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的,沈离初乖乖点头:“是我错了。”
叶清棠继续诱导:“那你对我做了错事,是不是该感到对不起我?”
这话好像有哪里不对……沈离初迟疑的说道:“我……是对不起你。”
叶清棠满意的点头:“既然你觉得对不起我,那是不是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该反对?”
沈离初这次不上套:“……这个……应该视情况而定吧?”
叶清棠逼近沈离初:“你都对不起我了还要反抗我?”
沈离初:“……”这话是不是不对?他怎么就对不起叶清棠了?
叶清棠看他不语,当即起身,改为单膝跪在靠椅上,双臂压上沈离初肩头,将他推着靠在亭栏上。
叶清棠俯身,借由这种居高临下的姿势制造压迫,增自己之气势,诱哄沈离初:“你对不起我,是不是该让着我、补偿我……然后~由着我欺负?”
沈离初沉吟片刻,迟疑的问道:“你……想我怎样做?”
叶清棠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亲你,抱你,你不能反击,不能主动,只能被迫承受,然后……嘤嘤嘤给我看。”
“……”
沈离初有些艰难的问道:“嘤嘤…嘤……是何意?”
叶清棠亲亲他的侧脸,哄道:“嘤嘤哭泣不懂吗?”
“……”wWW.ΧìǔΜЬ.CǒΜ
沈离初沉默半晌才低声道:“你这要求……未免太过强人所难了……”
叶清棠眨眨眼,认同的点头:“我确实是想强人所难。”
她咬住沈离初的耳垂,一只手从他肩上慢慢往下滑动,含糊着耳语道:“求索的索,男子的男。你若是不答应我,我可不原谅你,我生气……可是会哭的……”
“……”
沈离初沉默了更长时间,就是打死他他也做不出‘嘤嘤哭泣’这种事啊。
叶清棠从自己身上摸出一颗糖果,连着外层的糯米纸皮一起喂进沈离初嘴里:“还记得昨天的糖人吗?今日我们换个口味,橘子果糖好不好?”
她双臂环着沈离初的脖颈耳语道:“另外,我好像有一件事一直没和你说,我爹娘叫我‘糖糖’,是叫的我的小名,不是海棠的‘棠’,而是……橘子糖的‘糖’。”
叶清棠一边试探的去轻触他的唇,一边诱哄:“不许反抗,只能由着我索取,你不遵守……我可,不会原谅你。”
叶清棠说完,唇也落在沈离初唇上,慢慢吮吻,缓缓深入,勾动着那颗果糖。
期间沈离初几次忘我的想按住叶清棠,被叶清棠察觉后立马退开少许,等到沈离初回神了再继续。
如这般几次之后,沈离初被勾着不上不下,还不许他主动,简直磨人。
叶清棠趁着分开的间隙哄道:“你哭给我看,哭了我就放过你。”
沈离初深吸了口气,抬手按在叶清棠肩头将她推开少许,这才问道:“你为什么执着于让我哭?”
叶清棠舔了舔嘴角,也不避讳他,直言道:“当然是亲哭了你,会显得我很厉害啦~”
“……”
沈离初有瞬间的沉默,紧接着他按在叶清棠肩上的手用力,将叶清棠按坐在靠椅上,淡淡看着她说道:“我也有问题要问你。”
叶清棠眨眨眼,迅速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确定自己没做过亏心事,自然不怕沈离初问,遂气势十足道:“你来,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盘问。”
沈离初:“……”讲不讲理,他问一句就成鬼了是吧?
沈离初当即不再客气,问道:“你说你知道向晚晴向小姐对你是假意讨好,那你曾经可看出向小姐对我别有目的?”
“……”叶清棠气势渐弱,“没……”
沈离初继续:“所以你口口声声说着喜欢我,实际上连其他人别有用心都看不出来?”
叶清棠眼神瞟向一边:“我……只是偶尔感觉她是假意,看不出她的明确目的……但这只能说明我当时笨,不能说明别的!”
沈离初听她最后一句还敢理直气壮,嘴角勾出一抹笑,只是有些凉:“你笨?是你对我根本不上心吧?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只见过我一面,到底为什么非要嫁我?”
叶清棠扯了扯嘴角,干笑道:“我当时年纪小,不懂事……”
沈离初打断她:“所以说是见色起意了?”
“……”
叶清棠小声道:“我觉得用一见钟情比较能全我们两人的面子……”
沈离初凉凉的笑了一声:“又没别人,还是直说吧,你对我见色起意在先,后到手了又不上心,你当我是你的什么?没事时逗弄两下的宠物?”
叶清棠听他这么说,抿了抿唇,声音低了下去:“就算我当时年纪小不懂情爱愧对你,是我见色起意做错了,但你会用权势想方设法的去嫁给一只宠物吗?
我是不懂事不顾你的好恶纠缠你在先,但我们当时分居两处互相也不了解,你既不喜欢我,也不能因此便要求我必须全心爱你吧?
是,我当时所言的喜欢或许不是我以为的,但相处中被吸引想靠近你是真心,我逗弄你?你有必要说的这么难听吗?”
沈离初一见叶清棠生气了,瞬间有些慌,伸出手想去握她的手,解释道:“我一时意气才会口不择言……”
只是没等他握住,叶清棠已经移开了双手,头也转向一边,摆明了不给碰。
沈离初的手执着的追着握住叶清棠的手,哄道:“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了。”
叶清棠不回应,沈离初抿了抿唇,小心的问道:“你……不是说要亲哭我吗?还亲吗?”
叶清棠头也不回,赌气道:“没意思,不想亲了。”
沈离初轻轻抱住她,低声哄道:“我哭行吗?你亲吧。”
他这句话气氛全毁,叶清棠没绷住笑了出来:“那你还跟我翻旧账吗?”
沈离初摇头:“不敢了。不过……”
叶清棠抬头看他:“都不敢了你还有‘不过’?”
沈离初看着她笑:“不过你已经承认自己做错了,那是不是对不起我?”
叶清棠:“……”完蛋,没糊弄过去……
沈离初接着说道:“既然你觉得对不起我,那是不是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该反对?”
“……”叶清棠斜眼瞥他,“你学我的套路再来对付我合适吗?”
沈离初勾唇一笑:“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有什么不合适的?”
“……”
叶清棠颓然的倚到亭栏上,问道:“……我不明白我哪露了破绽……”她一直觉得自己的演技能拿奥斯卡小金人……虽然她没混过娱乐圈……
沈离初摸了摸她的发顶,笑道:“开始我也确实被你骗了过去,不过你问我‘还翻旧账吗’太过急切,我疑你有目的后,转念便觉得,依着你的性子,真生气了怕是会直接揪着我的衣领问我‘是觉得自己是什么宠物’。”
沈离初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还有一点,你理亏的时候,基本不好意思生气。”
叶清棠:“……”沈离初这也太精了……
叶清棠默了默,之后噌的站起来,抬脚便想跑,耍无赖道:“我就不听你的,你拿什么威胁我?我就不认你能怎么着?有本事你也哭啊?”
沈离初在她没来得及跑之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又将人扯了回来,学着叶清棠之前对他的姿势将叶清棠压制在亭栏上。
他一只手揽在叶清棠腰上,另一只手撑着亭栏,凑到叶清棠面前低声说道:“我是没有威胁你的,可是糖糖,你是不是忘了,我不需威胁你便能达到目的。”
叶清棠威胁他是因为知道控制不住他,只能想法让他自己不动,但他就不一样了。
两人呼吸交错在一处,叶清棠有片刻的失神,紧接着后仰,上半身越过亭栏,头探出亭外,以这种危险的姿势望着天空。
叶清棠生无可恋的反思:“我错了,我不该将想对你做的事付诸行动,我这不是在给自己争取福利,我分明是在教你怎么对付我。你这人真是蔫坏,偷摸着学人家的技能不说,还非要学以致用……”
叶清棠现在只祈祷沈离初不会举一反三,不然……她怕是要完。
沈离初托着她的背又将她扶了回来,眉梢微挑:“你这么说……我不做点什么似乎对不起你对我的评价。”
沈离初说着,低头便要吻上叶清棠,叶清棠不等他得逞立时轻斥道:“胡闹!这青、天白日的,大庭广众之下亲亲我我成何体统!”
沈离初动作一顿,反应过来后无奈道:“我至多只说过你‘胡闹’,可没说过你其他,你怎么还带自己加词的?”
叶清棠轻哼一声:“谁让你学我的,我这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不过是加了点发挥。”
“但此处是我的府邸,私人住处,可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你以此可约束不了我。”
沈离初说完,不再给叶清棠反抗的机会,直接吻了下去。
两人正到情浓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王爷……”
听到动静,叶清棠一把将沈离初推开,急忙转过身去,整张脸都红了。
门外站着的是王府管家,府里的人,包括沈离初都称他‘福伯’,据说福伯曾是先皇后,也就是沈离初亲娘身边的大太监,先皇后过世后他便照顾沈离初的起居,后来跟着来了王府,做了管家,平日里操持着府里的一应事务,也算是有个归处。
叶清棠和福伯混的挺熟,毕竟作为王府的女主人,按理里里外外的事务都是要经过她的,但实际是叶清棠爱玩,没出嫁前她娘虽然有教她如何持家管理下人,但她不好好学,因此来了王府后便处处需要福伯提点着来。
时间久了,想不熟都难,也因如此,叶清棠是将福伯当半个长辈看的,所以现在才更加尴尬。
她自己私下胡闹不觉得怎样,但在人前亲热,特别是长辈面前……不行,她还没那么心大。
而沈离初则面上神色不变,自若的转身,似是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福伯站在门口,刚才他只能看到沈离初的背影,而叶清棠则被他挡住大半,所以根本看不出他们是在做什么,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出声打扰,他本意只是事先通报一声。
此时见沈离初转身,也没其他指示,便走近几步,先是对两人行了一礼,之后双手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边的桌上,对沈离初说道:“这是您昨日要找的木料。”
沈离初应了一声:“麻烦福伯了。”
福伯又客气两句,告退离开。
沈离初将那块木料,连同刻刀一同拿起,坐回叶清棠身边。
叶清棠双手轻按着自己的脸颊降温,听见沈离初回来的动静,头也不回的复述道:“此处是我的府邸,私人住处,可不是大庭广众之下。”
沈离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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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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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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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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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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