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莺小声的说了一句。
她这番话虽然说的很轻,但是却丝毫没有逃过楚怀南的耳朵。
旋即,楚怀南的脾气也是跟着上来了,质问道:“师妹,你什么意思!”
秋莺冷笑:“我什么意思你难道还不清楚吗,被以为你跟我假惺惺的,我就会上当,当年你之所以陷害大师兄和大师姐,不过只是想成全自己的野心罢了,我恭喜你终于是得偿所愿了!”
这番话,她已经憋在心里面很久了,之前是以为没有机会见到对方,所以才一忍再忍,眼下相见自然是有啥说啥。
听了这些话,楚怀南的心中是暴怒异常。
饶是如此,但他却并没有发作,而是拿出大道理来为掩盖自己当年的举动。
“荒唐,我又岂是那种无耻小人,当年我不过是为了师兄着想,不想他大好天赋浪费在男女私情在下,才会让宗主出面去跟大师兄谈心,可谁知道后来竟然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秋莺嗤笑一声:“呵,大师兄是什么样的性格,我们之中有谁不知,他对师姐一往情深之下,与宗主见面的后果早就已经注定,你现在竟然还冠冕堂皇的为自己找理由,真是可笑至极!”
李天照自幼便桀骜不驯,即便是宗主都对他的性格十分的无奈,只能是听之任之,但上次也不知道他们两人是怎么谈的话,到最后竟然是谈崩了,这次导致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虽然并不知道事情的真想,但秋莺坚信,这其中一定是楚怀南从中作梗,不然大师兄在那之后又岂会暴跳如雷。
看着双眸都已经变得通红的楚怀南,雪见拉了拉秋莺的衣袖:“师妹,别说了!”
“哼,有什么关系,不过就是一个敢做不敢认的小人而已,咱们师兄妹几个,现在那个不是过的如履薄冰,反正我现在也想通了,大不了就把我逐出宗门而已,到时候我也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找大师兄!”
说罢,秋莺柳眉一竖,旋即满脸挑衅的看向不远处脸色阴沉的楚怀南。
这百多年来,她也算是过的够够的,在加上今天在大门口被一个小小弟子给刁难,是彻底的让她对师门死了心,与其这般屈辱的活在屋檐底下,倒不如找大师兄风流快活去。
“秋莺,你这是在试图挑战我的忍耐极限吗?”
楚怀南语若寒霜道。
闻言,雪见往前走了两步,将身躯挡在秋莺与楚怀南之间,开口解释道:“二师兄,小师妹就是这样的一个性格,你就别和她一般见识了!”
“师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也是在变相的抱怨我么?”琇書蛧
楚怀南身居高位多时,反应能力非常之快,几乎在瞬间就意识到了雪见话语中的不寻常之处。
雪见摇了摇头:“二师兄误会了,小妹刚才一时口快,并没有意识到话语中的不妥,还请你见谅!”
“心直口快?”楚怀南不禁冷笑:“呵呵,我看你是将心理的想法脱口而出吧?”
“师姐,咱们也别跟他废话了,宗主和师父住在什么地方,咱们自己又不是不知道,那里用得着这家伙去请!”
说着,秋莺一把拽过雪见的胳膊,作势要离开花园。
眼下的情况,明显已经出乎了雪见了意料,她也知道在继续待下去的话,等会说不定会让事态恶化,于是便跟着秋莺一块儿往花园外走去。
刚走没两步,她们身后便传来了楚怀南的暴喝声。
“你们给我站住!”
话音刚落,一道涟漪自他体内蔓延而出,几乎在瞬间就传荡打了秋莺和雪见的身后。
旋即,一股强烈无比的威压将两人给笼罩在了其中,令她们是动弹不得。
“楚怀南,你真以为我怕你?”
娇斥一声,秋莺立刻朝着前方拍出一掌,试图将包围住自己的那股气势给打散。
只可惜,她如今的修为不过是望天六重而已,有哪里会是楚怀南这等八重高手的对手。
浩浩荡荡的掌劲自秋莺手中喷薄而出,但最后却犹如石沉大海一般,被那霸道无比的气势给抵消的干干净净。
这一幕,看的秋莺是满脸骇然。
她虽然知道楚怀南强悍,但是却也没有想法对方仅仅是释放一道气势而已,竟然就能令自己毫无还收手之力。
就在她满心讶然之际,楚怀南那充满嘲讽的声音,又一次从身后传了过来。
“小师妹,你以为二师兄还是当年的那个二师兄么?你又如何能够知道我在这一百多年时间里面付出了什么,别说是你了,即便是当年的大师兄,也一样不会是我如今的对手!”
秋莺讥笑道:“呵呵,你也就只有趁着大师兄不在的时候吹吹牛罢了,你既然那么行,那为什么现在宗门内外讨论的依旧是大师兄当年的风光事迹,而不是在讨论你呢?”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楚怀南的怒火,虽然他现在身份崇高,但心中一直对当年被大师兄压制的事情难以释怀,而且平生最恨的就是有人拿自己和李天照相提并论。
刚才秋莺一番话说出了他的两个痛处,此时又如何能忍。
“区区一个外门长老,竟敢对我这个大长老不敬,今日要是
不惩戒你一番,我又还有何脸面去管教其余人!”
话至于此,楚怀南瞳孔微微收缩,旋即快速的从亭台内掠了出来,眨眼间便来到了秋莺的身后。
感受着背后传来的那股巨大压力,秋莺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稀罕,即便如此,但她脸上的表情却并没有太多的畏惧。
这时候,雪见不得不闪身挡在了她的背后,皱眉道:“二师兄,这可是小师妹!”
秋莺是他们师兄妹理念年龄最小的一个,大家伙对她都是十分的喜爱,平日里什么事情都会让着她,从来不曾有人为难过。
见雪见将秋莺护在身后,楚怀南也是不得已顿住了脚步。
旋即,他满脸恼火的说着:“就是我们几个当年太惯着她了,要不然又那里会有现在这么多的事情,师妹你别说了,今天我一定要让你死丫头好好涨涨教训。”
事到如今,秋莺依旧是嘴上不饶人,语气鄙夷道:“切,少在那里跟我套近乎,你可没资格跟我用长辈的方式说话!”
“既然如此,那我就更不用留手了!”
说罢,楚怀南丝毫不理会挡在面前的雪见,一个闪身就饶了过去,旋即扬起蒲扇一般大小的巴掌,重重的朝着秋莺脸颊扇去。
见状,秋莺没有丝毫的躲闪,而是流露出了一抹玩味不已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二师兄。
“够了!”
就在此时,一道身穿白袍的声音突然挡在了秋莺的面前,一把便接住了楚怀南那扇落下来的巴掌。
在场三人,谁都没有差距到此人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就仿佛是从虚空中直接冒出来的一般。
整个合欢派上下,拥有这等修为的人,也就只有宗主以及太上长老两人了。
看清楚了来人是谁后,三人皆是一愣,旋即恭恭敬敬的唤了声“师父”!
那白袍老者摆了摆手,接着扭头看向一旁的秋莺,皱眉道:“丫头,你二师兄现在在怎么说也是大长老,你怎可如此冒犯!”
老者虽然嘴上在说着教训的话,可看向秋莺的目光和表情,却是那般的溺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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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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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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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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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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