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知道这绝不是因为太重,否则盛放这盏灯的桌子肯定会被压塌。
那究竟又是什么原因,让这盏灯根本就拿不起来呢?
莫非这盏灯是在等待有缘人?
君临的小脑袋子里想了很多,心里也十分的不服气,对正在寻找机关的梦小姐,道:“你来试试,能不能拿起这盏灯。”
梦小姐依言而来,双手紧握着灯身,深呼了一口气,用力的往后一拔。
结果很出人意料,这盏灯被轻而易举的拿了起来,而且梦小姐还差点因用力过度而摔倒。
君临睁大着双眼望着这一幕,表示心里再也没有爱了,这也太欺负人了。自己堂堂一个男子汉竭尽全力都未能撼动分毫的一盏灯,竟这样轻而易举的被一个女孩子给掂在了手里。
“你拿起来了?”君临很惊讶的望着梦小姐,望着梦小姐手中那盏好像快要熄灭的灯,“你是怎么做到的。”
梦小姐摸了下自己的头发,思索了片刻,道:“本来见你怎么也拿不起来,还以为有多困难,就卯足了劲一提,当拿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这就是一盏普通灯的重量。”
此刻,君临的自尊严重受到了打压,根本就不想再多说半句话,那心情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
梦小姐却似乎不知趣,还多问了这么一句,道:“你真的觉得很重么?”
再听梦小姐这么一说,君临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心里好不是滋味。如果连这么一盏灯都无法拿起来的话,那自己还凭什么去追求强者的世界,又凭什么去追求强者的世界。
见君临的情绪有点低落,梦小姐似乎知道自己的话有些打击人,便又重新将灯放回到桌上,道:“要不你这试试,我刚才拿灯的时候,利用了图腾之力,也许你用图腾之力的话,也可以拿得起来。”
君临疑惑的望着梦小姐,反问道:“要是利用了图腾之力还是拿不起来呢?”
梦小姐闻言‘呵呵’一笑,讽道:“什么君临天下的话,全都是你装出来的啊,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你,遇到一点挫折,就这么一蹶不振,怪不得别人说你是废物,说你是吊尾车。”
君临被梦小姐的言语所激,喝道:“你敢说我是废物?”
梦小姐轻视一笑,道:“难道不是吗?”
君临慢慢靠近梦小姐,愤怒的眼神却是瞥向了桌上的那盏灯,道:“也许你说的对,这才是真正的我,但也请你记住,即便是这样的我,也照样可以君临天下,绝不是个废物。”
这句话的说出的速度很快,音量也很大,再加上君临那双有点可怕的眼神,让梦小姐莫名感到一阵恐惧。
君临又深呼了一口气,苦笑道:“我以为我改变了很多,但究竟还是很害怕,害怕别人的嘲讽,害怕别人异样的眼光。”
说完,君临就再次来到了这盏灯的前面,道:“你说的对,这么一点挫折算什么,以后肯定还会遇上更大的困难,而我总该去面对的。”
从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口中说出这句话,真的让人有些难以置信。梦小姐之前只是稍稍的激了君临一下,却没想到,君临有意无意的说了些关于自己的心事。
忽然,梦小姐就此对君临产生了一些兴趣,很想知道君临在囚龙岛是怎么活过来的。
“可以的话,你可以和我讲讲你的事,我绝不会嘲笑你的。”梦小姐低声细语的说道,生怕君临又会因此而恼怒。
不过,君临却回予了一个点头的微笑给梦小姐,随后弯指成爪扣在了灯身上,运转着图腾之力,想要将这盏灯拿起来。
也不是说一定要将灯拿起来证明自己不是废物,而是要证明自己遇到挫折时敢勇于面对,敢勇于面对困境的人,那他就绝不是一个废物。
只是意外频现,因君临施展了囚龙九变,运用了虬龙图腾之力,不但没有将灯拿起,反倒被这盏灯弄得痛苦不堪。
只见灯光越来越亮,君临那握住灯身的手顿时血肉模糊,身上的血液一点一滴的向灯里流去,但君临却没有痛苦的叫唤。这倒不是因为这并不痛苦,而是君临饱尝过比这还要痛苦的经历,他是强忍着不叫不哭的,何况身边还有一个女子在看着自己。
这盏灯在以君临的血液为灯油,也就是说这盏灯在燃烧着君临的血液,以及皮肤和筋骨等全身每一个细胞。
君临想要放手,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使不上半点的力气,此刻就只能任由这盏灯宰割了。
然而,君临却没有放弃,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这盏灯燃烧的是血,但为什么梦小姐没有事?”君临一边忍受着燃烧血液的痛苦,一边飞快的运转思绪,想要从中想出解救的答案,“难道说是因为我曾沐浴过龙血,燃烧的是我身上的龙血?”
“不行,这样绝对不行,即便我最后活了下来,身上的龙血尽去,到时与穆羽一战,我就必死无疑。”君临想着前因后果,计较着最后的得失,他绝不允许辛苦得来的力量就这样失去,“这盏灯会吸龙血,说明这真的是盏神灯,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拼死一搏。”
与此同时,梦小姐见灯光越来越亮,君临的肌肤越来越枯萎,再加上血管中源源不断的血液输出,当下便明白了其中的前因后果。
“君临,你怎么样了,需要我怎么做,我怎么做才能救你?”梦小姐见此状况也顿时慌了,手足无措,竟想去将灯从君临的手上拿掉,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靠近一步。m.χIùmЬ.CǒM
微弱的灯光可以让人有种朦胧的美,毫无杀伤之力,而此时此刻的灯光已然发展成了熊熊之火,足以烧死任何一个企图靠近的弱小者。
是的,弱小者,君临与梦小姐都很弱小。
“对了,用水,水可以灭火。”梦小姐说到做到,一股脑的从君临的头顶上涌下倾盆大水,但结果依然无济于事,火不但没有熄灭,反倒是那些水被蒸的一干二净。
君临见梦小姐这么费劲心思的救自己,心里莫名的激起一股暖流,道:“原来还有人在意我的死活,只是这是种怎样的感觉,竟会有如此幸福的感觉。”
君临沉浸在这种喜悦的幸福感觉中,慢慢的要将眼睛闭上,嘴角还带着微笑。
可就在君临就要马上闭眼的时候,梦小姐还在用水不停的浇灌,并且还在大声喊道:“君临,不能睡,睡了就再也醒不过了,你要坚持住,快和我说说话。”
“你不是还要君临天下的吗?怎么能这样死在这个地方呢?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比这座囚笼要精彩千倍万倍,有好多好多的宝贝,你不是说你最近喜欢宝贝的吗?”
“对了,你不是还不知道女人是什么人吗?要是就这样死了,你就不觉得遗憾吗?君临,你千万别睡过去了,坚持着,我马上就把这火给浇熄,马上就救你出来。”
君临听到梦小姐说了什么宝贝,还有什么女人后,闭上的双眼又缓缓的睁开,艰难的说道:“对,宝贝,我还不知道你怀里藏着什么宝贝呢?”
梦小姐见君临还能说话,顿时一喜,不加思索脱口而出,道:“等救你出来后,我就给你看。”
君临虚弱的笑道:“真的吗?”
梦小姐重重的点了点头,道:“真的,你坚持住啊。”
然而,梦小姐说这些话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心里和脑子想的就是要君临坚持住,不要这么轻易的死掉。毕竟,君临会有现在这种情况,完全是受了自己的激将而去拿灯的。要是君临就这样死了的话,她肯定会愧疚很久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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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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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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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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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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