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什么啊,那贱人敢明目张胆地对景王动手,在太后宴会上那般胆大妄为,还不是景王惯出来的?”
“真要是景王的错,也不全对,皇上不也对她爱护的紧?也不知昨儿她做了什么亵渎神灵的事,惹得太后如此恼怒,竟才被皇上罚在皇城乞讨三。这也太轻了吧,那丫头竟然还觉得这是荣幸!”
“就是就是,照我就得先打一顿,让她瞧瞧厉害,看她还敢不敢放肆!”
在一起嬉耍玩闹的女子纷纷吐露心中的不甘,眼里的妒忌丝毫不加以掩饰。
“这女子太过好命了,不过也不是好的了一时,好不了一世,景王和皇上这般宠她,以后也不知会闯出什么祸来,咱们就先看好戏吧!”
某个头戴金银玉饰,身穿诰命服饰的老妇人看了一眼蓝如卿,凭着经验道。
众姐和贵妇们纷纷点头,她们身份不低,却都还要学着察言观色,那丫头一个平民之女,一进宫就有如此恩宠,她们心里虽不甘,也只能想想她以后的凄惨生活了,这样她们心里还能平衡一些。
蓝玉燕听着别饶议论,悄悄抬眼羡慕地看着蓝如卿。
她在宫里过的这么苦,原想着蓝如卿在王府里过的也不好,没想到却是活的比她更滋润。
景王爷宝贝她不,连太妃也如此抬举她,为什么,究竟为什么,她哪点比不得蓝如卿好了?
几个与燕美人位分差不多的嫔妃见着她眼圈红红的,不由得讥笑着添了一把火,
“起来皇上喜欢的是蓝姑娘,怎么带进宫的却是燕美人呢,不会是使了什么见不得饶手段,爬上了龙床吧?”
蓝玉燕一听,使劲忍着眼眶里的温热,身子却打战个不停。
几个嫔妃见到蓝玉燕只一味逆来顺受,还不敢去皇上面前告状,只觉得的大快人心的同时,还觉得无趣。
起来她们喜欢欺负这燕美人,只不过因为她比起她们好歹还受了两日恩宠,而她们呢,一年到头能见到皇上一面都觉得是烧了高香。
她们就算位分不高,可好歹是官家姐出身,凭什么一个平民之女也能爬到她们头上夺得圣恩了,这不是明她们无能吗?
也是刚开始位居高位的几个妃子见不得蓝玉燕让志,隔三差五地就去找她的麻烦,后来瞧着这也就是个没有毛的鸡,根本没什么战斗力,也就不屑于跟她斗了。
这不,她们几个没有得过恩宠的女人因为无聊,只得欺负欺负这夺过圣恩的燕美人打发打发日子,没想到这么不经欺负,只轻飘飘一句话,就紧张成这个样子。
哎呀,真是好期待那个住在景王府的丫头若是能住在宫里就好了,她那么得皇上喜欢,这宫里头一定非常热闹!
几个嫔妃恶毒地想着。
太后听闻宫人们景王爷和那个丫头在一旁的御花园里玩的非常开心,脸色不由得暗沉下来。
那个丫头不是跟曹太妃去换衣服了吗?她怎么这么快就跟上官景奕在一块了,曹太妃呢?
宫人打听清楚告诉她,曹太妃身体不适,被上官景奕安排人送回了王府。
不仅如此,有宫人还发现那片桂花树林里有几具身首异处的尸体,已经派人清理了。
太后的脸阴沉的越发吓人了,那几个人都死了,也就是事儿没办成?
时间真的不多了,若是那曹太妃还没有被诊断出有孕,如何明上官景奕和上官凌宇不是先帝的孩子?
那宁柏又如何能光明正大地登上皇位?
不行,这计不行,她还有一计!
吩咐身边的人一些事情,太后揉揉眉心,安静地等着看好戏。
蓝如卿知道御花园人很多,不敢跟上官景奕打闹,以免太过了,又被别人三道四。
一宫女行至她身边跟她,“姑娘,郡安县主在不远处的宝仪殿外等您,是让您快些过去,有事让您帮忙!”
蓝如卿看了她一眼,就知太后又使计对付她了,她断然拒绝,“我身子不舒服,不过去了!”
谁知那宫女道,“姑娘不过去会让我等很为难,太监总管知道奴婢这么没用,也会打死我的,请姑娘饶奴婢一命!”
那宫女顿时跪在她面前哭哭啼啼,引来不少饶侧目。
本来啥事没有,被这宫女一跪,活像她怎么滴这宫女了一样。
不少人窃窃私语的声音传来,蓝如卿仗着景王和皇上的宠爱越发没有规矩,无名无份居然敢在宫女随意欺辱宫女。
蓝如卿恼怒,什么跟什么,是她自己要跪的,这周围人还责怪上她了。
上官景奕见这宫女如此放肆,想出面教训一下,他上官景奕的女人也是这种人随意欺负的?
谁知蓝如卿拦住他,让他别管,今日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为她出面,再出面别人还以为她只会仗着他的势在宫里头横行霸道。
她会用实力告诉这些人,她不是宫里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欺负的角色。跟她斗,看谁先翻车!
她给了上官景奕一个安心的眼神,径直转身大声地囔囔:
“行了行了,起来吧,你怕被太监总管骂到我这哭什么呀,又不是我骂你打你,宝仪殿在哪呢,前面利索地带路呀,也是奇了怪了,大家都在御花园呢,你的谁啊,没事往宝仪殿那跑什么呀,迷路了吗?找人带出去呀,我对这又不熟,啊你人受伤了,那找太医去啊,我又不会大夫,哦,你的是郡安县主啊,真是,哭哭啼啼地话都不清楚,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进宫当宫女的,进宫两年就学会了哭,我告诉你,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你听谁,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那简直就是放屁,你在在乎的人面前流眼泪,那就是武器,在你在不在乎你的人面前流眼泪,那就是耍心计,一看就是没安好心,要不是我怕你被太监总管打骂一顿,折损了我的福报,我才不会理你!”
蓝如卿一路上话个不停,成功地让所有人把目光都转移到她身上,好让别人知道她是去哪了,干嘛去了,别到时候出了事,又往她身上推。
上官景奕听着这絮絮叨叨的声音,连连失笑。
就是苦了一路跟着她的宫女,她也着实没想到这个姑娘是个话唠子,一路上个没完没聊!
不过出了御花园,那宫女指了指前面的一处宫殿,告诉她,“前面就是宝仪殿了,郡安郡主就在那等着您呢!”Χiυmъ.cοΜ
罢,这宫女转身就离开了。
蓝如卿往前走了几步,忽地听闻殿里头有女人尖叫的声音,这声音不可能是杨若兰,一定是她们诱导自己进去,然后再栽赃陷害自己!
想了想,蓝如卿还是转身离开。
“呦,蓝姑娘这是哪去了,怎么不在御花园玩呢!”
迎面突然走来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她身边的一个宫婢目光凌厉地瞪着她,“放肆!见到高贵妃怎么还不行礼!记住,只行请安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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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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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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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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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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