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虞紫鸢
乙江厌离
丙罗青羊
丁秦愫】
这道题?有点难办啊。
在场人都有些挠头,不光是这里有三人都和在场人有关系,其中一人还在场的缘故,更是背后评议女子就有违君子之道。
“阿离才不是政治牺牲品的!”金子轩疾言厉色的道,他是因为真爱才和阿离在一起的,不然谁也无法勉强他。
“知道你是真爱,不用那么大声。”魏无羡摇摇头,没好气的道,就金子轩这一碰到江姑娘的事就降智的表现,谁都知道他是真爱。
“可是小金夫人最后的结局并不好。”聂怀桑顶着众多不满的目光硬着头皮说。
这一点大家倒是不反对,确实要说江厌离是政治牺牲品,倒也不会有违和,她的丈夫死于政治目的,这个已经被证实了,而她的死虽然是为了保护魏无羡而死,可是她在金家已经没有丈夫庇护了,公公还满肚子算计人的坏主意,她的死因还真的很难让人觉得就是表面上写的那么单纯了。
“江姑娘为什么会出现在不夜天誓师大会?”蓝忘机思路清晰的道。
众人目光一凝,都暗自咬牙,这个金光善,真是枉顾人伦,儿子死了连儿媳都不放过。
“金子轩,你回去之后要是还这样不作为,那可别怪我把阿姐带回江家了。”江晚吟恨恨的看着金子轩,他现在对这桩婚事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魏无羡也是摇头叹息,其实他早就预料到金光善同意两人的婚事不仅仅是因为金子轩喜欢师姐而已,金光善明里暗里提阴虎符已经好几次了,那时候他就怕两人婚事谈成了之后金光善更方便拿捏师姐要挟他,所以借着温宁的事先一步釜底抽薪离开江家,没想过他还不放弃,而自己也一时大意中了暗算,才落得那般下场。
蓝忘机冷眼旁观,已经看出来了魏无羡容易心软,彻底断了他和江家姐弟的感情是行不通的,只能让魏无羡觉得必须划清界限才能报他们平安才行,也要让江姑娘知道她但凡还对魏无羡有点感情也要和他划清界限才不会被用来拿捏他,这才能让魏无羡不在受他们拖累。
蓝忘机的意思魏无羡已经明白了,江厌离已经嫁给金子轩了,还有了孩子,木已成舟,而且没有金光善还会有李光善、姚光善,谁是他的弱点谁有危险,除非是像含光君那样实力强悍不让人操心的才行。
“江姑娘姑且选一个,多选题最少选两个,另一个呢。”聂怀桑对其他几人都不了解。
江晚吟看着上面的虞紫鸢,“阿娘是为了保护江家才……”他非常不想承认自家阿娘是政治牺牲品。
众人都没有勉强江晚吟非要选虞紫鸢,虽然他们不少人都觉得虞紫鸢和江枫眠这段婚姻过得并不幸福,但是对已逝之人实在不好过多评述。
“罗青羊姑娘已经退出家族成为散修了,没有意外应当是不会再与世家有纠葛了。”蓝曦臣提起精神也跟着分析,当初因为忘机对那位维护过魏公子的罗姑娘颇有敬意,所以事后蓝曦臣也关注过一段时间那位罗姑娘的境况。
“那就选乙和丁吧。”聂怀桑总结道。
金光瑶抬头看了一眼聂怀桑,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用力,他知道他们越过秦愫不提是为了全他的颜面,秦姑娘与他说亲,就是联姻目的,他看重秦姑娘背后的秦苍业,秦苍业看中他能力和身份,可最后未婚妻却成了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这不是悲剧是什么。
选了之后半晌没反映,江晚吟偷偷的松了口气。
【“得10分,合计29分,以下是阅读题,请根据材料阅读回答提问。”
壹温情边哭边摸温宁的肋骨,似乎想把它们接起来,痴心妄想着能不能抓住一线生机。那张原本甜美的脸哭得面目扭曲,变得很丑,很难看。但是,当一个人真正伤心到及处的时候,是绝对没办法哭得好看的。
在唯一的弟弟僵硬的尸体前,她所坚持的高傲片甲不留。
温情收的刺激太大,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魏无羡站在她身后,一语不发地接住了她,让她靠在自己胸口。闭上眼,片刻之后才睁开,道:“这个人是谁杀的。”
他语气不冷不热,似乎没有动怒,而是在思考什么。那名为首的督工心生侥幸,嘴硬道:“魏公子,这话您可别乱说,这儿可没人敢杀人,他是自己干活不小心,从山壁滚下来摔死的。”
魏无羡道:“没人敢乱杀人?真的?”
数名督工一齐信誓旦旦道:“千真万确!”
“绝无虚假!”
魏无羡微微一笑,道:“哦。我明白。”
旋即,他慢条斯理地接道:“因为他们是温狗,温狗不是人。所以说杀了他们也不算杀人,是这个意思,对吧?”
那督头刚才心中,正好就在想这一句,猛地被他戳穿心思,脸色一白。魏无羡又道:“还是你们真觉得,我会不知道一个人是怎么死的?”
众督工哑然,终于开始发觉大事不妙,隐隐有后退之意。魏无羡维持笑容不变,道:“你们最好立刻老实交待,是谁杀的,自己站出来。不然,我就只好宁可杀错,也不放过了。全都杀光,这总该没有漏网之鱼。”
众人头皮发麻,背脊发寒。督头嗫嚅道:“云梦江氏和兰陵金氏眼下正交好,您可不能……”
闻言,魏无羡看了他一眼,讶然道:“你很有勇气。这是威胁我?”
督头忙道:“不敢不敢。”
魏无羡道:“恭喜你们成功地耗光了我所有的耐心。既然你们不肯说,那就让他自己回答好了。”
仿佛等待他这一句多时一般,温宁僵硬的尸体忽然一动,抬起了头。站得最近的那两名督工还没来得及惊叫,便各被一只铁箍般的手掌掐住了喉咙。m.χIùmЬ.CǒM
温宁面无表情地将这两名五短身材的督工高高举起,四周空地的圆圈越拉越大,那名督头道:“魏公子!魏公子!手下留情!您这一冲动,后果是不可挽回的啊!”
雨越下越大,雨水顺着魏无羡的脸颊不住往下滑落。
他猛地转身,把手放在温宁肩头,喝道:“温琼林!”
回应一般,温宁发出长长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整个山谷里的人耳朵都隐隐作痛。
魏无羡一字一句道:“谁让你们变成这样的,你们就让他们获得同样的下场。我给你们这个权利,清算干净吧!”
请问温氏战俘不分善恶老幼都可以随意虐杀可否正确。让死者自己给自己报仇可否正确。(每问叁分,总分陆分)】
“砰!”聂明玦怒而拍桌,双目圆瞪的看着金家两人,“岂有此理!你们金家的督工就是这么对待战俘的!不分善恶老弱,均可随意虐杀!”
穷奇道是分给金家的,督工也都是金家或附属家族派遣的,聂明玦想到事发之后金光瑶巧言令色说的话,还有现场那些家主们说的话,就怒发冲冠。
“确实不可理喻!有违世家风范。”蓝启仁也是气的够呛,温家势大实际上他们瓜分温家地盘不仅是金家有战俘,他们其他几家都有温家的战俘,可是没有一家做到像金家这么过分的。
“这些督工死不足惜!”聂明玦恨恨的道,金家人这种恃强凌弱行为最是让他不耻。
魏无羡招招手把温宁叫过来,“金家还不止如此呢,众位仙首请看。”
魏无羡说着伸手拉开温宁左边衣襟。
众人赫然的看着温宁胸前清晰地牡丹纹烙印。
“这?!这这——”蓝启仁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金子轩也面容惊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浑身发冷。
这种烙铁金子轩当年是亲眼见过其威力的,按在人身上一辈子也去不掉的烙印,比之戒鞭的残忍有过之无不及。
“当初我说温宁是被虐杀的没人信,温宁报仇,就因为受害者是温家人,加害者是金家人,最后我有理都变没理了,可是事实上就是如此,温宁只是被虐杀的人其中之一,有更多的人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死了,也没有人替他们说一句话,就因为他们姓温!”
文字再多不如眼见为实,金家的手段原来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如此令人发指了。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理所应当!”蓝启仁说了话。
他们蓝家出门除祟若遇到凶尸厉鬼,第一个要做的就是度化,度化就要知道他为何而死有何冤情,鬼类在他们蓝家人手里是不敢说谎的,如果真的是被害而死的,他们也会为其了却生前遗愿,自然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金子轩起身,面色沉重的对大家诚恳的道,“请众位仙首给子轩一个机会,子轩承诺,金家的事,回去之后我一定第一时间肃清,不然就请三家仙首参与处置。”金子轩也是豁出去了,下了这么狠的承诺。
可是不过他不这样还能怎么样呢,若是让他们的怒气再继续累积起来,恐怕出去第一件事就是伐金氏,他们兰陵金氏就要步了温家的后尘了。
“这件事虽然是金家内部的事,但是已经严重到触及众家底线了,若是小金宗主一个月内没有肃清金家,我想大家都不会放任另一个‘温家’继续做大的。”蓝启仁作为唯一的长辈开口了,也是给金子轩下了通牒。
金子轩毫无不满的连连应是,能给他一个月的时间,蓝启仁先生已经很宽厚了。
【贰话音未落,江澄突然拔出三毒,直斩温宁喉咙,竟像是要把他头颅一剑削断。魏无羡反应奇快,在他手臂上一击,打偏了剑势,喝道:“你干什么?!”
他这一句在空旷的伏魔洞里回荡不止,嗡嗡作响。江澄不收剑,厉声道:“干什么?我才要问你干什么。魏无羡,你这段日子,很是威风啊?!”
魏无羡道:“要不是温情他们被逼得没办法了,你以为我想这么威风?”
江澄道:“他们被逼得没办法了?我现在也被你逼得没办法了!前几天金麟台上大大小小一堆世家围着我一通轰,非要我给这件事讨个说法不可,这不,我只好来了!”
魏无羡道:“还讨什么说法?这件事已经两清了,那几个督工打死了温宁,温宁尸化杀死了他们,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到此为止。”
江澄道:“到此为止?怎么可能!你知道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盯着你那只阴虎符?被他们逮到这个机会,你有理也变没理!”
魏无羡道:“你都说了,我有理也变没理,除了画地为牢,还能有什么办法?”
江澄道:“办法?当然有。”
他用三毒指着地上的温宁,道:“现在唯一的补救办法,就是抢在他们有进一步动作之前,咱们先自己做个了断!”
魏无羡道:“什么了断?”
江澄道:“你马上把这具尸体烧了,把这群温党余孽都交回去,如此才能不留人话柄!”说着又举剑欲刺。魏无羡却一把牢牢抓住他的手腕,道:“开玩笑!现在把温情他们交回去,除了被清理干净没有第二个下场!”
江澄道:“你自己摘不摘得干净都成问题,还管他们什么下场,清理就清理,关你屁事!”
魏无羡怒了:“江澄!你——你说的是什么话,给我收回去别逼我抽你!你别忘了,是谁帮我们把江叔叔和虞夫人的尸体火化的,现在葬在莲花坞里的骨灰是谁送来的,当初被温晁追杀又是谁收留我们的!”
江澄道:“我他妈才想活活抽死你!是,他们是帮过我们,可你怎么就不明白,现在温氏残党是众矢之的,无论什么人,姓温就是罪大恶极!而维护姓温的人,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所有人都恨温狗,恨不得他们死得越惨越好,谁护着他们就是在跟所有人作对,没有人会为他们说话,更不会有人为你说话!”
魏无羡道:“我不需要别人为我说话。”
江澄怒道:“你到底执着个什么劲?你要是动不了手就让开,我来!”
魏无羡将他抓得更紧,指如铁箍,道:“江晚吟!”
江澄道:“魏无羡!你究竟懂不懂?站在他们这边的时候,你是怪杰,是奇侠,是枭雄,是一枝独秀。可只要你和他们发出不同的声音,你就是丧心病狂,罔顾人伦,邪魔歪道。你以为你可以独善其身游离世外逍遥自在?没有这个先例!”
魏无羡喝道:“没有先例,我就做这个先例!”
两人剑拔弩张对视一阵,谁也不肯退让一步。半晌,江澄道:“魏无羡,你还没看清现在的局势吗?你非要我说这么明白吗?你若执意要保他们,我就保不住你。”
魏无羡道:“不必保我,弃了吧。”
江澄的脸扭曲起来。
魏无羡道:“弃了吧。告知天下,我叛逃了。今后魏无羡无论做出什么事,都与云梦江氏无关。”
江澄道:“……就为了这群温家的……?”
江澄道:“魏无羡,你是有英雄病吗?不强出头惹点乱子你就会死吗?”
魏无羡沉默不语。
请问如果按照江晚吟建议的做法会造成什么后果。(此问叁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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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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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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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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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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