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倒是为对方的爱情作保证!
只能说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有些当初看起来很坏的人,也可能会随着时间潜移默化!
想到这,安夏儿回过头微笑,“谢谢,你这么说我安心多了!”
慕斯城愣了愣。
不知是不是他错觉,安夏儿回头的一瞬,她眼中似有泪水飞洒出去,在花园灯下,水光闪耀。
“今晚你订婚,在这恭喜你和聂小姐了。”安夏儿最后笑着祝福说,“你快回宴会厅吧,在这个时间跟前女友见面,小心聂小姐她会吃醋哦。”
“不,她信任我。”慕斯地从倚着花园门的动作站直了起来,将手中的烟灭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不能没有她,而她也爱我。”
“真美呢,你们的信任。”安夏儿当真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可贵的东西了。
“再说你的人不是在这。”慕斯城扫了一眼祈雷那边,最后转身往宴会厅内走,一边对她挥了挥手,“我跟你保持着距离,没什么误会可传的,谢谢你今晚抽空过来。”
安夏儿微笑着,那是因为她上回答应了会过来啊!
慕斯城一走,祈雷就赶紧过来了,“喂喂喂,他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你眼睛红了,他是不是羞辱你了?”
“羞辱?为什么这么说?”安夏儿不明白祈雷的措词。
“不是经常有去参加前男友或前女友婚礼的例子,结果被前男友和前女友当众羞辱的事么?”祈雷不愧是个年轻的保镖,对这些八卦也听得不少。
“这看情况吧。”安夏儿笑,“但在这个名流圈子里,大家都是体面人,有身份有地位,就算再怎么不欢迎,也会保持着表面的客气与风度。”当然,暗下为难的又是另一回事了,毕竟名流圈里针锋相对也是常事。
只是,安夏儿感叹道,“我现在对慕斯城和他的未婚妻聂小姐是真心祝福,他刚才也没有说什么,说了几句安慰我的话罢了。”
“什么安慰的话?”祈雷表示,他也会说啊。
为什么慕斯城这个伤害过她的人,如今还说什么安慰的话!早干嘛去了!
“可能见今晚陆白没来,我又情绪不太高吧。”安夏儿无奈道,“他看出我跟陆白吵架了。”
“喂,我说。”祈雷皱眉道,“听到你和陆白吵架了,他该不会在暗下高兴吧?比如在想‘谁让你当初不选我现在有你受的了吧’之类,然后表面安慰你几句。”
安夏儿一脸嫌弃的道,“别把人想得那么坏嘛,虽然他以前是……但那毕竟也过去了,他现在已经订婚了,有了喜欢的人,再这样磕碜我对他有什么好处,我相信他安慰我的话也是真的。”
祈雷高挑得站在安夏儿身边,叹了一声,“其实今晚这个订婚礼我就不赞成你来,你跟陆白刚吵架,就来看别人订婚撒狗糖,不自己找罪受么。”
原来是怕她心里难受,安夏儿弯起嘴角笑,“没事,我之前答应过他们会过来的,其实他现在找到了喜欢的人我真心为他高兴。”
“那早知道,把陆宸陆玺或者LuLu也带来就好了,还能跟慕斯城他儿子玩玩。”祈雷说道,“有孩子在,你也不至于在这伤怀。”
“算了,我今晚没打算出来多久。”安夏儿看了看时间,“走吧,回去了。”
“现在就走?不跟莫珩瑾他们说一声?”祈雷后面跟上去,今晚慕斯城的订婚礼上有好几个与安夏儿和陆白也认识,包括那个柳小姐也在。
“不用了,我发个信息跟他们说声就行了。”安夏儿给柳小姐和莫珩瑾发了个信息,和祈雷从酒店出来了。
出来前祈雷已经打电话让司机把车开过来,从酒店大门一出来,安夏儿视线便在外面寻找着他们的车,一边想着等回去后孩子们是不是已经睡了……m.xiumb.com
但蓦地,她视线停在了他们车子旁边的另几辆车上。
祈雷也看到了,非常震惊,“是陆白?他回来了!”
安夏儿当然也看到了。
酒店外面,停泊数辆名贵的豪车,有些正送宾客来,有些接那些宾客走,而有一辆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以及几辆保镖轿车停泊在那里,显然有些时间了,但却没有任何一个酒店的服员员敢上去驱逐。
陆白正靠在劳斯莱斯幻影靠酒店里面这边的车门边,拢着眉,脸色有些沉,秦修桀正在他旁边站着。
见安夏儿出来,秦修桀对他说了句什么,陆白望过来。
酒店富丽的灯光下,安夏儿看着陆白在前面等她的画面,仿佛看到了以前,她在外面遇到了麻烦时他亲自过来接她的情形。
不知不觉,她眼眶便红了。
走过去的步伐变得有点沉重。
在剩下几米的地方,安夏儿停了下来,仿佛还没有想好该对他说点什么,而陆白已经站直了起来,看了下她身后的酒店,“结束了吗?回去了?”
祈雷赶紧狗腿地上去打招呼,“陆先生,您回来了?慕太子的订婚礼还没有结束,少夫人说想回去,我们便先出来了。”
陆白看向安夏儿,“我……刚从机场那边过来,打算等你出来一起回去。”
安夏儿迈着迟缓的步子走到他面前,看了看他,又垂下湿润的眼睛,喉咙里哽塞的厉害,心里很多想说的,到了嘴边她只是问他,“……你到了多久了?”
“不久,半个多小时间。”陆白仿佛不觉得在这酒店外面等半个小时很长,毕竟他经常等待安夏儿长达一个多小时化妆出门的时间。
在安夏儿微红的眸光中,他将背后那只手拿了出来,他手上是一束花,“前阵子你不是说,以后我每天下班回家,都要给你带束花么?”
看到花,安夏儿张了张口,呼吸更难受了。
他竟还记得给她买花的事。
“我没去公司,回来的路上也没经过平时买花的那家花店,这是附近买的。”陆白将一束剑兰递给她,“以前没买过这种,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安夏儿抬起手接着,声音哽咽着,心里委屈得像个孩子,“……你买的,我都喜欢。”
身体陡然被拥进了一个怀抱。
陆白连花带人将她一起紧紧搂进了怀里,垂下眼睛,沉沉地呼吸着,“对不起,夏儿。”
安夏儿垂满泪的脸庞搁在他肩膀上,“……是我没顾及你的感受,我应该先跟你商量再留下父亲,对不起,陆白。”
陆白握着她的肩膀,将她从怀里推了起来,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我之前答应过会让着你,这次是我没有节制没有管理好情绪冲你生气了,说了过份的话,是我没顾及你的感受。请你原谅我!”
安夏儿看着陆白,泪水夺眶而出。
他就是这样,总是让她……无法真正恨他。
无论他怎么对她,他总有几句话便让她原谅的本事!
陆白拿起她一只的手放在自己脸庞上,褐色的深眸里满是决然,“如果你还不消气,我允许你打我。”
安夏儿摇了摇头,眼眶红得楚楚动人,她怎么可能打他,她怎么会……她岂会不顾他男人的尊严将巴掌落在他不可一世的高傲脸庞上。
陆白皱起眉,“我这是向你道歉,如果你不肯动手,那就不要说我没给你机会,你也不能再生气,前两天我说的话是一时冲动,并非我内心所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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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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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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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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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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