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家平时不显山露水的,所以也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它,但是这次他迅速成长,隐隐有替代原来叶家的趋势。
说起这个周家,说起来呀和药里他们类似,也是二三十年前从外面迁徙而来的。他们家行事低调,因而在龙州城还算的上是颇有几分信誉。
至于这个周家的当家人,那更是神秘了,在整个龙州城,见过他的人也没有几个,连负责送货上门的店家都说自己从未见过,因为他们家经常出面的只有一个年迈的老管家。
在龙州进行重新洗牌的时候,杨家、申家也慢慢开始出来活动了。
因而外面的人都在传言:这柳家选择了避世,就是因为这两家联手了。
这天杨简休沐,就骑着自己的马回到杨家本家。
杨家住在原来的城主府,也就是龙家的府邸里面。m.χIùmЬ.CǒM
说来也奇怪,因为大部分城池的城主府都位于城池的中间地带,但是原来的龙家居然修建在城市的西南角上。
如果不是门口那对威风凛凛的石狮子,配上着青砖红瓦的大宅院,人们根本就不敢往世家豪门上想。
在踏进现在的杨家大厅后,看着坐在上面的杨修,杨简有片刻的失神。
看着大踏步而进的杨简,杨修怒道:“你还知道这里是你的家吗?”
杨修是杨简的舅父,因为其父亲是个散修,被杨家看中了其修炼天赋,就把他招为女婿,但是杨家却不让杨简跟随父姓,待他出生后直接取名杨简。
他父亲是个有血性的人,在杨简的母亲病逝后,就带着杨简四处游历吧,在自己深受重伤后才把杨简送回杨家,自己也去陪他母亲了。
杨修之所以这么说杨简是因为杨简自父母不在后,就一直对自己不太亲厚,这样杨修有一种引狼入室的错觉。
所以他才会把杨简安排在巡查营这样的地方,当一个小小的校尉,不然以杨简的实力,在军队里面做一个将军也是绰绰有余的。
听到舅父的训斥,杨简默默的低下了头。
眼看自己的父亲又要对着杨简发难,杨音立即开口道:“表哥,我让你给我带的胭脂买来吗?”
杨简先是一怔,随即摆着脑袋:“我给忘了!”
杨音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随即自椅子上站起来,挽着他的手臂,撒娇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所以我要惩罚你带着我去买糖葫芦吃!”
说完也不给他机会拒绝,就对着杨修喊道:“爹爹,哥哥,我们不在家吃饭了!”
然后就拽着刚刚进门的杨修出门了。
看着这样的杨音,杨修红着一张脸,用手指了指两人的背影:“这,这想什么样子!”
杨旭淡定的喝了口茶,用余光扫了眼气红脸的父亲:“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还以为您早该习惯了呢!”
听到儿子这样怼自己,杨修拍了下桌子:“一个两个的,都这么没规矩!”
然后就怒气冲冲的往饭厅走去,对着杨旭嚷道:“还不滚过来吃饭,是要饿死你老子吗?”
闻言,杨旭摸了摸鼻子,讪讪的嘟囔着:“自己舍不得凶小音,就知道拿我撒气。果然儿子都是捡的!”
随即也跟了上去。
刚刚用完饭,杨修看着杨旭:“你刚刚准备给我说什么?”
杨旭一边放碗,嘴里的饭还没有咽下去,就用疑惑的眼神望着杨修。
嫌弃的收回视线,杨修没好气道:“就在你妹妹出来前,在大厅,你准备和我说什么!”
用余光瞥了他一眼,“看看你这酒囊饭袋的样子嘛!”
杨旭尴尬的吞下嘴里的饭,委屈道:“我在外面跑了一天,自然比不上您在家的悠闲了。”
看着自己父亲又要生气了,他一拍自己的大腿:“哦,我想起来了,在花宇去世前,有人看到他和柳家的人一起去了巡查营。”
“哦?你是说他的死或许和柳家有关?”
在停顿一会儿后,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还有这柳家人是什么时候进城的?他们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闻言,杨旭摇了摇头:“我又不是他们,我怎么知道的!”
听见这话,杨修直接起身,对着杨旭的脑袋就是一巴掌,“不知道还不去查!”
“啊!痛呀!”杨旭惊呼这站起来。
在看到自己父亲那张勃然大怒的脸色,悻悻然笑道:“是,我这就去!”
随即一溜烟跑开了。
“一天天的,没一个能让人省心!”
看着杨旭的背影,杨修没好气的吼道。
听到父亲这样说,杨旭跑的更快了。
比起杨家的鸡飞狗跳来,申家就显得沉稳有序的多了。
说来也奇怪的紧,这龙州城的五大世家除了柳家搬出了龙舟城外,其他的几家基本上多位于龙州城的对角线上。
花家落座在龙州城的正南方,典型的坐南朝北;叶家位于龙州城的正北方,俨然一副坐北朝南的模样。
申家位于龙州城的西北角,因为西北是离军营最近的,虽然申家和杨家都各自拥有一半的军权,但是申家负责更多的是与天星城的对抗。
在相同的时间里,申家的众人也齐聚一堂,为首的是申家的大家长申权,他现在掌握着龙州城的另一半军权。
在他的最右边是申礼,他负责龙州城的人口统计;在他的右手边是他的儿子申典。
在申权的左边是申钱,他负责龙州城的经济收支,他的身边没有人。因为他的儿子在军营里面还没有回来。
申权对着下面的人道:“叶家、花家接连出事,你们分析分析,这是什么原因呢?”
坐下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着几人欲言又止的样子,申权喝了一口茶:“想说什就说什么,今儿在这里的都是自家人,无须顾忌!”
说完他的目光也在下面流转起来,轻笑一声:“呵呵!那就由典儿你开始吧!”
被点名的申典诧异的看着申权,又看了眼自己的父亲,站起身来,“那就让侄儿抛砖引玉吧!”
然后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现在听到的说法有两种,第一个就是花叶两家狗咬狗,最后来了个同归于尽!”
说道这里他扫了扫申权,咽了口唾沫继续说:“另一种说法是花家先联合其他世家弄死了叶家,但是因为利益分配不均,随即他们又弄死了花家!”
说完他就退回道自己的椅子上了。
自申典坐下后,申权看了看他,也用余光看了看其他人:“看样子,你们都同意典儿的说法了。”
听到申权这样说,其余几人又是一阵眼神交流。
“既然有猜测,那么就去弄清楚呀!”申权站起身来,“光是在这里坐着,事情的真相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的,须知觉知此事要躬行呀!”
随即不再理会众人,离开了。
在他离开后,其余几人在确定此事由申典负责后也离开了。
领命负责调查这事的申典,丝毫不敢怠慢,连夜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离开了申家。
在杨家、申家都派人调查的时候,柳家众人正在轮番对柳絮进行家庭教育。
其教育的重点就是柳家人是一个整体的,你作为柳家的大小姐,是我们娇养着长大的,在外面受了委屈,怎么可以不让我们为你出头呢。
柳絮虽然感动于大家对自己的偏爱,但是心里仍旧为药里的事感到抱歉。
于是,在大家都离开后,她也准备好了自己的东西,悄无声息的溜出来柳家。
看样子现在的龙州城真的是越来越热闹了,剩余三大世家的人都到齐了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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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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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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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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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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