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骂道道:“这赔钱货!和谁耍脾气呢这是!长丽,把剩下的柴劈了!”
林长丽一愣,这平日里不是林长歌的活么?
不过她才没有林长美那么蠢,乖乖的应道:“是。”
……
林长美过了许久才回来,发丝凌乱,看着有些奇怪。
此时院中的柴已经被林长丽劈的差不多了,林长丽看了她一眼,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语气不善道:“我还当你多有骨气呢,有本事跑出去让别人替你干活,有本事别回来啊!”
林长美难得没和她拌嘴,神色木然的回到了房里。
张氏见她回来了,又是一顿臭骂,林长美居然乖乖的听着,脚也没洗,直接躺炕上将自己蒙到了被子里。
良久,被子突然微微颤抖了起来,林长美缩在被子里,泪水不自觉的淌了一脸。
方才他同林虎出去后,被带到了村口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居然为了那一钱银子,答应了林虎和做那种事……
她只是因为想让林长歌那贱蹄子看看,凭她自己,也是可以还的起银子的!
可是当事情发生的一瞬间,林长美突然后悔了,她居然……居然就这样轻易的从了林虎……
完事后,林虎见她哭哭啼啼的,轻蔑的看着她,一副她占了便宜的模样道:“你应该觉得荣幸,不过陪我一次就赚了一钱银子,要知道,这村中的女子赚银子哪有这么容易?”
林长美听后怒不可揭的骂道:“林虎你混蛋!哪个女的眼瞎了才会看上你,你……你明知道我因为钱的事着急,你却借机占我的便宜!”
林虎猛的扯过她的头发道:“你他妈在这里装,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就偷着乐吧,就你这姿色,除了老子谁还会花一钱银子?”
林虎语毕,拿出一钱银子砸到林长美的脸上道:“你要是想和你家里人说呢,只要你不嫌丢人的话,也随便你,我是绝对不可能娶你的!”
月光下,林虎油腻的面庞挂着讥讽的笑,令林长美觉得无比恶心。
林长美蜷缩在被子里,浑身止不住的抖,她一个未婚的女孩儿没了清白,若是林虎不娶她,她这辈子就完了!
林长美被恐惧充满着全身,一想到此事被人发现后,她的下场,她就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
……
翌日,天刚蒙蒙亮,林长歌早早起床生火做好饭后,便出了家门。
她准备多采些草药,一部分给师傅的药铺用,一部分自己拿去换些银两。
林长歌来到了村口时,却被不远处的一滩血迹吸引了视线,上前一看,就见血迹鲜红,精通医理的林长歌一眼便看得出这不是受伤流的血,而是处子血。
咿……想不到这林家庄民风还挺开放的嘛,居然大晚上在外面搞……此时长歌也未曾多心,仅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竹叶参,苍耳子,山甘草……”
这山里的草药多的很,林长歌正采摘的不亦乐乎,视线被一种绿色的植物吸引了视线,眼睛陡然亮了起来。
“断肠草!!”
她和李郎中学医这些日子来,接触到的都是治病救人的良药,正愁着如何弄些毒出来,不想竟被她发现了这好东西。
虽说断肠草外敷是治风湿足藓的良药,可若口服,便是穿肠毒药了。
林长歌采摘了一小把,藏在了药材中,寻思着回头做两颗丹药出来。
倒也不是她想害谁,只是前世练毒成习惯了,总是习惯性的随身带几味毒药才安心。
林长歌又采了些草药后,此时天已经快大亮了,林长歌便奔着李郎中的药铺子去了,却不想正好撞上了林长美从药铺出来。
林长美看到她时,眼底猛的浮现出一丝刻骨的恨意,看的林长歌一哆嗦。
自己又怎么得罪她了?
好在林长美没有同往常那般彪悍,没有在药铺子前就对她破口大骂,而是森然的瞪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不正常!!
林长歌从来不在意林长美对她破口大骂甚至是大打出手,相反她这个样子,倒是令林长歌心生警惕。
长歌走进药铺,对李郎中道:“师傅,我姐来做什么的?”
“她刚刚将学费还给了我,你大婶肯给她出钱了?”
……
“好像是吧……”
当然不是!林长歌敢保证,张氏一个子儿也不会给林长美出。
难道是林长美从张氏那里偷的,也不大可能啊,先不说林长美没有这个胆子,张氏平日里抠门不下于刘氏,银子藏哪未必会让林长美知道。
……
突然间,一个电光火石的念头在林长歌脑中蹦了出来。
昨晚林长美劈柴劈到一半突然不见了踪影,今早在村口发现的那摊处子血,还有这一钱银子。
如果说这是意外的话,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然而林长歌不再继续多想下去了,无论她的猜测对与否,都与她无关。
林长歌很快神色恢复如常,笑道:“师傅,咱们今天学什么?”
李郎中道:“你这丫头什么都是一学就会,正好今日我要去镇上采办些药材,你就和我一起吧。”
一听到去镇上,林长歌双眼一亮:“好啊好啊,可是,咱们怎么去?”
“我和村长说好了,借他们家的牛车用用。”
林长歌和李郎中来到了村长家,一家人都下地干活了,就林虎在家。
林长歌对这个村长的儿子有所耳闻,是个出了名的废物,平日也不下地干活,偏偏村长就这么一个儿子,家里对其疼爱的很,事事由着他。
李郎中和林长歌来到院子里的时候,林虎正在院子里逗狗,见到二人来了,连声招呼都不打,而是将目光停留在了长歌身上,语气无比轻挑道:“长歌妹妹这是和李郎中一起来借牛车的啊?这是准备去哪啊?”
“镇上。”
“去镇上做什么?需不需要你林虎哥哥和你一起啊?”
林长歌见林虎肥硕的身子冲自己走了过来,忍不住一阵恶心。李郎中愤怒的挡住了林虎道:“林公子!怎么说您也是村长的儿子!阿茶是我徒弟,你当着我的面麻烦放尊重些!”
林虎见李郎中敢教训他,登时怒道:“你个老不死的!你教训谁呢,就你徒弟,我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她以为和林言琛多说几句话人家就能看上她了?恬不知耻的勾引我妹妹二丫的心上人也就罢了,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摆谱呢!”
李郎中被林虎气的够呛,老脸涨红着怒道:“你……你简直没大没小!”
“你大!你会弄点药材渣子了不起啊?有本事自己买牛车,别总问我们家里借啊!”
林长歌拉了拉李郎中的袖子道:“师傅,没必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这牛车咱们不借也罢!”
李郎中余怒未消,气的话都说不清楚的道:“对!我这把老骨头就是走着去镇上!也绝对不会在问你们家借一次东西,阿茶,咱们走!!”
长歌和李郎中走到院门口,就听见林虎嘀咕道:“真是不知好歹,还是林长美讨人喜欢些!”m.xiumb.com
长歌闻言脚步一顿,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扶着李郎中离开了村长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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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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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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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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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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