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姑娘说她生下孩子后回娘家。她好像不乐意,我就忍不住打了。对不起,没把握好自己的脾气,发了狂刚才。”
“你要是不生气,我会害怕你不喜欢我。”上官云柔和了语气轻笑了一句。
“你不生气吗?”清之君转过来看向上官云。
“生气,我生气你让我去娶亲。但是不生气你打人。”上官云一手捧着清之君的脸:“男的不能生娃又怎样?我不要孩子,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所以,别说傻话了,我不会娶她的。”
“这话太好听了。”清之君一手搭在上官云捧着自己脸的手上,却不再看上官云开了口:“娶她吧,你们上官家只有你这一个孩子。我与你,本来就不太可能,若我熬不过......”
“清彻之!”上官云冷声呵斥:“熬不过我陪你!来世做一对!别让我娶别人,我上官云!只娶一个人!只娶你清棠清彻之!若让我娶别人,我们就不要再见!”
“走吧。”清之君再一次背过了身。
“清彻之!”
对方不再搭理他。
上官云颤抖的站起来,冷笑了几声大喊:“好!我上官云申请离职,辞去贴身侍卫一职!我去娶亲!满足清之君的要求!我们不要再见!”
侍女端着吃食进来,被上官云的表情吓到,呆呆的看着上官云离开,才看着床上的清之君开了口。
“清之君?”
“让他去吧,我跟他本就没有太大可能,我早就知道他扛得压力太多了,我也不是不知道他父母自尽相逼,可是我再也撑不下去了,放过我也放过他。”清之君摆摆手示意侍女退下:“我不能再装作不知道了,你听了就忘掉,不可说出去。”
“是。”侍女端着食物犹豫:“这吃食?”
“你拿下去吃吧。”
“是。”侍女退了下去。
再见已是一次晚宴,清之君身边几位少女伺候,上官云不屑的把文书扔在清之君的桌子上,打算转身走又回来一把拿起桌上的文书。
清之君挑了挑眉:“怎么?”
“你确定?”
“确定。”清之君拿过对方手里的文书。笑出了几分淡然。
上官云脸色难看的不行,冷笑的站起来走了,快到大门口居然扶着柱子吐出了血。
清之君一下子站起来要奔过去,对方只是背对着他擦了擦嘴角,抬手挥了挥离开了。
清之君慢慢坐了下来,只是看着血迹挪不开眼。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让清之君这才注意到身边,原来是身边的几位女子在掌一个姑娘巴掌。
“怎么回事?!”清之君不悦的冷了眉眼:“住手。”
女子们纷纷退下跪了下来,只有被打了巴掌的女子捂着脸小声哭。
“我就是问问清之君可不可以让我玩会头发,清之君的头发看起来好软。”
别的女子开了口:“这女子不好好服侍清君主,居然还开口要玩清之君的头发便教训了。”
“她由得了你们教训?!”清之君打量了一下被打的姑娘,隐隐约约有点印象,通常只是坐在他身边吃东西,很少搭理他,算得上乖巧。
“过来。”清之君一把抓过姑娘搂在了怀里。
别的女子哗然,在此之前清之君从来没有抱过别的女人,最多让人碰他的手罢了。
“我,我只是想玩头发。”姑娘抬起一双环惊恐不安的双眼,结结巴巴的开口。
“呵,以后你在我身边,我不需要别的女人了。”清之君摆摆手示意别人退下,只留下他与姑娘两个人后才开了口。
“叫什么?”
“绣绣,入殿前叫悠悠。”
“头发而已啊绣绣,玩吧。”清之君松开了怀抱,自己解下了发带。
姑娘把手擦了又擦玩起来,后高兴的开了口:“我想我家的猫咪了。”
“哈哈,是吗?”清之君抿下一口碗醉酒开了口。
姑娘拿过清之君的酒杯,红了的脸几分气恼:“不可饮酒清之君。”
清之君挑眉一笑:“你胆子挺大。”
“清之君身体不好怎么可以喝酒呢。”姑娘又开了口:“我为你好你不可罚我。”
“不会的。”清之君回答。ωωω.χΙυΜЬ.Cǒm
“也不可让我做你的女人,我有喜欢的人了。”
“再好不过了。”清之君一把揉了揉姑娘的脑袋,看着对方红了脸:“你替我挡掉别的女人,我把你当小妹。”
“清之君好温柔!”姑娘扑进清之君的怀里,像极了一个孩子:“小妹好喜欢兄长。”
他揉了揉怀里姑娘的小脑袋,看着远处的血迹。
上官云,你看,我找了个小妹,我也不再撩拨女子了。
可是,我两,不能在一起。
十六瓣霜花亮起来之日,他赶走了所有人,仅仅刚开始他已忍受不住的双手在床上扣出条条血迹,指甲全部撕扯开,可是这种之痛,跟他所经历的比起来,微不足道。
他痛到干呕抽搐,从床上滚下来,门外侍女听到声响再也忍不住进来要扶起他,被他吼。
“疯了吗?!进来!上官云呢!”
侍女颤抖的开了口:“上官云大人离职了。”
“把他给老子找回来!”清之君向前爬了几下,抓着桌子脚爬了起来又痛的滑下来。
“啊!”
“清之君殿下!”侍女跪下来喊:“可能,找不回来啊。上官云大人今日成亲。”
清之君痛到脸色苍白,大滴大滴的冷汗滴落下来,撕扯着衣服留下血迹条条:“你出去!挨过初阵,我换华服拽他回来!”
“清之君殿下?让奴婢在你身边吧!”
“滚!”他撕喊出了声,再次痛到发抖,随手抓过一块撕扯下的衣服咬住了,手扣着地面,指尖早已经看不出一点白嫩。
初阵过后他颤抖的爬起来,迅速开了衣柜换了一身华服,发也只是扎了个马尾,这华服太过重工,与成亲的衣服差不了多少。
他不顾疼痛双手在面盆里搓着洗了洗,便奔到了上官云的家。
上官云已经出去接亲。留下二老坐在大堂与别人谈笑,见他闯了进来脸色大变,上前准备跪下行礼被他先一步两只手把两位拽起来。
“上官云,在哪!”他沙哑的吼出声。
上官云的母亲见到清之君一身华服,变了脸色,抓住了清之君的华服:“我求求你了清之君殿下,我就一个儿子,不可,不可断袖啊!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家吧!”
“......我要见他。”清之君软了态度。
若是熬不过,能在他的怀里走,也再好不过了。
“不,不行啊,你去了他肯定会后悔的!不行!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上官云的母亲抽出上官云父亲腰间的佩剑架在了脖子上:“老妇求你了,你要恨,你杀了我吧!”
隐隐约约的疼痛上来,清之君沙哑的近乎求:“让我......”
上官云的母亲发狂般把佩剑塞到清之君的手里,清之君没有来得及扔掉,对方已经撞上了剑。
“我求你了放过我儿子。”
清之君松开手,后退了两步。
上官云的父亲抱着自己妻子对他大喊着:“不然,你把我也杀了吧。”
“......”清之君转身就跑。
他在大街上跑,不多久见到上官云接亲的人马。
上官云显然很吃惊他来到自己的面前,却还是上前一步把清之君搂在了怀里:“又疼了是吗?我带你回去。”
清之君抬起头,双手垂下藏在了袖子里。沙哑了声音。
“对不起,你成亲还麻烦你,侍女们,伺候不了我。”
一位下人赶来大喊:
“不好啦上官云大人,清之君殿下为了阻止你成亲,杀了老爷夫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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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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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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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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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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