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弥散在空气中的阴气还有污|秽似乎又有了不同程度的增加,我抱着小狐狸坐在在忍不住想要叹气。
因为死亡太多,积蓄的阴气无法净化就会堆积起来,直接害处倒是没有,可是在眼下这种乱世将近的时刻,潜藏于人心中的阴暗面会被引发,于是原本可以容忍的纷争无法容忍,可以避免的伤亡无法避免,而因为自私的想法所造成的纷争又将这个世道更进一步的推进乱世的深渊——恶性循环。
按照这种阴气的浓度,恐怕再过不久怨灵就会遍布这个时代吧?
[叮!]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铃铛声。
“?”
猛地回头,却发现那铃铛声仿佛是幻听般的又消失不见了。倒是不远处正向着我这里走过来的某个有着红褐色头发的男性武士被我这突然回头的动作吓了一跳,停下了脚步。
“是左之助啊。”
轻微的血|腥味让我忍不住皱了皱眉,站起了身,“你受伤了?”
“是啊,又要麻烦你了。”
原田左之助笑了笑,将身后背着的枪放到了走廊地板上,然后直接坐下来并且抬起了受伤的手臂,“最近骚|乱挺多的,就算加大了巡街的力度也还是不行。晚上估计又要麻烦你了。”
“没事,毕竟我是你们的队医嘛。”
耸了耸肩,从屋子中抱出了医药箱后,我动作利落地清理、消毒、上药。
白色的绷带在指掌中翻飞,巧妙地遮盖住了掌心处的淡紫色光芒。片刻后,原田手臂上的伤口就已经处理妥当了。
“好了。”
剪断绷带,我摸了摸重新跳回怀里的小狐狸,“你这段时间注意别让沾水,也别再用|力让伤口迸裂——好吧,我知道这话说了和没说差不多。”
“没办法,总是要战斗的。”
活动了下手臂确定没有任何妨碍后,原田重新拿起了枪,“到时候请多担待啦夜大夫!”
“真是的……”
收起了包扎用的医药箱,我想了想后又丢|了一卷绷带给他,“这一卷带给新八,顺带帮我转告他一声,再不来找我换药死活不论。”
真是的,我会吃了他么?明明其他人来我这里接受治疗什么的都很大方,就永仓新八这个混|蛋家伙能躲就躲,不是我专门去逮人根本就见不到他。
“咳咳,我尽量。”
显然也是很清楚我和新八之间的恩恩怨怨,原田的声音明显是在偷笑,“当然,我是不会说现在他正在道场挥洒他过多的精力的。”
“我觉得……”
我没好气的翻了左之助一个白眼,“如果你能把他给我直接拖过来,我会更高兴一点。”
“开玩笑,我还不想半夜睡着后被人夜袭。”
原田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新八那家伙出手没轻没重的,我还不想英年早逝。”
“只要没死,就算只剩一口气我都能救回来。”
虽然我说的是实话,不过看原田的神色就知道他压根就没信。
“呵……”
轻轻地笑声自走廊拐角传来,“看来影君你和左之助相处的挺不错的。”
“总司?你任务结束了?”
原田挑了挑眉,看看他又看看我,随后耸了耸肩,“你们慢聊,我就识趣的消失好了。”
“哈?”
眨了眨眼,我有些摸不太清状况的看向走过来的总司,“他怎么了?”
明媚的阳光自他的身后射|入了走廊,摇曳出了灿烂的光晕——从我的角度看上去,就像是身穿着淡素杏白衣底绣绿色连理枝图案和服的总司,仿佛带着一层神圣的光辉,出色到就算用“美丽”来形容也不过分。m.xiumb.com
“大概是想到有什么事情还没处理。”
总司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吧?”
“对于我来说其实住什么地方都差不多。”
于是我的注意力被总司给转移了过来,“不过这里的确要比客栈什么的要好很多了。”
最起码是免|费的。
“你没有不满就好。”
总司似乎松了口气,“毕竟这里全是男性,你一个女性多少还是有些不太方便。”
“别把我想的太过娇气了。”
对此我只是笑——因为我没有刻意做掩饰,所以能看出来我是女性的人还是有的。一开始的确有对我心怀不轨的家伙,不过被我收拾了两个候就交给土方岁三|去处理,眼下已经安生了不少。
我现在的身份是新撰组的队内医生,那天的巧遇后,总司知道我正住在旅馆并且短时间内没有离开的打算后,就用“谢谢你上次帮我治疗”这个说法,邀请我到新撰组。
其实一开始我是打算拒绝的。不过我也很清楚所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毕竟之前斋藤借我的钱只够勉强支付住宿费,虽然因为我不太能吃荤所以伙食这一块的支出很少,但如果没有其他收入估计我真要去做些类似于“梁上君子”之类的勾当了。
所以在衡量了一下利弊后,我答应了总司的邀请,经过他的推荐做了新撰组的队内医生——其实本来他们那个副长土方岁三兵不是很赞同我留下来,不过作为局|长的近藤勇到是对我很友善,连带着山南敬助虽然对我没什么好脸色,却依旧和给我提|供了不少便利,至少我的医|疗器械什么的从来都不短缺。
因为是医生的关系,我和新撰组成员的交集还是挺多的。通|过和他们聊天我也知道了自己到达这个时代的时间是元治元年(公元18⑥4年)三月份左右,而此刻已经是差不多五月份了。
也不知道阿天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来。毕竟我很清楚元治元年中,相当著名的池田屋事变就发生在六|月份,而在这个事|件中,总司的身|体可就……(天音:有种说法是总司在池田屋事变中因第一次肺结核发作而晕倒。)
按照常理来说,作为队内医生,我应该是和队员一起赶赴战场做战场爆|炸的,不过有一次,因为事发突然而没来得及带上小狐狸,结果就是我因为血|腥味的冲击而直接当场晕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回到新撰组的驻地,身上的衣服也被换过的。可当我问起是谁帮我换衣服的时候,被我询问的总司和斋藤的表情真得只能用“精彩”来形容——这也成了我一直都没能弄明白的问题。
“你觉得好就好。”
总司微笑道,似乎连周围的空气也因此而变得干净透|明起来。
“夜大夫!夜大夫!”
就在我和总司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的时候,一个矮小的孩子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夜大夫……啊!总司大人,你原来在这里啊!”
我看着眼前这个有着棕色朝天发的可爱孩子,微微笑了起来:“小铁,这么急急忙忙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那个……土方先生……”
扶着膝盖的铁之助喘了口气道,“土方先生找……找总司大人有急事。”
“找我?”
总司微微皱起了眉头,“现在还能有什么事情要商量的?”
“既然找你你就过去吧,也是是临时有什么事。”
我摸了摸怀里的小狐狸,将自己身边的水杯递给了铁之助,“小铁,喝口水,别着急慢慢说。”
“呼……谢谢了夜大夫。”
铁之助一口气把水喝完,很有礼貌的将杯子还给了我,“事实上近藤局|长也在,不过说让我来找总司大人的是土方先生。”
“看来我们的聊天要改天继续了。”
叹了口气,总司微笑着站起了身,“下次再听影君你讲流浪时遇到的事情吧。”
“以后看情况再说。”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让别人久等可不是一件好事,快去吧。”
“那么下次见了,影君。”
说完之后,总司就离开了医|疗室。
而我则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微微叹了一口气。
就是这样一个和煦如风的人,却注定活不过25岁,死于肺结核。
“夜大夫?”
铁之助的声音让我回过了神:“有事?”
“夜大夫在想什么呢?”
铁之助扬头看向我,“眉头皱皱的给人感觉很不好……夜大夫还是笑起来好看。”
“只是有些感叹罢了。”
伸手揉了揉他的短发,我勾了勾唇角,“对了小铁,能帮我要点牛奶过来好么?我的狐狸似乎肚子饿了。”
“好的,你等等啊!”
铁之助立刻跑了出去。
“小心被再被西造欺负啊。”
西造,总司养的宠物猪,平时总是粘着总司,总司不在就以欺负铁之助为乐。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我面前它一直都表现得很乖|巧,甚至还有些粘着我。
我的体质似乎特别容易吸引小动物。平时没事抱着小狐狸晒太阳的时候,就经常会有小鸟停在我肩膀上,除非有人来,否则赶都赶不走。
“知道了!”
铁之助向我摇了摇手,然后跑远了。
意外的单纯可爱。
我微微眯起了眼,梳理着怀中小狐狸的皮毛,继续走在走廊上晒我的太阳。
即来之,则安之。
在阿天苏醒过来之前,我也只能在这个时代随遇而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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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清脆的铃铛声响起。
这里是……哪?
我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周围——不是我之前在火影世界中所见到的那个黑白灰红的世界,而是一片深邃祥和的黑|暗。
而我就静静的悬浮在这片让人感觉安心而害怕的黑|暗之中。
[叮!]
再一次的铃铛声响起。
莫名的牵引力,让我向着黑|暗的最深处飘动。
“谁?”
然后,听到了一个低沉磁性而陌生的声音。
“唉?”
在这样的黑|暗中,竟然还有生物存在?
[叮!]
伴随着响起的铃铛声,我的体|内泛出了淡而柔和的光晕,映亮了这片深邃的黑|暗——然后,我看到了位于黑|暗之中似乎正蜷成一团的某个身影。
“……光?”
那个身影似乎发出了错愕的声音,“在这时空的罅隙中,竟然还有光的存在?”
“你是……”
错愕的眨了眨眼,我看着出现在眼前有着一头黑顺长发,穿着古代神祇服饰的紫眼男子,“天海?”
在耶洛斐尔的设定中,属于支撑平行时空的罅隙之神,是维持所有平行时空不会相互碰撞融合的支柱神,在历|史中却完全不见留名记叙的存在。
不过同样按照设定,这家伙不是在战国末期作为神子莲水雪的替身被南光坊那个家伙抓|住,应该作为“白衣宰相”在幕后引导幕府千年不倒么?顺带一提,之前我在新撰组里和斋藤聊过,他有提到过虽然对外名声不显,但是现在的德川将军的确很信任一个总是将自己的容貌隐藏在暗处的人。
“天……海?”
男子看着我迟疑了一下,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惊讶,“这是……我的名字么?”
于是我瞬间明白,很明显我和天海遇到的时间线还在莲水雪和天海遇到之前——但是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喂?
[叮!]
再一次的铃铛声响起,不过伴随着这一次的响声,却是我意识的极速下沉。
于是我明白,到了我该醒来的时候了。
、
睁开了眼,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披衣起身。
虽然都已经五月底快六|月份了,但是晚上的温度还是感觉有些低,但是这种时候点火取暖什么的也有些太夸张了。
看向了窗外,淡白色的月光自窗缝中透了出来,映的室内的一切仿佛披上了蒙蒙的白纱,带着朦胧的感觉。
反正睡不踏实,我索性穿好衣服,抱起了正在打呵欠的小狐狸走出了房间。
现在的时间应该是午夜接近凌晨吧?
坐在了屋顶上看着月亮,整个世界安静得仿佛只剩下我一个人一样,除了风吹过时特有的声响外,我没有感觉到别的气息。夜空很漂亮,那种幽黑的仿佛黑色天鹅绒一样感觉,点点细碎的星光闪烁不定着,整个天空中,只有那弯下弦月比较引人注意。淡淡的白色月光洒下,有一种寂静安详的感觉。
将半散不散的头发完全放开,耙梳了一下后拢到了耳后,然后抱紧了怀里的小狐狸。
这种冷清的时候,真得……很想念阿天的存在。
自从他陷入了沉睡后,半夜冷醒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就算再不愿软弱,我也依旧要承认,自己多少已经习惯了阿天的陪伴。
闭上了眼,幻自衣袖中滑落了下来,在指间翻转了一周后落入了掌中。
悠扬的笛声带着我不确定的心情与思绪在夜空下淡淡地扩散了开来,听上去缥缈而不真切的虚无……
“很悲伤的曲子呢……有名字么?”
总司温和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了起来,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
“没有……因为还没有写完。”
我抱着曲起的膝盖,笛子在指间转动着。
“曲子很好听。影君你真是多才多艺。”
总司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仍然穿着白天那身淡素绿纹的和服的他,在浅白的月光下,有一种相当不真切的,仿佛水晶一样的透|明感觉,那种好像随时会消失在风中的感觉……有种说不出的纯粹美丽。
“毕竟我是流浪武者,多会一点东西也是好的。”
对此我只是低声笑了笑回了这么一句,随后就重新抬起了头不再说话了。
“影君在看什么?”
“看星星。”
知道总司纯粹是没话找话,不过我还是回答了,“每次看着星空,我都在想,和天地相比,人类是何其的渺小?但就算是这样,一个人短暂的一生,却还要在勾|心|斗|角的算计中度过,到头来却不过是一场梦幻罢了。”
“影君有时候想到的东西,和你看上去的年龄真不搭调。”
总司转头看向我。
“经历的事情多了,自然会有想法。我说过我是个流浪武者的。”
对于总司的这句试探,我不以为意的晃了晃手指,“不要被我的外表给骗了。”
总司笑了笑,突然转过了头咳嗽了起来。一声一声,细微却连绵不断,那种细小的隐忍响动,让人听了只觉得揪心。
虽然现在还没到六|月,但是时间也差不多了。
“没事么?”
“没事。”
总司好容易止住了咳嗽,转过脸看着我的时候,又是那和煦如风的笑容,“最近总是这样,不过咳嗽了一阵就好。不用担心。”
对此我只是耸了下肩,也没说破:“说起来,总司君为什么要叫我‘影君’?”
这个问题我其实真的好奇很久了。
“这个……”
总司有些尴尬地别过了脸,白|皙的脸上爬上了一抹潮|红,“我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你装扮还有那份从容和镇定,给我的印象真得非常深刻,所以……”
“被你这么说,我真不知道是该自豪还是生气了。”
我忍不住轻轻笑了笑,不过在看到总司又开始咳嗽起来后,叹了口气,“总司君,你这样……又能瞒得住多久?”
总司愣了一下,随即苦涩地笑了一下:“影君你已经知道了?”
“不要忘记我是医生。”
我端详了一下总司在月光下的面色,摇了摇头,“你的这种症状……发展下去很危险的。”
“我知道……”
总司别开了视线,“我只是……不想让他们担心……”
“总司君是个很温柔的人,总是会顾虑别人的感受,而这也正是你的优点。”
我对于他的逃避也没有说破,“不过,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才行。毕竟真正关心的人还是有很多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不着痕迹地扫了不远处的屋檐——这家伙藏得还真好,要不是方才提到了总司的病情估计我都没法察觉到他的存在。
“我知道。只不过……”
总司苦笑了一下,直直地看着我,漂亮的水眸中带上了一点乞求的神色,“能帮我暂时保守住这个秘密么?”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叹了口气,我没承诺不过也没拒绝,“对了,回去后将梨的核掏出来,放入川贝隔水煮后吃下,多少能缓解一点你的咳嗽。不过夜风开始大了,总司君你还是尽快回房去吧。”
可惜现在日本的科技水平没有那个能力提取青霉素,而我也因为一些限|制不能出手解决总司身上的这个问题。
“那你呢?”
总司瞅了我一眼,“我记得你好像很怕冷吧?”
啊呀,怕冷的表现太明显了么?
“我想再呆一会看星星。”
总不能说自己是睡不着,所以我只能支吾了一下,“总司君你赶快回去吧。”
“那影君也别太晚了。”
没有再坚持的总司点了点头,站起了身|子。随后,一件外衫就飘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转头,只来得及看到总司自房顶跃下的穿着淡白单衣的身影。
虽然是武士,不过这份心思却很温柔啊。
侧耳倾听着,在确定总司已经进房休息后。我紧了紧身上那件外衫,将幻收入了衣袖中后,才看向了屋檐下的一角:“站了那么久,不累么?”
沉默了片刻后,穿着深蓝色浴衣的斋藤出现在了屋檐下方——真是很难得看到这个三队队长穿这么休闲——他抬着头,锐利的目光直刺着我。
“不上来么?”
完全没把那扎人的注视放在心上,我偏过头对着他眨了眨眼。
“没梯子。”
斋藤清冷的声音传了上来,不过内容却让我不由想笑,“我没有总司那么轻|盈的身法。”
“好吧。”
我挠了挠头,然后手一扬,淡紫色的丝线编成了一缕垂了下去,“抓|住它,我带你上来。”
斋藤的视线游|移于那丝线于自己身上,那神情就差没把“可能么?”这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别小瞧人好么?”
我挑了挑没,晃了晃手,“身为流浪武者,我总有点压箱子的功夫吧?”
斋藤看了我一眼,确认我并不是在开玩笑后,就伸手握住了我垂下的线。
轻|松地将手一扬,凭借着查克拉线的超强韧性还有弹力将斋藤拉了上来。对上了他明显带上了惊异的目光,我轻|松地笑道:“我说过没问题的吧?”
“……”
斋藤没有说话,只是坐到了我身边不远的地方。
“既然知道了,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看着他,突然没头没脑的丢出了这么一句。
“既然他不愿意我们知道,那就装成不知道。”
不过很显然知道我在说什么的斋藤看着屋檐下的空地,很久后才说了这么一句。
微愣,然后我忍不住再次笑了出声:“果然呢……”
斋藤看向了我,有些不满地眯着眼睛:“有什么好笑的?”
“说起来,斋藤君给别人的印象,都是冷静冷酷到不近人情。”
我笑道摇了摇手,表示自己并无恶意,“不过,我的感觉没错……斋藤君,是个好人。”
然后就有些好笑地看着斋藤有些不自在地别过了脸:“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评价我。”
“斋藤君很在乎总司君吧?”
我勾了勾唇角,“印象中斋藤君表情柔和的时候,总是在总司君的身边。”
“总司,是个很温和的天才少年。”
斋藤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在他的身边,总是觉得自己能静下心来,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斋藤君也会有疑惑?”
我忍不住偏过了头看他,“虽然我不认为你们杀的人都是应该杀的人。但是对于你们那‘恶既斩’的观念,我却是很认同呢。没有相当的觉|悟,是绝对无法贯彻这个理念的!”
“不是这个的问题。”
斋藤移动了下|身|体,微皱起了眉头,“对于这个信念,我从来都没有动|摇过。”
“嗯?”
我皱了下眉头,“斋藤君你受伤了?”
“没什么……旧伤……”
没理会斋藤的遮掩,我径自挪到了他身边,伸手扯开了他的浴衣,然后很不客气得瞪他:“这样还说是旧伤?你骗谁啊!”
从着纱布的包扎还有渗血的痕迹情况来看,这绝对是这两天刚受的,而且这手法真是烂的让我不敢恭维。
“影君你这也太……”
斋藤有些不自在地挪动了下|身|体,不过因为他皮肤本来就黑所以我看不太出来他是否有脸红,“我没什么问题的……而且你不是受不了血|腥味么?”
“这么点还在我的忍受范围内。”
我直接手指划拉下,让斋藤裹在腹部上的纱布纷纷断落,露|出了一道可以用狰狞来形容的伤口,“我先帮你治疗,别乱动!”
“你……”
斋藤看着纱布,再次皱起了眉头。
“算了,看在你肯定是又接了原本属于总司君任务的份上,给你点特殊照顾。”
估算了一下他的伤势后,我白了他一眼,“记得帮我保密啊!”
没有理会斋藤有些震|惊的表情,我伸手按到了他的伤口上,淡紫色的光芒在掌心处闪动,而那道狰狞的伤口在手掌抚过后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了愈合,最后只剩下浅淡的痕迹。
之所以会在斋藤面前暴|露我的这个能力,一方面是因为我相信斋藤的为人绝对不会到处招摇,另外一方面也算是一种投名状——毕竟总是被一个人当间谍盯着很麻烦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
斋藤好容易才收拾好自己的表情,重新看向了我。
“一个流浪武者而已。”
我勾了勾唇角,随手拉好斋藤的衣襟,“不过稍微有些特殊的能力,不然怎么能在这个乱世中自保呢?”
“你果然是个很奇怪的人。”
斋藤看着我,“不过……能感觉的到你没有恶意……”
“有恶意的话,我想斋藤君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吧?”
我不以为意。
“我决不允许有危害组|织的人存在。”
斋藤的声音清冷而坚定。
“果然像是你会有的答|案。”
我收回手重新看向了夜空,“说真的,我很喜欢这里。因为这里的每个成员都相互珍视关心彼此,这种感觉让我很舒服。”
“如果喜欢的话,为什么不干脆留下来?”
斋藤看向了我,微微眯了眯眼睛,“至少总司君会很高兴的。”
“留下来了……么?”
我摸了摸怀里的小狐狸,“可是,我有必须要去的地方呢……”
这里终究不是属于我的时代,在阿天苏醒后,我是要返回现代去的。因为那边有很多我想要去确认的事情。
“还是要继续流浪?”
斋藤他眯起了眼看着我,“你会留在这里,是为了等你那个同伴?”
“嗯,可以这么说。”
“有想好要去什么地方么?”
“没准是漂洋过海,去那个东方古国也说不定。”
我边说边站起了身。
“你要去休息了?”
“是啊,已经很晚了。”
我转头看着斋藤,在唇边竖|起了自己的食指,“我刚才给你治伤的方法,请保密。”
斋藤点了点头:“好好休息,那件外衫你就放在你自己的屋子里,我会拿去还给总司的。”
果然,虽然是武士,但是大家都很温柔。
“那么,斋藤君也请好好休息。”
摆了摆手,我抱着小狐狸跳下了屋顶。
既然睡不着,又不想让人担心,那就继续编我的平安结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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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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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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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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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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