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可而止?你没看到后面还有那么多游戏,你要实在坚持不住,可以放弃的!”
上官景奕心情大好地环抱着胳膊。
姬月薄唇紧抿,不肯认输。
传面粉的游戏结束后,下一轮游戏就是“鸡生蛋”的游戏了。
具体玩法就是让新郎官背上一个木盒子,木盒子底部掏个洞,盒子里装上小木球,然后让新郎官摇晃身子,将所有的小木球都甩出来。
姬月有些傻眼,好家伙,这游戏一轮比一轮过分,他原以为跳舞扭腰就够欺负人的了,没想到还让他穿着那种鞋背上重重的木箱子将里头的小木球甩出来。
这么多人看着,这让他的脸往哪儿搁?
媛媛奸诈地笑了一声,努努嘴示意:“认输吧!”
姬月恨恨地咽下一口气,然后倔强地把头偏过去。
反正这面子已经丢到太平洋了,他也不在乎多丢一点。
姬月配合着他们背上木箱子,然后快速摆动身子,那滑稽的样儿看的周围人笑得前俯后仰。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终于甩出来一个球,可能是上天垂怜他,第一个球上写着几个字,有人捡起来一看,发现上面竟然是“通全关”这几个字。
姬月接过球一看,当即就脱了鞋,把木箱子解了下来。
天意如此,他还委屈个什么劲?
这回轮到媛媛傻眼了,这轮游戏原本是给上官景奕准备的,那时候制定的游戏规则是,将写着“上下摇摆”“左右摇摆”“前后摇摆”“单腿跳跃”“通全关”几个小木球放进木箱子里,甩出哪一个就做哪一个。琇書蛧
没想到整姬月的时候忘了把“通全关”这个小木球拿出来了。
实在有些大意,媛媛还想抵赖不承认,姬月直接上前将她扛回了上官景奕的豪宅。
象征性地拜了堂,这如同儿戏的婚事也就结束了。
毕竟两人谁也没看对眼,所以洞房上官景奕和蓝如卿都没闹。
拜完堂,姬月收拾东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媛媛也没觉得委屈,还扬言下次见到他要他好看。
在大宗国耽搁了这么多天,媛媛也该起身回璃国了,在与蓝如卿一番依依不舍的道别后,她踏上了行程。
小河村暂时恢复了安宁。
上官景奕和蓝如卿的日子自不必说,那是相当和美,两人经常成双入对地在村里行走,蓝如卿总能在背后收获一大波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这日,小河村以及周边几个村子的里正和族长都来找上官景奕,找他谈论纳税一事。
本来这税银就是一年一交,这几年大家的收成也不是很好,再比原先的税银多上三成,正常百姓的生活恐怕不能维持了。
他们都已经知道上官景奕奉皇上之命监管翰阳城纳税一事,特地过来商量,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其他解决办法。
上官景奕还当是什么事,一听说是这事,淡淡道,“以前收多少,以后还是多少,只不过一年一交换成一月一交罢了,你们只管上交,其他的交给我处理即可!”
有的人继续追问,“可是去年蓝家给我们小河村争取免了一成的税银,如今还作数吗?”
“自然作数,各家按照自己的开支点算一下,在自家能承受的范围内上交税银,交多少算多少!”
来的人几乎一本三尺高,还是这景王贴心,懂得百姓疾苦啊,之前因为这事,他们每天晚上都数不着觉,没想到如今竟然轻轻松松解决了。
唉,这景王要是大宗国的皇上,那该多好啊。
蓝如卿见上官景奕忙,自己去外面透透气,如今二月末,天依旧是有些冰凉的,小河村的河水早上还会漂着一层薄薄的薄冰。
中午太阳出来了,天气稍微暖和些。
此刻小河边上已经聚集了不少女人在洗衣服。
大家叽叽喳喳地聊着天,看着倒也算热闹。
蓝如卿觉得这么热闹美好的画面,自己一进来肯定就会破坏掉,因为这里面有好多人不喜欢自己呢。
她已经做好了掉头的准备,没想到聂氏拿着木盆来河边洗衣。
见到她,便问了一句,“怎么走了,这里人多,再玩会呗,哎,景王呢!”
聂氏还是改不了口,依旧叫上官景奕为景王,蓝如卿帮着聂氏拿东西,来到小河边占了一处空地。
不少人的眼睛凉飕飕地往她身上射,蓝如卿装着没看见,只跟聂氏说话,“不少村子里的里正和族长来了,他们来跟景奕商量交税一事,我嫌闷,就自己出来随便走走!”
聂氏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问了一句,“那税的事,景王怎么想的,到时候真的要交那么多银子吗?”
河边洗衣服的女人听闻都竖着耳朵仔细听。
“这年头,谁手里头有多余的银子啊,自己都还顾不过来,还要上交那么多银子,谁肯干?
到时候咱们就按原先的交,其余的别担心就是了!”
聂氏点点头松了一口气。
听到这,有的女人家急了,赶紧凑过来问,“卿卿啊,你可不能光顾你娘家啊,那我们呢,我们原先交多少,以后也交多少可以吧?”
蓝如卿转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可以啊!”
女人松了一口气,可有几个刺儿头不服气地刺挠蓝如卿,“哎,这事儿你能做的了主?你夫家真的听你的话?
可别到时候应承了我们,转头多收个几倍出来,你在村里也难做人!”
这话说的贼难听,蓝如卿瞧着她,“不相信我的话,别听我说话呀,你们一会儿大可以去问问里正族长去,搞得我很乐意说给你们听似的。”
蓝如卿起身掉头就走。
后面的人依旧阴阳怪气地,“呦,嫁给了王爷,这脾气本事都见长啊,说句话都夹枪带棒的,哎,可不是嘛,这人家夫君要是不舍弃王爷之位,人家现在怎么都得是个娘娘了,跟咱们这种人可是云泥之别!”
不知为什么,蓝如卿的心情特别的烦躁,尤其被这种挑衅的声音一激,那心里的火气就蹭蹭蹭地往上冒。
“你要是有本事,自己嫁给有钱的当官的去啊,在这里酸什么酸?招你惹你了?”
“就招我惹我了,怎么着吧,让你夫君出来给你做主啊!”
那女的瞬间跟个斗鸡似的站起来,飞快地往蓝如卿身上扑。
这女的不讲理,一过来就拼命地揪着蓝如卿的衣服使劲摇晃,叔可忍婶不可忍,蓝如卿揪着她的头发就与她扭打起来。
聂氏和旁边的人赶紧拉架,没想到小河边青苔遍地,不知谁滑了一跤,本能地伸手拽了一下上面的人,上面的人没有防备,同样本能地扯前面的人,于是,小河边的这些女人们一个个则像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地掉进水里。
蓝如卿和那个女人同样也被拉到了河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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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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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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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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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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