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威就是绝对的王者。
若是换做旁人。
陈虎威早都开枪了。
哪会跟薛长夜费话?
陈虎威用威胁的语气说道:“薛老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将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把不把脉?”
威胁?
可笑至极。
薛长夜生于战火年代。
不惧任何威胁。
多年来。
薛长夜一直守着三不医原则。
倒不是说薛长夜古板。
而是因为,有些人,不值得救。
比如说眼前这个陈清河,他就纵容陈虎威胡作非为。
据薛长夜所知。
陈虎威年少时,曾糟蹋过不少女学生。
但每一次,陈虎威都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陈清河的庇护。
薛长夜漠然说道:“老夫有三不医原则,仗势欺人者,不医!贪婪好色者,不医!心术不正者,不医!”
可恶!
陈清河眼露杀意,这薛长夜,还真是个老古板!
多年未见。
薛长夜还是那套说辞。
当年在燕京。
陈清河因为心脏不好,曾去拜访过薛长夜。
但薛长夜,却以陈清河人品不行,拒绝见他。
这让陈清河一度,沦为圈内的笑柄。
陈清河眼神一寒,“薛长夜,你当真不给老夫把脉?”
薛长夜冷道:“是。”
陈清河气得吹胡子瞪眼,指了指薛长夜的鼻子,骂骂咧咧的说道:“薛老头,你可真是给脸不要脸!既然如此,那就休怪老夫心狠手辣!虎威,你找几个学生妹,好好服侍薛神医!老夫要让他晚节不保!”
在政坛上。
陈清河素来以霸道著称。
对于敌人。
陈清河从来都不心慈手软。
不得不说。
陈清河这一手,还真是阴毒。
像薛长夜这种人。
他最注重的,就是名声。
薛长夜眼圈赤红,怒视着陈清河说道:“你……你太卑鄙了!”
陈清河拿起水壶,似笑非笑道:“只有弱者,才会将卑鄙挂在嘴边。”
薛长夜咬牙切齿的说道:“陈清河,你一定会后悔的!”
陈清河浇着花草,漠然说道:“在天南,就没有老夫摆不平的事情!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让老夫后悔?”
像陈清河这种人,自然有着靠山。
而他的靠山,就是燕京秦家。
只要秦家不倒。
他陈清河,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纵使秦家二代的领军人物秦斩。
见了他陈清河,也得尊称一声‘叔叔’。
陈虎威抓着薛长夜的肩膀,冷笑道:“走吧薛老头,本将给你找几个学生妹,给你好好开开荤!”
薛长夜气得浑身发抖,“畜生!畜生!你们就是一群畜生!”
可惜。
就算薛长夜骂破天,也是徒劳。
陈虎威倒要看看。
在薛长夜眼中,是他的原则重要,还是名节重要。
轰呜!
不多时,一辆黑色红旗车,缓缓驶进了将军府!
下了车的许诸,脸色一沉,“陈虎威,还不赶紧放了薛神医?”
陈虎威冷笑道:“许诸,你好大的官威呀。”
事到如今。
这陈虎威,还是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
看着陈虎威作死的表情。
许诸就气不打一处来。
啪。
许诸一巴掌抽了上去,怒骂道:“你个蠢猪,你知不知道,你闯祸了!而且还是弥天大祸!就算是燕京秦家,也保不住你!”
话音刚落。
只见一个个身穿制服的人,朝着许诸围了上前。
不夸张的说。
只要陈虎威一声令下,那些人退伍兵,就会对许诸下死手。
自将军府建立以来。
他陈虎威,还从未被人当众打过脸。
陈虎威眼圈赤红,怒喝道:“许诸,你他妈敢打本将?你信不信,本将一枪崩了你!”
正在浇花的陈清河,眼神一寒,好一个许诸,你竟敢打老夫的儿子?
想当年。
若不是陈清河开口,许诸根本不可能当上戍长。
可如今。
这许诸,竟敢站在他陈清河的头上拉屎?
但陈清河知道。
许诸杀不得。
陈清河放下水壶,冷视着许诸说道:“许戍长,你好大的威风呀!”
许诸凝声说道:“陈老,薛神医是奉镇国战神之命,前来给人治病的!而陈虎威,却带人绑走了薛神医!”
镇国战神?
陈仙芝?!
陈清河嗤之以鼻,一个毛孩子,也配被封为镇国战神?
若不是陈仙芝。
有幸得到那位大佬的赏识,他只怕还在北境养猪呢。
陈清河铁青着脸说道:“许诸,你是在拿陈仙芝压我吗?”
许诸凝声说道:“陈老,你就听我一句劝,放了薛神医,不要跟镇国战神作对!”
陈清河眼神冷冽,“如果老夫不放呢。”
许诸沉吟道:“你儿子,一定会死。”
“你他妈敢咒本将,本将先杀了你!”
陈虎威眼圈赤红,就要扣动扳机。
但却被陈清河给拦住了。
说实话。
陈清河倒要看看,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什么狗屁镇国战神。
陈清河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陈清河气笑道:“许诸,你好大的口气呀。”
许诸冷声说道:“陈老,言尽于此!你儿子的命,就在你一念之间!若是等到镇国战神登门,你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咯噔。
陈清河心下一颤,心道,难道镇国战神还在临江?
这怎么可能?
镇国战神不是早都回北境了吗?
据陈清河所知。
北境正在准备接下来的大军演。
而作为北境之主的陈仙芝,自然要坐镇北境。
难道是许诸,在诓老夫?
陈清河眯眼笑道:“许诸,你少吓唬老夫!陈仙芝根本不在临江!”
别看陈清河嘴上说。
他不将陈仙芝放在眼里。
但心里,却是怕得要死。
许诸朝陈清河抱了抱拳,“告辞。”
话毕。
许诸径直上了车。
看着远去的车影,陈虎威暗骂道:“啊呸,养不熟的白眼狼。”
啪。
陈清河一巴掌抽了上去,怒骂道:“你个孽子,净给老夫惹事!你真以为,我陈清河,可以一手遮天嘛?”
挨了陈清河一耳光。
陈虎威彻底老实了下来。
在回临江市的途中,许诸看到一辆辆黑色军车,载着荷枪实弹的战士,迎面驶了过来。
许诸瞳孔紧缩,急忙让卫长风靠边停车。
看这阵势,是要平了将军府。
随行的车队中,竟然还有城建局的车。
紧随其后的,是一辆辆的挖掘机。
难道说。
陈山是想拆了将军府?
据许诸所知。
那将军府,原本就是违建。
在建造的过程中,更是强行占了不少村民的耕地。
真可谓是怨声载道。
刚到将军府门口。
就见陈清河招募的人,拎着砍刀,从府里冲了出来。
领头的,正是号称虎威将军的陈虎威。
陈虎威一脸嚣张的喊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来本将的地盘上撒野?还不赶紧下车磕头谢罪!”Χiυmъ.cοΜ
哐当。
车门打开,一个身穿黑色军大衣,踏着军靴的青年,躬身从车里走了下来。
而那青年的肩膀,赫然扛着三颗金星。
他的名字!
呼之而出!
镇国战神!
陈仙芝!
下了车的陈山,扫视了一圈,一脸杀气的说道:“谁敢乱动,就地格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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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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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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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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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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