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S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住了那抹红唇,堵住了盛知夏所有没说出口的话。ωωω.χΙυΜЬ.Cǒm
两个人的意识都清醒又迷糊,盛知夏的双手抱住了S的头,根本就没有力气的她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了S的身上……
她没有反抗。
没有推开他。
一步一步跟着他,上天入地,都跟着他。
似乎是顺理成章,又似乎是神智迷离,两个人如同沙漠遇见甘霖,整个房间里更暖了,如果有人在外听着,一定会忍不住脸红心跳,却不知道他们是因为彼此相爱,还是只不过是单纯的身体本能,才那样闹了很久很久。
一夜好眠,早上5点的时候,盛知夏却感觉到有一道逼人的视线紧紧盯着自己,后背都几乎被烧穿了一个洞。
是S,他不仅是死死盯着盛知夏,一双眼眸像猝了毒一样,双手更是像中了邪似的几乎掐到了盛知夏的脖子上:“去死吧你!”
“你疯了?!”盛知夏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她心有余悸地挪动身体朝床脚躲了过去,惊慌又无语地盯着面容狰狞的S。
有病?
“我要杀了你!”S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间蹦出来几个字,原本好看的脸也微微扭曲,好像随时准备扑过来杀人。
“凭什么?!”盛知夏抱着被子坐直了身体,她瞪圆了眼睛盯着S,像是见到了神经病,她知道身体发生了什么,怒不可遏:“不就是睡了一觉吗?你果然是贞洁烈男是吧!孩子你都生了,还在这里装什么装,我找人给你立个贞节牌坊好不好!”
“闭嘴!你放屁!”S也忍不住爆了粗口,他一只手狠狠掐住盛知夏的手臂,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跟别人生孩子的人是陆慕辰,不是我!”
他吼得理直气壮,好像声音越大越有底气。
其实,此刻S的心里也很纠结,倒不是睡不睡女人的事儿,因为他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跟女人发生过关系,就算有,他也无所谓。
重点是,他没有想到跟这个女人躺在一张床上,居然会一夜好眠!
尤其是当微笑着睁开眼睛的时候,S看到窝在自己臂弯里同样沉睡的女人,他的心里满是不敢置信。
他是什么人?
她又是什么人?
在S的心里,楚媛算什么东西?她是陆慕辰娶回家的女人,勾三搭四,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从来都抓不住,从来都看不顺眼,一看到她,就让他很烦的女人!自己为什么一跟她睡在一起,居然还睡得一夜无梦神清气爽?
这不可能!
同样无语的人还有盛知夏。
她现在算什么?
到底是睡的同一个男人,还是算两个人格?
她吃了这么大亏,都还没有说什么,S居然先暴躁起来了,这是把她吃得骨头都不剩了,还要倒打一耙告她强了他?
还有啊,她目前的状况也很让她纠结啊,内心的灵魂是盛知夏,可是身体属于楚媛!她和一个人格分裂的男人睡,睡了同一个男人的第二个人格,自己这种情况有没有教科书来解释解释?
她简直要被逼疯了才对!
不对,她凭什么疯!
“你——”盛知夏忽然冲着S一声怒吼,手指点着S的胸膛,“你给我起来!”
“你又要干什么?”S一愣,他也很尴尬,对于自己跟她的状况,他还没想明白,甚至意外的,他居然带了点儿不自然的……羞涩?
陆慕辰也许有过很多女人,可他S从来没有过,唯一的感受就是昨晚,脑子里一时间无法忘怀,越想越记忆清晰,这个女人、这个该死的女人……
“去给我买药!”盛知夏难以抑制心中的怒气,脸上摆满了嫌弃:“昨天晚上你又没有做措施,万一中了招有了孩子怎么办?生下来的话,算是你的,还是陆慕辰的?你要,还是陆慕辰要?反正我是不要。所以,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我买药!”
“……”S顿时耳朵尖儿都变得血红,他想要反驳盛知夏对自己这种张狂的态度,可是又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是啊……万一真的有了孩子……
他昨晚真的有点食髓知味……
“赶紧去给我买药,要是迟了你就死定了!我不会放过你的!”盛知夏抱起被子,用力地扔到陷入沉思的S脸上,然后扯过睡袍裹到身上就跑进了浴室。
全身上下都是那个男人的味道,身上似乎还留有那个人的触感,她觉得此刻心里很乱,只想尽快将身体清洗干净,不要留下那个男人任何的气息。
莲蓬头的水开得滚烫,盛知夏拿着毛巾狠狠搓着自己的身体,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尤其是脸颊和脖子上,昨天晚上,她记得S用力吻过,也不知道有没有留下印记。
不知道在热水下冲了到底多久,盛知夏感觉身上似乎像脱了一层皮一样的疼痛,这才住了手关掉了莲蓬头。
拿干燥的毛巾擦拭身体的时候,盛知夏从镜子里看到四处都有乌青的印记,是那个男人昨天晚上做的恶,这是怎么擦都擦不掉的,让盛知夏更恼怒了起来。
“神经病,下那么重的手,多久没女人了?”一边愤恨地戳着遍布全身的瘀痕,盛知夏一边还在咒骂着S,可是不管她这会儿怎么骂,那印记仍旧生在她的皮肤之上,就连想要忽视都做不到。
好不容易将浴袍遮遮掩掩,不至于让其他人看出来,盛知夏气恼地走出了浴室,正想逮住S再骂两句,却看到了一个让她觉得意外的场面——
S很狂躁,一个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如同魔怔了似的,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时不时抬手打自己,跟疯了没两样。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做这种事情,对不起、对不起……”S狠狠捶着自己的脑袋,他的眼眸里都是悔恨,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愧疚。
他只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个叫楚媛的女孩发生关系,他不应该背叛——不应该做对不起那个女人的事情。
对不起哪个女人?
他不知道。
只是有一道模糊的身影,始终在心底盘桓,他想伸手抓住她、看清她,可是无论如何用力,都是徒劳,像是抓住了一团空气。
他看不清楚那个女人是谁,可是漫天的愧疚感席卷而来,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和急促:“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别不要我……我不喜欢她的,不喜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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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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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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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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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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