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溪趴在床边,看向憋红脸,怒火腾腾的书生:“想害你们的那个人就是张寒鱼,只不过你们阳间的事,我们不便插手太多,不然就会起蝴蝶效应。你们多防着他就是。”
“你玄学是厉害,可张寒鱼的玄学也很厉害,而且,他还养了只老鬼,你若是对上他,你可不是他的对手。”
被压着的书生一怔,挣扎一下,发现自己能动了,赶紧坐起身,惊讶的看向江月溪:“张寒替会玄学还养老鬼?真的假的?那他想要害我们什么?我可不知道,我们和他之间有什么不好的事,除了今天中午,但那完全就不算。”
今天中午的事,是张寒鱼早就策划好的。
“而且,他也不可能因为我们要把阿布带回来,就想着要害我们吧?”书生是真想不通这里面的道道。
江月溪摇头:“具体什么原因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要害你们,所以就让孟婆来保护你们。”
书生斜眼看向孟婆,小声说道:“你说你是孟婆,那你应该很厉害吧?那你说说张寒鱼为什么要害我们?”
孟婆眉微挑,一巴掌把书生重新按回床里面,起身,对江月溪说道:“时间到,走了。”
江月溪跟着孟婆走人,对书生说道:“一定要防着张寒鱼,不管是你还是北北,阿布不是他的目标……”
她被孟婆拉着朝窗外飘去,声音也慢慢消失不见,最后面的话都听不太真确。
书生冲到窗户口望出去,外面除了路灯,并没有江月溪和孟婆的身影。
“不但阿布是他们的目标,我们也是他的目标,看上了我们什么?”书生喃喃自语,躺在床上,还能感觉到那股冰冷,瞬间弹跳起,跑到沙发上去睡。
书生枕着双手,想了半宿,在将要天亮后,才沉沉入睡。
翌日,天再次大放晴,天气暖和的很。
萧北做了一夜的美梦,起床时,整个人浑身都清爽的很,精气神十足。
帮着李玲做早餐,再带着落落起床,给她扎辨子,换衣服,穿羽绒服。
落落扭头朝萧北望去:“爸爸,你今天好高兴!”
“嗯,难道爸爸以前不高兴吗?”萧北轻刮她的小鼻子,微笑道,“爸爸哪天不高兴?”
落落耸耸鼻:“可是爸爸今天最高兴,一直都哼着歌,是有什么好事吗?”
“小丫头,懂的还挺多,这是因为爸爸每天一睁开眼,就看到我可爱漂亮的宝贝女儿在我旁边,我高兴啊。”萧北在落落脸上亲了一下,“这个高兴的理由可以吗?”
落落立马抱着萧北脖子,在他脸上啵的亲了一下:“高兴。我每天见到爸爸,也非常非常的高兴,比天还要大的那种高兴。”
萧北被她逗笑了,给她把羽绒服拉链拉上,牵着她的小手朝楼下走去。
刚到楼下,就听到一道叫喊的哭声响起。
砰的一声,俊俊自门外冲进来,摔倒在地地毯上,嘴里还哇哇的大喊着:“李奶奶,太奶奶,救命啊,我要被打死了!”
李玲和萧奶奶赶紧自厨房奔出来,嘴里叫唤着:“哎哟,我的乖宝宝啊,怎么了这是?”
陈厚德拿着鸡毛掸子,推门进来,脸都气黑了,指着俊俊痛斥:“这个臭小子,我真的是要被他给气死了,我定要好好的教训他,让他知晓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
李玲赶紧护着俊俊,拥入自己怀中,瞪向陈厚德:“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什么事让你气成这样?”
“我都说不出口。”陈厚德气的全身哆嗦,“这小子也不知是自哪里知晓,用面粉洗头会让头发长的茂密点。”m.χIùmЬ.CǒM
“所以,他就眶他爷爷,他要替他爷爷洗头。”
“结果,这小子直接把面粉给全部洒他爷爷头上,还兑了水……”
画面太美,陈厚德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李玲一怔,随后哈哈大笑:“那俊俊还不是关心他爷爷吗?再说了,他爷爷头发总共也没几根,掉了就掉了呗,哪能拿鸡毛掸子打孩子的,得多疼。”
萧奶奶也是笑的合不拢嘴:“都一大把年纪了,就少和孙子计较了呗,都老成那样了,没有毛发也不打紧。”
陈厚德:“……”
他就知道,小辈到了爷奶身边,就是只有被护着的份。
萧北听着了,说道:“妈,你们不能惯着,小时候敢拿面粉玉米粉的,谁知道他长大后敢拿什么?你不能护着他,让他爸打。”
“你这小子,你小时候我没打你,你怎么舍得俊俊挨打。”李玲还是护着俊俊,“哪个小孩子不是犯错过来的,犯错了告诉他以后不能再犯就是了。哪能动不动就挨打,打坏了怎么办?”
俊俊眼眸子一转,直接抱着李玲不撒手,还假哭上了:“呜,李奶奶,我害怕,我就在你身边,我不要回去。”
“好好好,不回去。”李玲直接拉着俊俊朝餐桌走去,“那就在李奶奶这里吃早餐,今早你萧叔叔也做了许多。”
俊俊轻泣:“我爸爸以前不跟我住一起不打我,现在一跟我住在一起,除了每天打我,他什么都不会。”
陈厚德:“……”
真想打自己嘴巴,生儿子做什么,不如生女儿。
看看小公主般的落落,止不住的掉口水:“不如,让落落去我家住几天吧?”
萧北的动作一停,双眸如刀射过去,幽冷道:“把你家小子拎走。”
俊俊吓的赶紧抱住李奶奶,满脸惊恐,可怜兮兮的:“李奶奶,我不要走。”
李玲一边抱着俊俊,一边安抚陈厚德:“我只有这么一个孙女,我自己一天天的都还得和她爸争着带她,哪里就轮得到你。”
楚楚打着哈欠下来:“就是,我的手下我还训练好呢,你排不上号!”
养生顺着楼梯滑行下来:“还有我还有我。”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先出声总没错。
其他人也朝陈厚德望去,都不用出声,陈厚德也明白,自己若是再出声,那可就是自打嘴脸的事,赶紧拿着鸡毛掸子溜了。
臭小子没打到,还把自己脸给丢了,真是丢脸丢大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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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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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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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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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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