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什金,”坐在后排的索科夫主动为科什金当起了向导:“你再往前开一段路,就能看到右边有个岔路口,你把车拐进去,再开五十米,就能看到一家花店了。”
“将军同志,真是没想到,你居然对镇子里还挺熟悉的。”
“科什金中尉,难道你忘记我刚刚说过,我所指挥的守备班就驻扎在镇里。”索科夫面带笑容地说:“如果不熟悉镇子里的地形,我们如何能保卫这里呢?”
听索科夫这么一说,科什金立即连连点头:“将军同志,您说得对。既然您当初指挥的部队曾经驻扎在这里,熟悉这里的地形也是很正常的。”
按照索科夫的指引,科什金拐进了小巷子,又朝前开了一段距离,果然看到了索科夫提到的那家花店。
通过玻璃门朝里面望去,店里摆满了各种鲜花。科什金扭头对索科夫说:“将军同志,真是没想到,这家花店里有这么多鲜花。”说完,他推开了车门,“外面冷,您和阿西娅同志就在这里等,我进去买花就是了。”
花店里卖花的是一名五十多岁的胖老太太,她正低头看一本小说,听到有人推门进来,抬头看了一眼后,随口问了一句:“您要什么?”问完这句话,她又继续低头看书。
科什金在门外时,就看到了摆在花架上的向日葵,便直接朝向日葵走了过来。当他拿起一支向日葵时,不由惊呼道:“见鬼,这向日葵怎么是假花啊?”
老太太放下手里的书,望着科什金冷冷地说:“指挥员同志,您也不看看如今是什么季节。外面到处是冰天雪地的,我到哪里去给您找真的向日葵。”
在俄罗斯,买假花回去做装饰倒是可以,但如果要送人,就是一种非常失礼的行为。因此科什金皱了皱眉头,问道:“我要买一束花送人,您这里有什么真花吗?”
“我已经对您说过了,指挥员同志。”由于这是国营花店,店里的花是否能卖出去,对老太太来说都是那么一回事,听到科什金的问题后,她不满地说:“如今是冬天,根本没有什么鲜花。如果您不想买这些假花的话,就请您离开这里。”
碰了一鼻子灰的科什金不高兴了,他提高嗓门问老太太:“你们这里的负责人在哪里?让他出来,我有事情要找他。”
“如果你要找我们的负责人,你只能去公墓了。”老太太面无表情地回答说:“他上个月跟着慰问团去了前线,结果所乘坐的吉普车碾上了地雷,车上的五个人当时就没有了。”
得知花店的负责人。在前往前线慰问的途中触雷牺牲,科什金的脸不禁一红,不好意思地对老太太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的负责人已经不在了。”
坐在车里的阿西娅,见科什金进入花店之后,就始终站在那里与老太太说话,丝毫没有想买花的打算,便扭头对索科夫说:“米沙,我进去看看。”
阿西娅推开了店门走了进去,冲着科什金问:“科什金中尉,你不买花,在这里与老人家聊什么呢?”
正在和科什金说话的老太太,看清楚进门的阿西娅之后,脸上顿时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你,你是阿西娅?”
阿西娅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扭头朝老太太望去,想搞清楚对方的身份,为什么能叫出自己的名字。看了片刻之后,她就认出老太太居然是自己家的邻居达玛娜,不由冲过去一把抱住对方,惊喜地叫着:“达玛娜大婶,原来是你啊。”
“是啊,是我。”达玛娜望着阿西娅,一脸怜爱地说:“阿西娅,你都很长时间没回家了,你父母都很想念你。”
“我给父亲所在的仪表厂打过电话,但接电话的人说他去了前线,什么时候能回来,还是一个未知数。”阿西娅委屈地问:“而我没有母亲的联系方式,一直无法和她取得联系。”
“她如今在一家面包房里工作。”达玛娜热情地说:“面包房距离这里不远,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阿西娅看了一眼四周,有些为难地说:“达玛娜,如果你离开了,这店里怎么办?”
“这店里除了一大堆假花外,什么都没有,难道还担心有人进来偷东西吗?”达玛娜抱怨了两句后,一把抓住阿西娅的手,不由分说地说:“走,我这就带你去见你的母亲。”
索科夫看到阿西娅被一个老太太拉着出了花店,而科什金一脸无奈地跟在后面。他推开车门,正准备下车时,科什金走过来对他说:“将军同志,这位老太太要带阿西娅去见她的母亲,您的腿脚不便,还是留在车上吧,我开车带您过去。”
索科夫一听正中下怀,那个老太太健步如飞,自己恐怕还真跟不上她的速度,便点头同意了科什金的提议:“快点上车,否则就找不到人了。”
阿西娅被达玛娜拖出来的时候,有心向索科夫交代两句,但对方的力气太大,根本没有给自己靠近轿车的机会,就托着自己沿街道朝前走。好在阿西娅很快就看到科什金驾驶的轿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心里顿时踏实了,安心地跟着达玛娜朝前走。
坐在车上的索科夫是一头雾水,他不解地问科什金:“科什金中尉,那个老太太是什么人,她要带阿西娅去什么地方?”
“将军同志。”科什金的目光盯着前方,头也不回地回电话说:“这位老太太叫达玛娜,不光是花店的售货员,也是阿西娅的邻居。她说阿西娅的母亲就在附近的面包房里工作,这是带她去见母亲。”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索科夫听后点点头,吩咐科什金:“跟紧点,千万不要跟丢了。”
“放心吧,将军同志。”科什金向索科夫保证说:“绝对不会跟丢的。”
几分钟之后,索科夫看到老太太拉着阿西娅进了一家面包房,猜想阿西娅的母亲应该就在这里工作,便对科什金说:“科什金中尉,你找个地方把车停好,我要进面包房去看看。”
“好的,将军同志。”科什金用手朝前方不远处的路边一指,对索科夫说道:“我就把车停在那里,这样您要去面包房就走不了几步路。”
车刚挺稳,没等索科夫下车,就看到阿西娅和达玛娜两人从面包房里走了出来。
车子进入希姆基镇之后,索科夫觉得周围的环境变得熟悉起来,毕竟他刚来到这个时代时,就曾经带着部队在这里驻扎过一段时间。
“科什金,”坐在后排的索科夫主动为科什金当起了向导:“你再往前开一段路,就能看到右边有个岔路口,你把车拐进去,再开五十米,就能看到一家花店了。”
“将军同志,真是没想到,你居然对镇子里还挺熟悉的。”
“科什金中尉,难道你忘记我刚刚说过,我所指挥的守备班就驻扎在镇里。”索科夫面带笑容地说:“如果不熟悉镇子里的地形,我们如何能保卫这里呢?”
听索科夫这么一说,科什金立即连连点头:“将军同志,您说得对。既然您当初指挥的部队曾经驻扎在这里,熟悉这里的地形也是很正常的。”
按照索科夫的指引,科什金拐进了小巷子,又朝前开了一段距离,果然看到了索科夫提到的那家花店。
通过玻璃门朝里面望去,店里摆满了各种鲜花。科什金扭头对索科夫说:“将军同志,真是没想到,这家花店里有这么多鲜花。”说完,他推开了车门,“外面冷,您和阿西娅同志就在这里等,我进去买花就是了。”
花店里卖花的是一名五十多岁的胖老太太,她正低头看一本小说,听到有人推门进来,抬头看了一眼后,随口问了一句:“您要什么?”问完这句话,她又继续低头看书。
科什金在门外时,就看到了摆在花架上的向日葵,便直接朝向日葵走了过来。当他拿起一支向日葵时,不由惊呼道:“见鬼,这向日葵怎么是假花啊?”
老太太放下手里的书,望着科什金冷冷地说:“指挥员同志,您也不看看如今是什么季节。外面到处是冰天雪地的,我到哪里去给您找真的向日葵。”
在俄罗斯,买假花回去做装饰倒是可以,但如果要送人,就是一种非常失礼的行为。因此科什金皱了皱眉头,问道:“我要买一束花送人,您这里有什么真花吗?”
“我已经对您说过了,指挥员同志。”由于这是国营花店,店里的花是否能卖出去,对老太太来说都是那么一回事,听到科什金的问题后,她不满地说:“如今是冬天,根本没有什么鲜花。如果您不想买这些假花的话,就请您离开这里。”
碰了一鼻子灰的科什金不高兴了,他提高嗓门问老太太:“你们这里的负责人在哪里?让他出来,我有事情要找他。”
“如果你要找我们的负责人,你只能去公墓了。”老太太面无表情地回答说:“他上个月跟着慰问团去了前线,结果所乘坐的吉普车碾上了地雷,车上的五个人当时就没有了。”
得知花店的负责人。在前往前线慰问的途中触雷牺牲,科什金的脸不禁一红,不好意思地对老太太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的负责人已经不在了。”
坐在车里的阿西娅,见科什金进入花店之后,就始终站在那里与老太太说话,丝毫没有想买花的打算,便扭头对索科夫说:“米沙,我进去看看。”
阿西娅推开了店门走了进去,冲着科什金问:“科什金中尉,你不买花,在这里与老人家聊什么呢?”
正在和科什金说话的老太太,看清楚进门的阿西娅之后,脸上顿时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你,你是阿西娅?”
阿西娅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扭头朝老太太望去,想搞清楚对方的身份,为什么能叫出自己的名字。看了片刻之后,她就认出老太太居然是自己家的邻居达玛娜,不由冲过去一把抱住对方,惊喜地叫着:“达玛娜大婶,原来是你啊。”
“是啊,是我。”达玛娜望着阿西娅,一脸怜爱地说:“阿西娅,你都很长时间没回家了,你父母都很想念你。”
“我给父亲所在的仪表厂打过电话,但接电话的人说他去了前线,什么时候能回来,还是一个未知数。”阿西娅委屈地问:“而我没有母亲的联系方式,一直无法和她取得联系。”
“她如今在一家面包房里工作。”达玛娜热情地说:“面包房距离这里不远,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阿西娅看了一眼四周,有些为难地说:“达玛娜,如果你离开了,这店里怎么办?”
“这店里除了一大堆假花外,什么都没有,难道还担心有人进来偷东西吗?”达玛娜抱怨了两句后,一把抓住阿西娅的手,不由分说地说:“走,我这就带你去见你的母亲。”
索科夫看到阿西娅被一个老太太拉着出了花店,而科什金一脸无奈地跟在后面。他推开车门,正准备下车时,科什金走过来对他说:“将军同志,这位老太太要带阿西娅去见她的母亲,您的腿脚不便,还是留在车上吧,我开车带您过去。”
索科夫一听正中下怀,那个老太太健步如飞,自己恐怕还真跟不上她的速度,便点头同意了科什金的提议:“快点上车,否则就找不到人了。”
阿西娅被达玛娜拖出来的时候,有心向索科夫交代两句,但对方的力气太大,根本没有给自己靠近轿车的机会,就托着自己沿街道朝前走。好在阿西娅很快就看到科什金驾驶的轿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心里顿时踏实了,安心地跟着达玛娜朝前走。
坐在车上的索科夫是一头雾水,他不解地问科什金:“科什金中尉,那个老太太是什么人,她要带阿西娅去什么地方?”
“将军同志。”科什金的目光盯着前方,头也不回地回电话说:“这位老太太叫达玛娜,不光是花店的售货员,也是阿西娅的邻居。她说阿西娅的母亲就在附近的面包房里工作,这是带她去见母亲。”
wWW.ΧìǔΜЬ.Cǒ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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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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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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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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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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