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就算再厉害,可寡不敌众,如何能得这盟主的位置?”女子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虽未开口但眼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哈哈,放心,没有绝对的把握我不会出手,况且这次可是有第三方的人介入,这个位置一定是我公孙剑的!”
公孙剑眸子里寒星毕露,咬牙切齿道:“那群老东西,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放着盟主的位置这么多年,也该有个人换换风气了!”
女子聪慧的很,只是双眸灵动的转了转未敢多言,隐隐有些不屑。
这公孙公子父亲也是诸多长老中的一名,可惜一次任务中不幸意外死亡,自此公孙家一蹶不振。
也因他父亲荫护才让他在寒铁盟中还能继续有一席之地。
忽然公孙剑话锋一转,狠狠道:“还有那个叫江长安的,也不知什么来头?不过既然是我路上的绊脚石,那就得死!就是可惜那一手长钉没有击打到要害。”
“没关系,公孙公子,我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你还有机会。”
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江长安不知何时已经推门而入,自厅中踱步而入,嘴角噙着一抹优雅的笑容,只看得床上女子心中一荡。
公孙剑双手颤抖,瞠目结舌道:“江长安!你,你是如何进来的?!来人,来人!”
“公孙大公子不用再白费力气了,在他们眼中你不过是一个负债累累的执行使,而我现在的身份,是家世显赫的寒铁盟长老,没人会上来的。”ωωω.χΙυΜЬ.Cǒm
江长安晃了晃手中银制的令牌,笑道,“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司阴司阳这两个老东西!”公孙剑紧咬着牙缝,忽然挥袖,银蛇长钉化成流光!
只不过那飞速的长钉来到江长安面前像是放慢了百倍千倍,江长安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信手一拈,那道银光已经稳稳留在手里。
江长安五指并拢手腕发力掷出——
银钉“噗”地闷响!
随着一声痛呼,长钉从公孙剑释放暗器的右手嵌入,并未贯穿,而是带着手掌打入了床头的柱子,一缕鲜血从中缓缓流出,触目惊心。
公孙剑痛苦的嚎叫打滚,一只手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
但比之痛苦更让他震撼的是江长安所用的手法,与他所用的一模一样,没有人可能一学就会,除非……他原本就学过!
公孙剑想到深处大惊失色:“你,你到底是谁?!”
江长安像是自顾自的念叨:“杀手盟的纵蛇手,这种手段可是从不传向外人,我本以为你只是与杀手盟有些瓜葛,不过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你刚才所说的第三方的人想必就是杀手盟了?”
提到杀手盟,公孙剑仿佛多了几分底气,道:“是又如何?!你就算认识阴阳两个老头又怎么样,江长安,你能对抗的了偌大的杀手盟吗?”
江长安笑道:“我不需要对抗杀手盟,我只需要把你踩在脚下就够了!”
说罢,金光灵力泛起,一脚踹在其脸上,公孙剑整个头瞬时陷进床上棉被中。
江长安看向已经躲在床脚瑟瑟发抖不过才十五六岁的女子:“怕吗?”
女孩儿看着这张俊逸非凡,有些慵懒邪魅的脸庞,愣了一愣。
半晌后疯狂点头,吓得说不出话。
“怕还不跑?”
女孩不敢相信这个人会放过她,但还是选择离这个魔王气质的年轻人远远地,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到他的手里!女儿顾不得穿衣只扯了块遮羞布赶紧夺门而逃。
江长安伸手折断一根床柱,削成了五根筷子粗细的木签,道:
“你在魔道山偷袭我的事我等会儿再找你算,现在我会给你五次机会,你最好说出我感兴趣的一些东西!”
脚下公孙剑发现无法挪动之后也就彻底放弃,整个人撅着屁股趴倒在床上,大吼道:
“江长安,你等着,等本公子出去之后一定把你……啊!”
一根木签已经钉进了他另一只手掌,江长安也得以抬起脚,蹲下来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江长安我告诉你,我公孙家虽是已经没落,但也不是什么畜生都能欺辱!啊!”
这一次是两只同时分别扎入他的两只腿,江长安摇了摇头。
江长安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道:“我突然改变了主意,现在,你还有一次机会,这一次你说我是打你上面的头还是下面的小头?”
江长安亮出最后两只木签在公孙剑面前晃来晃去。
公孙剑额头冒出一层细汗,早已没了刚才的激昂,“我,我只是学了一个灵术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江长安挑起他身上盖着的鸳鸯锦被,顿时一股凉风不禁吹到了公孙剑衣着单薄的身上,更吹进了他的心里。
当然更冷的是裤裆,他艰涩的咽了口唾沫。
谁料公孙剑怒极反笑:“江长安,你还真是看错本公子了,你若是以利诱趋使,兴许还能够让我开口,硬的?我沧州公孙一门倘若害怕强硬也走不到今日。怎么样?江公子,这出乎意料的滋味,不错吧?哈哈哈!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在那个破酒馆结识的魏怜妆的后人,已经被人抓去了,就在齐云峰,你敢去吗?你最好对本公子好一点,找几个极品姑娘陪乐,兴许我一高兴,就……”
扑哧——
木签贯穿咽喉,一道血线从伤口狂飚,一席上好的白色金丝被被染得通红。
“真吵!”江长安无奈地摇头,还没走出房门就有两个小厮冲了进来,手里端着洗刷的工具,快速地冲洗了一番搬离了尸体。
这件上好的房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门外的姑娘继续迎着一个客人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又是新红帐,旧人唱罢新人唱。
以古氏后人作为要挟,而且上齐云峰这个江长安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他当年在沧州杀手盟三年被逼叛盟,遭受重伤,要不是小若若救了他的命,现在坟头草不知有几米高。
老子不惹你们,你们却偏要来招惹老子!
江长安杀心涌动,这是老妈子摆弄着妖娆风姿走了过来。
“公子,我们万花楼的楼主希望能够与你一见,还望赏光。”
老鸨谄媚说道,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这位可真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可不能惹毛了。
江长安心生疑窦,但思来想去还是决心一观。
跟着老鸨穿墙入巷,看似不大的一个万花楼此刻却显得外置锦袖内藏乾坤。
又走过一个长长的走廊,两人推门跨槛。
大厅内敞亮无比,没有千娇美人,没有香醇美酒,光秃的四壁不然一丝粉尘,更没有挂些字画来附庸风雅,与外面的莺莺燕燕好似两个世界。
江长安忽然发现整个房间很简洁,一只红木文案,两只木椅的简易布局显得大厅更加空旷。
有一个少年像是在桌前站着徘徊了许久,面色着急,棕黄色的朴素衣饰没有什么宝石金银点缀,年龄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见到江长安进门之后,先是激动地上下扫视了一番,连忙鞠了个深躬:
“唐危楼拜见江四公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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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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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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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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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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