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说再多不如行动,用一个怀抱告诉对自己的想法,陆玺也走了过去,“对,爷爷放心,我们不会讨厌爷爷。”
看着眼前两个可爱感人的孙子,陆佑天只觉得眼眶酸痛,那是在陆白对他恶言相向他都不曾痛过的心,此时看到两个孙子如此体贴,他却觉得心脏抽了抽。
最后他张开两只手臂左右将陆宸陆玺一把抱进来怀里,哈哈大笑,“好,小宸小孩果然是好孩子,谢谢你们喜欢爷爷,爷爷这一趟回来终归是有些收获了哈哈哈!”
……
安夏儿当晚出来后,不停地打陆白的电话,但陆白的手机语音提示已经关机了。
摆明了就是不想接电话的架势!
从帝晟城堡出来后,安夏儿坐在车内继续打周围朋友的电话,一边纳闷,“到底去哪了?没来帝晟城堡也没去白夜行宫?”
和他一起出来并帮她开车的是秦修桀,秦修桀从倒后镜中看了看她,“少夫人,要不先不找陆总了,他既然不想让人找到他,也许是想自己静一下。”
“但我感觉,他不是只想静或者是不想到他父亲。”安夏儿胸口沉闷,“我感觉……他也不想见我了。”
“少夫人你想多了,陆总不见谁也不可能不见你。”秦修桀道。
“可我就是这种感觉。”安夏儿想起下午在花园里陆白的话,以及他那个对自己失望的眼神,心里隐隐有点不安。
秦修桀一时没有再说话。
他跟随在陆白身边,陆白在意什么,他自然清楚。
安夏儿留下陆佑天,确实是伤了陆白的心,秦修桀也清楚……
站在旁人的角度,安夏儿的做法无非是想让陆白与他父亲和解,这秦修桀也清楚,所以秦修桀也能指责安夏儿做错了什么。
只是,安夏儿这么做就等于没有站在陆白那一边,这也确实有伤他们二人的夫妻感情,陆白会生气也不意外。
安夏儿从其他渠道那问了莫珩瑾电话,但莫珩瑾说陆白并没有找他,叹了口气,安夏儿又挂下莫珩瑾那边电话,“莫珩瑾也说没见陆白……这么晚了,他不可能去公司了吧。”
“听说裴少今天回国了,少夫人要不联系一下裴少那边?”秦修桀道。
“我没有裴欧电话,等下我打展倩手机问问吧。”以前裴欧对她有所想法,鉴于这点,陆白是不可能让她留裴欧电话的。想到这,安夏儿又叹了口气,“我打个电话问问帝晟集团一楼大厅的前台看,看他有没有过去……”
电话拨通后,便传来帝晟集团前台小姐标准甜美的国语,“你好,帝晟集团前台。”
“我是安夏儿。”安夏儿直接报自己名字。
“原来是少夫人!少夫人晚上好!请问有什么咐咐么?”听到总裁夫人亲自来电,前台马上恭敬想问。
“陆白现在在公司么?”安夏儿问。
“陆总?没有,今天陆总没有来公司。”
“是么……”
安夏儿缓缓挂下电话。
外面夜色渐深,快10点了。
安夏儿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主妇,在家久等丈夫人不归,出门到处找人,漫无目的地地找人。
看着外面夜色茫茫,霓虹灯泛着繁华的灯红酒绿,对于一幢幢高楼大厦来说,一辆车一个人在马路上,是显得那么缈小,要找一个人又谈何容易。
安夏儿问秦修桀,“陆白其他朋友我认识的也不多,秦特助你跟你哥应该知道比我多,有他其他朋友或商场熟人的电话么?”
“刚才我已经发信息问过我哥,我哥也不知道陆总去哪了。”秦修桀说道,“至商界的那些人,陆白跟他们只是生意上的往来,泛泛之交,生活上跟他们并没有多少往来,陆总也不会在私人时间里见生意上的人。”
“也是。”安夏儿也清楚这一点,低下眉眼轻轻地笑了笑,“也真是好笑,我若不见了,感觉他找我倒是容易,他有太多办法。”
哪怕去交管局调出马路监控,追踪她车牌号都能知道她大概的去向,但安夏儿知道,那些人脉和金钱堆砌起来的权利都是陆白的并不是自己的,她做不到那些事。
简单地来说,陆白的车都比她多,陆白知道她的车牌号。
可是她却记不住他们家地下车库陆白那些车的车牌号。
也不知陆白是开哪辆车出去的。
秦修桀没法回答安夏儿的问题,他要做的就是陪她出来以及保护她的安全,他想着要不要先送安夏儿回去时,安夏儿问他,“秦特助觉得,站在男人的立场,我当时没有为陆白说话甚至留下他父亲,是不是犯了让他不能原谅的错?”
“……少夫人,你这不能问我。”秦修桀汗了汗,“我无权发表意见。”
“在这件事上面,你应该是站在陆白那边吧。”安夏儿叹道,“觉得我背叛了他。”
“少夫人,你别难为我了。”
秦修桀表示,这个问题他说是也不好,不是也不对。
“罢了,这确实不是旁人能评断的问题,是我和陆白夫妻之间的事。”安夏儿晦涩无奈地笑笑,手扶着额头,“我打个电话给展倩吧,若实在找不到他……”
安夏儿话没落下,电话却响了起来。
展倩那边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刚想打过去呢,不想展倩却打过来了,真是好朋友之间的心有灵犀!
“是展倩的电话,想必是她那边有好消息了吧,下午听她说去机场接裴欧了。”安夏儿带起微笑,准备向好友道喜地接起电话,“有好消息了是吗?看,我上回没说错吧?”
“什么好消息,我要跟你另一件事。”展倩那边情急地道,“我说你跟陆白是不是吵架了?他怎么这么晚跟裴欧出来喝酒了?”
“啊?在哪?”安夏儿心惊。
“在费洛朗姆酒店啊!我陪裴欧一起出来的,我刚问他怎么没带你出来,他都没回答话呢!”展倩女人的直觉向来准,“我现在是出来给你打电话的,你老公那脸色看着就像冰山哪……”
“我现在过来。”安夏儿迅速挂了电话,对秦修桀说,“去‘费洛朗姆’酒店。”
“是,少夫人。”
车子一调头,迅速向另一方向驶去。
对安夏儿来讲,费洛朗姆酒店是个熟悉的酒店,充满无数她和陆白回忆的地方。
在她刚和陆白结婚时,他们经常去那里吃饭,以及在那里,陆白帮她过了一个一生难忘的生日,尤记得那一晚,她和陆白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着陆白为她准备的满城的烟花!
当时她感动得抱着他直哭,他温暖的手覆盖在她头顶说,‘傻丫头,生日快乐。’
如今事经多年,他们经历了分分合合大起大落,三个孩子都上幼儿园了,安夏儿想起,当年的感动依然留在心中。
那对陆白来说,他对她的万般宠爱与温情,是否还一如昨日呢?
【你这个陆少夫人真是当得体面,当年那个任性率真的夏儿果然不在了,不过我却爱当年的她。】下午陆白的话还历历在耳。安夏儿想起,心里颇为酸痛,他是说她变了吗?
时间是否真会淡化一切她不知道,因为她一直力求他们的爱情永恒如昨日,尝试着谱一曲世界上最坚定的爱情之歌,让所有人谈起爱情时,都会想到她和陆白,她可以和陆白给天下的男女作一个榜样。
ωωω.χΙυΜЬ.Cǒ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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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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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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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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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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