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凝眼神中流露出骄傲,恨不得告诉其他人,这就是本公主选的男人,与众不同!
“我想明天就要下雨了,真情人分离的时候,是不是就连上天都会为之流泪。”司徒玉凝看着暗沉的窗外,语气有些慵懒,神色黯然:“等到天亮,我就要离开了,登徒子,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愿意等我吗?”
江长安笑道:“你为什么还叫我登徒子?”
“偏要叫。”司徒玉凝道,“本公主知道,你沾惹桃花的能力可是一点都不差。”
“哪有?”江长安义正言辞反驳道。
“不说青莲宗的那两个丫头,就说你身边那个笨小丫头,还有夏乐菱,你沾惹的还少吗?”
司徒玉凝双手圈住江长安的脖颈,霸道地宣誓着主权道:“所以只有我能叫你登徒子,其他人都不行!”
她这一抬手不要紧,整个上半身已经从锦被中滑了出来,胸前的盛景也暴露在空气之中。
江长安目光留住上面,没再有任何的觎旎心思,因为一滴滚烫热泪落在他的胸口。
烧灼进心底!
江长安双手紧紧将她抱住,轻声呼在她的耳蜗:“这些年,你一定很艰辛,等京州的事情一过,我如果还能够活着回去,我会去找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司徒玉凝疯狂地摇头,眼泪倾流如注,道:“你又是这样,又是为了别人着想,我不想你这样,会很累的。”
司徒玉凝知道,这些年的艰辛和眼前这个人相比起来,那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司徒玉凝紧紧抱住,像是江长安下一刻就会溜走一样,娓娓道来:“我的母亲本是一个宫女,我和我弟弟司徒珏耀在宫中的地位生来就不如其他人,母亲因病去世之后,我们两个人的生活更是连下人都不如……”
江长安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软弱本就是世上最大的原罪。”
这点他深有体会。
“那时我便决定,让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让那些欺凌我们的人都要臣服。我绞尽脑汁,在别人眼中谩骂狠毒也好,阴谋诡计也好,我都不在乎。慢慢的,我有了兵权,许多人都怕我,在宫中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接着又有了白家支持。”
“白家?”
司徒玉凝道:“白家的家主是三朝老臣,手握重兵,刚才你见到的白南清,就是白家弟子。”
“白家……”江长安笑道:“一个有野心更能慧眼识珠的家族。”
“这是在夸我吗?”司徒玉凝得意道。
“是是,公主大人聪慧非常人所及,要是我我也会这样选。”
司徒玉凝嘴角高高扬起,仿佛那些臣子各种赞誉都比不上他淡淡的一句夸赞。
“你想着帮助你的弟弟登上皇位?”江长安道,他能猜到一个女人在宫中生存的困难。
司徒玉凝应道:“嗯,可天有不测风云,珏耀三年前患上了恶疾柄故……”
江长安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要以你弟弟的名义来提亲呢?”
司徒玉凝道:“原因想必你也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份能省去不少的麻烦,提亲也只是一个借口罢了,不过有一定倒是真地,那就是我对这个嫁了几次都嫁不出去的公主可是有兴趣的很,很想知道原因。直到见到你之后我便知道了。”ωωω.χΙυΜЬ.Cǒm
“登徒子,我能够感觉得到,夏乐菱有难言的苦衷,一个女人一直不嫁,要面对众人的唇枪舌剑,更何况她是一国公主。”
江长安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体内的鸩罗罂也是你的对手搞得鬼?”
司徒玉凝点了点头,道:“不错,奇怪的是我将所有的政敌都查了一遍,也没有找出真正的凶手,应该和这次从东灵国前来的各个杀手是同一个幕后主使,况且鸩罗罂本就是长期潜伏的毒物,我甚至连什么时候种在身体中的都不清楚……”
“青玄手莫青,嗜尸双煞裘绝刃,能够请得动沧州赫赫有名的杀手,不简单……”江长安担忧道。
司徒玉凝伸出两根手指捏住江长安的鼻子,逗笑道:“别担心了,我一定会找出来的……”
江长安眸子中忽然变得寒冷,道:“你有没有想过……兴许下这个毒的根本就不是你的敌人,而是白家?!”
司徒玉凝手中一滞,脸上大惊失色,这个问题她一刻都不曾想过,但是此刻她才觉得一切太过反常,应该说白家一直以来太过听话,听话的就不像一个三朝老氏族。
江长安道:“下这种毒的人不想你现在就死,按照常理推测,鸩罗罂的毒素扩散在三年之后,三年,足够你刚好控制朝中一部分力量,占有一席之地,他们就会取而代之。倘若三年的时间你还不能达到他们想要的地步,我想,他们会再重新考虑……”
“会重新考虑再扶植起一个人。”司徒玉凝寒声道,江长安的话像是一下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寒风瑟瑟。
司徒玉凝疑惑道:“既然如此,那他们为什么又要大费周章地派来这莫青和裘绝刃?他们还不想我死,可这两人分明就是对我们下了死手……”
“你说错了……”江长安苦笑道,“应该说是对我下了死手,他们派出莫青和裘绝刃两人都是为了逼你回去,只是没有想到……”
司徒玉凝道:“只是没有想到我身边有你这个大高手在,他们不知道你的目的,也不知你的来处。”
江长安道:“杀我是敲山震虎,最终的目的无非就是让你知难而退。”
司徒玉凝问道:“他们是害怕我离开东灵之后鸩罗罂发作?”
江长安道:“那只是其中一点,最重要的是——他们害怕!他们害怕很多事情你在离开东灵之后,跳出了局外,会看得更加透彻全面,看出很多从前你看不到的真相。在江州,圈养一只狼狐,一旦驯化就不能将其放归荒野,哪怕是只有短短的一天,也足以让这条狼狐恢复狡诈嗜血的野性,驭兽师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苦笑道:“更别说我的出现更加刺激了莫青和裘绝刃,所以他们两个是朝我下的死手,相信如果是我没有出现,局势远远没有这么复杂……”
司徒玉凝听着他的话语,目光闪烁,忽而笑道:“这次是你说错了,登徒子,多亏了有你出现,我才真正明悟了自己接下来要为什么而活。我知道现在在你的身边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反倒是引来了无尽的祸端。但你放心,等我处理好东灵国一些事情,我就有了可以保护你的力量!”
说到最后一句时,她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初见时飒爽英姿,放纵不羁的翩翩俏公子。
江长安笑道:“我只要你好好的。”
司徒玉凝波浪鼓一样摇头,眼中似是含了万千柔情,道:“你不是常说人的一生就要有活着的理由目标吗?本殿下决定,我这一生便是保护你,任何伤害你的人,都要死!”
江长安摇了摇头笑道:“女人才是需要男人去保护,其他的你都不许要去担心。”
司徒玉凝眼神一刻也不曾在他脸颊上移开,眼中光芒闪动,没有回应。
江长安从储物袋中翻出一只白瓷瓶放在她的面前。
“这……这是什么?”司徒玉凝好奇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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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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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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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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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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