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所监狱的名字叫做谢林福特,身为苏格兰场探长的他曾经也是有所耳闻的,那里只是关押那些无法关押的人,据说他是在一座岛屿上面,但是很显然除了一些关键人物没有人知道它到底在哪里。
麦考夫那个人嘴巴很严,至少雷斯垂德同他认识了这么多年依然没有听说过那个地方。
但是雷斯垂德没有听说过,不代表其他人没有,例如汉尼拔例如哈罗德,当然了哈罗德是无意之间发现这个地方的,那个隐秘到不能在隐秘的场所,当时的他对于那个地方并没有多少兴趣,所以也就把那个秘密存放在了记忆的最深处。至于汉尼拔为什么知道,那就要去询问已故的那位伟大的犯罪大师吉姆·莫利亚提先生了。
人不可能永远都保守一个秘密,他们总是需要分享的,当然了莫利亚提先生之所以会告知汉尼拔有很大的原因是想要诱/惑他,让他能够为那所监狱里面的特殊人选现身。只不过很可惜的是,汉尼拔对于那些不能看管住自己的,甚至被抓/住的人并不感兴趣,即便是莫利亚提说过那里面有一个非常非常有趣的女孩也没有让他提起半点兴趣。
欧洛丝,欧洛丝·福尔摩斯这个人已经被彻底的抹掉了,从这个世界上,从很多人的记忆之中。麦考夫当然也是参与其中的,甚至他做了大部分的贡献,那个女孩从小就是聪明而又可怕的,她是一位福尔摩斯当然也有着福尔摩斯的特质,例如她没有太多的感情。
不,或许之后麦考夫发现了,欧洛丝可能是他们之中最早学会了人类的感情的人,只不过她只学会了一项,那就是嫉妒,嫉妒让她杀死了夏洛克最好的朋友,也让夏洛克篡改了自己的记忆。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红胡子,或者说那根本不是一条狗,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聪明的女孩永远都是被人宠爱的,她也会利用自己的优势,欧洛丝能够“征服”所有同她对话的人,她就像是一个恶魔或者是天使一样,诱拐你一步步的走向地域。
欧洛丝,那个名字还有一个意义是东风,麦考夫永远都记得。
麦考夫无奈的看着面前冲着自己发脾气的男人,说真的他并不是想要隐瞒他的,只是……也有很多事情尤其是在家人上面的事情,他根本说不清楚。
“你从没有告诉过我,你有一个妹妹,一个小妹妹还是被关进了监狱里面的。”
“格瑞,亲爱的我发誓我向你隐瞒都是为了你好。”
麦考夫举起了自己的手发誓道,在自己同格雷格·雷斯垂德恋爱之后那个人就把他给看穿了,她说终于有一个福尔摩斯学会了人类的感情,她说自己其实很想要见见那位麦考夫的爱人,他哥哥的爱人。
麦考夫当然是拒绝的,他知道欧洛丝的危险,所以不会把雷斯垂德置身于危险之中的。
“你深爱着那个人,比起家人来说更爱着那个人。”
“那是不同的爱,我也爱着你,我的小妹妹。”
但是谁都知道这不可能是真话,或许他是爱着欧洛丝的但是用着不同的爱。
如果不是雷斯垂德的身边有几个她认为自己暂时性无法去挑战的人,她一定会把雷斯垂德抓到谢林福特之中的,然后来一场有趣的游戏,毕竟这个格雷格·雷斯垂德不仅仅是麦考夫的爱人,更是夏洛克重要的朋友,这是莫利亚提告诉她的。
不过莫利亚提也提醒她最好不要有动雷斯垂德的想法,因为他的身边大概有着即便是欧洛丝也不能战胜的人。
她终归还是见到了那个人,在那场游戏结束的时刻,她双手被拷上手铐坐在警车之中,那个有着银白色头发的男人先是走到了夏洛克的面前,然后……给了他一拳,那一拳看上去还是蛮重的,之后她通过夏洛克的口型知道夏洛克对那个人说的话。
他让那个男人照顾好麦考夫,毕竟麦考夫看起来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他是怎么回答的?
“我会的,至少他需要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欧洛丝有点想要微笑,一个普通的金鱼竟然制服了两个福尔摩斯,这实在是太有趣了。她认识了麦考夫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麦考夫需要别人照顾。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那个男人来到了他的身边,格雷格·雷斯垂德不是吗?他的名字。
“欧洛丝?”
他叫了她的名字,欧洛丝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难道没有告诉过他同自己交谈的话是很容易被控制的,被征服,她甚至可以让这个男人去做任何的事情,任何他不会去做的事情。
“这是你的名字吗?很好听。”
你是真心的吗?明明这个名字听起来蠢透了,就像是麦考夫就像是夏洛克一样。
“你不愿意同我说话吗?当然了,如果换做是谁经历了这一切都不会愿意开口的。”
他竟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仅仅是一下却让欧洛丝感觉到了属于人类的温暖,那个人被警告马上离开她,因为她是……危险的。
“ok,让我在说几句话。”
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很显然麦考夫可能会遇见麻烦的事情,在福尔摩斯夫妇的身上,不过……我想这是他的教训。能够见到你很高兴,如果可以的话请允许我去探望你。”
探望?不要说笑了,麦考夫是不会同意的,并且这个人不过是一条金鱼,是在普通不过的人,他依然会惧怕很多的事情,也包括她。
“雷斯垂德先生,如果你出现什么事情我们……”
“你的眼睛很美。”
这是雷斯垂德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欧洛丝看着男人皱了皱眉,眼睛……那是她和夏洛克还有麦考夫外表上面唯一相像的地方了,他们都有一双好看的瞳孔。
麦考夫接受着来自雷斯垂德的怒火,很显然雷斯垂德认为不管如何麦考夫都应该承担起来身为长兄的责任,而不是把自己的妹妹关在监狱里面,还是几十年的时间。
“格瑞,这不一样,因为欧洛丝……”
“my,你只是没有耐心而已,不管欧洛丝在怎么危险,你都不应该彻底的抛弃她。”
麦考夫叹气,雷斯垂德是不会了解欧洛丝的危险的,她就像是一枚□□一样,她没有任何的感情不管是杀人还是救人,在她眼中那不过只是一个词语而已。
麦考夫去解释,汉尼拔拽着威尔在那边看戏,还有哈罗德因为这次的事件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伦敦之中,他作为麦考夫的接替者如果麦考夫出现什么意外的话,他会马上接手所有的事情。
对于麦考夫的解释雷斯垂德皱了皱眉头,“如果是危险的话,没有人不是危险的,就像是汉尼拔你从来不知道汉尼拔小的时候想要做什么!”
汉尼拔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小的时候……他从来不知道原来雷斯垂德当时看透了自己,他当时想要杀死他名义上面的兄弟,甚至当时的他比起欧洛丝在某种程度上面一样的危险。
“我很抱歉,汉尼拔,我不应该……提起那些事情。”
雷斯垂德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揉了揉自己的短发,在原地踱步。威尔做了一个哇偶的口型,像是在说汉尼拔刚刚来到这个家的时候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汉尼拔叹了口气,如果这么说的话他是不是应该感激雷斯垂德并没有把自己抛弃呢?
“亲爱的不管如何欧洛丝都不能从那里出来了,因为……她会给更多人带来死亡的。”
雷斯垂德知道,欧洛丝已经不可能在改过来了,只是那个人已经不再和外界进行任何的交谈,他只是有些心疼那个孩子,或许如果在小的时候有人对她重视了,去了解了她的感情和需求,事情很有可能就发生了转机。
“不管如何麦考夫,对于你做出来的事情我都不能原谅,不管是你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没有通知我,还是欧洛丝还有夏洛克的事情,所以今天晚上请让我静一静。”
“dad?”
汉尼拔叫了他一声dad,这还是雷斯垂德第一次把麦考夫赶回家,他拒绝了麦考夫今天留在家中的事情,麦考夫张了张嘴,他知道雷斯垂德会生气却没有想到会气成这个样子。
“please。”
麦考夫离开了,雷斯垂德坐在沙发上低下头捂住了自己的脸,他今天差一点就失去了麦考夫,如果欧洛丝在狠心一些,如果夏洛克扣动了扳机,虽然他知道夏洛克不会。
但是不管如何他可能差点失去麦考夫这个事实却是存在的。
“dad?”
属于汉尼拔的声音在雷斯垂德的耳边响起,雷斯垂德捂着脸闷闷的说道:“汉尼拔,我能把麦考夫暂时拜托给你吗?”
因为他依然记得麦考夫可能没有想象中坚强的这句话。
“当然,我保证看住麦考夫。”
汉尼拔是最好的人选,因为他是作了解人类心理的那个人,再一次出现关门的声音这一次离开的是汉尼拔还有威尔。
哈罗德走上前在雷斯垂德的身边坐下,他小声的叫了雷斯垂德一声,雷斯垂德摇头说到自己没有事情。
“夏洛克已经要求去探望欧洛丝了,所以如果您想的话,也是可以去谢林福特的。”
夏洛克不能真的抛弃自己的那个妹妹,那个聪明却又可怜的妹妹。
“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而已。”
哈罗德拥抱了雷斯垂德,他想到了刚刚雷斯垂德的话,其实这个人知道他们的与众不同还有危险不是吗?但是他从来不说,他从来没有说过把他们送走或者是关起来这样的话语,他只是装作自己是普通人的样子。
“谢谢你,dad,关于所有的事情。”
最终雷斯垂德总是会原谅麦考夫的,他永远都是如此。麦考夫之后同雷斯垂德说了很多关于欧洛丝的事情,刚刚出生的欧洛丝还是可爱的,因为那个时候是她最没有杀伤力的时刻。
关于红胡子的事情他们曾经请求过欧洛丝告知他们,因为那是一条人命,但是就是那个时候麦考夫发现了欧洛丝的不同,她根本不在乎所谓的性命。
“麦考夫,我曾经以为过你是无所不能的,但是后来我发现不管如何你同夏洛克都是站在地上的人类,我很开心这一点。”
他们依然有着缺点,麦考夫也依然善于伪装,他从未告诉雷斯垂德自己其实做了两手准备,一旦自己失踪了那么哈罗德会彻底的监控和封锁起来那所监狱,他只是想要陪欧洛丝做一个游戏,却又低估了欧洛丝的疯狂。
那个监狱长就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并不是不想让自己手上沾染上鲜血,只不过他的手上永远都是叛徒还有恐怖分子的鲜血而已,在他的眼中那不过是一个无辜的人,但是无辜人却又因为他们而死,还是……很多个。
“如果你想要去见欧洛丝的话,我愿意陪同。”
他知晓欧洛丝的厉害,所以不能让他的恋人受到迫害。
欧洛丝最近见了三个人,一个少年,一个雷斯垂德还有夏洛克,那个少年穿着黑色的西装出现在了她的房间里面,他看到那个警告的话语竟然笑了出来。
“多么怀念的场景。”
他也在这样的空间里面生活了很久。
“你好,我的名字叫做汉尼拔·莱克特,是个心理医生,你也可以叫我威尔。”
威尔?她听过这个名字,从莫利亚提的口中,她终于站了起来转过身面对那个少年,汉尼拔·莱克特年轻的心理医生,莫利亚提口中崇拜而且想要去那捏住的人,是他挑战的对象。
“我们聊聊,欧洛丝。”
那个少年笑的一脸真诚,却又……邪恶。
她站在小溪边,看着同“红胡子”玩耍的夏洛克,还有站在远处的麦考夫露出了笑脸,而那个少年出现在她的身边轻声的说道:“我看见你了……”
如此有趣的少年,如果是之前遇见或许她会有些兴趣的。
她喜欢雷斯垂德,那个麦考夫的恋人,或许格雷格·雷斯垂德就是对于福尔摩斯们来说特殊的存在了,他同那些人不一样,有趣她只能找到这个形容词了,同时她愿意为雷斯垂德展开一个微笑。
他是特殊的存在,在欧洛丝的心中,就像是……港湾一样。
几年之后欧洛丝收到了一封请柬,来自雷斯垂德还有麦考夫的,他们两个要结婚了。那是汉尼拔送来的,他依然定期回来看她,欧洛丝曾经常识过要征服汉尼拔,但是她失败了,汉尼拔已经从少年成长为了青年,他的那个消息让欧洛丝展开了一个小小的笑容,随即她又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如果你想要参加婚礼的话,可能性很低。”
她知道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出去。
“但是我想他们应该愿意给你实时转播的,这是格雷格的要求。”
格雷格希望麦考夫为数不多的家人都参与他们的婚礼,包括欧洛丝。
“你有什么想要送给他们的礼物吗?欧洛丝。”
她拿起了自己的小提琴,但是在拉之前汉尼拔却摆摆手,“,欧洛丝你不能去妄想用琴声控制什么人,这是一个婚礼,格雷格的婚礼,你不会想要毁掉它的。”
她重新把琴弓搭载了上面,好吧,一个祝福。
“新婚快乐,麦考夫还有格雷格。”
不知道又过了多少年,有一天汉尼拔同那个叫做威尔的人出现在了她的房间里面,他们带来了一个消息。格雷格还有麦考夫都……过世了,有的时候人生就是如此的短暂不是吗?这是第一次她的心有了一次颤动,人生来就是会死亡的不是吗?她已经看透了这一切,但是为什么还会感觉到心痛呢?
“因为你依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欧洛丝,你比你想象的更加像是人类。”
她第一次学会哭泣,原来眼泪的味道是咸的。
她最后的港湾也离开了,在这个世界上她只有夏洛克一个亲人了。
她从来不惧怕死亡,因为每个人都是要死的,她只是开始害怕亲人们的死亡而已,有的时候欧洛丝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被改变了,她开始在乎一些本来不应该在乎的事情。
而等到她真正的意识到的时候,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她的亲人了。
她在墙壁上面一遍遍的写着那几个名字,麦考夫、格雷格还有夏洛克。
她会去演奏夏洛克最喜欢的那首曲子,也会去念雷斯垂德喜欢的那首诗,更会去表演麦考夫喜欢的歌剧,她把自己活成了他们的样子。
再一次从那个地方出来的时候,她也要迎接自己的死亡了,很平静,因为就像是她说的每个人注定都会死亡,他们会变成一把白骨,慢慢的被人们遗忘。她杀过很多的人,也救过一部分人,但是那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他们不过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名字而已。
她看着外面的太阳,温暖而又舒适,让她意外的想起了笑的时候麦考夫的怀抱,在她很小很小刚刚开始记事的时候。麦考夫终归还是爱着他们的,她还有夏洛克,只是他的爱来的别扭异常而已。
麦考夫的怀抱和夏洛克的手一样都是温暖的,她喜欢那个怀抱,只是……后来她亲手推开了而已。
她喜欢麦考夫对她哼唱过的歌谣,那是她为数不多的记忆。
她喜欢夏洛克的笑声,或者说是尖叫声,那让她能够得到夏洛克的主意。
她喜欢……她喜欢格雷格·雷斯垂德的一切,因为他像是港湾,每个人都会得到自己的救赎,她从来不理解这句话,或许现在开始理解了,夏洛克的救赎是约翰·华生,麦考夫的救赎是格雷格·雷斯垂德,同样那个人也是她的救赎。
温暖的就像是母亲一样的怀抱,还有那有些跑调的法语歌,还有那些关切的问候。
他把自己当做了普通人来对待,当做了一个需要照顾的baby。
“我能见见格雷格吗?”
“欧洛丝,dad已经去世很久了。”
欧洛丝转头看向了坐在床边的男人,汉尼拔·莱克特,比起自己来说这个人其实更加的危险不是吗?只不过他把自己完美的隐藏起来了。
“不,我见到他了,还有夏洛克还有麦考夫。”
他们就站在床边同她说话,就是现在。
哈罗德悄悄地叹了口气,他知道欧洛丝之后染上了这个毛病,她开始自言自语就像是在和什么人对话一样,她让他们都活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就像是欧洛丝自己说的那样,她的硬盘很大足够运行。
“他们永远都在,在我们的心中,在我们的……脑海之中。”
欧洛丝看向了哈罗德,这个就是接手了麦考夫一切的男孩,格雷格·雷斯垂德的养子之一。
“是的,欧洛丝我们不过是活在你的脑海里面而已。”
麦考夫如此说道,欧洛丝抿嘴她知道,她当然知道了。
“我想是时候了……”
她已经不想再停留太长的时间,因为夏洛克已经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但是即便是那么的不耐烦,夏洛克依然站在那里然后握住了她的手,就像是记忆之中一样的温暖。
“你要和我们走吗?欧洛丝。”
她有点想要流泪,那个人终于同她说话了,从他们出现开始那个人只是站在角落里面看着她而已,她用力的点头,想要告诉他,她多么的想要离开。wWW.ΧìǔΜЬ.CǒΜ
“那么我们走吧r.”
她伸出了自己的手仿佛握住了雷斯垂德的手一般。
欧洛丝笑着闭上了眼睛,她仿佛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在那条小溪边夏洛克和麦考夫一左一右的牵着她的手,他们都赤着脚挽起了裤脚走在溪水之中,而在远方有一个男人冲他们伸出了手,在那个男人的身边还有一个矮个子的家伙,也对着她露出了微笑。
“回家了,欧洛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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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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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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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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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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