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须商议各行务工时常条律,反有若敢奴役我民,务工四个时辰者,处以重罚,各地官员严防死守,但有商贾害民者,以及严惩不贷。”
既然没有办法找到钱,那么朱厚熜便不介意在商贾头上动刀,这些人中百分之九十九的,全是以各种手段得来的不义之财。
而且只要是商人,基本上都不会有什么道德观念,因为资本不允许他们有这种没用的东西,他们所要做的就是,被资本驱使者,前去将利益最大化。
如果他不这么做,那么资本就会选择别人,让他成为将别人利益最大化的垫脚石。
对于商人,朱厚熜实在没有什么太大感觉,而朱元璋却对商人太宽容了,在元至正二十三年,四月己酉规定:「凡商税三十税一,过取者以违令论」,如此薄税,不但没有让这些人感恩戴德,反而凭借着投机倒把,凭借着压榨劳动力,然后富甲一方,锦衣玉食。
虽然后来因为各种原因,有所略增,但毕竟体系在那摆着,想要有什么发展,也并不大可能。琇書網
当然,朱厚熜肯定不会脑子一热,拍屁股就上马加收商税,他需要的是一个合理的安排。
比如收了商税之后,商人为求利益扩大化,必然会把矛盾转嫁到百姓身上。
这朱厚熜是绝对不允许。
所以朱厚熜会有规定,让百官商议百姓工时,以及其他细节问题,不然这种政令下达下去,固然朝廷当场吃的满脑肥肠,但是民变也会自然而然出现。
五一劳动节怎来的,朱厚熜可算是太清楚了。
当然仅凭这些还是不够的,还需要将政策贯彻落实,更需要注意,在朝廷插手的市场之下,需要避免的诸多问题。
譬如官员会不会为了政绩,然后压榨商人,导致市场崩溃,会不会有商人贿赂官员,达到偷税、漏税、拖税等目的。
朱厚熜从来不以善意来揣测被资本驱使的商人,但是他也不允许,有人砸了他的饭碗,将市场经济搞的一团乱麻。
商人要打击、要限制,但不能将他毁灭,不但一个诺达的国家,靠谁南送北运?
作为皇帝,他不能凭借着喜好来处理问题,他需要从大局面着手。
朱厚熜想法是好的,但不代表问题没有,于是户部尚书咳嗽一声:“圣明无过于陛下,只是这样,恐怕……商人并不会甘愿!”
户部尚书说的哪里是商人,无非还是指地主大户、各地卫所、藩王、勋戚这些。自古以来,做大做强商人能有几个是真泥腿子?
不是高门子弟,便是大户白手套,正儿八经平民,在还没起来,就被人按倒了,或者被入股了。
就如同漕运,吃大头的无疑是南京勋戚、沿路卫所、镇守中贵、漕运总督这些人,小头才能轮得到漕帮。
而朝廷要收商税,那就与开边一般无二,是在这些人身上割肉,这也是为何明末之时,户部尚书提议复榷税,而崔呈秀等人反对的原因之一,无外乎别的,只因为和他们有所利益挂钩。
然而此次朱厚熜态度极为坚决:“大户是否甘愿,只要你每百官议定好政令,但有不愿者,阳奉阴违者处以重罚。
敢蛊惑百姓滋事者,官府一律擒拿,仔细盘问,若是唆使百姓者,将唆使者抄家、发配。”
封建皇帝从来不不会和下面人讲理,朱厚熜做了这么久,自然也知道,此事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不然根本不用谈什么新政。
“这……”
“没什么这、那……凡有犯禁者,无论何人一律等同,但避免官吏联合大户欺压良善,都察院须严防死守,但有残害我人民者,一律报上严惩。”
由于朱厚熜现在皇权集中化,而且一些老资历官员,也被他逐渐排除,因此他不不需要给任何人面子。
群臣嘿然,同时也是无可奈何,谁让皇权势大呢?
明朝自开国以降,虽然常常有人提及祖宗成法,可谁又把祖宗成法当回事?
就拿《皇明祖训》来说,朱元璋自己钦定规矩,然而首先违反的便是他,说到的不纳大臣投献,可是他的儿子、孙基本上都是大臣、勋贵子女。
甚至于严格来说《皇明祖训》,在明朝就发挥过一次作用,那就是杨廷和尊《皇明祖训》“兄终弟及”一文,迎奉朱厚熜,其余的基本上再也没有用过。
至于《大诰》,从开国的户户一本,变成了现在,垫桌子脚都嫌破的东西更不用说了。
连皇帝都不遵守,又何谈其他人遵守?
“臣等领命!”群臣无可奈何,只得摇摇头承下这个政令,然后国事台进行切商讨论,给一个可行的方案,递给朱厚熜御览裁决。
“如此甚好!”见到众人不再多话,朱厚熜心情好了不少,然后又道:“《大明律》乃高皇帝开国之时所修,为了是天下百姓,知法尊纪,为的是有司有例可依。
然而时代更易,未免有些不足,即刻诏命天下擅长刑罚、例律能吏,入京佐住内阁大学士,重修《大明律》。”
《大明律》如今过去上百年,早就跟不上时代,而且朱元璋类似于理想主义者,条条框框虽然设置的一应俱全。
但终归还是需要受到时代的限制,更受制于明初官员,有识之士稀缺的弊端,导致无数人可以钻法律漏洞。
这对于朱厚熜而言,是绝对不可原谅。
法律是什么?
法律就是最后一条红线,如果法律可钻空子,那天下还能办什么事?
然而群臣不敢苟同,天下之事莫不是徐徐图之,皇帝雄心壮志的确好事,但什么事都想做,显然不符合时代进步。
而且大家用了百年的《大明律》,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此时贸然更改律法,显然多有不妥,于是出言道:“臣等以为,修法不难守法难,创业不难守业难,陛下圣心烛照,意欲革新变旧,臣等不敢掣肘,可是太祖所定《大明律》并无不可,如何此时贸然修法?天下又该何从?”
“有何不从之处?唐朝开国从武德七年修《武德律》,到永徽二年修《永徽律》不过几十年,便修三次,我朝虽一直沿用《大明律》,但弘治十二年曾修订加《问刑条律》,如何谓之不得更改?”
朱厚熜就奇了个怪,修个法律都这么难?唐朝不过几十年,就有《武德律》、《贞观律》、《永徽律》,不正是代表律法需要随时更新换代?世上哪有什么不易之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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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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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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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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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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