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并没有立即做出决定,而是将一名作战参谋叫到面前,直截了当地问:“参谋同志,请你告诉我,西南方向的德军有什么动静。”
“没有,司令员同志。”参谋很干脆地回答说:“根据我们的观察,西南方向的德军第3装甲军阵地上很安静,一点动静都没有。”
听作战参谋这么说,索科夫心想既然西南方向的德军没有动静,暂时调待在二线阵地的第124团参战,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主意打定,他对斯米尔诺夫说:“参谋长同志,我同意你的意见,先让第124团顶上去,等第116师的部队到了,再把他们换下来。”
十几分钟之后,第124团的先头营便和第126团的战友一道,向被德军占领的高地发起了进攻。与此同时,来自方面军的炮火,在高地前方两百米的地方,构筑起一道难以逾越的火墙,彻底切断了高地上德军和后续德军的联系。
斯米尔诺夫每隔五分钟,就给近卫第41师打一次电话,了解那里的战况进展情况。
好在随着生力军的加入,形势渐渐变得对苏军有利。失去了外援的德军,虽然战斗力远远超过了苏军,但由于人员和携带的弹药有限,越打,人越少,而且弹药也所剩无几。面对冲进战壕的苏军指战员,他们不得不展开了令他们头痛的白刃战。
得知高地上已经展开了白刃战,斯米尔诺夫紧绷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司令员同志,西多林上校报告,如今高地上正在进行白刃战,看来要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就能将占领高地的敌人全部消灭掉。”
对于斯米尔诺夫的这种乐观推测,索科夫倒是满赞同的。近卫第41师也许在装备上,无法和德军相比,但说到拼刺刀,就算再人数相当的情况下,也绝对能占据上风。
就在这时,一名参谋进来报告说:“司令员同志,近卫第41师押送来的俘虏到了,您要亲自审问吗?”m.χIùmЬ.CǒM
“把他们带进来。”索科夫简短地说道:“在找一名德语翻译过来,协助我们对俘虏进行的审问工作。”
很快两名德国人就被押了进来,他们都穿着白色的伪装服,戴着钢盔。银丝盘花的肩章,暴露了他们的军官身份。两名军官中,年纪大的是一名中尉,而年轻的则是少尉。
当翻译到了之后,索科夫首先问了两人的名字和军衔,果然是德军第72步兵师第105掷弹兵团的军官。
“说说吧,你们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到达239高地的附近?”
听到索科夫的提问,年长的中尉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昂着头说:“作为一名德意志军官,我只能说出自己姓名和军衔,其余的一律不能说。如果你觉得不满意,可以派人把我们拉出去枪毙。”
“真是顽固啊。”斯米尔诺夫低声问索科夫:“看样子从他们的嘴里,是问不出任何有价值的情报,不如把他们送往战俘营吧。”
“告诉我,你们有多少兵力,又是如何到达239高地附近潜伏的?”
然而德军中尉再次重重地哼了一声,把头歪向了一旁,压根不想搭理索科夫。
“我用自己的名誉担保,若是你们说出了有用的情报,我会派人把你们送往战俘营,给予你们应有的战俘待遇。”
“你的名誉?”德军中尉用眼角瞥了索科夫一眼,不屑地说道:“你的名誉值几个钱。”
当翻译把德军中尉的这句话转述给索科夫之后,忿忿不平地说:“司令员同志,他真是太嚣张,要不,让我教训他一顿,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用不着。”索科夫冲翻译摆了摆手,随后对德军中尉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索科夫,曾经在库尔斯克、别尔哥罗德以及哈尔科夫,指挥部队和你们的军队交过手。据说,我的名字在你们德军的高层是一个禁忌……”
索科夫的话还没有说完,德军中尉就猛地站起身,战战兢兢地问:“难道您就是原来俄国第27集团军的司令官索科夫将军?”
“没错,就是我。”
原本桀骜不驯的德军中尉,确认了索科夫的身份之后,态度立即变得恭谨起来:“请原谅,索科夫将军。我不知道您的身份,刚刚有得罪的地方,请您多多原谅。”
“坐下吧,中尉先生。”索科夫招呼对方坐下后,又继续刚刚的问题:“请你告诉我,你们这次夜袭,投入了多少兵力,又是如何悄悄潜入到239高地附近的?”
众人本来以为德军中尉对索科夫如此恭谨,肯定会如实地回答这个问题。但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德军中尉却摇摇头,满脸痛苦地说:“对不起,索科夫将军,我没有权利泄露我军的机密。”
见德军中尉不肯说出实情,众人不免有些失望,但索科夫却胸有成竹地问:“中尉先生,其实你就是不说,我也能猜到。参加今晚夜袭的部队,除了你们第105掷弹兵团外,应该还有利普特中校的第5瓦隆人突击旅吧?”
索科夫的话一出口,德军中尉的脸上顿时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本能地说道:“我的上帝啊,你是怎么知道的?”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慌忙闭上了嘴巴。
索科夫从德军中尉的反应上,就明白自己说的情况是正确的,今晚参与对239高地夜袭的德军部队,除了第72步兵师第105掷弹兵团的官兵外,还有隶属于维京师的第5瓦隆人突击旅,大致计算一下,就只能德军投入的兵力大概在四千人左右。
“来人!”索科夫见从两人的嘴里问不出什么东西,便招呼站在两人身后的战士:“把他们先押下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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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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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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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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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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