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见到秦铭的脸色突然有了变化,别人倒是没觉得什么,但易少东却敏锐的洞察到了。
在询问秦铭的同时,目光也跟着看向了门边。
但是门边却并没有人。
“刚才我隐约看到一个学生的脖子上,有着一条很明显的勒痕。”
“勒痕?”听到秦铭的话,众人都吓了一跳。
“嗯,应该是绳索勒的吧。当然也可能是我眼花了。”
秦铭并没有追出去的想法,因为这饭馆里人贴着人,真追出去,也肯定来不及了。
不过那学生给他的感觉不很好。
他打算下午在对那四个没来得学生有个调查后,再去找那个学生。
尽管他只看到了那学生得侧脸,但因为学生戴着个眼罩,所以很容易辨认。
徐大伟跟着闫图还有郑天往学校里走。
尽管只少了一个贺炜,但是在气氛上明显较之前差多了。
“闫图,你得眼睛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长了个针眼呢?”
郑天走着走着,突然对身旁得闫图好奇得问道。
本想着一把将闫图得眼罩摘下来,但刚想动手,闫图便下意识伸手捂住了眼罩。
“不知道,突然就长了。”
闫图摇了摇头,表现的毫不知情。
“对了,都忘了问题你了,你最近得状态怎么样,还恐惧回家吗?”
徐大伟这时候想到了什么,也对闫图问了一句。
“好多了。前几天可能是心态不好,不过现在已经调整过来了。”
说完,闫图冲着徐大伟笑了笑。
“那就好。”
三个人回到教学楼后,因为徐大伟和郑天在7班,所以便同闫图分开了。
进来自己的班级后,徐大伟则叫住要去抢女生棒棒糖的郑天,冲他他了个过来的手势。
“什么事啊?”
“你看看,这是贺炜刚刚给我发的消息。”
郑天下意识接过徐大伟递来的手机,在看过后他则有些奇怪的说道:
“贺炜和闫图怎么了?他俩最近闹别扭了吗?
为什么找咱俩去他家,还不能让闫图知道?”
“不知道。搞得神神秘秘的,非得等我们去了,才说明原因。
不过今天没有晚课,去他家一趟倒也没问题。”
徐大伟说完,郑天则摇了摇头道:
“我今天有事。我奶66大寿,我过不去。
你放学自己过去吧,到时候和贺炜说一声。”
“行吧,那我自己过去吧。
不过这事你可别嘴欠和闫图说了,免得让贺炜知道不好。”
“我TM连什么事都不知道,说个鸟啊。
要是他俩真是有什么问题,你别忘了劝劝。
我就不单独问贺炜了。”
郑天说到这儿,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坐在了徐大伟得桌子上,有些疑神疑鬼得对他问道:
“我昨天晚上到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总会莫名其妙得心悸。
总觉得好像身后有人盯着我看似的。”
“你长得那么丑,谁会盯着你看,也不嫌恶心。”
“你给我滚,我TM和你说正事呢。
真的,就连现在我都觉得,有谁在身后偷瞄着我。
哎,不知道是不是我最近吃鸡,总被人从后面偷袭,所以整出心理阴影来了。”
郑天叹了口气,见徐大伟根本不好好听他说话,所以没不打算再说下去。
摇了摇头便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没多久,便会回头朝身后扫了两眼。
起初,徐大伟还觉得挺滑稽,因为郑天的脑袋就和个拨浪鼓似的,不停转来转去。
但随着频次的增高,他心里面竟生出了些许恐惧,就像是在郑天的身后,真的藏着一个他看不到的人,再冷冷的盯着郑天一样。
他吓得打了个激灵,忙将注意力从郑天的身上收回来,将手机藏在书本里,低头又看起了小说。
上午的时候,天空还阳光明媚,几乎是万里无云。
谁知道中午一过,却突然风云变色。
天不知不觉便阴了下来,风更是呼呼的刮的厉害。
将大片仿佛藏着恶魔的雨云,从远处极快的吹了过来。
各个教室里,因为天气变化的关系,也都纷纷打开了灯。
但听课的学生们,却都一个个困得不停在打着“哈哈”。
闫图有些呆滞的看着黑板,在任课老师的要求下,手上不停在笔记本上划动着,犹如一台正在工作的缝纫机。xǐυmь.℃òm
这时候班主任突然敲了敲门,将教室的门微微推开一些,在同任课老师歉意一笑后,便冲着闫图招了招手:
“闫图,你出来一下。”
见状,闫图木讷的点了点头,随后放下笔离开了座位。
等闫图出来后,班主任在交代了闫图几句后,便留下闫图和秦铭,自己又回去了办公室。
秦铭会找到闫图,是因为他从班主任那儿了解到,闫图和今天没来上学的贺炜关系很好。
经常能够看到两个人在一起。
他本想着找闫图出来,了解了解关于贺炜的事情,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就是他中午住在小饭馆看到的那个戴眼罩的学生。
闫图怔怔的站在原地,仅露出的一只眼睛,像是快睡着似的半睁半闭。
整个人完全没有半点儿精气神。
犹如一具行尸走肉。
但就是这样一个,有些软趴趴的学生,却带给了秦铭极大的压力。
确切的说,是这个学生让他感到了恐惧。
尽管对方故意将校服的衣领弄得很高,但是他还是看到了,对方脖子上的那条紫黑色的勒痕。
那条痕迹很深,深到几乎都已经完全陷进了皮肤里。
绝不是寻常的力道能够留下的。
他看着那条勒痕,脑海里甚至不由自主的就能想象得到,对方被一条麻绳勒住脖子,然后脑袋被拉拽的极长,身体被高高吊起的恐怖画面。
这个学生……竟然是一个死人!!!
或者说,这是一只鬼。
秦铭的手已经伸进了他的裤口袋里,因为那里放着他之前准备的驱魔符。
只要那学生靠近他,他就会想也不想的,将驱魔符拿出来。
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些许冷汗,秦铭嘴唇发干的盯着那个学生,至于那个学生则依旧面无表情。
仿佛根本就没有攻击他的意思。
秦铭想到了鬼祟的游戏期,于是也提起了几分胆子,试探性的问道:
“贺炜应该……和你的关系不错吧?”
听到秦铭的询问,闫图这才点了点头开口道:
“我们的关系很好。”
听到对方回答他了,秦铭悬起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
不管它是在伪装,还是没有发现自己已经看出了端倪,既然谈话能继续下去,自然是最好的。
于是他又问道:
“何炜家的地址你应该知道吧?
我们有事情找他。”
“……”
秦铭原本是有很多关于何炜的问题,要问这个叫做闫图的学生的。
但因为他已经看出了对方的身份,所以他自然是不敢再问一些,容易引发怀疑的问题。
所以在象征性的问了几句后,便让闫图回去了。
这之后,他则立马用微脑的通讯器,将距离他这里不远的易少东喊了过来。
继而两个人透过后门的窗户,朝着正在机械记着笔记的闫图看去。
“那小子除了呆点儿,有哪里不正常吗?”
易少东在按照秦铭的要求,对闫图观察了一会儿后,有些奇怪的对秦铭问道。
“你看到他的脖子了吗?那条勒痕。”
“你说他脖子上有勒痕?
我是完全没看到,只是觉得那小子的脖子有些长。”
易少东说到这儿,突然收回目光,有些意味深长的对秦铭说道:
“看来你拥有阴阳眼的事,算是坐实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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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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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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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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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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