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点,在外面。”
“在外面怎么了,又谁说男人不可以和男人在一起了?”清翊伸过手被清之君一把打开。
“老实点,别回头又成了怀里坐着了。”
清翊收回手挑起了一个话题:“怎么跟我出来了?”
“泪霜跑出来了,你要处理的事情会有很多。我不能让你陪着我,撇了事,你说你,跟悠悠说陪着我不走,就什么也不管了?”清棠故作责怪的抿着笑看向清翊。
“说陪着就是陪着。”清翊回答的理所当然。
“所以我只好陪你出来了。”
“我怎么听说,你把悠悠惹气了,你做了什么。”
清之君不好意思的一个手指抓抓脸,看向窗外轻了声:“她问泪霜会不会挑她的裙子,我说你放心,就算它把清翊的衣角挑破了,也懒得挑你的。”
“......”
“就被轰出来了。”清之君没出住笑出了声:“不是我说的太过,就悠悠的样子,你也不是没看到,对我狠得不行。泪霜绝对不会挑她的裙子的!”
“说起来,珠霜送给你怎么样,喜欢吗?”清棠擦了擦笑出的泪,开了口。
“不喜欢。”清翊又抿了口茶,开口回答。
“为什么?”
“我喜欢你。”
清之君起身了一点,手伸了过去夹了一下清翊的鼻梁松开:“情话怎么一句句的,我是说剑你是不是喜欢珠霜。”
“不喜。”
清之君坐回凳子上,不解的开了口:“为什么,你喜欢泪霜?可是泪霜容易飘,也爱跑出去。”
“不是。”清翊若有所思的看着清之君,抬手伸过去刚好一手碰到到清之君的脸颊。
“珠霜喜欢泪霜,我喜欢你。”
“......”清之君不再搭理清翊,看向了窗外,脸微微的红了一点。
一位女子手拿一本书籍,遮住了半边脸,小心翼翼的走到清之君身边。
“公子,可以请教你一下吗?”
清之君看向女子,站起来微笑:“姑娘哪里不懂。”
“蒹葭是情诗吗?”
“当然。”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姑娘红了脸看着清之君:“伊人是个什么样子呢?”
“伊人?大概是,你喜欢的样子。”清之君一只手放在姑娘遮挡的书上,微微把书拉下来稍许:“我是姑娘喜欢的样子吗?”
不待姑娘回答,清之君瞥了一眼身边面带冷霜的清翊。笑笑揉了揉姑娘的头,声音哑着好听。
“问完了吗?我家夫君些许不快了。”
姑娘本来通红的脸色,一下子白了下来,看了一眼清翊,更是吓得后退了两步,逼出了两朵泪花,颤抖的说了一声对不起,抱着书跑走了。
清之君顺了顺自己的头发,嬉笑的坐在了桌上,一手挑起了清翊的下巴。
“生气了,夫君?”
一声夫君让清翊脸色好了很多,一手捉住挑起自己下巴的手,冷冷的开了口。
“坐到怀里来。”
“......我说,闹一下可以了。别太过了。”清之君下了桌子,站了起来却被一把拽过坐在清翊的怀里。
“清翊!仪态!”清之君吓得喊出声。
一声清翊引得所有目光看了过来。
“我没听错吧,喊得是清君主的名字?”
“不该是重名,叫这个名字的应该改名避开了。”
“他们两个是,断袖?”
清翊没有放开怀里的清之君,只是把外袍脱了露出十六朵十六霜花瓣的内袍,外袍盖在了清之君的身上。
这下子所有人的脸色变了,纷纷跪下来,清翊示意他们起来。
“嘚瑟什么。”清之君小声不屑了一句。
“你把我名字喊出来了,他们很快就找来了。”清翊帮着清之君穿好外袍:“衣服穿好了,他们不敢随便动你。剩下的,你吃你的,我解决。”
“不是嘚瑟吗?”
清翊轻轻笑了一声,看了一眼手里端着菜跪下的小二:“不必多礼,上你的菜。”
这菜还未吃上几口,楼下传来闹声,随着脚步声,再上来出现一位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清翊!你把娃扔给我!你出来在干什么?!”
孩子挣扎的从女子怀里下来,一身淡蓝色广袖外衫,跑过来不由分说的对着清之君伸出手。
“娘,小包子好想你。抱抱,抱抱小包子好不好。”
“......”清之君抱起小包子坐到了腿上,然后开口笑着说:“孩子,我告诉你,娘是女的,我是男的。我不是你娘。”
说着又指指抱小包子上来的女子,看起来很是熟悉又不认识。
“她不是你娘吗?”
“就算她与娘九分相似,她也没有娘好看。”小包子抱着清之君不放手:“娘。”
清之君打量着女子,后问清翊开了口:“与我九分像吗?”
“像。”清翊老实开了口:“你确实,越长越像清玲蓉了。”
“娘比她更好看。”
清玲蓉冷笑一声:“小包子,你太不给我面子了,你娘再好看也是个男人,你父亲与他一起就是断袖。”
清翊不急不慢的开了口:“断袖又怎么样,你怎么把孩子带出来了?我不是让你带着吗?”
“我帮你带孩子?清翊你不要搞错了。”清玲蓉上前一步,抬起头不屑:“清翊!我是你正妻!你该想想你以前为了什么,攻下了这个国,点了名要娶得是我,现在呢,你回来过几次?跟一个像我的男人在一起,你是把我们两个情分忘得彻底!”
清翊脸色越发不悦。Χiυmъ.cοΜ
“你跟个别的女的,我也许还能理解,跟了一个像我的男人!我要问问你清翊,是故意埋汰我吗?!清翊!”
“......”清之君看向清玲蓉,没有开口。
“怎么,你想知道什么吗?”清玲蓉高声。
“清玲蓉!不要说了!”清翊站起来。
“我要说!你喊他竹又是不是,你找了多少个像我的男人,管他们叫竹又,不过是......”清玲蓉看着清之君不屑的笑出声:“可怜一个早已经不在的竹又而已,可怜的男人,他为了你粉身碎骨,榨干了霜花之力。你不会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把我救回来!可是救回来后,你没了过去的记忆,可怜一个为了你的竹又,找每个像他的,与他们在一起,喊他们竹又,你好有本事清翊,让每一个被你喊竹又的最后为你再一次粉身碎骨!”
啪!
一个重重的巴掌打在了清玲蓉的脸上,对方捂住了半张脸笑的高傲:“恩?这次找的竹又是谁?”
清翊后退一步,注意到酒楼下的队伍。
“让你的人撤走!我与你回宫再谈!”
“不知清翊清君主!还回不回宫了!”
小包子紧紧抓住清之君的衣服,抬起一双泪汪汪的眼。
清之君再也忍不住的抱着小包子站起来。这话其实仔细听听破绽很多,但是现有孩子在怀,哪能计较那么多?
“你们两个,吓着孩子了!”清之君一手抱着小包子,一手甩过衣袖冷冷的开口,侧抬起的头不屑高冷,美的又让人胆战心惊。
“丢人不!对了,我还不知道你是清君主呢!还以为你只是个什么官而已。”清之君把小包子放在板凳上。把外袍一脱一手扔给了清翊。
“老子不需要你保护。”清之君又一手抱起小包子:“处理完了你要是想做什么,再来找!”
窗户吹进来的风大了。
“泪霜!”清之君喊了一声,不顾众人变了的脸色,抱着小包子走到了窗边,一把透明剑柄的剑出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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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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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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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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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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