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边风景,挺不错。
坐在距离木叶不远的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我脱|下鞋将脚浸泡在河水中,享受的眯起了眼注视着头顶大树树叶缝隙间的蓝天,看着无暇的白云自天空中飘过,耳边传来了小鸟的脆鸣声,真有种悠闲的感觉。
果然还是没有污染的世界比较漂亮,至少空气给人的感觉非常舒服。
阿天懒洋洋的歪头枕在我的腿上,尾巴有一动没一动的甩着,带起阵阵微风。
“是凌夜你啊。”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在距离大概30步远的地方停住了,带着抱怨,“特等席又被你给抢了。”
转过头,落入视线中是木叶设定中某个IQ超过200的懒散天才的身影。
“不过是先到先得。”
我看着鹿丸笑了笑,“你以前也没少抢我休息的地方。”
“我还以为你已经死在外面了。”
鹿丸双手|交叉叠在脑后,看着我的目光中带着审视,“果然是祸|害遗千年。”
说起来,不翻时翔夜的记忆我还真不知道,她竟然和奈良鹿丸是认识的,算是习惯了常常在一起偷懒躲闲的小伙伴。
“有你这么说自己的觉友的么?”
我只是随意摆了摆手,“这里我占了,你还是换个位置吧。”
“不管怎么说,有消息总比没消息要好。”
鹿丸咕哝了一声后,就转身晃悠晃悠地离开了,“既然来了就好好留下来吧。”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鹿丸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似乎怪怪的。
而且他方才的话总有些意有所指的感觉……这家伙不会是已经看出来点什么了吧?
我皱了皱眉,随后就觉得自己大概是有些杞人忧天了,毕竟时翔夜和鹿丸的交集真的不能算多,没可能连卡卡西他们都没察觉到的事情,鹿丸能看出来。
我笑了笑,继续坐在石头上没有动窝。
午后的阳光很温暖,晒得人懒洋洋的,我向后仰靠在另一块突起的石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阿天的皮毛,有点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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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贴在心的位置上,似懂非懂地低下了头,然后扬起脸,小心翼翼地询问:“怎样才能得到爱?”
听不明白的答|案,无法|理解的皱着眉,然后浅浅地笑开了。
再然后,抱着要来的疗伤药,地朝着某个孩子的家里跑去——心在雀跃,满足的眯眼笑着,期待着对方的答|案。
“快滚,怪物!”
冷硬的声音自打开的门缝中砸出,那混合着惊恐与仇|恨的面孔扭曲着,连看都不愿意再看一眼的轰然关上了门。
留下的,是破灭的期待。
冰冷的寒意自心口蔓延开来,冻结着所有的表情。
没关系,别人不要我,我还有夜叉丸。
因为一直都是夜叉丸陪在身边。
在独自一人的夜晚,在恶意和畏惧的目光中,在心口绞痛的时候……
可是……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躺在地上的垂死之人,为什么这名拼命要杀死我的刺客,那张虽然沾满了血污,但却仍然能看出模样的人……会是夜叉丸?
“被砂之守鹤附身而出生的您,只是被当作试验体一直被保护到现在。但是……守鹤的力量,也就是无法控|制砂之力量的我爱罗大人,对村子来说总有一天会成为危险的存在……”
夜叉丸吐着血回答的言语,缓缓传入了耳,刺痛了眼。
“那,夜叉丸不是心甘情愿的,只是父亲的命令——”
小心地询问着,攥着他的衣袖的手指,用|力的收缩着。
“不,不对……”
夜叉丸的声音很轻,一如往日在熄灯前传入我耳中的晚安语般的平和,“确实,风影大人下了命令。不过我要是想拒绝还是可以拒绝的。我爱罗大人,在我的内心深处,一直对您非常憎恨。夺走了我最爱的姐姐的生命……而生下的您……您是姐姐的遗物……我强|迫自己这么想,努力的,让自己喜欢您……但是,我办不到。其实姐姐并不希望生下您……她是一边为这个村子牺牲,一边诅咒着整个村子而死去的……从那时开始,我的心中就留下了一道一生都无法痊愈的伤痕…………”
“你的名字是我姐姐起的,我爱罗,意为爱着自我的修罗……只爱自己,只为自己而战,只有这样,你才能生存下去。但是,姐姐不是因为担心你、爱你才起这个名字的。为你起这个名字,是为了让你生存下去,让你把姐姐对于这个世界的怨恨和诅咒示之众人!她没有任何爱护你之心!”
夜叉丸死前吐着血讲出的话,明明不想听,却一个字一个字的传入了耳中,残酷而冰冷,就像以前曾经经历过的冬夜大雪。
“都结束了……”
夜叉丸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拉开胸前的衣襟,触动衣下满满的起爆符,“请和我一起死吧……”
烟尘席卷着热浪盘旋腾起,数十张起爆符的力量硬生生在岩石铺建的台面上炸出了大坑。
但是,没事。
就算是夜叉丸利|用自己生命的最后力量所形成的爆|炸,也没有办法穿透沙自动形成的护壁。
什么都没有留下,一切回归于无。
【我相信姐姐是爱着我爱罗大人的。】
【姐姐对于我爱罗大人的爱,就在沙里,保护着我爱罗大人不再受伤。】
曾经说过的话,全部都是谎|言么?
扬起头,等待着飘雪。
从天而降的却只是带着血|腥,互不相连的沙。
只爱着自己,只为了自己而战的修罗。
这就是我爱罗的意义。
沙忍村一个失败的产物,一个因为“最强武|器”的初衷而诞生出来的失败品。
只能从自己额上铭刻的那个“爱”字来发现它的存在,从别人飞|溅的血中感受着自己的意义。
然而,只能徒劳的发现,它从未存在,从来无爱。
不再奢望,有谁可以来拯救了,在这个疯狂而血|腥的世界中,就用别人的血来感受自己活着着证据吧……
这个世界,只存在着沙砾还有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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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睁开了眼,刺目的阳光让我有了瞬间的晃神。
刚才的……梦?
[夜夜?]
身边的阿天抬起了头,一脸的疑惑。
[没什么。]
抬手遮住了有些刺眼的阳光,我闭上了眼。
前几天对我爱罗使用“宁神”的时候,就有了一种极为微妙的感觉。没想到竟然是在无意中读取了他的部分记忆……
不被需要的存在么?
抬手按上了胸口,感觉着心脏的鼓动,还有来自于记忆中的那份骚|动以及共鸣,然后勾起了唇角笑得无奈。
想要帮助这个像琉璃一样干净而脆弱的孩子么?因为那份感同身受的共鸣?
好吧,如你们所愿。
[夜夜,你在笑什么?]
[天,要听我吹笛子么?]
我绕开了阿天的问题,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不远处的两颗树后,径自询问。
[好啊。]
一直没有离过身的幻自袖间滑|出,落至掌心。
笛声悠扬,在午后的温暖空气中回响着,一曲吹毕,我握着幻坐在石头上有些发呆。
虽然是没办法丢着我爱罗不管,但是……贸贸然去接近绝对只有被沙暴送葬的份,我才不要死得连尸骨都没有呢!
[很寂寞的声音呢……]
阿天迟疑了一会后才开口,随后站起了身蹭了蹭我的面颊,[不过,以后有我陪着夜夜,你就不会再这么寂寞了。]
寂寞么?或许吧。
不过有人陪伴,终究是一件好事。
[嗯。]
我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下一个瞬间我和阿天就看向了同一个地方——这种让人脖子后面寒毛直竖的杀气,还真是让人感觉意外的熟悉啊。
手一抬,射|出了一束查克拉丝粘在了不远处的树干上借力弹起,然后在空中一个后空翻落在了树顶上,轻巧的躲开了袭|击过来的大团黄沙。
鹿丸那小子还真是够机灵的,见势不妙溜的比谁都快,看来是不用担心他了。
[要不是知道考|试的时候是夜夜你和那个用沙的小子第一次见面,我真要以为你和他之间存在什么血海深仇了。这么重的杀气……]
在我动身的同一时刻跳到我肩膀上的阿天在我耳边小声嘀咕着。
[没办法,我总不能和小孩子计较吧?]
颇为无奈的再次起跳,避过了射|向我的7束沙箭,我落到了离我爱罗不远处的树顶上站定。
“好了,可以给个袭|击我的理由么?”
双手环胸,我正视着眼前这个有着红色短发,浅清水色般漂亮眸色的熊猫眼小帅哥。
那双眼睛漂亮到好象是碧色的无机质琉璃珠一样,可惜里面一点生气都没有,荒芜暗淡地可怕……
“你很强。”
我爱罗看着我开口。
他的声音清冷而且干净,如他的眼睛般通透地像是琉璃……如果不是蕴含的杀意太盛还真是挺好听的。xǐυmь.℃òm
“这里比我强的人多的是,干嘛只找我?”
我忍不住对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和我相似……”
迟疑了下后,似乎不太适应我的这种态度,我爱罗有些缓慢的开口,“那种在黑|暗中的感觉……很相似……”
从某种角度上来看,不管是东方光影还是影·翼,的确能说得上和我爱罗相似……
这小子的感觉还是挺敏锐的。
所以,才没办法丢下不管吧?
我叹了口气:“我爱罗啊,你不杀|人就无法感觉到活着的意义么?”
虽然经历类似,但我爱罗明显更加的悲惨,不过他的想法偏激也是事实就是了,想要开导他……也许真得只能靠鸣人那个乐天派也说不定……
“……”
我爱罗没说话,只不过那股杀意明显又浓了许多。
我身|体直接后仰,一个后空翻,躲过了一道悄无声息的沙刺。
“我爱罗,我很讨厌杀|人。”
踩上了余劲未消的沙刺,借力几个筋斗后找到了个落脚点,然后轻轻地笑道,“更何况风影正要和我们火影缔结和平条约吧?攻击我可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的。”
“与我何干。”
我爱罗冷哼了一声。
挺有个性的我行我素。不过也可以从中认知到沙忍那边结盟的诚意低得可以……
不过,当木叶的忍者是摆设么?
挥了挥手,示意感觉不对已经靠过来的木叶暗部不用出来,我看着我爱罗笑了笑:“既然这样,那就以一柱香的时间为限好了。在时间结束前,如果我能突破我爱罗你的攻击和防御,触到你的头发,就算我赢;反之就算你赢。输的人要无条件答应赢的人三个要求,怎么样?”
我爱罗盯着我看了很久:“就算我要杀你你也会答应?”
“都说了是无条件听从啊。”
我挑了挑眉,“不要认为你可以赢我呢……还是说你怕了?”
“好。”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我爱罗回答地相当干脆,甚至连杀意都淡了许多。
[这个小子完全是跃跃欲试。]
阿天在我耳边轻轻道,有些奇怪,[夜夜你怎么那么肯定他会答应?]
[因为以前都没有人和他这样打过赌吧?]
我笑了笑,[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明明都只是孩子而已,却必须背负上不属于他们的罪……这是谁的错?
“那么……开始!”
查克拉在眼中聚|集起来,清楚地显示出我爱罗周围查克拉的流动方向,方便我对他的下一步行动做出判断。
而我则是一边躲闪着他的攻击,一边将自己地真正意图掩饰于自己间或的偶尔攻击中。
[夜夜你果然很奸诈。]
完全明白我想|做什么的阿天给了我这样一个评价。
[过奖。]
我面不改色地当赞扬接受了。
看前期准备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我停下了闪躲的步伐。
“不逃了?”
我爱罗扫了我一眼,语气很淡——不过,应该可以解读成抱怨和不满吧?
“总是逃跑不是我的风格。”
我轻轻笑了笑,点着自己的额角,“虽然如果我真得想逃的话,没人拦得住我。”
“那你输定了!”
踩在树枝上的我爱罗向前了一步,双手接印,准备发动攻击。
就是现在!
“给我爆!”
我双手合|十,用|力一拉,启动了先前在躲闪的过程中设下的起爆符。
“轰!”
[好壮观的蘑菇云啊!]
在我肩上看戏的阿天凉凉地感叹了一句。
凭借着出色的视力,我悄无声息地在烟雾中接近了正因为爆|炸而被动的做着防御的我爱罗,然后……趁着他的防御解除的瞬间发动了早就做好的忍术。
时翔流·固化!
顾名思义,是一种加强防御的辅助性质忍术。以自身查克拉注|入沙土等杂物中,成百倍的提升其防御能力,增强的时间是按注|入的查克拉分量和实物的比例来计算的。本来只是一个构筑临时防御所的旁系忍术而已,不过用在目前这种状况,正好可以克制我爱罗。
不明白么?
好吧,说详细点。我爱罗的沙铠甲简单来说就是操纵被他注|入了大量查克拉的沙附在体表形成一层防御盔甲——虽然守鹤的力量也在其中占了一部分了。而我的查克拉本身就具有和他人的查克拉相融合的特性——不然平复别人|体|内的查克拉就会很费精力的,所以就算融合了一尾力量的我爱罗的查克拉,我也可以融合并且操纵其一小段时间,而同一时间,我爱罗本人却因为查克拉性质的改变而无法正确操控。
本来就已经防御力惊人的沙铠甲,再加上增强防御的固化,这么做就像是在原本就很坚固的石头外再浇上一层快干水泥,会出现什么效果大家应该能想象的出来吧?
锵锵!我爱罗之真人比例沙雕新鲜出炉,正式面世!
笑着摸了下动弹不得的我爱罗的头发——施用固化时特地让他头上的沙铠消失了:“看样子,我赢了呢,我爱罗。”
没想到我爱罗的头发,出乎意料的柔|软,手|感相当不错……
“别摸|我头发!”
“等你比我高了再说。”
我懒懒了比了下两人的个头差距,他现在的身高才到我鼻子。
“哼!”
我爱罗哼了一声,唯一能活动的眼睛转向了另外一边,周围的杀气又浓了一分。
这孩子真好懂。
因为我注|入的查克拉量不是很多,所以很快我爱罗就恢复了行动的能力。我微笑着看着收回了沙子的他阴晴不定的表情。
“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良久后,我爱罗才开口。
敏锐地感受到周围起伏不定的杀意降下来很多,我有些奇怪。
我爱罗竟然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可是在漫画中,因为小李的刺|激,我爱罗在中忍考|试的这段时间中的精神状态可是相当不稳定,所以才会出手杀了向他挑衅的音忍……
现在又是怎么回事?我可以明显感觉到我爱罗的精神已经稳定下来,没有中忍淘汰赛时那种紧绷到似乎随时会断掉的感觉……
“我想想……”
抱着重新跳到我怀里的阿天,我示意周围的暗部可以散开后,思考了一会开口,“那就我爱罗你请我去你们沙忍在木叶的停驻地那做几天客好了。我要求不高,每天有新鲜水果吃就行。”
我爱罗的表情似乎呆滞了一下:“你就要求这个?”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
“是的。”
我点了点头,“因为正好接到了个任务,最近经费紧张又不给报销……”
当然,这点是我扯谎了。
“……”
沉默了好一会后,我爱罗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我笑眯眯地抚着怀里的阿天,“等我打个招呼就和你一起过去。”
所谓的招呼,自然是让周围的那些暗部帮忙转达——不然我回来后肯定会被红他们给碎碎念到死的。
我爱罗扫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果然,按照翼的说法就应该是“做冷酷帅哥,要从娃娃抓起”,我爱罗真是个中楚翘……
[夜夜……逗小|鬼很有趣么?]
怀里的阿天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
摸了摸阿天的毛,我勾了勾唇角,[你不觉得让酷哥变脸,是个很有趣的挑战么?]
错觉么?
前面的我爱罗似乎突然打了个哆嗦的样子。
嗯,一定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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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很暖和,空气很清新,总而言之……
“是个适合偷懒的好日子呢……”
靠在桔梗城沙忍驻扎地的屋顶角饰上,我和阿天分食着沙之国特产水果沙榴莲,惬意地看着天空中的白云悠哉地飘过。
不过,如果某个熊猫眼小帅哥能稍微收敛一下的话,我想我会更感激……
扬手,凭借着射|出的查克拉硬将身|体移开3米避开一道沙刺后,我叹了一口气:“我爱罗啊,我正在吃东西呐,可不可以麻烦你收敛一点,别让沙子满天飞?”
完全是影响食欲啊……看,阿天连眼睛都被迷住了。
被我点到名的某人正站在另一边的屋顶角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夜夜,他现在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阿天终于弄掉了眼睛中沙子,看着我爱罗哼了一声。
[自从我跟他到这里后,他哪天心情好过?]
我耸了耸肩,咽下了最后一口水果。
其实本来和他在来的路上,我爱罗的心情甚至都能算得上还不错。但到了桔梗城,见到了手鞠还有勘九郎后,他周围的那层杀意浓度可以说是直线上升,而在和随队前来的上忍谈过话后,当时连我都忍不住往边上挪了挪,防止扫到台风尾。
最近的天气是有点热,有个冷气制|造机是求之不得。但问题是这台熊猫牌冷气机的制冷功率最近又增强了不少。除了我以外,连手鞠和堪九郎见到我爱罗都是绕着走的。
说起这两位,想起手鞠和堪九郎见到我跟在我爱罗身后的那个堪称经典的表情——那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直指着我不断颤|抖的手指,还有那张的可以塞两个水煮蛋的嘴——我在想笑的同时,也感到一种悲哀。
不就是走在我爱罗的身边,没把他的杀意当一回事,甚至还能和他说说没什么营养的废话么?有必要那么惊讶么?
感觉上,好象在这些人的眼中,我爱罗不应该有朋友一样。难怪我爱罗的思想会扭曲成那个样子,不管是谁,如果长时间处于这种带着偏见的目光中,恐怕都会变成那个样子吧?
这种明明是由别人造成的后果,为什么要由非自愿拥有这种非|人力量的我爱罗来承担?
算了,这种沉重的事情还是不要想了,不然越想越郁闷。
“找我有事么?”
收回了发散性的思维,我抬起头微微眯起眼看着我爱罗。
“你说过有任务的”
硬|邦|邦的声音。
“没错,是有啊。”
“已经完成了?”
“没有。”
今天才是月圆,要开始也是今天。
“不去?”
我爱罗的嘴角似乎抽|了一下。
他的意思是我应该早点滚蛋喽?
“时间没到。”
我早就拜托已经记住了疾风气味的阿天留意目标人物到了没有,不急。
“……”
我爱罗没出声。不过,他额角正在一跳一跳的东西是什么?
没看错的话应该是青筋……吧?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么?”
吐出了一口气后,我爱罗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晒太阳,偷懒,蹭免|费水果……唔……这么算起来话的话,确实是在休假。”
顺便看看还能不能让某只小熊猫变脸省得越来越面瘫。说起来要不是我实力够硬,也没办法做到每次都能成功地把我爱罗的火气撩|拨到最高点,然后在边上看他怎么迁怒别人。
咦?问我为什么我爱罗不找我这个罪魁祸首?
很简单,虽然战斗力我可能比不上我爱罗,但凭借我的速度加上“固化”这个忍术,却能很轻|松地脱离战斗。于是在被我做成沙雕——也就是被我定在那里随意蹂|躏他头发——至少有5、6次后,我爱罗就最多就是每次见到我的时候,很“客气”地送我一只最大号沙刺而已。
所以也不能怪手鞠还有勘九郎最近看到我的脸色都不太好,离我是有多远闪多远,顺便附赠“卫生球”一对。
明明我很有良心的在每天晚上吹笛子安抚熊猫眼小帅哥的暴躁情绪,让他们不用担心在睡梦中被人杀掉的,结果竟然还是这种让人伤心的待遇,简直要为自己掬一把同情泪。
话说回来,真看不出来那个不停咳嗽的月光疾风和时翔夜到底哪里像了——要知道当初知道疾风和夜就是兄妹的时候,我是被吓得够戗。
虽然漫画里面疾风今天晚上会死,但是毕竟他的存活是我的交换条件,所以有我在,他是绝对死不掉的。
正好阿天也告诉我他已快到了,等会要先去打个招呼,这样也方便我晚上救人——虽然时翔一族的血继有着惊人的医|疗作用,但我还没自大到认为自己的能力强到可以起死回生。
疾风的任务是监|视马斯,不过罪魁祸首还是药师兜,虽然很想趁这个机会减少一个麻烦,但是毕竟兜和后续剧情的纠缠很大,为了避免蝴蝶效应还是谨慎点为妙。
“呵!我爱罗!你不知道‘死心’两个字怎么写么?”
有些狼狈的弹身而起,避过两束突然射|出的沙刺,我单足立在了屋顶的雕塑上,不满地瞪了我爱罗一眼。
竟然趁我思想开小差的时候偷袭!
“我说过,我会杀了你的。”
我爱罗的声音很僵,完全不同于刚见面的时候那种带着疏离的冷淡,而是一种呆板到了极点仿佛人偶一样的僵硬。
“我爱罗,你这么说可是会很伤我的心的。”
我微微垂下了眼睑掩饰掠过心头的酸痛,然后重新看向了那个就算是在阳光下,也仿佛处于黑|暗中的身影,微笑道,“要知道,我可是很喜欢你的。”
是的,喜欢……因为是同类啊。
飞扬在空的沙砾有了不易察觉的一顿,然后重新开始了舞动。
“还来?”
跳起,我垮下了笑脸,“我爱罗,你真不可爱呐!以后别想我吹笛子给你听了!”
怀里的水果都差点掉了。要知道这可是沙之国的特产,正常买可是很贵的!
“反正你很闲。”
回答的同时又是一束沙箭。
言下之意就是我活该被你偷袭喽?我耸了耸肩,小心隐住有些抽|动的眼角。
今天我爱罗的火气似乎相当大。该不会还在记恨昨天输给我后,被|逼吃下羊羹和糖栗子的事情吧?可是遭殃的又不是他一个人,手鞠和勘九郎还不是一样吃了章鱼烧和菠菜了……
爱记恨的小孩子果然不可爱。
[夜夜,你的那任务目标到了。]
肩膀上的阿天突然开口。
“算算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我可惜地感叹了一声,加快了速度,本来还想再玩玩的。
大概是发现了我的不良企图,我爱罗的攻击更加频繁狠厉了。可是在快也是挡不得住速度至上的我的
时翔流·固化!
嗯,效果不错。
满意的看着再次被我固定住,摆着结印Poss的我爱罗,我笑眯眯,“这是第几次了?”
“有本事别用这种忍术!”
我爱罗瞪了我一眼。
“没办法,我讨厌血。用最少的代价取得最好的结果,这可是我的原则呢。”
我抱住了阿天,对着他笑了笑,“我爱罗,力量不是用来杀|戮的,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很难得的,我看到了我爱罗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什么意思?”
“只为自己而使用的力量,绝对不是最强的。”
我轻笑着揉|着他的头发,对于我这个举动,我爱罗似乎已经认命了,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是指排除掉他瞪我的那一眼。
这些话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是很难理解吧?难不成果然还是要等他和鸣人打过那一场么?
“你要走了?”
我爱罗突然道。
“是啊。我的任务目标来了。”
我轻笑道,“也省得你觉得我烦了,这几天打扰了。”
“……”
我爱罗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浅青的眸子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一样,部分细小的沙砾在他周|身舞动着,看的出来他情绪不对。
看来最近这段时间的相处也不是没有效果。
抚着阿天,我笑了笑:“我爱罗,要控|制好你自己的情绪呢,毕竟你体内守鹤的力量一暴走,精神就会遭受极大的冲击,我可不希望看到你受伤……”
“为什么?”
转过身要走的我,听见了身后我爱罗的这句问话。
“因为,我很喜欢我爱罗。”
我回头丢给了他一抹微笑,“下次有机会,再来听我吹笛子吧,我想当我爱罗的朋友。”
转过头,感觉到了身后空气中紧绷的感觉消失后,我低低地笑了一声,也不怕他从背后偷袭,直接自屋顶上跳走了。
下面,就是要计划一下,如何才能最保险地和死神抢人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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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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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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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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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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