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
这也是大多数年轻男人在这个恋爱阶段的通病,自以为是。
他们以为他们准备好了,也掌握了一切,实则可笑至极。
这与感情程度和好恶无关,纯粹的大男子主义心理作祟。
但是反观这一点,这也是这个年龄阶段男人可爱的一面,他们会因为自己在恋爱环节中一个很小的失误而捶胸顿足,或通过其他的的方式表现出自己的悔不当初、懊恼不已。
让女人很轻易的就能感受到他们的‘真诚’,接着得到原谅。
话说回来,段冉心里还真没什么小别扭,一来她相信秦键肯定不是故意的,二来就算秦键是故意的也没什么大不了。
被自己喜欢的人口花花两句有什么所谓?
至于是否被尊重这样的问题,她压根就没有思考过,想一想之后还有些回避。
因为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用实际行为告诉了她男女关系之间向来就没有尊重可言。
秦键的道歉预示着他的心理状态,从这一状态上段冉可以真切的感受到对方对于自己心理某一点上的在意,哪怕是连她自己不在意的地方。
这,才是她在意的。
...
晚上剩下的时间里,两个人在窗边,一个抱着茶水,一个端着啤酒,像是两个老友,一聊聊了很久。
段冉的这几个月还是和以往一样,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练琴和睡觉中度过。
相比而言秦键这边还是要精彩一些,毕竟有莫斯科一行。
凌晨01:40。
“对比拉三而言,拉二也有它非同一般的魅力,我之前以为.拉赫玛..”
秦键讲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一口饮尽了最后一口啤酒。
“上床睡吧?”
秦键放下空荡荡的啤酒罐,像是在问眼前的空气。
房间内还是没有动静。
片刻,他低头看着趴在自己大腿上的小女人,心道十分钟前对方还兴高采烈的喊着不想睡,这就睡过去了。
不由地摇头一笑,秦键起身一个公主抱抱着段冉起身走向了大床。
熄灭了灯,秦键主动的领取了惩罚。
感受着怀中小人儿给自己带来的踏实感,秦键也缓缓的闭上了眼。
不知道今晚评委们的酒会进行的如何,也不知道明天的报道现场又会是什么样子。
...
此日一早,段冉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洒满的整洁房间内,钢琴前的秦键正安静的拿着两份表格安静的看着,如同她私密小空间里的一件精美摆设。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嘴角露出了笑意,这样的清晨足够梦幻了。
除了小腹有点点不舒服。
段冉起身下床穿上了拖鞋,缓缓的走到了秦键身后,环住了对方的脖子,弯腰贴了上去。
“早安。”她轻声说道。
“早安。”秦键抬手将左肩上的手握在了手里,轻摩间,目光依然在眼前的表格上。“睡好了吗?”
“睡好啦。”段冉笑了笑,她昨晚太累了,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睡着的,就到了现在,“你忙你的不用理我,我自己趴一会。”
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再说话。
直到门铃响起,秦键才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去刷牙,饭来了。”
“好~”
...
侍者推来的餐车上,秦键又看见了该死的红菜汤。
选了几样精美的糕点和两份甜汤,秦键将餐具摆好时,段冉也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一顿愉快的晨间早饭开始。
“这个土豆泥好好吃,你早晨几点起的。”
段冉喂了秦键一勺。
“六点半就睡不着了,七点起的床。”秦键尝过之后,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哎嗨,确实好吃,里面是不是有芝士啊。”
“嗯哼。”段冉又喂了他一勺,“怎么样,早晨有什么收获?”
“我打算一会给林君姐打个电话,有几个地方我看不懂。”秦键答道,“我发现同样的片段部分,瑞俄斯贝克曲线图里记录的一些片段与十二平均律的理论值相比,钢琴的高音明显偏高。”
段冉虽然还没有仔细研究过这份图表,不过秦键的话她一听就明白了,“会不会是因为寝室太湿了?”
“不可能,与场地没有关系。”说到这里,秦键突然放下了手中的薄饼,“段冉,你把昨天的优盘拿来,再放一下我们的录音。”琇書網
“好。”
段冉忙放下勺子,起身取过了优盘和电脑,秦键也没闲着从钢琴上拿过两人的表格,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电子校音器。
首先响起的是段冉的月光三。
对照着曲线,音乐和表格的曲线同样也出现了秦键刚才所说的问题。
到了秦键的月光三,不但有高音偏高的情况,甚至从消音器里的指针波动显示在车尔尼练习曲里还有低音偏低的情况出现。
这更加让两人感到新奇和不解。
“你听的出来吗?”秦键在这一处暂停了下来,问道。
段冉摇了摇头,“听不出来。”
段冉的摇头让秦键彻底放弃了,在他的心目中对方的耳朵是在自己之上的,尤其是在听低频和快速的东西上面。
“嗯————”秦键略有些沮丧的叹了叹。
“没关系啦,回来问问廖老师,她肯定知道怎么回事。”段冉安慰道。
秦键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好啦,快吃吧,来张嘴。”段冉又喂了他一勺土豆泥。
“啊。”
看着段冉再次抬过来的胳膊,秦键又不小心从对方的袖口看到了点什么,不由得又想起今天早晨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手并不老实的握着什么,但是他发誓他绝不是因此而故意在床上多呆了半小时。
“你真乖。”
“呃...还好吧。”
...
早饭结束后的分工很明确,秦键给廖林君打电话聊起了两份图表。
段冉练琴。
尽管电话里廖林君尽可能的用秦键能听懂的语言在解释这个问题,但是秦键越听越迷糊,问题也越来越多,已经将问题从图表延伸到了律学。
“等一下林君姐,这个我懂,可是冠音外侧的两个弦止住之后,不就只剩下中间弦了吗?那样的话按道理同样的力量下低音不可能会低那么多啊!”
最后电话里传来了廖林君的一声笑叹。
“行了行了,秦键,你别纠结了,这个东西在实际演奏中可以忽略不计,它是属于律学理论的知识,等以后有时间我再给你讲吧,你俩去报到了吗?”
秦键本来还想继续问点什么,他觉得自己已经有点眉目了,而且他的看法和廖林君不同,这个东西是可以被运用到实际演奏中的,虽然很难很难。
不过目前也只能作罢,“我俩打算下午去,林君姐,你和沈老师什么时候到?”
电话里,“我这一趟初赛我就不过去了,他明天上午就到华沙,你们到时候联系。”
<divid=&"a2&"><aonclick=&"getDecode();&"style=&"color:#ff6600;&">防采集自动加载失败,点击手动加载,不支持阅读模式,请安装最新版浏览器!</a></div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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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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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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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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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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