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首辅娇娘顾娇萧六郎>562 原形毕露
  “小哥哥,你娘亲出事了!”

  小净空担忧地看向皇甫贤,“你别难过。”

  “我不难过。”皇甫贤平静地说。

  小净空不解地抓抓小脑袋,怎么会不难过呢?要是娇娇出事了,他会好难过好难过。

  皇甫贤缓缓地抽回被小家伙抓住的手:“也许他们听错了,我娘并没有出事,你先回去。”ωωω.χΙυΜЬ.Cǒm

  小净空:“哦。”

  这次宁安公主的确是出了事,事发地点在御书房,消息一经传开整个后宫都惊动了。

  萧皇后与庄贵妃、淑妃等人纷纷前往御书房,却发现那里围满了禁卫军,谁也不能进去。

  “本宫也不能进吗?”萧皇后冷声问。

  禁卫军统领姓付,他抱拳行了一礼,道:“里头正在搜捕刺客,为了皇后与诸位娘娘的安危,还请娘娘先在此等候片刻。”

  “陛下的情况怎么样了?”淑妃焦急地问。

  付统领说道:“陛下从后门撤离,回华清宫了。”

  庄贵妃翻了个白眼:“你不早说!”

  她们来这儿难道是为了抓刺客吗!

  萧皇后一行人又赶忙前往华清宫,华清宫也让禁卫军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好在这里并无刺客出入,没人拦着萧皇后。

  庄贵妃与淑妃见她见去了,也横冲直撞地跟了上去。

  萧皇后地位稳固自不必提,她儿子稳坐太子之位,兄长宣平侯又在南岛征战。

  庄贵妃因宁王的事失了一段日子的宠,可到底背靠太后与庄家,只要太后不发落她,庄家不厌弃她,她就始终能在后宫拥有一席之地。

  淑妃也一样,她的两个侄儿刚在边塞立下大功,她也跟着水涨船头高,谁敢拦她的路?

  第四个进入华清宫的妃子是愉妃,瑞王生母。

  瑞王妃于去年十月诞下小郡主,为皇室开枝散叶,也算功劳一件。

  其余嫔妃就没这个幸运了。

  华清宫所有宫人都垂头跪在地上,整座宫殿不由地弥漫着一股冷肃沉重的气息。

  不知为何,萧皇后的心底涌上了一层不祥的预感,穿过垂花门时,她突然顿住,看向跪在地上的一个小宫女道:“陛下是一个人回来的吗?”

  小宫女紧张地说道:“回皇后的话,是宁安公主一起回来的。”

  萧皇后眉头一皱。

  自打秦楚煜一而再被皇甫贤欺负到哭后,萧皇后连带着对宁安公主也没了多少好感。

  只是皇帝时不时来安抚她,她也就没去找宁安的茬儿。

  可心里到底是不喜的。

  皇帝与宁安公主是乘坐銮驾一路来到寝殿外,这些小宫女小太监都不清楚皇帝的情况到底如何,只听说宁安公主受了伤,身上全是血。

  萧皇后没再多问什么,快步朝寝殿走去。

  寝殿门口,宫女与太监们正跪在地上擦拭斑驳的血迹,萧皇后心口一紧。

  她迈步入内,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携裹着金疮药的气息扑鼻而来,萧皇后的头皮都麻了一下。

  “陛下!”

  庄贵妃却是越过她,直直地朝龙床奔去!

  淑妃与愉妃看了萧皇后一眼,到底是忍住了,她们再担心陛下的龙体也没庄贵妃这样的底气跑到萧皇后前头去的。

  宁安公主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她的额头受了伤,满脸是血,右臂也受了伤,一名御医正在为她处理伤势。

  而另外两名御医则齐聚在龙床前为皇帝检查伤势,魏公公在龙床旁惴惴不安地抹着泪。

  “陛下,臣妾来看你了!”庄贵妃迫不及待地来到床前,却发现皇帝的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面色苍白,似乎陷入了昏迷。

  庄贵妃花容失色地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梁御医检查完皇帝的右臂,开始检查他的左臂,他闻言,冲庄贵妃行了一礼:“陛下的头部受了伤,其余地方是否存在伤势,微臣们正在仔细诊断。”

  萧皇后在寝殿中央顿住步子,不怒自威地说道:“贵妃,你过来,不要打搅御医为陛下治伤。”

  “我不要!我要守着陛下!”

  “来人!”

  萧皇后一声令下,苏公公带着两名孔武有力的太监走上前,将大喊大叫的庄贵妃架了下来。

  萧皇后的目光扫过庄贵妃、淑妃与愉妃:“你们都在外面候着。”

  苏公公来到三位娘娘面前,道:“三位娘娘,请。”

  庄贵妃不想出去,可她也知形势比人强,宁王出事后,母后不惯着她了,她没资本与萧皇后叫板了。

  庄贵妃气呼呼地出了寝殿!

  她都出去了,淑妃与愉妃也不好在原地杵着,只得一道退了出去。

  宁安公主过来给萧皇后请安。

  萧皇后看了看她的伤势,问道:“御医怎么说?”

  宁安公主神情憔悴:“皮外伤,不碍事。”

  萧皇后问道:“御书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听说是来了刺客。”

  宁安公主低着头,哽咽道:“是,刺客……行刺皇兄,我没能拦住,还是让皇兄受了伤。”

  萧皇后正色道:“你先回碧霞殿好生养伤,本宫会处理刺客的事情。”

  宁安公主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昏迷不醒的皇帝一眼。

  也看了魏公公一眼。

  魏公公迅速垂下眸子。

  宁安公主正过脸来,对萧皇后行了一礼,道:“是。”

  她走后,萧皇后又将魏公公叫了过来,神色威严地问道:“刺客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御书房为何会混进刺客?陛下身边不是有大内高手吗?”

  魏公公一脸为难道:“有是有,只是……”

  萧皇后蹙眉道:“只是什么?”

  魏公公痛心道:“只是发生得太快了,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要不是宁安公主挺身而出,替陛下挡了一刀,只怕陛下已经凶多吉少了。刺客见一招失败,又抓起了桌上的砚台,朝陛下砸了一脑袋……”

  萧皇后眸光一片冰冷:“刺客是谁?”

  魏公公垂眸道:“刑部的一个衙役。”

  萧皇后审问完魏公公,总算弄清楚了皇帝遇刺的来龙去脉,原来,陛下最近在查证一桩与皇室有关的案件,今日刑部大牢内的犯人认罪了。

  那名叫孙平的衙役就是来给陛下送犯人的认罪书的。

  邢尚书是皇帝的心腹,他派来的人皇帝自然不会怀疑,这个孙平却趁着陛下翻阅认罪书时猛地拔出藏在腰带里的软刀子,朝陛下刺了过去。

  魏公公在门口,离得远,压根儿没看清孙平在做什么。

  宁安公主率先反应过来,扑过去挡了一刀,右臂受了重伤,并在摔倒的时候不小心将额头磕在了凳子上。

  等魏公公发现情况不对叫人护驾时已经晚了,孙平离陛下太近,陛下被孙平抓起的砚台砸中了。

  他还想砸第二下,宁安公主冲过来,拔出残留在自己右臂上的刀子,捅进了孙平的心口。

  当时御书房只有皇帝、宁安公主与魏公公三人,没有第四个目击证人。

  萧皇后又问了城门的守卫,确定孙平的确是借着送认罪书的名义入宫的。

  当然萧皇后也让苏公公去了一趟刑部衙门,得到的消息与魏公公的说法一致——孙平是来认罪书的。

  只不过,刑部没料到孙平会行刺陛下。

  孙平与孙坚是一对堂兄弟,一个刚二十出头,一个二十三。他二人在邢尚书手下做事,官职不高,却总能在邢尚书身边出入,深得邢尚书器重。

  一听孙平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所有人第一反应都是难以置信!

  要说是孙坚干的,他们还掂量一二,孙坚比孙平滑头,偶尔会有点儿狐假虎威,仗势欺人,可孙平平日里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

  “苏公公,孙平人呢?”邢尚书问。

  “已经死了。”苏公公冷声道。

  邢尚书倒抽一口凉气。

  苏公公拿腔拿调地问道:“是谁让孙平入宫的?”

  萧珩往前走了一步。

  邢尚书拉住他,对苏公公道:“是我!”

  苏公公扬起下巴冷哼道:“那就请邢尚书随杂家入宫一趟吧!另外,事关陛下,这桩行刺的案件将交由大理寺,由御史台协同办案。”

  邢尚书客气地说道:“公公请稍等片刻,容我正衣冠,以免殿前失仪。”

  “嗯。”苏公公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带着宫人转身出了邢尚书的值房。

  邢尚书压低音量,对萧珩道:“我不信孙平会行刺陛下,六郎,查出真相。”

  萧珩郑重点头。

  邢尚书前脚刚走,萧珩后脚便给萧皇后写了一封信。

  信上说明了孙平是他派去的,认罪书也是他审出来的,与邢尚书无关,孙平的事另有隐情。

  但他犹豫了一下,最终没将这封信送出去。

  邢尚书被带到了华清宫的偏殿。

  萧皇后端坐在主位上,威严冰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邢尚书,道:“邢尚书,事到如今,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孙平究竟是不是你派来的?”

  邢尚书道:“回皇后的话,孙平的确是微臣派来的,但微臣不相信他会做出行刺陛下的事情。”

  萧皇后:“你是不相信,还是想与这件事撇清关系?”

  邢尚书:“孙平是微臣的近身衙役,他无辜往死,微臣自当努力查证真相,替他讨回一个公道,又怎会急于撇清关系?”

  萧皇后眯了眯眼:“所以你的意思是,本宫在冤枉你?”

  邢尚书不卑不亢地说道:“微臣不敢。”

  萧皇后淡道:“本宫也想信你,可证据确凿。”

  邢尚书抬眸望向她:“敢问皇后说的证据是什么证据?”

  萧皇后正色道:“人证,物证,都有!”

  苏公公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托盘上铺着一块锦布,而锦布之上赫然是一把血淋淋的软刀子,以及一块被鲜血染红的砚台!

  “这些就是孙平的凶器。”苏公公将皇帝遇刺的经过说了。

  宁安公主与魏公公口径一致,宁安公主最大的靠山就是皇帝,朝中上下正在为要不要册封她为长公主而争论不休,陛下的意思是册封。

  陛下出事对她的损失是极大的。

  因此若是从这一层面分析,她没有作案动机。

  至于魏公公,这是陛下身边的老人了,谁会怀疑他的忠心呢?

  到这里,邢尚书明白自己的推断在两个强有力的人证面前显得多苍白了。

  萧皇后问道:“你还何话可说?”

  邢尚书道:“臣无话可说。”

  萧皇后冷声道:“来人,将邢尚书押送大理寺!”

  邢尚书跪在地上,脊背挺得笔直,他缓缓摘下头上的官帽,小心翼翼地递给了来羁押他的宫人。

  萧皇后又将大理寺的官员叫了过来,带着他们去案发现场取证,先前审问过的宫人也一一审问了一遍。

  萧皇后忙到深夜,终于支撑不住,靠在偏殿的椅背上睡了过去。

  夜深人静。

  寝殿的烛火忽明忽暗。

  魏公公跪在龙床的脚踏上,无声地抹着泪。

  一道幽魂般的倩影悄然入内,华美的裙裾自光洁的地板上迤逦而过。

  魏公公哭着哭着,忽然就看见了一道投射在龙床之上的巨大阴影,他吓得一个哆嗦,正要转过身来,却不料一只素手轻轻按在了他的肩头。

  魏公公整个人都绷紧了。

  “魏公公是冷吗?”

  身后之人轻轻缓缓地问。

  魏公公咽了咽口水,压下心头惊惧,小声道:“回、回公主的话,奴才不冷。”

  “不冷你抖什么?”她问。

  魏公公强行绷住身子不抖了。

  “皇兄醒了吗?”她挑开明黄色的帐幔,用挂钩挂住,在床沿上坐下。

  魏公公不安地看了她一眼,道:“还没有。”

  她抬手,轻轻地扶了抚皇帝的脸颊:“皇兄真是受苦了呢。”

  魏公公低头不吭声。

  “魏公公,你说是谁把皇兄害成这样的?”

  “孙、孙平。”

  “孙平?”她一愣,随即哈哈哈地笑了,笑得前俯后仰,阴森的笑声在整个寝殿回荡。

  魏公公不寒而栗,他悄悄扭头看了看那些跪守在寝殿中的宫人,就发现他们无一例外全都倒在地上睡着了。

  魏公公更不寒而栗了。

  她笑够了,用指尖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魏公公,难道不是我吗?不是我一头碰死以证清白,结果皇兄不信我,所以我‘错手’将皇兄……给害了?”

  魏公公不知该如何接话,说错了怕她发疯,说对了还是怕她发疯。

  她道:“魏公公,你真是个秒人,我让你为我所用,你就真背叛了皇兄,你们这些没了根的人全都这么没种吗?”

  她说道最后,俨然咬牙切齿了起来,一脚将魏公公踹翻在了地上。

  魏公公没秦公公那么大年纪,却也不是什么小年轻了,这一跤摔得,差点把他浑身的骨头都给摔散架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公主吗?分明是一个施暴狂啊!

  谁和她在一起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她嘲讽地笑了笑:“皇兄,你睁开眼看看,这就是你信任的阉人,他们的身子残了,心也是残的,他们没有忠诚可言。”

  “皇兄,我原本没打算这么快对你动手,可是你为什么不信我?你不是一直最信任我吗?”

  “难道就因为我没给你下药,所以你对我,不像对母妃那样死心塌地吗?”

  “可是现在我给你了呢。”宁安公主说着,自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

  魏公公勃然变色!

  他倒是想制止她,可她连龙影卫都打得过,他冲过去不是白送人头吗?

  从前真没发现这个公主藏得这么深呐!

  “呵。”宁安公主将魏公公的纠结尽收眼底,她不会理会一只蝼蚁的猜忌与厌恶,她只觉得好笑,她又笑了几声,才转头看向龙床上的皇帝,“你放心,不是控制你心智的药,那种药你吃得太多了,再吃就要成傻子了,我怎么舍得?我还希望皇兄能够清清醒醒地见证我所作的一切呢。”

  宁安公主掰开皇帝的嘴,将药汁灌了进去。

  不多时,皇帝的眼皮便开始微微颤动。

  这是意识复苏的迹象。

  只是意识虽复苏了,身子却更加无法动弹了。

  他将知晓宁安所做的一切,在大脑无比清晰的状态下承受宁安带给他的全部背叛。

  他将心如刀割,肺如火烧,却又无计可施,无力回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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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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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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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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