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巧一个后空翻,我脱离了宁次八卦掌的攻击范围,笑意盈盈的落到了边上。
“还没结束!”
宁次用他的白眼瞪我,平时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愤怒。
说起来,这孩子好像每次对着我的时候表情都挺多的,不是说他的属性是冰山面瘫么?
“都说了,取到你发带的时候就算训练结束。”
晃了晃手中的那条蓝色发带,我微笑道。
“!你什么时候……”
看到了我手中的发带,宁次立刻就去摸自己的头发确认——真是的,我还能骗他么?
没理会宁次这种极为不礼貌的询问,我走到天天身边接过她手上的水壶,然后从旁边的果篮里挑了个苹果啃了起来。
“你还没回答我!”
“坚持得比以前久了不少了,还是有进步的。”
看着宁次的表情,我笑眯眯的答非所问。
“你根本就没用心!”
宁次继续瞪我——边上的天天则是已经见怪不怪的继续绕着阿天团团转,不过可惜阿天不甩她。琇書網
“又不是真正的战斗,那么拼命做什么?”
对着似乎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的阿天招了招手,抱起他后我继续啃着手中的苹果,完全没把宁次的瞪视放在眼里,“现在可是我的休息时间。拒绝加班!”
如果不是因为自火影办公室溜出来的时候不凑巧遇到了红和阿玛斯,我现在绝对是去河边休息纳凉偷懒,而不是被抓壮丁的在这里陪宁次训练了。
“有异性没人性”这句话果然是非常中肯,就连红都不能免俗——为了能和阿玛斯卿卿我我,就直接把训练阿凯家学|生的事情丢给了我,也真不怕我给教坏了。
可怜我本来还打算趁这段时间多休息一会积攒些体力的。毕竟最近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要我的体力消耗一大,就会开始发低烧,但是精神方面却没什么问题。
虽然和我爱罗比起来,和宁次的相处比较轻|松——至少不用担心自身的生命安全了,不过比起当陪练,我果然还是更喜欢找个地方窝着休息。
不过说起来,当年红选择了阿玛斯可是惊掉了不少人的下巴,相比较而言,还是疾风和夕颜的这对看上去比较顺眼,虽然因为身|体的关系疾风多少有点黑眼圈,不过毕竟是帅哥和美|女的搭配,至少看上去挺养眼的。
至于不知火玄间对此所发的类似于“一朵鲜花插在牛粪”的唠叨姑且就不理会了,大家都知道他其实单恋自家表妹不知火舞(天音:此为虚构)很多年但是对方完全没把他放眼里,卯足了劲在倒追忍者学校的老|师海野伊鲁卡。
“差距真这么大?”
收起了白眼,宁次走到了我身边。虽然语调很平稳,但却能听出里面所包含的沮丧。
“虽然年岁差不多,但是我经历的可是要比你想象中多上很多。”
看着似乎情绪已经平复下来的宁次,我笑了笑,“而且宁次,如果你继续维持眼下这种心态的话,是永远都不可能赢我的。”
“为什么?”
接过了天天丢来的水杯,宁次维持着拧开瓶盖的动作,转过头看向我。
“你的这里,还存在着不确定。”
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心态不同,在战斗中的表现也是会有所不同的。”
“不……确定?”
宁次似乎正在咀嚼我的话,目光游|移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随后就看向了,神色中带着点疑惑,“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我微笑着点了点自己的额头,不再说话了。
“!”
看到我的举动,宁次几乎是立刻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移开了视线,“我没有不确定!”
“不承认并不代|表就不存在。”
摸了摸怀里嗤笑着的阿天,我并不在意宁次的反应,“人的心结只能靠自己解|开,这点别人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宁次……我期待你真正从心里变强的那一天。”
反正,也就是这次中忍考|试时候的事情啊。
“像您一样强么?”
一边的天天突然开口。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所有的人当中,就只有她还有雏田会用敬语称呼我了。唔,还要算上一个鹿丸,不过那句“凌夜前辈”的称呼总让我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不像天天或者雏田那样听上去那么舒服。但是具体是为什么我也弄不明白。
“我可不是一个好例子。”
我笑了笑,“因为我的偏科实在是太严重了,所以千万别学我。”
“但你已经是上忍了。”
宁次显然是不接受我的这种说法,皱着眉头反驳。
“做为一个人,他的能力越强,身上的责任也就越大。”
看着两人似懂非懂的样子,我笑着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路要走,没有相应的觉|悟就贸贸然前进,勉强自己会很辛苦的。”
“哼!”
宁次轻哼了一声,别过了脸,黑色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散了下来。
“发带还你。”
我伸手将发带递了过去,“把头发扎起来吧。”
虽然宁次散发的样子也挺不错的,不过看上去多少有些偏女性化,还是扎起来比较好。
宁次沉默地接过了发带,将散落的头发重新扎了起来。他在整理头发的时候,站在他身边的我则是闻到一种很熟悉的淡淡香味,这个味道……
“好了,指导就到此为止了。接下来还是老样子,让天天陪你练习你的回天。”
摆了摆手算是告别,我转身向医院走去。
“你要去哪?”
宁次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去医院看看小李。”
我转过了身看着他,突然想到了还说呢么,“对了宁次,我想问一下。”
“什么?”
“日向家都是用侍枫的么?”(天音:侍枫,香料配方的名字,主体|味道为枫香。)
显然是被我给问愣了一下,不过宁次还是很快回答道:“并不是,侍枫只有分家的人才会用。本家人用的是黑方。”(天音:黑方,香料配方的名字,主体|味道为沉香。)
“哦。”
我点了点头就没再多问什么——反正那天接住我没让我从屋顶上摔下去的人,果然就是宁次。
欠他个人情,下次找个机会还他好了。
目前来说,去医院比较重要。
因为按照时间来算,明天就是中忍考|试了,按照剧情,我爱罗今天会出现在木叶的医院中,小李那边会比较危险。
毕竟我之前在火影办公楼那边确认过班表,阿凯因为小李的伤势并不严重,而疾风又因为受伤短时间内不能再次出动,所以今天他顶替了疾风的位置出去巡逻了——也就是说,原本剧情中应该出现在医院阻止我爱罗动手的阿凯,今天并不会出现。
虽然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不过确实已经出现了和动漫中原来的设定有出入的状况了,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对于剧情的修正能修正到什么样子的程度,为了预防万一还是要过去一趟比较保险。
“蝴蝶效应”的这个原理穿越的人都知道,而我能做的就是将这种效应尽量的控|制住,省的出现一些我无法预料的变动。
虽然更改命运的代价,已经有人付过了,但是为了防止出现意外的状况,尽量让剧情保持原状才是最稳妥的方式。
、
刚进入医院,我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真是……好熟悉好凉快好怀恋的杀意啊……
最近的天气一直比较热,离开了桔梗城后,除了成天抱着阿天外,我还真没有找到有什么可以有效降温|的方法。
现在重新遇见了熊猫牌冷气机,真是……要说不怀恋那才是骗人的。
一边感慨着杀意的天然绿色无公害,我一边在前台询问了下下小李的病房在什么地方后,直接就赶向了自己的目的地。
站在走廊上还没推门,我就听到了自房|中传出来的,独属于我爱罗的特殊清冷的声音。
“……后来,我得到了这个结论……”
房|中,应该是正在和鸣人还有鹿丸对峙的我爱罗,语气相当的冷凝平静。
“我是为了杀死其他人而存在的。在不知道何时会被杀死的死亡恐惧中,我终于找到了内心的归依……那就是不停地干掉那些来杀我的人……这样我就能找到自己的存在意义。”
真是的……不是跟他说过了么?力量不是用来杀|戮的。
我按捺住叹息声,轻轻靠在了门边的外墙上,继续听着。
不过对于现在的我爱罗来说,这句话还是很难理解吧?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懂的——或许真的只有到那个时候,他才能真正的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吧?
“……只要这个世上还有令我觉得该杀的人存在,我便会体会到活着的喜悦……这就是我的存在意义。”
听着房间中我爱罗的我,我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我该感到荣幸么?毕竟我似乎就是我爱罗必杀名单上的一员。
“鸣人,你怎么了?”
房间中鹿丸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急切,还带着点颤|抖——不过也是,我爱罗那种程度的杀意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了的。
“好了。”
我爱罗的声音冰冷却有带着一点兴|奋,“让我来感受活着吧!”
就算是隔着墙壁,也能感觉到整个空气瞬间变得紧绷异常。
[夜夜。]
我怀里的阿天皱起了眉头,抬起头看向了我,[再不出手恐怕就真的……]
[我没说我不准备出手啊。]
真是的,其他的事情怎么就不见阿天这么积极地想插手?果然还是有原因的吧?
“好了,到此为止了。”
安抚的摸了摸阿天后,我顺手敲开了房间的门,倚在了房门上,“现在还没到比赛的时候吧?”
“小夜?”
“凌夜前辈?”
鸣人和鹿丸两个人异口同声,满脸“你怎么会来”的惊讶。
算了,姑且当成他们是在欢迎我的到来吧……
“你怎么会在这?”
相较于鸣人和鹿丸那“得|救了”的惊喜,房间里的另外一位可是不怎么高兴了。
唔,熊猫牌冷气机的功率明显增加了。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抚着怀中的阿天,我笑眯眯的反问道。
“……”
我爱罗没出声,看了我好一会后才再次,“为什么?”
为什么?
大概是问我为什么要出面救这两个家伙吧?一段时间不见,这家伙怎么越来越言简意骇了……
“要问理由么?”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明天就是中忍比赛了,你要是现在杀了他们,我会很困扰的。这个理由可以么?”
喂喂,我是在救你们啊!鹿丸、鸣人你们头上冒那么多黑|线做什么?
至于我爱罗额角正在欢乐蹦跶的红色十|字|架,因为看过太多次所以被我选择性无视了。
现在如果有人经过这间病房,一定会为看到的场面而觉得诡异吧?
我倚在门边笑得云淡风轻,鹿丸和鸣人站在那冷汗直冒,我爱罗站在沙砾的包围中表情明显的阴晴不定……说起来,整个房间中,最幸福的人|大概就是小李了,到现在还在呼呼大睡——甚至还在流口水,也不知道他到底梦到了什么。
“我一定会杀了你们的……”
终于,我爱罗动了,他在看了我一眼后,按住了额头准备离开房间。
他的表情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从查克拉的气息上来看,守鹤已经开始侵蚀他的精神了么?
大大方方的双手结印,然后在我爱罗经过我的瞬间按上了他的额头。
时翔流·宁神!
然后猛的抽身后推,避开了自他身上飞射而出的沙刺——毕竟还是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他在某些情况下会有什么反应,我大概还是可以猜到的。
而我爱罗用他那双漂亮的浅青色琉璃一样的瞳孔注视了我很久后,终于还是没有继续射|出沙刺,不过却也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直接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我爱罗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方才那么做只能暂时压|制住他体|内的守鹤侵蚀,过段时间,如果他本身再有强烈感情波动的话,我现在的方法就没作用了。
要怎么做,才能一劳永逸地解决掉他身上的问题?
按照漫画中的形象来看,不管是我爱罗还是鸣人,被体|内尾兽的查克拉侵蚀后,那样子真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了。
“呼……”X2
我爱罗前脚刚走,后脚鸣人和鹿丸就全无形象地滑落到了地上瘫坐在那里。
“脚软|了?”
继续靠在门口,我看着一副“得|救了”的神色的两人,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只是这种程度的杀意就承受|不|了|了么?”
果然是和平年代没经历过什么大风浪的孩子——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时翔夜的身世比较特殊,所以经历的事情比较多,估计也比他们好不到什么地方去吧。
“小夜好厉害!竟然能和我爱罗那样对峙……”
鸣人心有余悸地拍着自己的胸口道。
“麻烦的事情真是一件接一件啊……”
鹿丸则是一脸的无奈。
“这就说明你们的修行还不够。”
我垂下了眼睑,然后很快抬了起来,“好了,这里应该没什么别的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去哪?”
“拿药啊,上次在桔梗城受的伤我还没好全呢。”
借口什么的,真是要多少有多少。
“所以说……凌夜前辈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鹿丸的声音带着狐疑,“别告诉我真的只是拿药然后顺路来看小李。看方才的样子你明明和那个沙忍的我爱罗好熟的样子。”
“鹿丸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了。”
我轻笑道,摆了摆手示意他别跟上来后,就抱着阿天离开了走廊。
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鹿丸觉得疑惑是他的事情,和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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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了笛子,我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抬头看着天上的浮云。
嗯,现在的木叶,真得很和平啊。
[夜夜,你曲子有名字么?]
一直趴在我腿上听着我吹笛子的阿天,从我怀里抬起了头问道。
[应该有,不过我忘记了。]
看着头顶已经变成了漂亮的深紫罗兰色的天空,又扫了一眼不远处正靠在树干上当雕像的某位熊猫眼小帅哥,我转着指尖的笛子耸了耸肩,[而且有没有名字,很重要么?好听不就行了?]
[的确挺好听的,不过我怎么听得感觉……你是吹给那个用沙的小子?]
阿天也瞄了一眼某人所在的方向,语气听上去有点酸酸的。
[算是吧,不觉得他此刻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了么?]
其实我吹得也比较随意,只不过因为我爱罗在场而且感觉气息有些不稳,所以干脆就吹了一首宁神的曲子,也省的再被直接攻击——能偷懒就偷点懒吧,我可不想快晚上了,刚吃完饭就还要活动筋骨。
[什么时候夜夜也单独给我吹首曲子啊?好嘛好嘛好嘛?]
阿天眨巴眨巴眼睛,趴在我怀里摇着尾巴卖萌——不过我还真就吃这一套。
[以后有时间吧。]
点了点他的鼻子,我有些无奈的应了下来。
[不过说起来,夜夜对那个用沙的小子似乎挺照顾的,因为时翔夜的关系?]
垂下了眼睑,我抬手按上了自己的心口,笑了笑:[或许是因为,很类似吧?我爱罗和以前的那个‘我’其实挺像的,所以……能帮就帮上一把。]
[原来如此,难怪呢。]
阿天莫名其妙的变得高兴了起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暂时还没有。]
思索了一下后,我摇了摇头,[不过不排除以后还真有需要阿天你帮忙的时候。]
[没问题,要用到我的话尽管说。]
这样说着,阿天抬起了头看了看天色后,又看向了我,[不过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夜夜要准备回去么?]
[今天晚上似乎天气不错,我准备在这里吹吹笛子。]
幻在指间转悠着,我靠坐在石头上不着痕迹得瞥了眼旁边,微笑道,[这样可以么?]
似乎,在和我独处的时候,我爱罗的精神会显得比较安定。
真希望能这样一直保持到比赛结束。
莫名的,安静时候的我爱罗,看上去有种很萧索寂寞的感觉。
所以……才会有所共鸣吧?
[只要夜夜愿意,我就没问题。]
阿天甩了甩尾巴,弯起了眼睛。
[那就好。]
轻轻踢着水面,我突然想到了以前觉得好奇的问题,[对了天,我一直很好奇。常听你说起同族种类,还有什么魔狐什么的……不过我还是没什么概念,能讲详细一点吗?]
[可以啊。]
阿天歪着脑袋似乎在思考着措辞,[夜夜也知道,不是所有的动物都能修|炼的,就像你们人类所讲的‘天资’一样,动物中能修|炼的,只有自上古物种中承传下来的那一脉——我们将之称为‘天脉’或‘灵脉’,只有拥有这种血脉的动物才能修|炼,而修|炼的成果也是由血脉的纯度来决定的。]
[也就是说,越古老的物种越容易修|炼?]
[对!]
阿天笑道,[我说的同族,指得就是狐狸的品种中,拥有这种血脉的家伙,也就是所谓的‘天狐’族。从一尾的凡兽起——每三尾经历一次天动——到九尾的灵兽,不过对于你们人类来说,无论是一尾还是九尾的天狐,都是所谓的‘妖狐’就是了。]
[那么你曾经说过的‘玄狐道’之类的又是怎么回事?]
[修|炼也分方法,而我们天狐的修|炼方式归结起来是三大类,既所谓的玄狐道,魅狐道和魔狐道。玄狐道就是我现在的修|炼的法|门,讲究随缘而安,入世出尘。不过对于我来说,能不能修成正果倒是无所谓,一切随心而已。]
阿天甩了甩尾巴,回答的漫不经心。
[玄狐道,魅狐道和魔狐道……]
我思考了一下后开口,[魅狐道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封神时期的妲己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还是挺佩服她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她那份牺牲精神,舍弃了自己的肉|身和地球融合起来的。
[没错,不过其实魅狐道严格来说只能是玄狐道的分支,讲究随|心|所|欲,最大的限度地发挥自己的天资。但是魔狐道就不一样了,魔狐道的修|炼通常都是通|过杀|戮来夺取别人的本源,然后追求极至的力量。可以说是一条速成的修|炼|法|门,不过同样的,天劫也很重就是了。]
[这样……那么天你有见过几个同类呢?虽然少,不过应该还是存在的吧?]
[不是很多,在和夜夜你相遇的那个世界中,我所知道的,就只有昆仑山那边的四五个同族——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但是就算是同样修|炼的玄狐道,专精幻术的就只有我一个。对了,夜夜你在医院遇到的那个小子也是玄狐道的修|炼者,不过他走的应该是和我那些同族一样的专精植物操纵的路线就是了。]
[那这么说,魅狐道已经没有传人了?]
[不一定。我旅行过的世界不多,只有四五个而已。在其他的世界中,我也有遇到过几个同族。不过大部分都是走专精植物操纵的。唯一的例外,就是另一个世界里的天殇离了,她和她的母亲一样,走的是玄狐道中最强却也是难修|炼的天算路线,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要是担心的话,等以后有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就是了。天算……是类似于占卜?]
[对,不过比那更强。以群星之力引导一切的力量,看破过去和未来……我的幻术对于天算者来说是最容易破|解的法术。而且,比较郁闷的是因为天算本来就是窥视着天地至理,应势导运的修|炼方法,所以没有天劫。不过……却也是最少有同族可以修|炼成功的。]
[为什么?]
有天劫|难成功这我知道,但是为什么没有天劫反而更难成功?
阿天闭了闭眼睛,叹息了一口气:[因为情劫|难过啊。天算修|炼到最后,讲究的是由入世到出世,最后与天地融合,而天地无情……所以如果没有办法舍弃掉情感的话,根本就没办法成功的。但要修|炼天算,又注定和尘世间的轮回牵扯不清,所以很多天算的修|炼者,到最后和修|炼魅狐道的那些一样,都因为看不破情劫而被滚滚红尘吞没了……说起来,好象在我离开那个世界的时候,殇离的母亲就因为情劫的缘故,一直在追寻某人的转|世,导致了修为的停顿。我估计多半最后也是重蹈覆辙的样子。]
[挺痴情的。]
[修|炼玄狐道和魅狐道的天狐一但动|情,就是一生。不管对方如何改变,只要灵魂不变,而自身寿命不尽,就会一直追寻下去。]
阿天抬起头看着我,金色的眼睛中流转着璀璨的光芒,[所以夜夜,说好了!不允许你再丢下我一个人了。]
[……]
看着阿天那认真的双眸,我迟疑了片刻后,点了点头,[……好……]
或许,对于阿天的话,真的可以试着去信任也说不定。
轻|抚了下他的皮毛,我重新举起了笛子,再看了眼不远处,抬头看着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我爱罗,轻轻地叹了口气后又吹了起来。
悠扬的笛声在夜幕下回响,两人一狐,只有天上的明月和群星,在注视着这一切。
如果可以,真的希望可以永远这么和平下去。
抱着温暖的阿天,在最后被睡神召唤的时候,我这样想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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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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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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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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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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