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见你上官云,你母亲,不让。”清之君颤声解释着,阵阵疼痛开始起来。
“所以你杀了是吗?!你以为,我可以这般容忍你的任性?!”上官云松开了怀抱后退了两步。
清之君轻声了一句:“对不起。”
若不是他一问再问,也不会逼得他母亲这样。算得上,他杀的了吧。
但是,清之君抬眼看向他身后的轿子。
不甘心。
“君娶?”
上官云指着殿的方向:“滚!”
清之君抿唇笑了:“老子就断袖一次,你不娶,老子以后不嫁。”
其实这个答案,早就猜到了不是吗?
清之君跑回到殿里再也撑不住。
他在殿里的地上痛的拿各种可以拿到的东西划烂自己,也不可以分散注意力。绣绣哭着跑过来他嘶喊着。
“滚!”
“兄长。”
“绣绣啊!”他勉强扯了扯嘴角,爬着拽住了面前姑娘的裤脚。
“让兄长解脱吧,就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刺进去,让兄长解脱吧!”
“可是,兄长,你要撑下去。上官云刚才派人送话,说他不回来看你,但是你要是撑不过,他去受万刀陪你!”
他勉强抬起头:“是吗?”
清之君柔了一个笑容,上官云。
你坑惨老子了。
他痛到十指在地上擦到血肉没有,露出骨节脱落,痛到咬断了自己的舌头,痛到瞎了一双目,痛到撞在了剑上,剑伤及了他的内脏。
痛到后来被人抬到床上,似乎听到人家说。
“断气了。”
不再怎么疼痛,心脏也不再跳动一般。
解脱了。
“上官云去受万刀割了。”
清之君一下子清醒。
不行。
不行!
他努力的去呼吸,努力的颤动了自己的手指。
“救他!救他,兄长的手动了一下!”
后被绣绣绑住了身体每一处,绣绣守着他一遍遍说着。
“兄长你不能解脱,上官云在刀面前坐着呢。”
挣扎了十六个日夜,他后觉得身体轻松。
上官云,老子,撑不动了啊。
他躺了三个月才醒,醒来连坐也没力气没有,他的舌已好,目也看得见,折磨自己的伤,全部痊愈了。
只是身子弱的连走路也要人抬着。
他熬过来了。
绣绣在他身后念叨着:“兄长你断气了三次,第一次是第一日,我把你喊回来了,第二次是十日,我说上官云挨刀了又把你喊回来了。第三次是十六日,我喊不回来了。”
“胡说。”他看向身边走路的绣绣,好不容易搭理她一句:“你现在面前谁。”
“听我说完啊兄长,第三次我没喊回来你,上官云来见你了,他说既然要陪你,就在你面前受刀才对,受刀前说要跟你单独呆呆,我可是偷看见了,上官云搂着你强吻。硬是把你的口撬开了强吻。”
“......老子便宜他沾了。”清之君轻笑了一声。
绣绣摇摇头开了玩笑:“不一定,你也不想想,你这个样子,上官云吻你是你吃豆腐。”
“闭嘴!”
“兄长让我闭嘴,看来兄长是好了。”
“闭嘴!”清之君笑出了声。
下次再见面,就好了。
还会有下次见面吗?
清之君从来没这么感谢过别国的进攻,他在晚宴上再一次看见上官云进了自己的殿申请出战。
战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却让清之君可以跟上官云又见面了。
“你过来。”清之君对上官云招了招手。
上官云冷着脸回答了一句:“别再泡姑娘了,伤了腰没人帮你按。”
清之君回答:“风花雪月谁不爱,我又没伤过腰,你早去早回,最好别回来了。”
上官云上前几步,抓起了清之君的手,一个手掌拍在桌子上:“我告诉你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好不好,你管不着吧!”清之君甩开手,笑嘻嘻的抬手挑起了对方的下巴。
“还是说。”
“我今晚去你的房。”
“啊?”清之君回答了一句。
“我今晚去你的房!”上官云高声回答了一句。
上官云不由分说的抱起清之君,大步走到了清之君的寝殿,把对方放在床上。
“......上官云?老子杀了你父母呢。”
“我知道。”
“你不是成亲了吗?”
“我知道。”
“我与你,可能就只有这一次见面了,我想放下跟你在一起一次。”上官云一个吻撬开了清之君的口,双舌互相推了一会,清之君任由上官云顶了进来,清之君撩拨一会后松了口,两人双唇分开却有一根银丝连着。xǐυmь.℃òm
“十六日,我突然发现,我可以抛下一切,你做过的也可以抛下,不重要,我想跟你在一起了。”
“傻吗?”清之君轻笑
次日
上官云疼惜的摸过清之君肩膀的伤口,清之君起身,软着腿下了床,不顾外人进来服侍惊讶的目光。
“老子不怜香了。”
上官云冷笑了一声,揉了清之君的脸一把,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
清之君送走上官云回到床上□□。
“老子的腰不疼,腿怎么这么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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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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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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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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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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