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五分钟之内还不能把钱交给霍先生,那他们就惨了。
“在这里”,霍海举起手来,两个员工大喜过望,急急地把钱送了过来,交到他手里的那一刹那,正好是五分钟,也让两个人长松口气!
“干得不错”,霍海咧嘴笑,从袋子里随意地掏出两万块钱,一人一叠扔了过去,“给你们的,辛苦了”。
“不不不,霍先生,我们不能要……”两个员工赶紧摆手。
“拿着”,霍海不由分说塞到了他们手里,在两个员工不停地感谢中转过身去,望向了那个肥婆店长。
“这戒指,我买了”,霍海海道。
“你买……真的?”那个店长瞪大了眼睛,这枚戒指可是镇店之宝,可至从去年到现在,快一年半的时间了,还没卖出去呢,老板也为这枚戒指压资金的事情发愁。
如果真卖出去了,无论是奖金还是绩效,可都好大的一笔钱呢!
“我记得,你刚才说过,要是我能买了,怎么样你都行,是么?”霍海微微一笑。
“我,我已经结婚了……”那个胖店长居然想歪了,忸怩地咬着嘴唇道。
可刚说到这里,“啪”,一记响亮的拍击声,她脸上一阵热/辣辣的痛,抬起头来,捂着脸,瞠目结舌地望着正晃动着一叠钞票的霍海,“你,你敢打我?”
“是啊,这是一万,还有十六万,你拿好了。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要,再打回来。你自己看”,霍海将那一万块晃在她眼前。
“我……”那个店长捂着脸,不知所措,想发狠骂人,可又舍不得这业绩。霍海便将那一万块扔在她怀里,随后,又拈起了一摞钞票,信手挥手,“啪”,又是一声响亮的拍击声。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可你总是逼着我,让我必须这样做,真是,对不起啊”,霍海叹息着。
“大宝子,别,别这样,这不好……”旁边的霍明媚看得又是解气又是可怜,同情心泛滥地扯着霍海的手。
“姑姑,必须这样。我想让她知道,辱人者、人恒辱之!”霍海摇头道——其实说句实在的,若不是姑姑挨打了,他也不至于动这么大的肝火,看着姑姑脸上的巴掌印他就心疼,谁敢动他家人,他就敢动那人的世界!
随后,“啪、啪”,拍击声不停地响起,那是红通通的钞票与脸颊撞/击的声音,那是人的贪念与尊严汇聚的交响。
十七摞钱打完,那个胖店长脸上已经是红通通一片,跟怀里抱着的那摞钞票几乎是一个颜色了。
“戒指给我装好”,霍海拍了拍手,指了指那个店长道。
那个胖店长抱着钱,陪着像个猪头一样的笑脸,开始去装那个戒指,刚才凶悍得跟头母狮子一样,现在乖顺得像只小绵羊。
前后差别之大,让人唏嘘感叹。
“姑姑,你再去挑几个戒指吧,你的、我小婶的,还有奶奶的,都挑着,剩下这两万块应该也够了”,霍海笑着道。
“你,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啊”,霍明媚扯着侄子的手,有些担忧地望着他,明显是有些想偏了,害怕他这是做坏事弄到的钱。
“放心吧姑姑,这钱是我赚来的,我这几年一直在外面做导游来着,存了些钱,不给你们花给谁花啊”,霍海咧嘴笑道。
“可就算是二十万,华兴银行的人居然就能大晚上的特意为你跑上一趟?”霍明媚还是不信。
“我做导游的时候,曾经认识了一个华兴银行的股东,聊得特别好,是好朋友呢,刚才就是给他打的电话帮这个忙的”,霍海一通瞎编,心下间道,以后可得悠着点儿,不能一激动就炫富暴露身份,万一真被有心人发现,那可是件麻烦事。
“原来这样啊”,霍明媚终于相信了,点了点头,随后又道,“不要给姑姑买东西了,你都已经花了这么多钱,就为了恃这口气,不值得啊”,霍明媚将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坚决不要,就害怕花钱——她真是穷怕了。
“没事儿,我年轻,有的是时间去赚钱,你选吧,要是不选,我现在就把这戒指砸了”,霍海假意拿起那个戒指威胁道。
“你个败家子儿,我看你敢……”霍明媚一把就抢了下来,珍之又重地揣起了怀里,怒横了他一眼,随后喜孜孜地去挑戒指了。
“一切都在按照预料中的发展,相信,等老爷子出关的时候,就是他们的末日了”,张远在电话中用沉稳的语气向着霍海道。
“但愿如此,话说,他们这算不算乱仑啊?”霍海直咧嘴道。已经是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
“你说呢?”张远沉默了一下,哼了一声道,显然也觉得这种破事儿实在太丢脸了。
“但愿你家老爷子脾气不要太好,否则真咽下了这口气,那你的计划可就失败了”,霍海笑道。
“不只是我的,是我们的计划”,张远很有些愤怒地道,他现在与霍海说话已经不再像以往那般云淡风轻,而是明显地有情绪变化,这显然已经拿霍海当做最知近的人了。
否则,他这种人绝对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真正的情绪。
“你有些焦虑啊”,霍海吐出口烟去道。
“或许吧,因为一切都不确定,我也不知道,能走到哪一步。并且,事情演变到现在的程度,虽然在预料之中,但也违背了我的初衷,我也不想张家出现这样的丑事”,张远叹口气道。ωωω.χΙυΜЬ.Cǒm
“这并不是你的错,你只是为了自保而已”,霍海安慰着他道。
“希望如此,若有可能,我永远不愿生在豪门之中”,伴随着悠然的叹息,张远挂断了电话。
霍海看了看电话,耸耸肩膀,他深表赞同,豪门未必豪情事,更多龃龉不堪说!
“给谁打电话呢大宝子”,霍明媚将一个削好的苹果递给了刚从阳台走回来的霍海,随口问道——她结婚多年,因为输卵管堵塞,一直没有孩子,现在看到从小哄到大的霍海,就跟看到亲生儿子没什么区别,每一眼中都饱含/着爱,要不是抱不动,恨不得时刻都搂在怀里抱起来。
这也让从未享受过母爱的霍海几天来甜得都要化掉了。
“一个很郁闷的朋友,我开导开导他”,霍海揣起了电话,拿起苹果咬了一口。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小姑就走过去开门。
霍海无意中向着门口一看,登时惊得站了起来,只见,云晴居然站在门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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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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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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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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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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