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个女子一推,“我们两清了”,霍海揽起了霍蓉的胳膊便向前走去。
“你敢打人,我……”那个男子一见老婆挨打,怒吼着就冲了过来。
可是霍海只是转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一下便僵在了原地,不敢再动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霍海将自行车扔上了皮卡,开着车子,呼啸一声便走远了——被霍海盯着的那一瞬间,他有一种被巨型食肉猛兽盯上的感觉,透骨生寒!
“玛德,你等着,你给我等着……”那个男子咬牙切齿地骂道,刚要上车,才想起自己的车子已经被撞成废铁一堆了。
他也只能打了辆车子先把老婆送走,但还是舍不得那辆破车,又忙着找拖车把车子拖走……
可是霍海并不知道,整个过程,被几个人尽收眼底。
“有趣,很有趣”,街角远处停着的一辆车子里,那位“殿下”望着这边微笑道,她发现,自己对霍海的兴趣倒是越来越浓厚了!
“哥,你,你刚才吓到我了”,霍蓉不停地拍着胸/口,小声小声地道。
虽然血管里流淌着的都是霍家的血液,可霍蓉天生胆小,跟霍海完全就是两个性格。
“没事儿,小妹,以后谁敢欺负你,就跟哥说,哥一定不能让你吃半点亏”,霍海捏了捏她尚有些婴儿肥的脸蛋笑道。
“没有人欺负我”,霍蓉摇头小声地道。
“那是最好”,霍海笑道,却并没有发现霍蓉脸上掠过了一丝阴霾。
下午的时候,霍海接到了余曼诗打过来的电话,说老妈周洋到了。
霍海赶紧跟家里人说有事要出去一趟,然后特意开了一辆大气些的林肯领航员去接周洋。
赶到了市里,先接上了余曼诗,然后又赶往机场。
“太匆忙了,我也没买什么礼物,送咱妈一束花成吧?”霍海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没事的,我妈从来不挑这些,她现在最想看到的就是你的那个炼钢厂”,余曼诗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吃住的问题,怎么办?总不至于住宾馆吧?”霍海问道。
“当然不能啦,住在我家嘛”,余曼诗笑道。
“倒也是”,霍海点了点头。
到了机场,等了二十几分钟,就看见周洋正迈动着轻快的步伐,向外走来。
她气色极好,脸色红/润、健康阳光,看上去就像是四十岁刚出头一般,又哪里像之前那个病得不像样子的中年妇女?
说她现在三十多岁都有人信,原本她就天生丽质,再加上病好了,人也年轻了,与余曼诗站在那里,更像是一对姐妹花似的。
不过令霍海感到意外的是,余曼诗的老爸余刚也来了。
“妈,爸……”余曼诗再也没有了女老总的范儿,欢叫着一下扑过去,抱住了老妈老爸直叫。
“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儿似的,你什么时候能成熟些?”余刚瞪了她一眼,不过眼里的宠溺却是无法言述。
“余叔叔,周阿姨,欢迎你们来到莲泽”,霍海赶紧迎了过去。
“唔,我也正好到这里出差有些小事要处理,就陪着你阿姨一起来了”,余刚很是亲切地拍了拍霍海的肩膀,点头笑道。
“既然来了,也别管公事不公事的了,就多待几天吧”,霍海接过了他手里的公文包笑道。
“好啊,正好来莲泽市转一转,也看看你们的事业发展得怎么样了。哦,听你阿姨说,你最近又弄了一个炼钢厂,还买了一个铁矿?现在正在去产能的关键时刻,重工不景气啊,你这是想抄底啊,还是想真正涉足这一行啊?一定要小心啊”,余刚边走边跟霍海聊天道。
“也算是抄个底吧”,霍海含含糊糊地回答道。
“诗诗,你先陪你爸去家里做饭,我跟小海去钢厂转一圈儿”,周洋上了车子,就迫不及待地向余曼诗道。
“啊?阿姨,这个,咱不着急,怎么也得先歇一天两天的再说啊”,霍海一咧嘴,这位阿姨还真是个急性子。
“你就带她去吧,她都念叨了一路了,就想去你的钢厂看看去。
她这辈子,最大的爱好有两个,一个是她闺女,另外一个就是炼钢,真不知道我怎么娶了这么个老婆”,余刚摇头叹气道,显然拿老婆实在没办法。
“哎哟,我妈不是还特别爱好您嘛,您可把这个爱好给落下了”,余曼诗笑嘻嘻地道。
“我?要是家里养条狗的话,我都只能算她的第四个爱好”,余刚吁出口长气去道。
“得了吧老余,你这样自我贬低有什么意思?”周洋笑着打了余刚一下,车子里响起了四口人的欢笑声。
接下来,就按照周洋所说,霍海先把余曼诗跟余刚送回家,接下来,他就陪着准岳母去看那家炼钢厂。
“小海,厂子里设备齐全吗?”周洋问道。
“都很齐全,前几年新进口的设备呢,至少都是六成新,有的甚至是八成新,属于国际一流的设备,就是因为去产能再加上效益始终不景气,再加上市里力保另外两家大型的钢厂,没办法,这家钢厂只能倒闭,被我捡了个漏买下来了”,霍海笑道。
同时,他在琢磨着,应该如何跟周洋说云砂秘金金心的事情呢!
“那就好”,周洋点了点头,随后转头望向了他,突然间问道,“不过,依我看,你买下这个钢厂,未必就是想进军钢铁市场吧?”
“呃……”霍海一怔,偷眼看了周洋一眼,就看见这位丈母娘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明明只是一双普通人的眼睛,却好像能够穿透他的内心。
“这个,我不太懂您的意思”,霍海咽了下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不真诚,我讨厌不真诚的孩子”,周洋哼了一声,似乎生气了。
“阿姨,您,您别生气,我不是不真诚,而是……”霍海绞尽脑汁想辩解,可他突然间发现,自己居然没有要辩解的原因和主题?!为了啥辩解啊?
“算了,小海,阿姨其实也没那么八卦,不想知道属于你自己的秘密,但我只是想,如果你真的喜欢诗诗,就对她好一些,多疼疼她,让她感受到真正的幸福,不要让她只是在一场单相思的苦恋中越陷越深,好吗?”周洋轻叹口气,抬头望着他。www.xiumb.com
“我,一定会的”,霍海原本还想解释几句什么,可最后,却鬼使神差、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相信你,一定会的”,周洋靠在后座上,不再说些什么了。
“阿姨,其实我买下这个钢厂,真的不是想炼制什么钢铁,我想的是,铸造一种目前我最急需的东西,所以,才请您来帮忙”,霍海期期艾艾地道。
“我知道,不就是那个云砂秘金的金心嘛”,周洋点了点头。
“啊?”霍海傻了,这什么情况?丈母娘不是武林中人,居然也知道这玩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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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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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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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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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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