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漂亮的天空,是不是?”
我转过头看着穿着一身崭新休闲套衫的库洛洛,他正靠在甲板上的日光椅上,手上还拿着一本厚厚的书。放下了头发掩去额头上刺青的他,现在看起来平时里强势的感觉少了很多,更接近一个普通人。
前提是如果忽略掉他在若有所思的时候,眼中那闪过的寒芒的话。
抽空瞄了眼他手中的书——《卡萨拉斯王朝年代记》——没有记错的话,那是一部内容相当沉重的历史书籍。
“小时候经常看到。”
库洛洛抬起了头扫了我一眼,然后继续低头看他的书。
“嘎?”
小时候?经常看?
理解不能……
“流星街,那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所有的欲望,都在那里得到无数倍的放大。”
像是知道我在奇怪什么一样,库洛洛加了一句注解,“那里,没有道德,没有法制,没有规则……只有力量。但是那里的天空,却一直很美丽……”
“哦。”
原来如此。
记得曾经听金还有殇离提过,他说流星街的环境虽然残酷,但是那里的天空……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都是非常漂亮的。
【那是一种干净纯粹到了残酷的美丽。】
这是那两个人共同的注解,末了还补充了一句,【但是同样的,也如同那个地方的法则一样冰冷。】
耸了一下肩,手上的钓竿却是纹丝不动。
[夜夜,你放弃吧……你在钓鱼这方面,就和你的厨艺一样没天赋。]
盘在我腿上的阿天打了个呵欠,说着事实,[都挑战了失败5天了,你还没放弃么?]
回应是我免费赠送的卫生球一对。
靠!我就不信钓不上一条鱼。和它们耗上了!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
…………
……
“你用的方法不对。”
库洛洛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我身边不远处响了起来,“甩杆方式太粗鲁,而且,你没有确认鱼浮的状况……”
我忍不住回首瞪他:“你会钓鱼?”
然后在那边看书边看我笑话?
握着鱼竿的手开始蠢蠢欲动——反正现在团长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不会。”
出乎意料的,库洛洛干脆利落地回了我这么一句话。
目瞪口呆。
“那你还……指责我那么多错误?”
张了张口,好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可以学。”
学……
突然冒出来的念头让我立刻低头看向了他手上现在拿着的书。
《如何成为钓鱼高手之入门技巧篇》。
黑线刷拉一下滑下了我的脑袋,然后就是想扁人的暴力yu望充斥了我的脑海。
“你一开始看的不是《卡萨拉斯王朝年代记》么?”
深呼吸,和没能力的人计较实在是太没品的一件事情……我这样说服着自己。
“啊,那本早看完了。现在这本刚翻完。”
库洛洛一派悠闲口吻的整理这不知道从游艇上哪边找来了另一只钓竿,挂上了鱼饵,然后甩了出去——动作熟练的完全看不出是新手。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什么时候一个普通人从我身后的船舱下去的声音我竟然没听到?我的听力没可能退化到这种地步啊?
[就在你和鱼勾奋斗怎么把鱼饵套上去的时候。]
腿上的阿天眼睛绝对是呈笑字型的。
“两个小时前。”
库洛洛的声音在同一时间到达,我在一瞬间肯定了一件事情——这两个家伙绝对是联合在一起来气我的!
“那就不打扰你的雅兴了。”
把鱼竿丢到了一边,我走到了库洛洛原来坐的太阳椅边上躺了一下,同时从另一边捞起了一本书翻了一下。
《塞尔斯帝罗王朝传记》?又是历史书?
算了,反正现在时间还早,看看打发一下时间也不错。
、
时间慢慢流逝,阳光晒到身上有一种暖暖的感觉,加上微风吹拂过身体的感觉,真得可以说是舒服到让人昏昏欲睡的地步。
“啪啦啪啦”
突然响起来的声音把我的神智拉了回来,斜眼过去,发现是库洛洛钓了一条赤红色的鱼上了船。
鱼落在甲板上,跃动的身体带着活力的光芒,一身赤红色的鳞片在阳光下看上去,竟然有着彩虹的色泽。
“赤焰鱼?没想到你竟然能钓到这种鱼。”
不过更没想到的是,李斯特他们竟然连这种娇贵稀有的鱼都能弄到岛上来。
“技术问题。”
错觉么?总觉得库洛洛的声音里绝对是带着笑意。
我忍不住瞥嘴:“懒得和普、通、人计较了。”
我忍了,欺负“弱小”的话,大概又要被岚念上一阵子了——虽然这段时间她安静的出奇,但防患意识还是要有的不是么?
啊啦,看我肚量多大……
“岚也看历史书?”
把鱼放入了水槽,库洛洛坐到了另一张太阳椅上。
“为什么不能看?”
我斜斜扫了他一眼,“我看这种书很奇怪么?”
“羽族的人不是都会远离黑暗么?历史书里的内容太过沉重晦涩了。”
“虽然沉重,虽然晦涩,虽然残酷,但是……却是真实不是么?”
我合上了翻到了一半的书,然后看向了库洛洛,“不过,你是转性了么?怎么会想到和我说这个?”
库洛洛黑色的眼睛中猛然闪过了一丝茫然,然后他就低下了头,看着手上另外一本书道:“没什么,只是想到就随口问问而已。”
“是这样么?”
为什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疑惑得看着他看书的身影,想了一会后却始终找到不到答案,只好作罢。
算了,太浪费脑细胞了,何苦为难自己呢……
抬起头,看了看快要落下的夕阳,我跳到了加班最顶端的栏杆上,看着不远处的海岸线。
“今天……还没出现么?”
库洛洛从他正在看的书中抬起了手:“既然是罕见的幻兽,就不可能让你那么容易看到的。还是再等等吧。”
“这我知道。但是说起来,造成这种状况不就是你们人类么?”
我索性坐在了栏杆上踢着腿,看着远处渐渐燃烧起来的天空,不屑道。
克利诺兽,拥有水陆两种形态的生物,白天生活在水中,夜晚回归地面。目前数量不明,SS+濒危保护动物,一生只产卵4次,每次一到二枚,但是能存活下来的只有一只。其卵就是世界七大美色之一的“七彩卵”。也因为这一原因,克利诺兽越发罕见了。
秉持着“人就是拿来利用”的原则,到达贪婪之岛之后的整整一个礼拜,我把金以前遗留下的“历史问题”全部解决了,然后向目瞪口呆的杜恩打听出了克利诺兽的栖息地后,就拖着库洛洛一起到这里来蹲点。
当然,没忘记以此为要挟,从殇离那又敲诈出了一点东西——现在和库洛洛一起看的这些可以算是绝本书就是其中之一。
?问我凭什么敲诈?
当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关于“磁性”还有“同行”的属性问题的深入探讨了。
我还记得当初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一边的库洛洛耳朵绝对是竖起来了,而电话那段,殇离的口气则是相当的隐忍……估计如果当时我在她面前的话,也许她可能会忍不住出手揍人也说不定。
嗯,自己的个性这段时间以来似乎是越来越恶劣了……
稍微反省一下。
“口口声声说‘你们人类’,岚你不也算是人类中的一员么?”
库洛洛合上了书,然后走到了栏杆边,背靠着栏杆站在那里。
转了脸,看到的正是那伫立在晚霞光辉中的身影。黑色的短发,黑耀石般坚定的双眼……金红色的晚霞光芒照亮了他的侧脸,温和的如同天使一般,但是光芒无法触摸到的另一边脸却如同将人拉入地狱的恶魔,俊美但危险。
堕落的……天使么?
很贴切。
“我也算人类中的一员么?”
听了库洛洛的话,我摇了摇头,“我其实并不算是人类了吧?”
库洛洛只是看着我,没有说话。
“羽族中,三十岁才算是成年,我被封入封印的时候是六十四岁,而在封印里被关了将近五百年……人类中……没有寿命这么长的人吧?”
我歪着头看着他,“复活死者的能力姑且不说,普通的人类是不可能会有翅膀的吧?还有,普通的人类会有不能接受任何肉食,只能吃水果之类的东西么?”
“因为不是人类,所以才不杀生?”
库洛洛微微拧起了眉。
“只是习惯……”我苦笑了一下,然后指了指他的脖子,“而且,也不会有人类……会去吸别人的血吧?”
“说到这个……似乎岚你还没有给我一个正确的解释吧?”
按了按自己脖子上,那原本早就应该长好,但是却一直残留着的伤口,库洛洛笑得那叫一个“倾国倾城”。但是……我脖子后面那集体稍息立正的汗毛是怎么回事?
“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曾告诉过你们,我是羽族的禁忌之子吧?”
叹了一口气,我开始编故事了,“在羽族中,翅膀的数量就代表着力量,而有一条族规,就是规定不允许四翼以上的羽族结合生下孩子。而我……我的父母,一个是四翼,一个是六翼。从刚出生开始,‘禁忌之子’的名称就扣在了我的头上。”
“为什么不允许……”
库洛洛半掩着嘴,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的样子。
“一开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禁忌’。被封印的时候我连真名都被强制修改了。对于羽族来说,‘夜’可不是什么好的字眼。不过现在我算是明白了……”
“吸血么?”
我点了点头,他要是这么想是最好不过:“而且,我的翅膀你也看到了不是么?和最初见面时候的那种颜色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只不过,对于我来说却是好事就是了。
身体里正负两种不同的力量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达到了一种完全平衡的状态,并且……开始了相互的融合。
非正非反……感觉,很类似翼所掌握的“混沌”的力量——但相对于已经完全融合掌握了八种组成元素的翼来说,仅仅是融合了两种力量的我要单纯上许多。
而翅膀,则是以颜色的改变,从正面描述了这一过程的转变。
“有什么象征意义么?”
库洛洛似乎颇感兴趣地看着我,眼睛微微眯着。
“我依旧是我。谈不上改变……”
抱住了蜷起的一条腿,我看着远处的夕阳,“不过,在羽族的记载中,翅膀不复纯白,代表着的……是疯狂的堕落。”
“翅膀的颜色反应内心?很有意思的说法。”
“不。”
我摇了摇头,然后偏过了头看着他,认真道,“与其说是反应内心,不如说是昭显决心。”
风吹起,库洛洛的短发在夕阳的逆光中飞扬,半明半暗的光影错觉,和记忆中,岚印象最深的一幕重叠的契合无比。
“你知道么?我曾经看到过,一位六翼羽族翅膀由纯白转为漆黑的场面……”
“很恐怖?”
“不……很美……”
闭上了眼,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只要看过,就永远不会忘记——疯狂而悲伤的……绝美……”
鲁西路华,被烙上了“放逐者”烙印的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选择了让羽翼由纯白转为漆黑?
疯狂地选择了染血的道路,这……真是你的初衷么?
库洛洛没有说话,只是半掩着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样子。
“算了,说这些做什么。”
甩了甩头,将属于岚的记忆从脑海中甩出,我转了一下手腕,幻在指间翻转了一周后滑入了掌心。
?!
错觉么?我困惑得转了下头,看向了空无一人的海岸。
刚才……感觉上好象有人在看这个方向?
算了,不管了。
“对了,库洛洛你知道么?在羽族的文化中,夕阳西下,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库洛洛微过了头看向我,挑起了一边的眉:“愿闻其详。”
“羽族的人都认为,当白天和夜晚交替的时候,妖魔会出来蛊惑人心。所以,傍晚十分,夕阳西下,又叫……”
笛声悠扬响起。
“昼与夜的交汇,被遗忘的瞬间
昼的明媚,夜的温柔,
享受的时候,
无人去记忆黄昏。
被遗忘的瞬间,血色染红了天。
近了黄昏,逢魔时刻。
璀璨的瞬间,
在开始结束之间。”
笛声逐渐飘远,转过了头,我看着库洛洛扬起了唇角,然后看到他黑色的眼中一闪而逝的疑惑、迷惘还有……震撼……
“……逢魔……时刻么……”
他喃喃着。
夕阳西下,妖魔会出来蛊惑人心。
逢魔时刻,你见到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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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哈……”
很没形象得坐在地上,我笑得差那么一点就要前扑大地上死命捶地了。
我旁边,躺着的是一只笑得非常非常没形象,呈四脚朝天造型的银毛狐狸。
不行了……不行了……
真得不行了。形象啊……漫画里看到的英明神武的团长的形象啊……
“很高兴能娱乐你。”
柔和的语气,不过我脖子后面的汗毛集体稍息立正。
“但是能请问一下,你笑完了么?”
“嗯,差不多了。”
虽然不知道已经被完全封了念的某人只凭身体战斗的战斗力是多少,但毕竟“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所以……做人要含蓄……
调整了一下情绪后,我抬起了头看向了某人,然后……
不行了……又想笑了……
“岚·夜小姐!”
某人已经彻底黑了一张脸,即使没有念能力,但是杀气同样发得那叫一个“飕飕”……
前提是,可以忽略掉正窝在他头上那个软趴趴的可疑的,不断发出“氆氇氆氇”声音的粉红色的胶体不明生物的话。
“嗨!我在。有什么能为你服务的么?”
忍着笑意,我在心里考虑是不是把眼前难得一见的奇景拍下来当成永久纪念。
辛辛苦苦在海岸边蹲点了一个多月后,终于让我看到了传说中的克利诺兽,但是却运气不好的正巧碰上了这里难得一次的涨潮,无奈之下只有等待潮落后再上岸——毕竟要照顾一下现在是“普通人”的某人不是么?
上岸后分头搜索,我是和阿天一起碰到了成年的克利诺兽,知道他们正在寻找自己被潮水冲散的孩子,答应帮他们寻找之后,就被库洛洛联络说是碰到了一个奇怪的生物。
然后出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
“把这个……东西,从我头上弄下去。”
库洛洛的笑容越发的危险了,可惜因为他头上的东西……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这个小家伙很喜欢你,况且也不影响你的行动不是么?”
我走近了库洛洛身边,抬手试图抓住那软趴趴的生物,但是那个东西发出“氆氇氆氇”的声音后,立刻流动了身体,躲开了我的碰触。
“没想到克利诺兽的幼体竟然是这种样子的,外观上感觉真的和史莱姆好象呢……”
躲开了?打击……
明明我很受动物欢迎的不是么?
不信?
看我身边粘着的那么多生物么?包括库洛洛头上的那个克利诺兽的父母都粘在我身边的说……
库洛洛没有说话,不过他身边的低气压很能说明问题啊。
估计如果不是因为克利诺兽那特殊的身体构造,即使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库洛洛也该会杀了它吧?不得不说是个走运的小家伙……
“好了,再不下来,你父母要着急了。”
好笑得戳了戳那团软软的胶体生物,然后看着它依依不舍得从库洛洛的头上离开,滑动到了我的手上,然后我脚边的小巧的企鹅状生物扑腾起来落到了我的肩膀上。
“一家团圆。下次注意一点了,没成年前不要离海岸太远知道么?不是每次你都能这么好运被救的。”
挪动手指,让幼年克利诺兽成功和它的父母会师,然后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慢悠悠得向海岸边上的岩石洞群那走了过去。
竟然错过了克利诺兽的产卵期,很遗憾呢……
要知道除非幼年克利诺兽成年,不然克利诺兽是不会进行下一次的生育准备的。
而克利诺兽的成年期……我记得姬曾经查到过……好象是2年。
看来这次的一大美色没有办法立刻拿到了,有点可惜。
“你带我来这个岛上,就是为了这个?”
头上极度有损他形象的东西离开了之后,库洛洛身边的低气压缓和了不少。
“你要这么认为我也不反对。不过对于现在的你来说,这里可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笑眯眯得从手链中取出了两个李子,“要吃么?”
“你在收集七大美色?”m.xiumb.com
库洛洛没接,只是看着我,“为什么?”
“一些很私人的原因。不过我觉得自己没有那个义务回答你这个问题。”
把一个李子剥开来喂给了阿天,我没有从正面回答。
唔……说起来的话,这个时候侠客他们差不多也该进到游戏里来了吧?
要不要让库洛洛和他们见面呢?
两难的选择啊……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不打算用第三个条件交换我帮你除念?”
抱着阿天,和库洛洛一起往游艇那边走去的时候,我想到了这么一个问题。
“我相信我的团员,除念师的资料他们不可能会找不到。”
库洛洛的语调充满了自信,“既然已经有了解决的方法,我为什么还要动用第三个条件?”
顿了顿后,他又道,“而且,我已经肯定了岚你是不可能看着我受伤的,不是么?我的身上毕竟还有着你的羽毛。”
切!和计划不符。
“两年……”
我慢吞吞道,“第三个条件,你最好是在两年之内提出来。”
库洛洛挺下了脚步,看着我:“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
“我曾经说过,我有一个占星的朋友不是么?”
哼,不信你不上钩,“她前不久通知我,两年后我有一次大劫,很可能会死。所以,以防万一而已。”
“就是那个占卜说派克会死的人?”
库洛洛眼中的精光一闪既逝。
“不用想着偷她能力,那是她的天赋。”
真服了他了,都这种时候了还……
摇了摇头,我率先上了游艇:“好了,在外面呆了这么久,再不回去的话,估计杜恩那家伙要抓狂了……”
、
贪婪之岛上的夕阳很美。
坐在游艇船舱的边框上,我曲着膝看着泛着淡淡红色光芒的湖面。
天际的残云如同火焰灼烧一般的殷红美丽,但是……却让我联想起了血的颜色……
轻轻抚着颈项上靠近锁骨的那块印记,我微微皱着眉头。
洗澡的时候就发现了,原来那蓝色蝙蝠一样的印记,改变成了拖着一条长尾,中间有着两个空洞的奇怪赤红色逗号一样的图案。
虽然奇怪那个印记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但是关于这个图象,我却从影的记忆中翻找出了答案。
“媛”星的巫女,“蚀之祭”的祭品——舞-Hime的标记。
Hime——日语中,对“公主”的尊称,但是,同时也是“Hi”ghly-advanced.“M”aterialising.“E”quipment【高次物质化能力】的缩写。
要战斗么?
以心中对“最重要之人”的思念的强烈情感作为触媒,从而按照自己的意志召唤出子兽,并将他们具现化。而思念的强度决定了子兽的实力。让12位候选者相互残杀,从中角逐出最后的胜利者,然后封印……
一旦子兽死亡,那么最重要之人也会随之死亡的……惨烈而残酷的战斗。
最重要的人?
我合上了眼。
对于我来说,重要的人我很清楚。叶王,玥,阿天,小虎都是对于我来说,重要的人。
但是最重要的人……
“夜夜在想什么?”
醇厚的嗓音飘入了我的耳中,同时我被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里,淡淡的檀香味萦绕在了鼻翼之中。
睁开了眼,正好望入一双璀璨的金色瞳孔中,然后……心里的某个角落,似乎被小小的触动了一下……
夕阳火红色的光线下,阿天的脸上似乎罩上了一层薄红,有一种异样的魅惑感觉。
“没什么……只是在想,我真的很幸运呢……”
因为在我身边,总是有我重要的人陪伴着。
不再……孤独了呢……
我笑了笑,放松了身体靠在阿天的怀里。
“我也是呢……有夜夜这样的主人……”
阿天低下了头看着我,夕阳光线下的他,看起来仿佛从故事里走出的,会勾人魂魄的妖精,微微勾起的唇角带着宠溺和温柔。
然后,距离逐渐拉近,近到彼此的呼吸相互交缠。
闭上了眼,我没有任何的反抗的承接了阿天轻柔到了极点的吻,然后微微张开了口,让吻逐渐加深……
逢魔时刻,你见到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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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你回来了?正好……”
刚回到管理员的巢穴中,李斯特就递来了一个戒指。
“什么事?”
“伊妲刚才发现了有入侵者,利尔沙那正因为剧情的关系没办法脱身,所以你去……”
入侵者?也就是旅团的成员了?
“Ok。”
接过了戒指,然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库洛洛,“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不用,我想在这里看会书。”
库洛洛晃了晃手中的另一本书——话说,他在这一点上和李斯特很合的来,以前处理金留下来的事情的时候,常能看到他和李斯特两个人在那讨论书上的内容。
幸好你不肯去,不然大概我也救不了你了。
“那我走了。”
带上了耳机,“伊妲,传送我去目的地。”
、
“呦,好久不见。”
到达了海岸线,正好看到侠客、派克诺姬、富兰克林、小滴、库哔、飞坦一行人。
“岚……岚小姐?”
侠客愣了愣,“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目前算是这个游戏的管理员。啊……叫我岚就好了,反正也算是挺熟悉的了。”
我笑了笑,“Book!”
手中出现了具现化的书,然后从卡片栏里选出了“排除”。
“岚你怎么会和这款游戏扯上关系的?”
侠客走上了前。
“因为一些事情,我是暂代一个人过来的。还有,你们团长现在正和我在一起……就在这个岛上。”
晃着卡片,我一点也不担心眼前的这些人发动攻击,“派克,身体感觉怎么样?”
“谢谢你。事情我听侠客说了……”
派克向我微微行了个礼,然后急急道,“团长现在怎么样?”
“反正这也是我和鲁西鲁的交换条件。你们的团长目前是和我一起住在管理员区,放心,绝对没虐待他。失去念的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我笑眯眯道,“而且,你们不觉得这里对他来说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么?”
“说的也是……”
侠客同样笑眯眯道,“辛苦你了。”
“话说回来,你们就这样到这里来,我是很苦恼的。下次请你们按照正常途径来这里,可以么?”
寒酸过后,我转换了话题。
“下次我们会遵守的。对了,岚你知道除念师的资料么?”
侠客在我即将发动咒语卡的时候询问道。
“当然,对了,给你们几条小消息。”
想想似乎说出来也没损失,我决定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了他们,同时丢给了侠客一块结晶体,“西索现在也在游戏里,而且,除念师也在这里。找到除念师后捏碎这个,我会带你们的团长去找你们的。还有……这个游戏的破关者,可以带三张限定卡片离开游戏。非法偷渡在这里可是行不通的哦!”
“为什么?”
接住了结晶体,侠客碧绿色的眼睛似乎写着疑惑。
是在奇怪我为什么会告诉他们这些吧?
笑眯眯的突然凑近了侠客,捏了捏他那张娃娃脸——手感还是一样不错。
没办法,在火影世界里欺负鹿丸欺负的有点上瘾了……而且,娃娃脸捏上去的感觉真不错啊……
“因为……虽然不认同你们的价值观,但我对你们的相处模式感觉不错。”
那种只关心自己同伴的思维模式,挺合我胃口的。
无视掉侠客在短暂呆滞后若有所思的目光,我念动了咒语,“使用‘排除’!再见!”
看着眼前一行人消失,我笑着连通了耳机:“任务完成,伊妲,送我回去吧。”
期待下次见面了,幻影旅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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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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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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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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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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