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课本放到书桌上,打算去拿水壶倒水,“我是温玲安,请问有什么事吗?”
胖女生看我一眼,跳过我的问题又问道:“那王嘉淇呢?”
王嘉淇放下手上的东西走到我旁边,“我就是,什么事啊?”
“我是院学生会文体部副部长丁艺,特意过来通知你们两个,你们被选上代表你们班参加学校的华尔兹大赛了,明天中午12点半在文体部排练室开始统一训练,你们做好准备,明天准时报道。”胖女生说着把手上的那张表格举起来晃了晃。
“我们?华尔兹大赛?”我一脸疑惑,“谁选的我们?连问都不问一下我们的吗?”
胖女生依旧保持着一副丢失了一百万的样子,不冷不热地说道:“这份名单上的人是各个学院各个班级的辅导员选定的,你们学院男女各十人,其中两个女生就是你们,如果你们有异议的话,就去找你们辅导员说吧。”
“可是……”王嘉淇本想再问些什么,可那个胖部长挥挥手转过身直接就走了。
王嘉淇打算追上去,我一把抓住了她,“别追了,你看她那副样子,你觉得她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吗?”
王嘉淇在鼻腔里“哼”了一声,转过身对我说:“你说吕胖子为什么会选我们两个啊?”
说实话,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很想知道。
刚好,我一抬头就看到我们班班长从宿舍门口路过。
我推开王嘉淇,快步跨到宿舍门外叫住了班长,“班长,请等一下,我想问问你知道学校华尔兹大赛的事吗?”
班长:“知道啊,怎么了?”
我:“你知道参加比赛的名单是怎么确定的吗?”
班长:“嗯,学生会让各班辅导员定的,我们班不是你和王嘉淇吗?名字还是我报给学生会的。”
我:“你报的!可为什么是我们?”
班长突然发笑,捂着嘴巴解释道:“说到这个确实有点儿好笑。我那天去吕老师办公室问他意见的时候,他的办公桌上刚好放着我们班上学期地震时捐款学生的名单,而名单的第一行和第二行刚好是王嘉淇和你,吕老师就指着名单上的名字说‘就她们两个去吧’,所以就定了你们两呗。”
“捐款名单?”我完全没有想到我们两个是被这样一份名单草率地出卖的,“我记得我当时就捐了50块钱,还能排在名单的前三名?”琇書網
班长把她的头发甩到背后,“那份名单是随机的吧,没有按捐款金额排序。”
我的天,居然还是一份随机的名单!
等我把事情的经过跟王嘉淇一说,王嘉淇丧气地总结道:“我们是倒了什么霉,居然会被随机的海选上!”
之所以我们都不想参加这个华尔兹大赛,主要是因为这种学院间的比赛一般都是利用我们午休和晚饭后的时间来进行集体排练的。去年这个时候学校搞的是什么啦啦操比赛,被选去参加比赛的同学还没练到半个月就天天都在抱怨。毕竟这排练一练就要练一个月,简直闹心。
可是既然都被“天选”了,我和王嘉淇还有什么合理的理由能不去吗?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我们两人就心灰意冷地到院学生会文体部排练室报道了。
刚走进排练室,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胖部长丁艺,她正拿着名单站在在一群人当中清点人数。
我和王嘉淇趁着丁艺背过身去的时候钻到了人群后面。
我大概溜了一眼身边的人,好像除了大四,一到三年级的学生都被抽选来了。
丁艺又面对着我们数了一遍人数,然后扯着嗓子喊道:“好了,大家安静,现在人都到齐了,我把分组结果跟大家宣布一下。因为是华尔兹,所以是一男一女搭配为一组。现在大家听好了,我念到的人就和自己的搭档站到我的左手边来。”
丁艺噼里啪啦地念了一大堆,眼看王嘉淇和其他人都一对一对地站到了另一边,我却一直都没听到自己的名字。
——难道她把我遗漏了?!
我心里正在暗喜,“温玲安、鲁强!”果然,还是没能逃出这可悲的命运。
我和我的搭档一起站到丁艺旁边,等待着她下一步的指示。
“好了,”丁艺拍拍手,“分组就是这样,下面就请我们学校舞蹈社的两位同学开始教大家舞蹈动作。大家一定要认真学,仔细地记动作。舞蹈教学部分只有五天,五天以后就没有领舞了,就得靠大家自己练习了,所以一定要用心,好吗?”
人群中只有大一的几个学弟学妹颇给丁艺面子地答了句“好的”,其他人都默不作声,呆呆地站在原地。
丁艺没有在意自己不高的人气,又用力的拍着手大喊道:“来来来,大家和自己的搭档站到一起,我们站成一排,开始学习。”
就这样,华尔兹舞蹈教学正式开始了。
其实我的舞伴鲁强我之前是知道他的,他是大我们一届的学长,也是学校自由搏击社团的新任社长。因为自由搏击技术了得,鲁强学长也算是我们学校的名人之一。
当我知道自己和鲁强学长被分为一组的时候,我还有点儿惊讶。倒不是觉得和他一组让人意外,而是我万万没想到他一个喜欢自由搏击的人居然会愿意来跳舞,还要跳优雅的华尔兹。
本来我一开始就想问问鲁强学长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毕竟我们不熟,也不好多问。直到相处了三四天后,我觉得我们算是认识了,才在中场休息的时候问出了我一直想问的问题,“学长,你怎么会来参加这个比赛啊?”
鲁强学长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他来参加比赛居然不是被迫的,而是他自愿找到院学生会报的名。他觉得自己平时接触的那些玩自由搏击的女生都不够温柔,而生活中认识的温柔的女生又都不喜欢他,所以他就报了名想来认识一些会跳舞的温柔女生。
“啊!”我就像看到了外星生物一样,觉得鲁强学长说的话简直让人难以接受,“你好歹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会没有女生喜欢你吗?少胡扯了吧!”
鲁强学长耸耸肩,“喜欢我的我又不喜欢。”
“唉,真挑剔。”我看着学长无奈地摇了摇头。
正如丁艺说的那样,舞社的同学在完成了五天的教学和领舞以后就离开了。
接下来整整两个多星期,不管是午休还是晚饭后,只要丁艺能把人召集齐,她都让我们在排练室拼命地练习。而且越到后期她越紧张,我和王嘉淇都怀疑是不是只要我们学院拿不到第一名,她就要被留校察看。
“真是的,丁艺这一天天的比院领导还得劲儿,文体部部长都不像她那样,我感觉她都快魔怔了。”我努力地挥动着右手手掌尝试给自己扇扇风,气鼓鼓地坐到地上。
王嘉淇挽起衣服袖子坐到我旁边,“对啊,这才刚吃过晚饭,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死命地催人到排练室,难怪连学弟学妹们都开始和她对着干了。要不是群起而攻之,我看她还不打算让大家休息一会儿。”
“唉。”我叹了一口气,摸出手机打开了QQ。
“怎么样啊,最近没看见你上线,在忙着排练吗?话说你们的舞蹈排练得咋样了?”
是“痞子二号”。被迫加入这个比赛没多久,我就在一次上网的时候和“痞子二号”聊起过这件事。我这好几天没登QQ了,没想到他还惦记着这事。
安安的安:唉,别提了,没日没夜地让人排练,累死人了。不过看看日子,也终于要看到解放的希望了。
“嘀嘀……”手机都还没来得及息屏,我就收到了“痞子二号”的回复。
痞子二号:不是学校内部的比赛吗?学校这么重视?
安安的安:倒没觉得学校有多重视,但是监督我们排练的是一个女魔头,感觉不拿第一她就会被学校开除了。
痞子二号:哈哈哈,那你们就反抗呗。
“我们反抗了,否则现在哪儿有机会休息,更别说跟你聊天了。”我刚把这条信息发出去,丁艺就又开始招呼大家继续排练了。
尽管大家怨声载道,但所有人还是像被鬼怪附体了一般开始拖拖拉拉地向着排练室的中心聚拢。
我和王嘉淇对视一眼,相互瘪嘴一笑,也站起来走回了自己的排练位。
我一边走一边又迅速地发出一条信息:“排练了,改天聊。”
舞曲再次响起,我们又开始跳起了舞步。
虽然我和鲁强学长都不擅长跳舞,但像我们这样每天无数次的练习,我想就算是一个木偶人,不用拉线应该也会自己跳了吧。
“好,不错,记住,这里转圈的时候所有女生和男生要对视,彼此的眼神要再多点儿感觉。”每次跳到这里的时候,丁艺都不忘重复一遍这句话。
“啊!”
我突然发出的一声大叫,像是给所有人按下了暂停键。舞曲还在继续播放,但停止跳舞的人已经把大部分注意力投放到了我这里。
“糟了!”鲁强学长一个跨步蹲到我面前,“温玲安,你没事吧。”
我撑起身来坐在地上,把散到眼前的头发捋到耳朵后面,“没事没事。”
鲁强学长一只手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拎起来,另一只手拍响脑门儿自责地说道:“哎呀,我一时忘了自己在跳舞,手上的劲儿没拿捏住,竟然把你给甩翻了。”
“呵呵呵……”我无可奈何地笑笑,合起双手打算拍拍两只手掌撑地时沾上的灰,“啊呀!”
“怎么了?哪儿伤到了吗?”鲁强学长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我用自己的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轻轻地试着扭动了一下右手,“啊,好痛啊!”
这时,丁艺、王嘉淇和其他同学开始围拢过来。
丁艺站在我和鲁强学长旁边,一脸不爽地问道:“什么情况?摔伤了?”
我还没想着搭理她,王嘉淇就捧着我的右手不好气地对丁艺说道:“明知故问!难道你没听到温玲安说手腕痛吗?”
“可能是摔下去的时候手腕着地被扭伤了,我带你去医务室吧。”鲁强学长应该是经常会受伤的主吧,这样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丁艺砸吧下嘴,勉强同意让鲁强学长陪我去一趟医务室。
王嘉淇本来也要去的,但丁艺死活不让她走。我看她俩都快打起来了,只好劝住王嘉淇让她继续排练。
经过医务室简单的检查,医生宣布我的手腕确实被扭伤了。不过医生说问题不大,给了我一瓶舒筋活血的药,让我自己回去擦着药多揉揉就好了。
从医务室出来,鲁强学长一个劲儿地道歉,我好说歹说才让学长放下了自责,又和我一同回了排练室。
丁艺看我们回来了,走过来问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不会影响比赛吧?”
鲁强学长有些看不下去了,生气地对丁艺说:“影响了又怎么样?你如果再这样咄咄逼人,别怪我马上就退出不练了!”
丁艺骨子里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看学长真的动怒了,才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说道:“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如果需要休息,就让温玲安去休息吧,我可以暂时顶替她和你搭档练习。不过,”丁艺又看向我,“你就在场边休息吧,毕竟马上就要比赛了,你看着大家排练也不至于比赛那天忘了动作。”
“你……”
鲁强学长估计还想发火,我立刻拦住他跟丁艺说我在场边休息没有问题。
鲁强学长听我这样说,白了丁艺一眼,转身就站回了我们的排练位。
丁艺看鲁强学长走了,长舒了一口气,对我说了句“那你去休息吧,注意看着大家练习加强记忆”,就快步走到鲁强学长身边开始代替我和学长练习。
我坐到排练室旁边的地板上,把校医开的药水倒在左手心里,轻柔地揉搓起自己的右手手腕。刚刚不碰它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儿一揉还真有点痛。
我拿起装药水的玻璃瓶仔细地看了看,没看到任何标签,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药水,气味也太难闻了。
不过丁艺虽然讨厌,但有一点她没说错,比赛的日子真的近在咫尺了,无论如何,我不能在现在退出,否则这段时间大家的排练就都白费了,总不能所有学院都是十对舞者,只有我们学院是九对吧。
我又强忍着疼痛多揉了几下手腕,一边揉还一边专心地看着他们跳舞,以免一会儿被丁艺发现我没看着他们她又要絮叨个没完。
可是刚看了两遍我就有些不耐烦了,毕竟都跳这么久了,是个人也该审美疲劳了。
趁丁艺不注意,我又拿出手机,登上QQ。之前发出最后一条信息后我就把QQ退出了,但我总觉得“痞子二号”应该还会回复些什么。
果然,账号刚登录成功,我就看到了“痞子二号”跳动的头像。
*
痞子二号:才休息这么一会儿又要开始排练了啊……
我就知道,这个人一定不会安静地等到下次再聊。
安安的安:托您的福,我现在可以休息好一会儿了。
痞子二号:?那个女魔头良心发现了?
安安的安:当然没有!!不过我光荣负伤了。
痞子二号:什么?你怎么了?严重吗?
我还在输入要回复的讯息,“痞子二号”又问道:“快说呀,你负什么伤了?”
这个人也太着急了吧,我只好把打了一半的讯息先发了出去:不严重,小问题,就是刚练习的时候
我又接着编辑道:我的搭档把我当作自由搏击的对象了,一用力就把我给扔出去了,然后我就把手腕扭了,哈哈!
痞子二号:把你扔出去?他故意的吗?
安安的安:当然不是故意的。他本来就是玩儿自由搏击的,这是他第一次跳舞,手上的劲儿没把握好,很正常。
痞子二号:他真不是故意的?
安安的安:肯定不是故意的啊,刚刚道歉的话都快被他说翻山了,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啊!
痞子二号:那好吧。那你确定就是简单的扭伤吗?没有伤到骨头吧?
安安的安:没有没有!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怎么老不相信人啊!
痞子二号:行吧,那你多休息,别随便动那只手,我有点儿事,先下了。
呵呵,真是说走就走。
算了,随他去吧。我又看了看陆铭宇他们在没在线,一连看到几个灰色头像后,我退出QQ,收起了电话。
我坐在地上一直看到排练结束,丁艺刚说完解散,王嘉淇就第一时间冲到了我面前,“安安,怎么样,要不要去外面的医院再检查一下。”
我左手撑着地缓缓地站起来,“哪儿有那么娇气,医生都说了不严重,我回去再多揉揉,到时候参加比赛没问题的。”
王嘉淇帮我拿上药水瓶,嘟囔着嘴抱怨道:“你还想着比赛呢!要不你直接退出算了,让丁艺顶替你不就行了,反正她也会跳。”
“那怎么可以,”我立马否定了王嘉淇的提议,“丁艺到时候是要负责带我们出场的,每个学院都有个人负责带队,她可不能随便来顶替谁。”
说着这些有的没的,我和王嘉淇就走回了宿舍。
四天以后,我收到学校收件室的电话,说有一个包裹需要我去签收。等我拿到包裹打开一看,居然是三瓶不同品牌的治疗扭伤的药水。
——谁会给我寄这个?我没卖过药水呀!
我拿着包裹站在收件室门口想了半天,突然回忆起那天从医务室出来,鲁强学长说要托朋友帮我买几瓶效果不错的药水,以作为道歉赔礼的东西。可我记得我当场就拒绝了学长,而且他也答应不会再买药了,这又是唱的哪出啊?!
算了,既然都买了,那就收下吧,退回去的话学长可能还是会觉得过意不去。
不过学长也真是能装,后来在排练室见到他,我问他这事儿的时候,他居然能装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而且我差点儿就相信了他的表演。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用药,到了比赛当天,我和我的队友们顺利地表演完了一场优雅的华尔兹,我们学院也不负丁艺所望获得了全校第一名。
看到丁艺代表我们学院上台领奖的时候,她那个如释重负的样子还真感动到我了。可能她真的因此不用被留校察看或者被开除了吧,至少我确定我在她脸上看到了这么久以来她给出的最真挚的笑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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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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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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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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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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