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看着她,“如果你受伤了,我一定会帮你吹!”
安夏儿一口气憋了回去,“我帮你六五吹!”
去浴室拿了个吹风机出来!
一边揉着陆白的头发,一边帮他吹头发!
而陆大总裁则仪态高贵地搭腿坐着,端起她的牛奶,放在唇边。
“干什么?这不我的么?”安夏儿关了吹风机,难道他叫人送来是想自己喝,她怎么没见过他喝牛奶?
“想什么呢,帮你吹凉一点。”陆白继续吹了吹,递给她,“好了,快喝吧,不能太凉了。”
安夏儿举着吹风机,一时迷茫又左右为难!
不知该继续帮他吹头发,还是喝牛奶。
又迷茫自己是不是也误会他了……误会他想喝他的牛奶!
看着她鼓着脸的样子,陆白起身捏了捏她的脸颊,“知道么,你这个样子特别像河豚,特可爱。”他凑近在她脸边亲了一下,“让我想起以前那个单纯的夏儿……”
在她脸颊爆红发呆的时候,陆白接过她手中的吹风机,去浴室那边自己吹头发了!
安夏儿回过神气鼓了脸,“喂,你不说你手酸吹不了头发么?”
浴室那边门没关紧,传来里面吹风机的声音,显然他手不是酸,也不是抬不起来,就是故意想让她帮他吹了下……
安夏儿身体坐了下来,端起牛奶,一边喝,一边出神。
误会么?
虽然他没说,但安夏儿总感觉他想意指什么,比如想说她也有误会他的时候,误会他将孩子们留在家里是小气,误会他刚才想喝她的牛奶?
当晚,陆白很尊重安夏儿的意思,真的和她一人睡一床被子,中途并没有越界,也没有使诈睡到她被子里去。
只是,关灯后,一切归于寂静后,听到他叹了一气。
安夏儿可以当作没听到。
但想起他的手,又担心是不是自己没包扎好,忍不住又问了句,“是不是手疼。”
“是心疼。”陆白说。
“……”
“这么好的休假环镜,这么安静的夜色,实在太浪费了。”陆白在安夏儿身后说,“这样下去,我第四个孩子什么时候才会来。”
安夏儿用被子蒙住脑袋,逼自己近快入睡,不要受他的话影响。
结果第二天醒来,她不但跟陆白在一个被子里,还在他的怀里,他的手还放在她身上……
一瞬安夏儿以为还是平常,也翻过身后抱着她,用脸在他胸口蹭了蹭,但几秒过后,安夏儿一个激灵翻起来!
不,他们吵架了!
“喂!你为什么到我被子里来了?”安夏儿瞪着他。
陆白刚刚闭着眼睛好像艺术雕塑的脸庞动了一下,接着叹了一气,“看清楚,这是谁的被子。”
安夏儿低头一看,见是陆白的被子。
她又赶紧从他被子里出来,回到自己的被窝。
“你睡着蹭到我身上来,我都没说什么,大早上你还生我的气?”陆白睁开眼睛望着他。
安夏儿憋着一张脸,说不出话来!
最后嘟嚷着两句,“谁知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是把我拉过去呢?”
陆白不着痕迹地笑了下,嘿,真是变聪明了啊……
他坐起来,以一个帅气的姿态靠在床头上看着她,向她伸出手,“别闹了,人家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我们都坐在一张床上,何必计较那么多!”
安夏儿没说什么,披了件睡袍去洗手间洗漱。
过了会身后陆白的声音传来,“难道我们不生二胎了?还是分被子睡能生出孩子来?”
安夏儿正在刷牙,听到他这雷人的话手一用力,将牙齿刷出了一点血来!
刷完牙,洗脸,去行李箱拿出衣服换上。
将陆白一套衣服抛在他床上,“赶紧起来吧,下去吃早餐,我父亲肯定在等我们了。”
陆白起来后,对她说,“不说你帮我洗脸?”
“我什么时候说过帮你洗脸了?”
“昨晚,你不同意让人帮我洗,我手不能碰到水。”说着他又举起那只被她烫伤的手,看到安夏儿哑口无言,他笑笑去洗手间了。
他刷完牙便喊,“真不进来帮我洗?”
“我来!”
安夏儿紧握着拳头进去。
她拿起毛巾湿水,一拧,然后糊乱在他脸上擦了一把,一股作气道,“好了!”
“看你,对我一点耐心都没。”不等安夏儿后退,陆白捏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不像我对你,永远有耐心。”
看着陆白出去,安夏咬着唇。
陆白的气息和温度还留在她唇上。
陆白正在换衣服,没回头也知道安夏儿来到了他身后,便轻笑说,“怎么,来欣赏一下你老公的身材?还是想与我恩爱了?”
“你为什么要冤枉我?”安夏儿打断他的没羞没臊的话。
陆白系上领带,回过头看着她,一边手势利落地打着领结,“我以为我解释清楚了……”
他叹了叹,深褐的眸看着她,“现在看来,也许解释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你主观意识已经认为了我犯一个怎么解释都没用的错误。”
安夏儿没说话,只是气悻地看着他,她觉得这样跟他生气下去不是事,但如果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好像也不甘心。
“这么说吧。”陆白来到她跟前,举起那只受伤的手给她看,“那,这能不能算是你给我的惩罚?为了那件事,我已经承受了皮肉之疼,这比打几个耳光痛吧?能一笔勾销了么?”
“你……”看到他受伤的手,安夏儿就心虚,“那我是不小心。”
“我也不是故意要冤枉你。”
“……”
“如果你觉得还不解气。”陆白正色看着她,“再拿热水烫我一次?”
安夏儿哽咽了一下,眼睛竟有些酸起来,她调头便往房门走,身后陆白问她,“你是不屑于这么做,还是心疼?”
安夏儿眼睛有点红,这个问题还用问么。
房间门敲了两声,安夏儿走过去打开,见佩欣站在门口。
“公主,你起来了?早餐已经备好了,老爷在下面等你和陆先生。”
“好的。我们马上下去。”xiumb.com
早餐上,安夏儿与陆白照样与鲁布旺夫高兴谈话,两夫妻不似有吵架。
在这一点上,陆白也非常尊重她的意见,不让她父亲知道他们在闹矛盾,不让她父亲担心。
陆白拿起一片面包,用餐刀切了一些奶酷涂在上面,贴心地放在安夏儿碟子里,“所以,父亲你今天安排的行程就这些?”
鲍伯正在旁边报告着他们今天的行程。
鲁布旺夫温和地微笑着,“上午我先带你们去我这个庄园看看,再去看看赫姬的墓,在西莱时,夏儿一直没有机会祭奠过她母妃,现在有机会了。”
“母亲的墓就在这吗?”安夏儿很是高兴问道。
“对,就在庄园里。”鲁布旺夫道,“不然,我怎会将庄园建在这,我和赫姬之前是约定好的,要来这个地方养老。”
“好的,父亲,那等上我们就去吧。”
“好,那我去准备车。”鲍伯应声。
“那下午有什么安排?”陆白又问,手里帮安夏儿剥着一个鸡蛋。
他们恩爱的画面,让鲁布旺夫看了很欣慰,“下午,我带你们去看看我在荷兰投资的一些产业吧。”
安夏儿想接过陆白手里的鸡蛋,“我来。”
但陆白已经剥好了,直接送到她嘴边,“张嘴。”见鲁布旺夫在对面看着,安夏儿只好配合地张开嘴,脸上火辣辣的。
陆白一边宠溺地喂安夏儿吃鸡蛋,一边不忘跟老丈人说话,“想不到您在荷兰还有做投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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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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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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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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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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