……”Tony刚才目睹了一场意外的发生，那个男孩被冲击而来的对手的力度撞的飞出去老远：“而且美国队长似乎起不来了”

　　“什么？”她顺着Tony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远处的18号球员已经被队友围住了，裁判吹响了口哨，宣布了教练换替补上场的决定.

　　“Whatthehell...”

　　-

　　Hoper在路上的时候和Aiden待在后座，她不停的让Aiden保持清醒，但男孩的意识似乎越来越模糊.她赶紧问Truth现在好友情况如何.

　　Truth：这孩子的腿摔断了，膝盖里的半月弯完全破损.以后都没法再做强烈运动.

　　霍普洱睁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就这么一瞬间，意外就来临的这么快，她看着男孩煞白的脸，难以接受.

　　Hoper：绝对不能发生，我…我可以做什么Truth，或许我可以用时间原石修复他的腿.

　　Truth：现在可不是一个好时机，你那么做会暴露的，或许可以先把他送到医院，让医生做完手术你再决定怎么帮他，别担心.

　　Tony开车把这个男孩送到医院的时候，他已经疼的昏了过去.

　　Aiden的妈妈及时赶过来，签署了手术协议.

　　Tony看着在手术室外担心的坐立难安的霍普洱，竟然一时之间有点无措，他也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Tony去医院的饮料贩卖机那买了两瓶水，送过去递给坐在座位上着急的Aiden的母亲：“很抱歉太太，或许你需要喝点东西.”

　　留着一头褐色短发的女人接过水：“噢，Tony，谢谢你把他及时送来医院，很庆幸当时你和Hoper在场”

　　Tony礼貌的微笑了一下：“相信手术一定会成功的”说完转过头看着蹲坐在地板依靠着墙的霍普洱，还是决定走到她身边，蹲下来给了她一个拥抱：“别担心亲爱的，就算他以后瘸了一只腿，我可以给他做个智能义肢，到时候他可以到斯塔克工业实习，父亲会给他安排一个文职工作.”

　　显然这个安慰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霍普洱冷静的开口：“Tony，Aiden才不在乎文职工作，他热爱竞技运动和我热爱画画是一样的，你知道腿对于橄榄球运动员来说有多重要，那不仅是一条走路的腿，那是他刚发芽的梦想.”

　　说完她可怕的摇摇头：“如果有人告诉我，我一辈子都没法画画了，我会觉得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的，不知道你想过没有，有的人或许天生就是为了做某件事而生的.”说完她摸着Tony的脸，近乎虔诚的说：

　　“就像你，Tony，你生来就是搞科技的料，想想美国队长，他生来的正义感就注定了他必定会做成一些伟大的事情，哪怕他没有注射血清，哪怕他还是博物馆照片里的那个布鲁克林的小个子.”

　　Tony从来没有想过会从霍普洱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他震惊于眼前这个十一岁女孩对这个世界的理解，这一点也不像是一个11岁的孩子说出来的话，尽管这个小王八蛋从小就聪明，但是就连他自己11岁的时候也不见得能明白这些道理，想想她刚才说话冷静的语气，甚至有一种通透了世界的感觉.

　　Tony一开始看着她担心的样子还以为她要急哭了，他担心霍普洱害怕，想要给她安慰，但是她却冷静的出奇.尤其是霍普洱那双大大的眼睛，她刚才说话的样子违和极了，简直就像一个....成年人，仿佛十一岁的身体只是一层包裹着她的外壳和包装.

　　想到这些，他几乎有些震惊，不敢再想更多.

　　Tony摸了摸她的小脸蛋，有些凉凉的：“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这些道理的，但是如果情况不乐观，我们可以替他找到全世界最好的医生.”他顿了一下，扭开一瓶水，递给霍普洱：

　　“我知道Aiden是你最重要的朋友，所以不论这次手术结果如何，他都会得到最好的治疗，我保证，我会想办法帮助他的”

　　Tony看着她因为干燥有些开裂的嘴唇：“而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先喝点水，毕竟你今天下午什么也没吃，你觉得呢小普？”

　　Truth也开口：别担心，你有我.

　　霍普洱叹了口气，接过水，听话的喝了口，或许Tony真的是个不错的演说家，因为他刚才说的话消散了她心里不少担忧，他相信Tony，更相信Truth.

　　医生通知手术结束的时候，霍普洱已经在Tony怀里睡着了，现在已经晚上九点了.

　　Tony告知了Jarvis这件事情，并告诉他事情结束就把Hoper带回家.

　　被一些说话声音吵醒了，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鼻息间全是Tony身上香体露的味道.她从Tony身上下来，Tony也如释重负的起身抖抖腿，他左脚麻了很久了.

　　霍普洱认真听着医生和Aiden母亲的谈话.

　　医生说Aiden已经醒了，和Truth说的一样，他的腿断了，伴随着轻微骨裂，韧带也严重拉伤，膝盖的半月弯严重受损，骨头是接上了，但骨头和韧带恢复需要时间，最可惜的是，Aiden以后再也不能做长时间的剧烈运动了.

　　他的母亲听到消息之后还是替儿子夭折的梦想而难过的蹲下哭了，她知道眼前的这个母亲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相到来的那一刻，她还是崩溃了.

　　看着这位难过的母亲，霍普洱转身和Tony说：“我去上个厕所”

　　“别告诉我你打算去厕所偷偷的哭”Tony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她的背影.

　　她转过头：“Comeon，眼泪不是用在这里的.”

　　-

　　Truth：“来厕所多此一举了.”

　　Hoper：“我只是想一个人安静一会，而且有时候说出来比在心里想要舒服，好吧，你体会不到”

　　Truth：“他受伤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你不可能消除所有人的记忆.”

　　Hoper：“我刚才就在想这个问题，或许我们可以等他恢复一段时间，然后再这么做...噢等等，如果他来医院复查拍片，医生会觉得见了鬼的，没有人摔断了腿还能恢复的和以前一样，连痕迹也没有”

　　但是想到只要Aiden能重新完成自己的梦想，她立马做好了决定.

　　霍普洱抬起头：“不过这个世界上奇迹还少吗，没有人会知道是我干的.”

　　Truth：“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支持你所有的决定，帮不帮忙是你的自由，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情，做决定之前你最好和那孩子先商量好，擅自做决定很危险，对于被你改变未来的人来说，尤其是你重要的朋友，你现在面临的是帮不帮忙的问题，但他以后面临的生活却会因为你现在的选择而不同，你应该知道.”

　　Hoper：“我只是想帮助他成为他想成为的人”

　　Truth：“梦想是会改变的”

　　Hoper：“可是他这么多年都那么热爱竞技运动”

　　Truth：“看看这个吧，孩子”

　　时间原石的能量化为绿光从戒指钻进了她的身体，接着她看到了此刻在家中哭泣的小琴—-她曾经的孤儿院室友.

　　那对领养小琴的恩爱夫妻居然离婚了，小琴归养母之后，女人带着小琴另嫁的男人有酗酒问题，每次喝完酒就会在家里大闹一场，还似乎对小琴图谋不轨，那个男人甚至在家里没有人的时候猥亵她，她和养母提这些事...但养母无动于衷，好在小琴一直奋力反抗，甚至报过警，警察来了以后，继父又说只是正常家庭纠纷，把警察打发走了，现在她正无助的趴在桌子上哭泣.

　　霍普洱一时间简直在嘲笑自己的天真，她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老天，我都干了什么，我以为走出了孤儿院被一个爱她的人收养以后，她会幸福的.我真的把这个世界想得太好了…我以为...”她此刻被自责吞噬了，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Truth：“你看到了，这就是我想说的，没有什么是会一成不变的，但我希望你别自责，这个孩子因为你的帮助，也拥有了体会人生更多滋味的机会，你不可能编写别人的未来，你能做的，只是把她的立场变得比之前好一些，这世上一切都是对等的，有幸福的时刻，就会有悲伤和分离和遗憾，解决了眼前的矛盾，还会有下一个新的挑战”

　　霍普洱从来没有觉得那么迷茫过：“我现在不确定了，Truth，她或许待在孤儿院会比现在更开心呢？也许她想要的只是像以前那样，简简单单的每天看动画片和吃好吃的干脆面，我怎么确定这是她想要的生活，我当时...”

　　Truth：“噢，亲爱的，你没有做错什么，你帮助了她，你不能把别人该遭受的不幸揽于自己，她如果没有恢复心智，获得快乐的方式是比现在简单，但就算如此，她也会有看不到动画片而哭泣的时候，你知道我说的意思对吗？包括今天你要做的决定.”

　　她听完这些，心里好受了很多.

　　“这就是干涉别人人生的代价吗？”

　　Truth：“或许我不该给你看这些，应该把她最后开心的样子一辈子留在你的脑海里，不知道，你就不会自责.”

　　霍普洱：“感谢你告诉我了，真的，我想我应该知道这些，最起码我以后决定用能力帮助人之前，会有一个心理预期”

　　Truth真想给她一个拥抱，如果它可以的话：“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但你也并不完美，你也自私，会犯错，会无意间伤害别人，完美是相对的，而我希望你活的和谐一些.”

　　她觉得现在Truth说的话她实在有些理解不了，什么叫做和谐.

　　Truth：“小普，我真的很欣赏你的天真和浪漫，但你的孤独恰好来自于你的浪漫的创造力和天真的幻想，谁能想到这些美好的东西会是给你最多孤独的来源”xǐυmь.℃òm

　　“这些东西让你隔离于现实世界，但你仍然愿意带着这些天真和浪漫在现实世界里攀爬，试着在这个世界里生存下去，尽管你明白带着这些活着会让你很累，但是你丢不了，这些东西是你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希望，而人活着不能没有希望，带着希望活着，这就是和谐.”

　　Truth又补充道：“毕竟你是Hoper（希望者）”

　　Hoper：“你几岁了？”

　　Truth：“我知道你想夸我的智慧，谢谢你孩子”

　　Hoper：“这节哲学课不错”

　　Truth：“有真理作为老师你应该觉得荣幸”

　　她难得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是的非常荣幸，遇到你很幸运，真的，刚才我突然意识到我对你来说确实是孩子，毕竟你的年龄对我来说就是天文数字，我不论活几辈子都无法企及你的智慧和知识，但我知道，你刚才在开导我，谢谢你陪我来到这个宇宙Truth，我愿意一直和你待在一起，保护你到我死亡的那天的.”

　　Truth：“我想我能理解了，你亲口说出来的时候确实比你在心里想的时候要动听的多”

　　她又想到了什么：“你当初送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也有过一样的困惑吗，就像，如果我以后不幸死掉了，你会自责吗？”

　　Truth难得思考了一下：“不会，你有我，你没那么容易死，但如果有一天事情到了我也无能为力的地步，我会怀念你的.”

　　怀念，能被人记住很久的感觉或许不错..

　　“Whataboutyou？”印象里Truth几乎没有问过她什么问题.

　　霍普洱：“什么？”

　　Truth：“如果我在你之前死去，你会自责吗？”

　　霍普洱：“那可能吗？噢不，我说的不是，好吧你知道”

　　Truth声音还是淡淡的：“没什么不可能的，我死过很多次了.我已经是最后的那个，或许有一天你会和我站在相反的立场，或者有一天你想利用我干一些坏事，或者有一天宇宙至高觉得宇宙里没有无限宝石会更完美，然后我就会被处决，永远消失.”

　　霍普洱摸着胸口的金色戒指，思考着Truth说的话：“如果你是因为我而死，我会自责的，不仅自责，我还会为了你哭泣，难过，还有痛苦，因为你是我重要的战友.“说完她顿了一下，笑了笑：

　　“所以...希望你体谅一下我这只高等哺乳动物的情感，再活久一些，因为我真的不想捧着一个金戒指哭的死去活来的，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这里反派太多了，整天打打杀杀的，我怪害怕的.”

　　Truth：“Tony在女厕所门口等你很久了，你再不出去他会以为你掉进马桶里的”

　　霍普洱心情舒畅了不少：“Truth，不回答就当你答应我了，噢等等，我想到一个好借口.”

　　她洗洗手，刚想扭开女厕所大门，却听到了Tony和女人的交谈声，霍普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通常这种病人只需要耐心按摩，就会加快恢复”

　　Tony夸赞道：“Fabulousjob，你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女士”

　　“Mr.Stark别开玩笑了”女人说话声带了明显的娇羞.

　　Tony：“Mr.Stark是我父亲，你可以叫我Tony”

　　“好吧，Tony”

　　“Darling，你的香水味要让我发疯了”说完Tony似乎是拿起女人的手亲了一口，还是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霍普洱不确定.

　　“是林索牌的”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

　　好吧，唯一确定的一件事，就是Tony以等她的名义，在女厕所门口公然发情？

　　老天，发疯的人是她才对吧……

　　她突然扭开了门，看到了被Tony搭讪的原来是一个小护士，霍普洱微笑着问：“爸爸，你怎么在这等我，妈妈的吊瓶还没打完吗？”

　　小护士听完像一个变态一样的看了Tony好一会，嫌弃地走开了，走的时候嘴里还在念叨：“果然有钱人连年龄也能作假，是啊，这年头什么都可以用钱买到，我就知道，哪有人17岁能从大学毕业，这些恶臭的资....”

　　Tony抱着手抵在墙上看着那个踩着高跟鞋远去的背影：“你可以入行特工了小骗子”

　　Hoper：“她刚才那么说你不生气吗万恶的资本家”

　　“漂亮女孩永远值得原谅”Tony说完蹲下来凑近看着她的脸，似乎是在检查这双眼睛有没有红：“你在里面干什么？”

　　“我最近便秘”

　　Tony站起来牵住她往Aiden的病房走去：“今晚让Jarvis给你做点沙拉”

　　Hoper一点都不打算和他计较：“Aiden醒来了吗？”

　　“你可以自己去问他”他们走到5号病房门口，Tony敲了敲门：“Miss.Tidwell”

　　开门的是刚才哭泣过的母亲，眼睛和鼻子还红红的：“进去和他说说话吧hoper，Aiden刚才还问你去哪了”

　　“我去了趟厕所Tidwell太太”说完她和Tony一前一后走进了病房.

　　看到走了进来的人是霍普洱，半躺着的Aiden对她笑了笑，把双手枕在脑袋下面：

　　“Hey，Hop，我看起来怎么样？”

　　说实话吗？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Aiden这么狼狈的样子，脸色白的可怜，嘴唇也是，看来他的痛觉已经逐渐恢复了，现在一定很不好受，但他还是努力表现出一副在医院度假的样子.

　　“像得了场重感冒”霍普洱现在觉得意外的轻松，她拿了一个凳子坐在他病床边上：“不过还是很帅，不用担心，你帅气的小脸一点事都没有”

　　Tony在旁边挑挑眉，想起她昨天说自己的胡子像钢筋那么硬，没忍住伸出手背蹭了蹭.

　　硬吗？

　　“哈哈哈，我想还是比平时差多了，噢，刚才Ross给我发消息，我们队伍赢了”金发男孩嘴角依旧带着笑意，仿佛现在在病床上摊着断了腿的不是他一样.

　　霍普洱：“你前半场已经赢了很多分了美国队长，你真了不起.”

　　Aiden看了眼Hoper身后站着的Tony，向他伸出一只手，Tony出于礼貌上前握了握，Aiden朝Tony笑着说：“AidenTidwell，斯塔克先生，我们应该见过一次，在Hop高中毕业晚会上，但小普一直没有和我介绍过你，谢谢你今天来看比赛，更谢谢你及时送我来医院”

　　Tony：“TonyStark，叫我Tony，是的，当时舞会上你和你的女朋友在一块，但这小混蛋舞也没跳完就吵着要回家了，噢，很抱歉发生了今天的事，我是说，你是Hoper的朋友，这是我该做的，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联系最好的医生，或者帮你设计一个Ma（机...”

　　“Tony...”霍普洱显然早就想到他要说什么，赶紧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Tony马上改口：“May...be可以改天再聊这件事.”

　　觉得两个人的相处模式有点好玩，Aiden发现小普似乎更像一个姐姐，Tony才是弟弟，或许是因为霍普洱没少和他吐槽Tony的所作所为.

　　Aiden不是傻子，他是个聪明的男孩，Aiden凑过去眯着眼看了看霍普洱，他在打量着自己的好友：“Nice你没哭，Goodgirl”

　　Aiden说完伸手抱住了霍普尔：“我想你现在一定需要一个拥抱小普”

　　拥抱住Aiden的时候，霍普洱终于忍不住鼻头一酸，声音有些失控：“I’msorryAid…你一定都知道了”

　　其实让霍普洱一下崩了情绪的原因不是因为她真的替Aiden的遭遇而悲伤，而是因为这个少年明明知道了自己梦想破灭以后，还能把笑容留给别人，他一直都是这样，热情而乐观的对待新朋友，什么事情都可以找到一个哈哈大笑的点，不会让任何人尴尬...

　　最主要的是，明明她才应该想方设法安慰Aiden，但他却表现的像是今天断了腿的人是霍普洱一样，是这种被动反客为主的感觉，让她心疼极了，他还是个刚成年的孩子啊.

　　Aiden轻拍她的后背：“嘿没关系的，Hoper，会好起来的，我猜或许只是做不了运动员了”说完他松开拥抱，看着眼前人的脸，才注意到她眼睛红了：“哈哈哈，你哭起来真像一块干瘪的面包”

　　哭？

　　Tony纳闷的看着霍普洱的背影，这小骗子刚才还好好的和他说：眼泪可不是用在这里的.

　　那看来眼泪是用在Aiden怀里的.

　　他挑了挑眉，像是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个想法让Tony更加确认了霍普洱的不同，因为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见过那孩子哭过，现在看来或许只是没有在他面前哭过.

　　这种差异让Tony有些难受.

　　Tony觉得今天这一趟好像来得很值，因为他看到了很不一样的霍普洱，在金发男孩面前的霍普洱总是有点不一样，不论是两个人相处的模式还是什么，这让Tony觉得，霍普洱在Aiden面前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可以和哥哥撒娇的妹妹.

　　老天，真不舒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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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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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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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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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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