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索科夫在电话里提到了施特默尔曼的死,斯米尔诺夫才后知后觉地知道了此事。他等索科夫结束和科涅夫的通话后,一脸震惊地问索科夫:“司令员同志,这都是真的吗?”
斯米尔诺夫这没头没脑的话,索科夫自然没有听明白,他随口问了一句:“什么?”但随即就明白对方问的是什么事情:“参谋长同志,你是想问施特默尔曼饮弹自尽一事吧?”
“没错,没错。”斯米尔诺夫使劲地点点头,说道:“他真的自杀了吗?”xǐυmь.℃òm
“是的,他自杀了。”索科夫给了对方一个肯定的回答:“我让科什金留在那里处理善后事宜,准备在合适的时候,把他的遗体送还给德国人。”担心斯米尔诺夫不理解自己这样做的目的,还特意解释了一句,“虽说施特莫尔曼将军是我们的敌人,但他同时也是一名真正的军人,是一名值得我们尊敬的对手。”
“你说得没错,司令员同志。”谁知斯米尔诺夫不光理解索科夫,还主动提出:“科什金中尉的级别太低了,出于对这位真正军人的尊重,我觉得应该把此事交给军事委员同志来负责。你说是吧?”他后面一句话,是针对坐在一旁的戈罗霍夫说的。
在司令部里早已成为透明人的戈罗霍夫,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当仁不让,便站起身对索科夫:“司令员同志,参谋长说得对,科什金中尉的级别太低,由他来处理此事,显得不太合适,还是交给我来负责吧。”
既然戈罗霍夫主动请缨,索科夫自然是求之不得,连忙点点头,说道:“好吧,军事委员同志,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置了。”
等戈罗霍夫离开后,斯米尔诺夫开口对索科夫说:“司令员同志,不管是施特默尔曼是自杀,还是被我军击毙,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了不起的胜利。要知道,德军团级以上的指挥机关,通常设置在远离前线的地方,以至于被我们击毙的德军军官里,连校级军官都非常有限,更别说将军了。”
说这话时,斯米尔诺夫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想到在战争爆发的初期,没有做好战争准备的苏军,被德军打得节节败退,不光普通的战士和基层军官伤亡惨重,就连将军级别的指挥员也损失了不少。
“参谋长同志,你怎么了?”索科夫看出斯米尔诺夫的表情不自然,还以为他的身体突然不舒服,便试探地问:“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让军医来给你检查一下。”
“不用不用,司令员同志。”斯米尔诺夫慌忙摆着手说:“我只是想起了牺牲的战友,假如他们能活着看到我们的胜利,那该有多好啊。”
“参谋长同志,那些为了保卫祖国而牺牲的指战员,不管他们是战士和军官,甚至还是将军,我们的祖国和人民都不会忘记他们的。”索科夫正色说道:“就算过上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我们的子孙依旧会牢记他们的功绩。”
“真的吗?”对索科夫的这种说法,斯米尔诺夫半信半疑地问道:“我们的后辈子孙,真的能记住我们这些为了保卫祖国,而血洒疆场的人吗?”
“是的,参谋长同志。”来自后世的索科夫,清楚地记得每年的胜利节,那些挂满勋章的老兵出现在胜利广场时,总会有无数不认识的人给他们献花,自己就曾经这样给几位老兵献过花。因为对斯米尔诺夫的质疑,他用肯定的语气回答说:“我向你保证,我们的子孙会永远记住那些为了保卫祖国而牺牲的人。”
“司令员同志,”斯米尔诺夫用手指抹去脸颊上的泪水后,及时地变换了话题:“根据我获得的情报,方面军下属的很多部队,都在今天对德军展开了进攻,你说说,我们可以全歼被围困的敌人吗?”
“这恐怕很困难,我的参谋长同志。”索科夫知道历史上的切尔卡瑟战役,苏军虽然动用了两个方面军的一百多万兵力,围攻德军的六万多人,但最后还是有四万多德军逃出了生天。虽然因为自己的出现,被歼灭的德军数目会增加,但要想全歼他们,依旧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相信会有相当数量的德军官兵,能逃出我们的包围圈。”
“这不可能吧,司令员同志。”斯米尔诺夫对索科夫这种说法,却提出了自己的质疑:“要知道,我们出动的兵力超过了百万,而德国人呢,不过区区的六万多人。等于我们一百个人打他六个人,难道还打不过吗?”
“没错,我们在兵力上的确占据着优势。”索科夫在苏军兵力占优势这一点上,是丝毫不怀疑的,但他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但各参战部队的战斗力,恐怕就没有我们想象的强大。防御作战中,我们和敌人的伤亡比是三比一;在进攻作战中,这个伤亡比就变成了七比一。我们的全线出击,只能给德军造成巨大的伤亡,但要想全歼他们,我觉得基本是不可完成的任务。”
“司令员同志,你似乎忘记了,我们除了参与进攻的部队外,还在德国人突围的道路上,设立了五道防线。就算德国人的战斗力再强,要想突破这些防线,肯定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而我们的攻击部队就可以趁机赶到,与坚守防线的部队前后夹击德国人。”
“参谋长同志,我们做指挥员对战局进行分析时,不光要考虑兵力和装备,以及战斗意志方面的问题。”索科夫见斯米尔诺夫钻了牛角尖,连忙提醒他说:“还要看环境和气候等因素,对我们作战可能产生的不利影响。”
“哦,司令员同志,你的意思是说环境和气候的因素,也会影响到我们取得最后的胜利吗?”斯米尔诺夫反问道:“我理解得正确吗?”
由于谢利瓦诺夫的近卫骑兵第5军,只是临时划归索科夫指挥,并不是真正地属于第53集团军,因此施特默尔曼饮弹自尽一事,没有向留守司令部的斯米尔诺夫报告。而索科夫回答司令部之后,急于联系科涅夫,也没来得及将此事告知斯米尔诺夫。
直到索科夫在电话里提到了施特默尔曼的死,斯米尔诺夫才后知后觉地知道了此事。他等索科夫结束和科涅夫的通话后,一脸震惊地问索科夫:“司令员同志,这都是真的吗?”
斯米尔诺夫这没头没脑的话,索科夫自然没有听明白,他随口问了一句:“什么?”但随即就明白对方问的是什么事情:“参谋长同志,你是想问施特默尔曼饮弹自尽一事吧?”
“没错,没错。”斯米尔诺夫使劲地点点头,说道:“他真的自杀了吗?”
“是的,他自杀了。”索科夫给了对方一个肯定的回答:“我让科什金留在那里处理善后事宜,准备在合适的时候,把他的遗体送还给德国人。”担心斯米尔诺夫不理解自己这样做的目的,还特意解释了一句,“虽说施特莫尔曼将军是我们的敌人,但他同时也是一名真正的军人,是一名值得我们尊敬的对手。”
“你说得没错,司令员同志。”谁知斯米尔诺夫不光理解索科夫,还主动提出:“科什金中尉的级别太低了,出于对这位真正军人的尊重,我觉得应该把此事交给军事委员同志来负责。你说是吧?”他后面一句话,是针对坐在一旁的戈罗霍夫说的。
在司令部里早已成为透明人的戈罗霍夫,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当仁不让,便站起身对索科夫:“司令员同志,参谋长说得对,科什金中尉的级别太低,由他来处理此事,显得不太合适,还是交给我来负责吧。”
既然戈罗霍夫主动请缨,索科夫自然是求之不得,连忙点点头,说道:“好吧,军事委员同志,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置了。”
等戈罗霍夫离开后,斯米尔诺夫开口对索科夫说:“司令员同志,不管是施特默尔曼是自杀,还是被我军击毙,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了不起的胜利。要知道,德军团级以上的指挥机关,通常设置在远离前线的地方,以至于被我们击毙的德军军官里,连校级军官都非常有限,更别说将军了。”
说这话时,斯米尔诺夫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想到在战争爆发的初期,没有做好战争准备的苏军,被德军打得节节败退,不光普通的战士和基层军官伤亡惨重,就连将军级别的指挥员也损失了不少。
“参谋长同志,你怎么了?”索科夫看出斯米尔诺夫的表情不自然,还以为他的身体突然不舒服,便试探地问:“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让军医来给你检查一下。”
“不用不用,司令员同志。”斯米尔诺夫慌忙摆着手说:“我只是想起了牺牲的战友,假如他们能活着看到我们的胜利,那该有多好啊。”
“参谋长同志,那些为了保卫祖国而牺牲的指战员,不管他们是战士和军官,甚至还是将军,我们的祖国和人民都不会忘记他们的。”索科夫正色说道:“就算过上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我们的子孙依旧会牢记他们的功绩。”
“真的吗?”对索科夫的这种说法,斯米尔诺夫半信半疑地问道:“我们的后辈子孙,真的能记住我们这些为了保卫祖国,而血洒疆场的人吗?”
“是的,参谋长同志。”来自后世的索科夫,清楚地记得每年的胜利节,那些挂满勋章的老兵出现在胜利广场时,总会有无数不认识的人给他们献花,自己就曾经这样给几位老兵献过花。因为对斯米尔诺夫的质疑,他用肯定的语气回答说:“我向你保证,我们的子孙会永远记住那些为了保卫祖国而牺牲的人。”
“司令员同志,”斯米尔诺夫用手指抹去脸颊上的泪水后,及时地变换了话题:“根据我获得的情报,方面军下属的很多部队,都在今天对德军展开了进攻,你说说,我们可以全歼被围困的敌人吗?”
“这恐怕很困难,我的参谋长同志。”索科夫知道历史上的切尔卡瑟战役,苏军虽然动用了两个方面军的一百多万兵力,围攻德军的六万多人,但最后还是有四万多德军逃出了生天。虽然因为自己的出现,被歼灭的德军数目会增加,但要想全歼他们,依旧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相信会有相当数量的德军官兵,能逃出我们的包围圈。”
“这不可能吧,司令员同志。”斯米尔诺夫对索科夫这种说法,却提出了自己的质疑:“要知道,我们出动的兵力超过了百万,而德国人呢,不过区区的六万多人。等于我们一百个人打他六个人,难道还打不过吗?”
“没错,我们在兵力上的确占据着优势。”索科夫在苏军兵力占优势这一点上,是丝毫不怀疑的,但他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但各参战部队的战斗力,恐怕就没有我们想象的强大。防御作战中,我们和敌人的伤亡比是三比一;在进攻作战中,这个伤亡比就变成了七比一。我们的全线出击,只能给德军造成巨大的伤亡,但要想全歼他们,我觉得基本是不可完成的任务。”
“司令员同志,你似乎忘记了,我们除了参与进攻的部队外,还在德国人突围的道路上,设立了五道防线。就算德国人的战斗力再强,要想突破这些防线,肯定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而我们的攻击部队就可以趁机赶到,与坚守防线的部队前后夹击德国人。”
“参谋长同志,我们做指挥员对战局进行分析时,不光要考虑兵力和装备,以及战斗意志方面的问题。”索科夫见斯米尔诺夫钻了牛角尖,连忙提醒他说:“还要看环境和气候等因素,对我们作战可能产生的不利影响。”
“哦,司令员同志,你的意思是说环境和气候的因素,也会影响到我们取得最后的胜利吗?”斯米尔诺夫反问道:“我理解得正确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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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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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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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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