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恼怒之际,忽地顿感腹中有些疼痛,像是小产的迹象。
“玉蓉,你别气,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我离开这里,离开这里还不行吗?”
男人伤心欲绝地转身,太妃指着他气的半晌说不出话,眼看要晕过去,上官景奕连忙上前扶着。
“你…你…你…们…都…欺人太甚!”
太妃依旧是咬着牙,一字一字地将话挤了出来。
“来人,给太妃看看!”
太后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果实,身体的每一个兴奋因子都在肆无忌惮地抖动着。
曹玉蓉,过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有御医前来给太妃把脉,太妃一把将其推开,“不,我是先皇的嫔妃,你们不能如此对我,区区一个平民,他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哀家清白岂容你们随意玷污!”
“曹妹妹,如今你说什么也得让御医看看真假,就算是平民,那也是你喜欢的啊,他言之凿凿让人不可不信,可你又拿什么力证自己的清白呢?”
太后淡淡的,悠悠的声音,似秋风掠过般,却莫名让人胆寒。
“不,今日说什么哀家都不会让你们碰我!滚,都给我滚!”
太妃的歇斯底里让众人暗暗吃惊,她如此惧怕御医的检验,莫不是确有身孕?
太后厉声吩咐御医,“别听她的,一旦查出她怀有身孕,立即打入天牢!”
上官景奕震怒,“此事分明是你的奸计,必然是你联合御医合力欺压本王母妃,在本王兵权旁落之时,做出如此之事。
好,既然你要验,本王也就成全你,皇上,请命人去请宫外的大夫,宫外大夫必然没有受太后指使,定能够还臣弟母妃一个公道!”
上官凌宇点点头,派人去请。
他发出命令之时,显然有人犹豫,登时他勃然大怒发作道:“怎么,此事还未有分明,朕还是你们的皇帝,你们竟然连朕的话都不听了?
东平,去带人去请宫外的大夫!”
东平连忙应声,带着几个人离开大殿。
太后见状,不以为然,蔑声一笑,曹玉蓉腹中已有孽种,此举他们不过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罢了。
“他们自去请他们的,你们还是继续上前给太妃把脉吧!”
太后淡淡发了话,立即就有一御医上前,请太妃伸出手。
太妃挣扎不愿,太后当即命人押住她,御医这才把了脉。
“萧珍淑,你欺我害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大殿之上响起太妃嘶吼咆哮的声音,异常凄厉绝望。
“回太后,太妃怀有身孕已近足月!”
此话一出,凤芜宫所有人都呆了,太后却笑了。
“曹玉蓉,你与人私通,可有想过先皇对你的恩宠,先皇待你那般好,可你却怀上别人的野种混淆皇室血脉,你对的起先皇吗!”
太妃脸色因羞恼而泛红,她恨恨地瞪着她,“污蔑!你与御医合伙污蔑哀家,哀家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此事都证据确凿了,你还不知悔改说哀家污蔑你?那你倒是说说,先皇归西,你此刻腹中怀的是谁的孽种?”
太后觉得自己已经赢了,御医已经确诊她有孕,皇上和景王已经被她扳倒了,这个天下就是她和她的宁儿的了,此时她感觉全身真是酣畅淋漓的痛快!xǐυmь.℃òm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任你诡计多端,终有露出马脚的一天,萧珍淑,即便你在人世翻云覆雨又如何,到了地下,你看看先皇会不会放过你!哀家死后也会在阴间诅咒你,生生世世不得善终!”
“死到临头还嘴硬,来人,将太妃景王一干人等全都拿下,哀家倒要看看你到了地牢还敢不敢嘴硬!”
太后刚发布命令,立即就有侍卫上前将太妃上官景奕蓝如卿团团围住。
“且慢!宫外的大夫都还未确诊本王母妃有孕,太后就如此心急,莫不是心里有鬼怕此事有反转反倒于自己无利?”
太后看着上官景奕大笑,“莫不是你认为御医的话是哀家指使的,即便宫外的大夫来了又怎样,那只不过让你母亲更加难以自容而已!”
“太后如此是想劝阻本王打消让宫外的大夫给本王母妃把脉的想法吗?如此说来,太后心里确实有鬼!”
“哼!既然你们想自取其辱,那哀家也只好成全你们,等到宫外的大夫确诊之后,看你们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大殿一阵静寂无声,直到东平带着五六个宫外的大夫回来。
“皇上,此事过于谨慎,老奴同太后身边的红公公一同找了这几个大夫来,确保其中没有黑幕!”
东平公公向上官凌宇简单说了下,上官凌宇点点头,让这些大夫给太妃诊脉。
大家屏住呼吸看着,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对于皇上景王和太妃这边的任何一人都是不利的。
他们倒想知道,此事在此时会不会有反转的可能。
终于,宫外的一个大夫在仔细诊过脉之后,给出结论:“太妃并没有身孕,只是月事临近,身体偶感不适罢了,只需要卧床休息即可!”
话音刚落,太后不可置信的声音陡然拔高,“胡说…哀家是说,你莫不是诊错了,方才御医明明诊治出有孕,为何你却诊出没有,是不是你资历不够?”
被指资历不够的大夫脸色莫名有些难看,但知道说话的这位是太后,他也只得按耐住性子说:
“小人是京城仁和堂的坐诊大夫,行医已有三十余年,看过不少疑难杂症,若说别的,小的可能不如宫里头的御医医术精湛,但只是诊太妃是不是喜脉,小人是绝对不可能看错的!”
“哼!哀家看你分明是收了皇上给你的什么好处,故意偏帮他们说话吧?来人,将这大夫拖出去动用酷刑,务必问出指使他做假证的人是谁?”
无怪乎太后会如此想,方才御医都能诊出喜脉,凭什么这宫外的大夫却诊不出。
除非这些人真的提前打点好了!
还不等有人将喊冤的大夫拖出去,上官凌宇忽地狠狠地摔了一个杯子,冷厉的眼神瞪着太后。
“怎么,太后这是想屈打成招?朕还没动用刑法招呼方才诊出太妃怀有身孕的御医呢,太后倒先一步来个杀鸡给猴看,欲让后面的大夫好看你的脸色行事?
如今事情还未有分明,太后就想在宫中一手遮天,岂不是太心急了?”
上官景奕也补刀:“这些大夫都是东平公公与太后身边的红公公一同找来的,太后不信东平公公也罢了,连自己身边的人也不信了?”
“哼!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提前安排好了这些人?”太后冷哼,惊觉自己质疑的有些过了,反倒让人看出端倪,立即不吱声了。
“好吧,既然太后心里防备,那就敞亮一些,让宫里头的御医和宫外的这些大夫全部蒙上眼睛,再安排一些宫女进来,本王母妃会站在她们中间让这些御医大夫挨个诊脉,如若这样他们都能诊出有喜脉的是本王母妃,本王便无话可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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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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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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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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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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