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站定后,肖舜已经伸手朝着石门推去。
这一次,他轻而易举的便将门推出一道缝隙,其中有霞光从门缝中迸射而出。
章程见状,不禁一怔:“这是什么?”
他满心以为石门背后漆黑一片,谁知道当中居然有光芒流转。
肖舜也不知道那些光芒到底是因何而起,但却知道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毕竟他刚才尝试着去推动另外一道石门,根本就连一点点反应都没有,而眼前这道,轻轻一推便成功了!
由此可见,之前进入这里的修者,也应该是从这里进入其中。
联想到这里,肖舜满脸笃定道:“他们应该就在这里面,咱们也进去吧!”
说罢,他一马当先,走进了石门内。
进去其中,肖舜被璀璨的光芒所笼罩,跟前就无法看清楚里面的事物,他担心肖思瞬等人的安全,连忙回头去看。
就这一眼,他猛地瞪大了眼睛。
“人呢?”
肖舜骇然发现,原本应该跟在自己身后的肖思瞬和章程,突然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
他分明记得其余两人只跟自己距离两三米远而已,怎么一愣神的功夫,就会突然消失不见。
最重要的是,肖舜现在并没有看大之前走进来的那道石门。
他心中惊疑不定,眼前璀璨的光芒却是骤然消散。
眼前一片漆黑,让肖舜根本连任何东西都看不见。
紧接着,他尝试开启灵眼,却发现自己丹田空空如也!
肖舜又一次震惊了:“这,这……”
耳畔传来一道夫人的呼唤声,面带一丝丝惊喜。
“大牛——”
大牛是谁?
肖舜一惊,他可没发现自己身边有别的人存在。
突然,他的肩膀被人缓缓推动。
“大牛,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肖舜刚才看不清任何的动静,现在居然连身体也不能动了。
那种感觉,就跟鬼压床似的,令人非常的恐惧以及彷徨!
我到底是怎么了?
他在心中大声的问着,却没人能够给予回答。
不知道过了多久,肖舜缓缓睁开眼帘,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张床上,身旁还坐着一名泪如雨下的少妇。
见他睁开,少妇脸色顿时欣喜异常:“大牛,你醒了?”
肖舜对少妇的神态举止很是好奇,但开口第一次问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这是哪儿?”
眼前的环境,无比的陌生,他分明记得自己之前跟儿子还有章程在青岗山山腹之中,接着走进了一道石门背后,怎么现在居然来到了一个完全没有任何一点点印象的地方?
发现肖舜面带茫然之色的看着自己,少妇有缘不已的瞪了他一眼:“说什么胡话呢,这儿是你的家呀!”
我的家!?
这里怎么可能是我的家?
肖舜被少妇的话彻底震惊了!
旋即,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很疼,用手摸了摸才发现上面还缠绕着绷带,手摸上去还沾上了殷红的血。
看着手里的那些为干的血迹,肖舜不由瞪大了眼睛。
“我流血了?”
他已经有很多年的时间不曾体会过受伤流血的感觉,毕竟他那特殊的体质,只要不是受到致命伤,便会瞬间愈合!
“你之前去跟王麻子理论咱家后院那块地的事情,被他用锄头往脑袋上砸了一下,这都已经昏迷了三天的时间见了,幸好你没事儿,不然我一个人又怎么活得下去啊!”
说罢,那穿着粗布麻衣的少妇便趴在他身上痛苦了起来。
少妇说的话,肖舜一句都听不懂。
他现在的脑子无比混乱,根本分不清现实与虚妄。
不知怎的,他感觉身体袭来一股倦意,很快便睡了过去!
当肖舜在一次睁开眼帘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十分。
睡了一觉后,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他艰难的将身子从床上支起,抬眼看向窗外的夕阳余晖。
紧接着,他尝试运转丹田,但腹部却依旧没有任何反馈。
肖舜觉得自己多半是进入了某种恐怖的环境内,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于是决定先出去看看。
缓缓走到门口,他发现自己现在一个村庄里面。
时值傍晚,无数小院都升起袅袅炊烟,构筑成一副宁静祥和的画面。
不知道为什么,肖舜突然产生出了一些原本不属于他的记忆。
那段记忆,是属于陈青牛的!
陈青牛,村里人喜欢管他叫阿牛,平日里为人木讷,但却心地善良,后来还娶了一名叫做李温婉的漂亮女孩,家庭幸福美满。
许多的记忆,在肖舜脑海中炸开。
一时间,让他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陈青牛还是肖舜!
接下来的两天,他过的浑浑噩噩。
看着一副食欲不振模样的丈夫,李温婉有些担忧道:“阿牛,你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就好好在家休息吧,外面的农活,我帮着干就行了。”
肖舜虽然暂时还没有弄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也不想一个人在家里带着胡思乱想,于是摆了摆手:“农活交给我来干就行,你一个人女人,那里能够做那些粗重的活儿。”
说罢,他已经拿起了放在门板背后的锄头,一把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李温婉见状,连忙上去拽住他的胳膊:“这怎么行,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万一要是旧伤复发,咱们家可就要没了啊!”
迎着她那关切不已的目光,肖舜心中突然泛起了丝丝的暖意,不禁想起当初自己跟姚岑在一起的岁月。
旋即,嘴角流露一抹温柔的笑容,拍了拍李温婉的肩膀:“放心吧,我的身子骨硬朗的很!”
李温婉拗不过他,最终只能让其离去,自己则是在院子里打理一小片菜园子。
肖舜扛着锄头卷着裤子,没一会儿就来到了地里。
此时,田埂上已经有不少在干活的人,见到他后都热情的打着招呼。
这时,一名长相颔首的胖子走了过来,用力的拍了拍肖舜的肩膀:“阿牛,看起来恢复的很不错啊?”
对于这个称呼,肖舜逐渐适应,微微颔首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这胖子名叫张天明,乃是黑木村的庄稼汉子,跟陈青年算是发小,关系非常的铁。
见肖舜精神头不错,张天明心里也是非常的高兴,打趣道:“你小子可是上辈子积了德了,娶了那么个漂亮又能干的妻子,这几天温婉干起农活,可一点也不比咱们这些大老爷们慢啊!”
肖舜点了点头,随即扛着锄头下了地。
他之前从来没有干过农活,可此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跟无师自通似的,锄头一如说,就本能的开始锄地,动作那叫一个干净利索。
有时候,肖舜甚至在想,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是在庄稼地里干活的这个,还是之前在南荒域中锻炼的那个?
一口气干到了中午,他满身疲惫,坐在田埂边缘的水渠旁边,拿着温婉准备的干粮吃了起来。
“阿牛!”
这时,张天明走到他身旁坐下,脸色有些担忧。m.xiumb.com
肖舜问道:“怎么了?”
张天明小声道:“实在不行,那块地不如就让给王麻子吧,那小子毕竟是咱们这儿的恶霸,狐朋狗友众多,没必要过不去。”
闻言,肖舜放下手里的馒头,脑中浮现出一张满是麻子的脸。
此人,便是黑木村的村霸王谦,外号叫做王麻子。
因为在镇上有关系的缘故,村里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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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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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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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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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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