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一直跟在我身后的祭突然开口道,“为什么……那些人非抓我爱罗大人不可?”
“你不知道?”
我有些诧异地看向她,“我爱罗的体|内,封印着尾兽中的‘一尾’——守鹤啊。”
“我爱罗大人|体|内封印着尾兽这我当然知道……”
结果祭竟然还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可是那和这又有什么关系?”
果然还是个单纯的孩子,对于这些由力量引发的斗|争,完全不理解——真不明白在沙忍村那么残酷的环境下,这家伙是怎么存活下来,不会真是因为一直跟在我爱罗身边的关系吧?
还是说——上天果然都是偏好单纯到了极点的家伙?
因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结论,我自己都忍不住黑|线,不过还是尽心给祭解释了一下:“尾兽是巨大的查克拉结晶,并且拥有着不输给人类的智慧。在以前的战争中,是各国千方百计想收集的对象。也许我爱罗和晓并没有交集冲|突的地方,但是怀璧其罪。”
“说起来……根据情报来看,除了一尾,二尾和九尾外,其他尾兽全都下落不明。”
跟在我和祭身后的水无月开口道,“消失的可能性很高。”
不知道是不是她天赋的关系,虽然有点喘而且我也放慢了速度,但是她毕竟还是能跟上我和祭的速度的。
“不……尾兽并不会真正消失,因为这是法则。”
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祭还有水无月,我笑了笑,“尾兽是维持这个世界力量平衡的法则,一但有尾兽死去,那么立刻会有其他的尾兽出现替补进去。现在看不到它们并不代|表它们消失,而是因为它们正在沉睡。”
“可是这样的话……”
水无月正想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我却抬手阻止了她们,并且停下了脚步。
该说果然来了么?
我暗自叹息了一口气,上前一步,将祭还有水无月护到了身后:“该说好久不见了么?宇智波鼬——晓之朱雀。”
前方不远的地方,黑衣,红云,墨发……看向我们这个方向的血红色的瞳孔中,三弯黑色的勾玉在缓缓转动的。
“许久不见。”
鼬的视线依次扫过了我、祭还有水无月,然后在水无月的身上微微停留了一下,“看来你们过得挺不错的。”
“呜……”
边上的祭突然身|体摇晃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摔倒了。我急忙扶住了她,双手结印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不要看他的眼睛。”
“要战斗的话就从他的身|体和脚的移动来判断。”
水无月看了祭一眼,“他的瞳术是幻术,也就是视觉系攻击,只要不和他四目相对就好了。”
“我知道的,宇智波一族。”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祭似乎恢复了过来,“我曾经听千代婆婆说过。‘一对一’的话,是绝对要溜的。不过‘二对一’的话,就是以后取胜。”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人牵制对方,然后另外一个从后面偷袭。和宇智波一族对战,战力差不多的前提下,敌方是复数的话,只要能从他的视觉死角攻击,宇智波就有麻烦了。
在这边祭说话的时候,鼬那边却是不知道为什么根本就没动,似乎并没有出手攻击的打算。
说起来我这边这一组和卡卡西鸣人,以及后续跟来的宁次那一组都是分开来行动的,就这样都还能被堵上,我也只能对“晓”写个服字了。
即使明知道眼前的鼬只不过是一个用来拖延时间的人偶,但是他现在的实力也不是祭或者水无月可以轻|松应对的,所以还是要我出面。
“连本身二分之一实力都不到的人偶。”
上前了两步,我看着鼬勾了勾唇角,“莫非你真以为凭这个就能拖延足够的时间让你们举行完抽取尾兽的仪式么?”
“至少拖延一会是一会。”
结果鼬看了我一眼,很干脆的直接承认了自己的目的。
“你的眼睛……”
水无月看了鼬一会后,突然开口,“真的没有问题么?如果没有弄错的话,现在这个时候的你的眼睛,应该……”
“水无月!”
虽然知道这孩子对于她认定的熟人多少都不是很戒备,但是我没真没想到在我反复告诫之后,她竟然还是把她原来世界中的人物关系套用到这个世界中来。
这个世界中的宇智波鼬,可不是她那个世界中据她所说是她母亲的知己,对她也非常友好的“鼬叔叔”啊!
难不成是把她保护的太好的关系?可是那也只是之前,我消失的那两年半我可不信她没有继续和鼬接|触,难不成以她的智商还看不出来两者的区别么?!
真是让人头疼的小家伙。
鼬没有说话,只是突然抬起了手。刻有“朱”字的戒指在他纤长手指上,反射着刺目的阳光,墨黑色的指甲以一种很奇异而微弱的频率震颤着。
“真麻烦!”
我急速前冲,瞬息间已经越过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水无月来到了鼬的身前。
“叮!”
左手腕上抬,藏于腕上的护臂和他不知何时握于左手中的手里剑相击。然后右手握拳,狠狠地向他的胃部砸去。
鼬的反应很快,可以说是在我的护臂和他的手里剑有了交错的瞬间,就借着那点反作用|力急速后撤,一进一退之间,我的拳,只是堪堪接|触到了他的身|体,并没有着力的时间和余地。
交手、后撤,说起来很慢但只是瞬息间就发生的事情。
不过对于彼此实力的判断却也是在这次的交手中就能确定下来的。
“该说,真不愧是13岁就成为暗部|队长的天才么?”
揉了揉有些酸麻的手腕,我看着面无表情的宇智波鼬勾了下唇角,“就算无法使用写轮眼,实力也只有本体的一半,不认真一点也很容易阴|沟里翻船的。”
“那个,我说……”
完全帮不上什么忙的祭已经取出了她手中的武|器,但是却又显然是在犹豫插上来的时机,而水无月则是无奈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脸的头疼,向着我和鼬这边走了过来,“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么?!鼬大叔你没事又乱在做恶|人都不累么?”
“……水无月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出了她的话中似乎藏着话,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不要多管闲事。”
这次出声的人是鼬,他直接单手结了个印,“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鼬大叔你混|蛋!”
依稀可以听到水无月的尖|叫|声,不过此刻突然出现的黑雾已经将我和鼬完全笼罩了起来,形成了一个隔离了外界的结界——速度之快让我只来得及将肩膀上的阿天给丢出去。
而结界内,我的四周立刻完全变成了黑|暗,甚至连声音都完全听不到了。
幻术·黑|暗行之术!
我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该说果然不愧是鼬么?
结印发动忍术的速度快得都来不及阻拦,在这点上,我还真是比不上他。
“叮!”
“叮!”
护臂与手里剑交击的声音在黑|暗中不断响起。
“鼬,你也会用这么无赖的招数么?”
皱起眉头,我原地跳了开来,躲开了射|向自己的数只苦无。
“你的能力只是这种程度而已么?”
鼬的声音自黑|暗中传了出来,飘忽不定,“就这样的程度……你也想要成为火影?”
我忍不住挑了挑眉:“你是不是弄错什么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火影好么?”
简直莫名其妙的,第五代火影是千手纲手,第六代火影是旗木卡卡西,第七代火影是漩涡鸣人,而到了漩涡鸣人的时候,“时翔夜”早就该死得不能再死了——换而言之,我哪里来的成为火影的可能啊?!
“迅影”凌夜是第四代火影“金色闪光”波风水门的继任者这种谣言只不过是说说罢了,会这么提完全是因为我的速度直追波风水门的“飞雷神之术”,其他的不管是阅历还是战斗力我都完全挨不到火影的边好么?!
这锅我不背!
“你敢说你没有这方面的野心?”
鼬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嗤笑,“迅影凌夜的大名连身为通缉叛忍的我都有所耳闻啊。”
“这完全是因为你栽赃嫁祸的好么?!”
我为之气结,“那两个S级任务人是你杀的却算我头上,以特上的身份完成S级任务想不出名都难好么?!”
天知道我最烦这种事情了,对于即将死亡的凌夜来说,这种虚名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反而代|表着甩不脱的麻烦。
“……”
鼬非常诡异的沉默了一下,很显然是被我给噎住了。
阿天怎么还没解|开结界?
估算了一下时间后,我忍不住皱了皱眉:“既然都是误会,鼬,你最好能适可而止。我不想要见血。”
“还不知道到底是谁见谁的血。”
鼬的声音继续飘忽,不过这次我却是捕捉到了声音的来处,立刻就蹿了过去。
闷身响起的兵器交接的声音,随后就是分|身术被解除时特有的“砰”的声效。
“你不知道‘死心’两个字怎么写么?”
我简直要被鼬这层出不穷的骚扰给惹毛了,身|体微晃,躲开了几只手里剑,然后,抬起了左手。
“啪!”一个清脆的响指。
时翔流·千丝缠!
层出不穷的攻击总算是告一段落,看向了虽然没办法动弹,却仍然保持了桀骜站姿,在黑|暗中显出了身影的鼬,我挑了挑眉:“那么现在,可以停手了么?鼬。”
鼬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
“该说果然是兄弟么?”
我轻轻笑了笑,走到了鼬的身边,“鼬,你们宇智波家的人都这么别扭么?”
“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
虽然是被|拘束的状态,不过鼬的态度依旧没变,就好想他根本就没被困住一样。
“别试图挣脱了。”
也懒得管他此刻的非暴|力不合作,我叹了口气,“我的禁|锢可是没那么容易摆脱的。而且……这个身|体的查克拉是固定的吧?我还有事情要和你说呢,别那么急着消失。”
“你想问什么?”
鼬这个时候还能保持原来的冷静和从容。
“确切来说是想要问一下你和水无月。”
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结界外的阿天也已经解除掉了鼬布下的结界,跳到了我的怀里,而结界外的水无月和祭明显是被眼前的阵仗吓到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没什么好说的。”
视线扫过了水无月后,鼬重新看向了我,“有些事情不是你该知道的。”
“天哪……在这里我还是第一次能见到可以把鼬大叔捆成这样的……”
绕着鼬转了一圈,水无月看向我的目光满是惊叹,“凌夜姐你可真厉害。”
总觉得水无月的话似乎有些微妙的不对,不过此刻也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我看看他们两个然后示意祭稍微走远一点:“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我没说过么?”
开口的人是水无月,她一边说一边试图解除鼬身上的束缚,“我和鼬大叔还是挺熟的,托他的福,得到了蛮多有用的情报,帮了我不少忙呢。呜哇!凌夜姐你这玩意到底是怎么弄的,该怎么解啊!”
“……”
听了水无月的话,我看向鼬的神色略显诡异,而应该是明白我诧异的原因,鼬竟然微微偏过了头不看我。
“鼬大叔真没恶意的,就是手段稍微激烈了点。”
水无月拉了拉我的衣袖,指着宇智波鼬向我求情,然后压低了声音,“一个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虽然会因为各种事情而表现的有些偏差,但是鼬大叔就是鼬大叔啊……凌夜姐你不用这么喊打喊杀的好么?”
“真是的……”
看了看远处的祭,我让阿天布置了一个隔音结界,然后解除了鼬身上的束缚,“鼬你迟早有天会死在你的这种‘不坦率’上。”
“愚蠢的女人!”
显然是没想到我竟然会因为水无月的几句话就这儿放开他,鼬僵硬了一下后才揉了揉手腕如此开口。
“这句话还真轮不到你来评价。”
我白了他一眼,“守护是好事。不过我并不怎么认同你的方式——现在佐助在大蛇丸那里的事情,你早知道了吧?”
“那是他自己选择的获取力量的道路。”
沉默了很久后,鼬说了这么一句。
“不准备去解释了么?”
“没什么好解释的。”
鼬看了我一眼,“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没必要说这些。”
“但是……”
水无月忍不住想要开口。
“你也是。”
在水无月开口的同时,鼬看了她一眼,一句话就让她鼓了鼓嘴气哼哼的不说话了。
……这算什么?
看着水无月和鼬的互动,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鼬在逗家养猫并且已经成功把猫给逗炸毛,但问题是猫还是忍不住凑过去的荒谬感。
但是水无月和鼬?!虽然的确只有4岁之差什么的,可能么?
[夜夜……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对别人的事情感觉敏锐的不像话。]
已经重新趴会我怀里的阿天叹了口气,[为什么轮到自己的事情就会变得迟钝的要死啊。]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就手给了阿天一个暴栗——我哪里迟钝了啊?!
“你在求死?”
摇了摇头,把那种荒谬感先丢之脑后,我再次看向了鼬。
看漫画的时候就能感觉的出来,宇智波鼬的自毁倾向都可以用“厌世”来形容了。如果不是因为有佐助,有木叶的任务在,估计他早就自寻短见了。
鼬没说话,原本一直转着三弯勾玉血红色|眼,此刻已经恢复成了一片深墨。而原本还是气哼哼的水无月此刻已经取出了一瓶像是眼药水的东西,熟门熟路的靠近了他然后扒|开了他的眼皮将药水滴了进去,而鼬竟然也没反|抗。m.xiumb.com
这两人要说没JQ谁信啊?!
“算了,怎么去做也是你的事情。”
鼬不想回答,我也没有非要答|案不可的原因,所以最后只是叹了口气,“只要别让木叶陷入危险,那么其他的随你吧。不过记得趁早把你家弟|弟从蛇窟中捞出来,不然迟早变异。”
“……”
很难得的,鼬白了我一眼。
“没那么夸张啦凌夜姐。”
水无月则是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鼬大叔苦衷挺多的,不过他是绝对不会危害木叶的,这点我保证。”
当然,她的话被我和鼬选择性无视了。
“你和四代还是有不少相像的地方,难怪会被称为继任者。”
看了我许久之后,鼬率先移开了视线,“那份守护木叶的责任感……你迟早有天会死在这上面的——和他一样。”
“谁让我在意的人都和木叶有关呢?我其实也挺自私的。”
对此我只是耸了耸肩,“好了,叙旧到此为止,拖了这么久,你在晓那方面也可以交差了吧?”
“我有些事要和鼬大叔说一下,可以么?”
倒是水无月落落大方的开口。
“请便。”
毕竟我和鼬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该确认的也都确定了,所以我也很干脆的把空间留给水无月和鼬两个人,自己走出了结界。
“凌夜前辈。”
一直守在外面的祭见到我出来后松了口气,不过却因为没看到水无月所以有些紧张,“水无月小|姐?”
“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我笑了笑,拍了拍祭的肩膀查看了一下她的状态,“方才你应该是中了幻术吧?不要紧么?”
“没什么,一开始是因为没防备。”
祭摇了摇头,“现在已经恢复过来了,等下水无月小|姐出来后我们就继续赶路么?”
“这是自然的。”
我点了点头,发现祭似乎有点急躁忍不住笑了笑,“不用担心,从问出来的情况上来看,时间上来说是足够了。而且就算出什么问题只要还留口气我都能救回来。”
“那么接下来……”
“先去和卡卡西哥|哥他们会合。”
思考了一下后,我点了点头,“原本分开行动是为了保密还有突击,既然被发现了那就直接大部|队碾压过去好了。反正他们应该也快赶到了。”
“好的。”
对于我的安排,祭是一点意见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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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卡卡西那个小队根据我留下来的记号和我们会合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
见面的当时,卡卡西劈头就是这么一句,“小夜你和晓的人对上了?”
“只是和一个人偶对上了,没什么大问题的。”
我说得相当轻描淡写,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你们路上有遇到什么阻击么?”
“……你不想说就算了。”
盯着我看半天,卡卡西最终投降的无奈叹了口气,“我们路上没遇到什么阻碍。阿凯那一组传讯后似乎也是没受到阻拦,看起来是专门针对你的样子。”
虽然知道这是事实,不过我还是忍不住有些生气——真当我是软柿子么?!
“凌夜姐,来吃饭了。”
那边,水无月远远的对着我们这里招手,示意开饭了——话说回来,不管是她还是祭的手艺都是相当不错的,不像我和卡卡西……
晚上我先守夜,抬头看着头顶的月色,我却忍不住想到白天和宇智波鼬对峙的事情。
我知道,每个人都有因为自己的经历而产生的价值观,对于他们来说,自己在一件事情上所做的选择,可能是他们认为最恰当的决定——即使对于别人来说,那很可能是伤害。
但是却没人有资格去责怪他们,也没有权|利去评价他们的选择是否正确。
因为只要他们自己觉得无悔就好了吧?
虽然知道是这样没错,但是……我觉得自己始终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要这样选择。
坐下来好好谈谈然后能够有个Happy.End不好么?
“……因为……寂寞么?”
我喃喃着。
因为寂寞,所以选择了否定自己的存在,在疯狂与毁灭中挣扎,期待着借由别人的手来结束自己的生命,脱离这个人|间|地|狱么?
这样的人生,是否……太过悲哀了呢?
不过思想开小差没一会,我就只能叹口气,转头看向了树下:“鸣人?有事么?”
现在还不到换班的时间,卡卡西是不可能醒过来的。祭、水无月和小樱都已经睡着了。
大概也只有鸣人还能有这个精力在这种时候活蹦乱跳吧?
“小夜……”
鸣人坐到了我旁边的一根树枝上,湛蓝的眸子中映着树下的火光,“你对于尾兽和‘人柱力’的事情,应该很清楚吧?”
“我自然是知道的。鸣人想知道什么?”
虽然有点奇怪鸣人为什么会问这个话题,不过我还是实话实说。
“‘人柱力’被抽走体|内的尾兽后……会怎么样?”
鸣人屈膝蜷缩着,声音听上去带了点波动,“结果会很严重吧?对不对?”
我叹了口气:“是的。其他的尾兽结果会怎么样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在沙忍的历|史上,连我爱罗算上,一共出现了三个拥有‘人柱力’的人。他们继承的都是一尾尾兽守鹤。由前一个人|体|内抽|出,然后转封印到下一任人柱力的体|内。”
“那……失去了‘人柱力’的人……结果怎么样?”
似乎想到了什么,鸣人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除了现在还拥有守鹤的我爱罗,另外两个已经死亡了。”
这是实话,我也不准备骗鸣人。
“!”
鸣人倒吸了一口气,“怎么会?!那么我爱罗他也会……”
“他不会!”
我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对上了他闪烁着不安的眼睛,“现在有我们不是么?我们一定会将我爱罗救出来的,是不是?”
“对!”
鸣人做了一次深呼吸,再抬起头看我的时候,已经是一脸的灿烂:“小夜说的没错!有我们在,我爱罗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一定要他欠我这个人情才行。”
“有这个信心就好。”
我笑着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了,夜深了,鸣人你该去睡觉了。明天要早起的。”
“嗯。小夜自己也要休息啊!”
鸣人跳下了树。
果然是个很坦率并且乐天的人,大概也就是这样的人,才能成为所谓的“主角”吧?
看着鸣人离开的背影,我微微有些出神。
[夜夜在想什么?]
趴在我怀里打瞌睡的阿天突然抬头看向了我。
[我在想……为什么你会读不到我的想法?]
因为毕竟是我在守夜,所以我不太好真正的出声,但问出来的问题纯粹是我没话找话了——说起来,阿天无法读出我的内心想法,连叶王的灵视似乎也是一样的无效,这让我真有点好奇了,[这种读心的能力应该是类似于天赋一样的东西吧?]
[的确是天赋,不过出现的概率很小。]
阿天摇了摇尾巴,神色有些落寞,[而且,能看到他人的内心未必是一件好事。我的天赋还好,是可以自主控|制开启和关闭的,若是光有这能力却无法控|制……]
说到最后,阿天的声音低了下去,似乎是不想再说了。
而看到阿天的神色,我突然想起了自己身为“幻”时候的经历,明白他应该是想到了拥有“灵视”能力却无法关闭这个能力的叶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叶王的死,大概算是我最耿耿于怀的事情了,只是虽然不忿,我却是什么都没法去做。
等到从这个世界返回现代后,我要试着去找找叶王|还有玥好了——叶王的转|世我是知道的,但是玥的转|世……也不知道会不会是那个名为“月玥”的盲女歌手。
嗯,当然还有太郎太刀。
相信如果能再见到叶王,阿天也会很高兴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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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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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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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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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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