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开了口:“娘找一个父亲也好啊,我们就有小妹妹了!父亲不要他了。”
烧麦接过了口:“你看,我父亲是个断袖,还是个攻的断袖,你不要喜欢上我父亲了。”
“......老子不是断袖。”清之君打算解释什么,却看到姑娘已经转身跑了,便又看向了悠悠。
“你好歹拦住他两。”
“我拦住他们干什么,兄长向来撩了姑娘一大把,孩子帮你赶赶也是好的。”悠悠平淡的回答。
“喂喂,我养两个娃是帮我挡姑娘的吗?”清之君也不是很生气,又教育烧麦:“下次不可跟姑娘这般说话,太没有礼貌了。”
“父亲才是,对我和弟弟太疏忽了些。”烧麦开了口:“说了带我和弟弟出来吃,却和姑娘聊了起来。”
“......你怎么吃醋的德行跟清翊一个样。”清之君轻声评价了一句,后拉过烧麦:“好了,父亲疏忽了你,带你去吃小吃。”
后来到一个摊子,坐下点上几笼小笼包,清之君饶有兴趣的品着热茶,听着周围的闲聊。
烧麦这才觉得自己的父亲潇洒的很,举手投足虽带着懒意,气场却很足,引得很多路过的姑娘相看。
清之君伸手捏了一把烧麦的脸,指尖似乎有茶香。
“看着我又在想什么。”
烧麦揉着自己脸,回答:“抛弃父亲的人,是瞎了眼。”m.xiumb.com
清之君轻笑了一声,沙哑好听的开了口:“是我抛弃了他不要了。”
烧麦吃惊的看着清之君,这般温柔的父亲喜欢的也该是个良家公子,这公子做了什么居然让自己的父亲选择了抛弃。
“听说没,清君主双腿废了。”
“听说了,据说驹霜家家主也只能留着一双腿好看。”
“我还听说,他是为了一个男人废的。”
“不能吧,他不是有夫人吗?”
“我一个朋友说的,说清君主带着男相好吃饭,后来夫人就找上门来了,听说男相好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呢。”
清之君示意烧麦别出声,把小二放上的蒸笼朝着烧麦他们面前推了推,后仔细听着闲聊。
“这才过了多久太平日子,又要打起来了。我也听说了,靠近芸国的暇芳城已经被打下来了,他们就是要趁清君主双腿已废,没有了霜花之力攻打过来。”
“哎,他在位没多久,频频出宫寻男相好,宫内内争不断,又为男相好费尽了霜花之力,后来这男相好也没得到。”
“看来这个清君主,不管是当君主当男人,没一个做好的。”
烧麦手里的筷子掉了下来,忽然哭喊出了声,清之君赶紧坐过去抱到了怀里。
“怎么了?”
芸国,他最害怕的字眼,他好不容易逃脱,却听到打过来的消息。
多少个日日夜夜,他拿着刺刀,挨着鞭子在练习着刺杀,又是多少痛苦的日子,被投喂寸缕草痛苦不堪。
清之君看出来什么,轻拍着烧麦的后背,笑的肆意。
“你记住了烧麦,你是老子的儿子,芸国敢碰你一根头发,老子把芸国打下来给你!”
“父亲。”烧麦抬起一双泪眼,打算蹭一蹭,却被清之君一把推开。
“擦擦泪吃你的,别把泪蹭到老子衣服上。”
“......”
待吃过后,清之君拿起桌上的珠霜,起了身。
“悠悠,带他们继续玩,我去宫一趟。”
悠悠只是擦拭着嘴角,平静的提醒了一句:“确定要去吗?”
“去看一下。”
悠悠点点头表示答应了。
烧麦这才懂得了什么,担忧的打算开口阻止,却看着父亲的身影又安心了几分。
“老子把芸国打下来给你。”
这一句想起来让烧麦觉得不再害怕,身体暖暖的。
不管父亲可不可以做到,有了这句话,他也已经足够。
烧麦乖乖的哄着包子睡着,到了第二日上午,才看到清之君推开门进来了。
清之君披着一件大衫,刺绣重工,华白色绣着蓝色霜花。他看见清之君一双透彻又湿漉漉的双眼,脸颊苍白又美的让人惊心。
半湿透的马尾有些散乱,几缕贴在脸颊边。清之君笑着把衣服脱下,沙哑温柔的开了口。
“醒了?”
烧麦并没有说他一夜没睡,只是开了口。
“弟弟我哄着睡着了。”
清之君抬手又收了回去,在他面前脱掉了所有衣服,他注意到清之君身上点点红迹,清之君拖着些许疲惫的脚步打开了浴室的门。
“我去洗个澡。”
“父亲!”烧麦颤声开了口。
清之君并没有理会,只是许久后出来,拿过衣架上的一件睡袍套上,松松打了个腰带,露出了大半的胸膛进了被窝,才一手搂住烧麦在怀里。
“干什么?”
烧麦紧抓着清之君的衣服,眼前白皙滑润的肌肤上点点红迹刺痛了双眼,小脸蹭了蹭开了口。
“父亲受了什么委屈。”
清之君轻笑了一声,拍着烧麦的后背:“父亲好得很,不过昨晚与你另一个父亲一夜而已。”
清之君本以为烧麦会多问一句,却不料烧麦说出的话的话让他再一次知道了烧麦的敏感。
“所以才问父亲,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是父亲把他抛弃的,又去寻他,他是做了不让父亲喜欢的事情才被父亲抛弃的吧,又为什么,父亲回去找他与他春事。”
“你才多大便懂得了春事?”
“我不是很懂,但是以前训练我的人常与女子勾勾搭搭,我也就懂了几分。”
“......但是呢烧麦,有些事情很复杂,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可是我们两个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
“他是清君主,我是清之君。”清之君落下一个亲吻。
“清国不能容忍我,我是扬言清杀清族的清之君,他则是清族君主。我是男的,他是男的。他是有了正妻的清君主。他不能没有后。”
“是父亲喜欢他,喜欢的不多!”烧麦咬住了清之君的胸膛,后舔舐的道歉。
“对不起,父亲。可是父亲这么温柔,为什么要清杀清族!”
要是父亲不杀清族的话,是不是可以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我告诉你烧麦,你记住了!烂在肚子里也不可以跟你另一个父亲说!”清之君抱紧了怀里的烧麦,沙哑隐忍着什么开了口。
“我仅剩的记忆,我曾寻觅一个人,走过这清国每一处,我曾就这么走着,在人群中找寻他的身影。我曾为自己发狂杀了他难过,也为此甘愿受割肉磨骨之痛。我在想,我做不了清之君,我管不了这些人了,我连自己爱的人也可以杀了,还有什么爱护人的呢?可在我霜花之体任其破碎,我听到了他们的嬉笑声,我听到了他们笑我傻,我知道了这是他们计划好的,我的婢女们,被他们强迫。我的小妹,拿着珠霜几乎拼命才勉强拿走我部□□体。我便留下了一句。若我回来,清杀清族。”
清之君擦拭烧麦大滴大滴的泪水继续说。
“可是我再醒来,早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了,我要杀得人已经不在了。我拖着残破的霜花之体,见过很多人,见过很多事,我没有找到过他。对啊,被我拿泪霜杀掉的,再找到他的出生,要多久多久呢。”
“我等不下去了。”
“我放弃了陪伴我的绣绣和给岚。”
“我忍受自碎霜花之体的疼痛,我奉上,我求他可出生安康。”
“我放弃了清之君的身份,我知道我不记得了,没人会知道。清之君那么喜欢过一个人。”
“他喜欢别人了。”清之君更沙哑的说:“在遇到我之前,他喜欢了别人,就算再见面,我们之间,也有一个别人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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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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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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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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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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