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广琅琉璃岛——浔将郭——汪图
“哎呀呀,今晚闷得要人命啊!”一个老汉闯进了风家大门,脸上的汗已经积成了水流,身上完全湿透了,“风老二,你家儿媳生了没啊?”
“还没呢,真是要了命了!”风老汉在屋里焦急的踱着步子,一会就停下来恼道:“产婆昨就说要生了,到现在也没见个影!”
“别着急,那几个家生的早,一水的大姑娘!你这个生的费劲,应该是个小子!”
风老汉一下子停了下来,连说了三个对,“晚点生的好,费力生的好,得生个带把的出来,好接我风家的香火!”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两个老汉忽的觉得胸口发堵,一齐的蹲到了地上,两人憋得脸通红,肺里缺了一口气,如何也补不进去。风老汉吃力的推开了门,不料外面比屋里还闷。
“有天灾啊,瞧着天气,就算不在咱们广琅琉璃岛,也应该在别处,这鬼天压得人喘不过气,是什么妖魔鬼怪降世了吗?”
“你还别说,真是怪天”风老汉佝偻着身子,“白天还好好地,天上拢共飘着三四片云,谁知到了晚上,连个星星都见不着,准是什么地方生出了恶鬼”
就在之后的一刹那,两人的心跳停滞了一息,之后是漫长的无声无息的压抑和折磨,定是有妖魔现世了,他们这些个凡人,就要被吞噬了!
“哇!”内屋传来了一声啼哭,也正是这声啼哭,让外屋的两个老汉卸去了全部的压力,心跳恢复了正常,呼吸也顺畅了许多,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风老汉怔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后,赶忙朝着屋里喊道:“男娃女娃啊!”
“女娃!”
“啊!”风老汉一巴掌拍到自己脑门上。
“哈哈哈,风老二,你这走霉运了!行了,我去看下一家了!”那老汉垫着脚跑了。风老汉懊恼的摔关了门,里屋也不进去了。
时间:十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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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娘亲为什么会死?”五岁的她还没有明白死亡究竟是什么东西,只是不懂得,为什么娘亲会死了?而死了,为什么就再也见不到了。
“你娘亲是等死的,等他的丈夫,我的儿子,也就是你的爹爹”
“那爹爹呢?爹爹死了吗?”
“不知道....大概死了吧!”
“死了之后呢?为什么娘亲和爹爹都不见了,我想娘亲...”
风老汉捡起了一棵枯黄的叶子,哀叹了一口气,说道:“想也无用啊,你看看这颗叶子,它生命到头了,活不下去了,就该死了,死了就消失了,什么都没有。”
“可我...我想让它活,它活着好看,娘亲活着也好看。”
“没用的”风老汉一个人弯着身子,慢慢的走回了屋子。
她一个人蹲在地上,捡起被爷爷扔掉的枯黄叶子,“咦?为什么叶子活不下去了?我不要它死,娘亲,死了该怎么活呢?我想让你们活,呜呜....你们再出来该多好!叶子,叶子,你快活过来!我想让你活,呜呜...”
那枯黄的叶子,不知何时已在她的手中变得绿如翠玉,“呜呜...娘亲,我想你活下来!”
“老....老爷!”有人敲起风老汉的房间门。
风老汉沉冷地说道:“喊什么喊!又怎么了了!”
“院里!咱院里变成了一片花园!”
“啥?”
时间:四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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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是不是我到了年纪,也要像那些姐姐一样,成为寡妇”
“是!但不丢人,你会是英雄的家属,跟着沾光哩。”
“跟娘亲一样,等一辈子男人,然后去死吗?”
“不光荣吗?”风老汉冷说道,随后,望向了自己的孙女,低下了眼帘,叹息道:“孩子,这...这是咱们世世代代的习俗,不,不是习俗,是责任!那些个勇士是为了伟大的信念死去的,我们该为他们骄傲。”
“那女人呢?就该因为他们的信念,而孤独终老吗?”
“不是他们的信念,是我们的,无论男女,汪图城都是无所畏惧的,哦对了,今天不急着回家,先带你去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
她被爷爷带到了一处山野,那片山开满了鲜花,对于这个十四岁年纪的女孩来说,宛如梦境一般美丽,她扑倒在花丛中,打着滚,那些被压弯压扁的鲜花,总会在她离开后恢复原状。
风老汉在一旁低声自语道:“这孩子怎么会拥有这样的能力啊,难道是天赐奇技吗?可不能让人知晓了,不然....”
眨眼间,她已经跑出了好远,许久之后,她有些倦了,就坐在小山丘上,坐在百花丛中,双手支着下巴,陷入了少女的思绪。
“才不要像那些女孩子一样呢!什么荣耀啊,什么信念啊,全是胡说八道,如果是我...嗯...一定要找个很高,很高,很高的大英雄!呸呸呸,才不要大英雄,大英雄死得才快哩,嗯?那就找个普通的?切!我都不普通,凭什么他要普通,不行!啊呀,会碰见个什么家伙呢?想要长大,想要...嗯...”
她正出着神,是飘来的几颗腐朽的花瓣,将她点醒,现在的季节,花怎么会凋零呢?咦?那是谁?
那是她第一次与祥见面....
“他好奇怪!为什么他身旁的花都凋零了呢?他是魔鬼,呀!”她想要逃离,却感受不到一丝的恐惧,她全然没有发觉,她坐的的更加卖力了,双腿更加稳定了,她在想什么?她在想快走啊,这是个怪物,可是她的心,却在没有做任何反应的情况下,将她牢牢地绑在了原地。
“你..你叫什么?”
天啊,我怎么能跟他说话!我竟然还笑着,他模样好吓人,他要杀了我吗?
“西...西...祥!”
啊,他吼我,他果然是个魔鬼,诶?不对,他刚刚是说祥吗?是吧..
“我叫风筝!啊,来了爷爷!我要走了,再见!”
她急匆匆的跑了,不敢回头,似乎那个家伙没有追赶自己,呼...松了口气...
时间: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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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好痛苦!”她突然倒在地上打滚,将丫鬟吓了一跳,“我喘不上气了!啊!”
“筝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咋了!”风老汉抓住她的肩膀,“你哪里痛!快跟爷爷说啊!”
“爷爷,我,我好害怕!”
“害怕?谁伤着你了?”
“不....我,我心里好痛!不知道...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折磨我”
“你身体里有东西啊!哪里!”
“不是”她哭丧道:“不在这里,不知道在哪里,不在广琅琉璃岛,他觉醒了,他忽然爆发了,我好害怕!”
“谁?你说的是谁?”
“不知道,不知道!”她绝望的摇着头,她或许根本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但这一阵阵的心悸,宛如死神用镰刀在刮着她的脖颈,好可怕,是什么东西在威胁着她。“啊!”她撞开了门,朝着山上跑去。
“筝儿!”风老汉紧跟其后。
她跑过的地方,所有的草木开始疯狂的增长,她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觉醒,它就要窜出来了,或者已经窜出来了。大量的树根从地底钻出,将风老汉挡在了远处,她跑了一里地到了山上,期间,创造了一片茂密的森林。
她一直在发抖,害怕着远方的东西,也恐惧着自己的能量。一只手颤颤的碰了碰她的袖子,她惊叫了一声,转回了头。
“祥!啊...”她哭泣着抱住祥的脖子,“我好害怕,我要死了!”
“什.........么!”祥的样子仿佛是世界末日,“你.......不能死!不....不...”
“我不知道远方有什么东西在产生,但那东西会杀了我!”
祥松了口气,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保...护...你,你...死不了!”
“嗯!”
时间:半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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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臭啊!”她今天在回家的途中,闻到了一股恶臭,真是臭到她晕厥,那股臭味竟然还会移动,难道是一个人?什么人啊,竟然这么臭!
回到了家中,刚坐下来,拾起篮子里的菜,就听见爷爷幽幽说道:“筝儿,那个勇士可又派人来问了。”
“勇士!勇士!勇士!爷爷就知道个勇士,干脆把孙女煮了,切成几块分给他们吃了好了!哼!”
“我就是说说,嘿嘿,也没别的意思。”
“呕!”
“咋了?筝儿?你怀孕啦!”风老汉惶恐吼道。
“爷爷,你瞎说什么呢!我是闻见臭味恶心的!”
“哦...那就好!”
“....”她忽的感觉不妙,那股臭味越来越近,蓦地她怔住了身子,缓缓的转了回来,刚好,与那双眼睛对到了一起。
“他是谁?好...好臭啊!他跟踪我,看他干干净净的,怎么身上味道这么大?咦?为什么我这么厌恶他呢?他?我怎么了,我竟然有了可怕的念头”她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念头,尽管这个念头原本应该与她有多么的遥远,但是这一刻却自然而然的产生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想废了他!让他垂死挣扎也好,半死不活也好,只要让他受伤,让他绝望,自己就会安心,就会舒畅。
但是在邪恶念头的一瞬后,她发觉自己已经无法挪开自己的眼睛,她深深地陷入了那双眸子之中,无法自拔,这种感觉是隐藏在雾里的,不,还不够,还要蒙上一层纱,绕上一圈的布,总之,若要静静地与之目光相对,太难得,太辛苦了。
她——风筝——欲望
(以下是并不是她的陈述,而是她内心深处的陈述)
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死亡,并不是在娘亲死去的那天,其实,我早就经历过了,花会死去,草也会死去,小小心里早就有了一个那样的念头——万物,都是会死去的啊。
我不想让花死去,因为我能感受到花想要活下去的欲望,我说不清楚,为什么每颗草,每朵花的感受会不断的反在应我的心里,甚至娘亲的死去都无法让我流出眼泪,因为每时每刻,花儿都在向我哭诉,它们不想死,是啊,我很清楚,可死亡,究竟代表了什么呢?
而当我意识到,活下去的欲望,并不是花儿的,而是我的,我万分的羞愧,因为我正在活着,却又在渴望活着,而花儿,草儿,却已经死了。
我的欲望实现了,我能让种子发芽,能让枯叶恢复稚嫩,在日复一日的哭泣声中,我听到了一丝欢快的笑声,那是谁的?花的?草的?还是我的?真想将娘亲也恢复生命呢,可我仿佛怎么努力也做不到,或者说,其实,我的欲望里根本没有这个坚定的念头。
长大了,爷爷告诉我要嫁人了。
我不要,我要娶人,我要娶个男人,让他等我一辈子,什么高大,什么普通,我根本不在乎,只是有一种欲望,想让男人也感受到女人的绝望。其实,我很孤独,我的朋友都有着不可动摇的信仰,她们或许已经挺起了大肚子,她们开心而又‘诡异’的笑着,之所以用‘诡异’来形容,是因为我觉得她们已经没有了人性了,我不明白那个肚子真的会让她们幸福到发疯吗?
我显得格格不入,我是汪图人吗?真希望我是,或者我不是。
那天,我遇见了祥,我欣喜极了,胡说!我怎么可能想要逃,我的双腿都兴奋的打颤了,我第一次在别人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花会在他身边死去?有什么关系,我再让它们活起来就好了!我有一种欲望,好难为情,好希望他能永远守护在我身旁,似乎他愿意,啊,男人,不,他才算是真正的男人。
当我心悸时,我感觉天都要塌了,我很清楚,远方的那个东西,是一个人,尽管远隔千里,我依然能感受到他的绝望,他的死寂,好可怜,他做了什么?或者遭遇了什么?奇怪,明明跟我没有关系,明明没有跟他见过面,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的痛,为一个陌生的?可怕的家伙心痛吗?我有一种欲望,我希望能见到他,虽然我很害怕,但是...我希望他能活下去。
当我真正见到他时,我无法保持平静,他叫木子云,真是个混账家伙,他这里不对,那里不对,什么都不对,臭的要命,天啊,他怎么能这么臭呢!可我一刻也不能见不到他,他就烙在我心头了,成了一块疤痕,我没办法将他去除,也没办法将自己治愈,我恨他,与生俱来的恨,他怎么还不死?为什么不死?他应该早死,全家,全世界与他有关的,都应该死!我有一种欲望,他要立刻死去,他不死,我活不了了,我时时刻刻都在念着他,他就是一把没有柄的刀,我握住哪里都会受伤。
可是,好奇怪,我同时又产生了另一种欲望,他不能死在别处,不能死在别人手里,只有我能杀他,他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混蛋,那股魔能曾经差点要了他的命,谁允许的!我很愤怒,我在他的心脏旁边留了一颗种子,也种下了我的心。我觉得不对的时候,会想出各种理由去救他,海里也好,地上也罢,我的种子总能发挥作用,他就被我紧紧地攥在手心里,我可以随时杀了他,也可以随时救他,怎么能救他呢?我这是为了将来杀他,才留下的!
可是,我的恨意没有削减,却萌生出了其他的感觉,那是什么感觉?走在他身边,我竟然不知羞耻的在品味着滋味,真是下流,我竟然渴望能与这个臭家伙待在一起,我知道这是不对的,这一定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在作怪。他救了我,他吼着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对他而言,我的生命是属于他的,他认为的恰好与我认为的相同,为什么我会这么的开心!呸!我依旧在厌恶他,我可以十分确定,直至今日,我依旧恨不得他能立即死去,但另一种感觉也越发的在生长,他去死好了,但要死在我怀里,要经过我的同意。
我压抑着自己最不想面对的那股欲望——爱情?
可笑,怎么可能,我感觉不到丝毫爱情的味道,我可以断定,他也绝对不会爱我,至少,现在不会。可为什么,我们彼此,都在偷偷履行着爱情的职责呢?难道连爱情,都能够命中注定吗?
作者的话:时隔多日,兽神传终于又更新了,这回轮到了风筝,其实,不论是风筝,祥,还是木子云,都无法用一章,或者一次机会来讲述完的,他们每个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感情和内心,木子云还好,因为第一卷就是以他为中心来展开的,或是读下来,对他的了解要比其他人多的多,南觉只想说,不是每个角色的表面就一定是表面,或许是虚假,或许就是内里,需要我们一起来慢慢发掘。方天慕和铃铛?这两个家伙的故事,还要很久才能讲到哦,相信南觉,他们两个的故事,可是十分精彩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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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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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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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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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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