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小时的飞行,一名飞行员离开驾驶舱,来到了科涅夫的面前,弯腰向他大声地报告说:“司令员同志,再过几分钟,我们就能到达目的地。您还有什么指示吗?”
科涅夫考虑到这里距离战场已经很近,自己应该到交战地点上空查看一下,到时给舒米洛夫做指示时,心里也能有个谱,便吩咐飞行员:“往第聂伯河右岸飞,我想看看地面德军的动静。”
飞行员答应一声,转身返回驾驶室,去执行科涅夫下达的命令,掉头朝第聂伯河的右岸飞去。科涅夫等飞行员离开后,闭上眼睛开始养神,准备等飞行员过来叫自己的事情,再从窗口看下面的战场。
然后短短的两三分钟之后,机身忽然剧烈地颠簸起来,而且机舱外还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刚刚的那名飞行员跌跌撞撞地来到科涅夫的面前,神色慌张地向他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我们的飞机正遭到德军高射炮火的拦截,如果再继续往前飞,就有被击落的危险。”
听到飞行员这么说,科涅夫侧头向舷窗外看了一眼,只见地面上到处是腾起的硝烟,和燃烧的火头,双方的官兵犹如蚂蚁一般渺小。观察了一阵地面的情况后,他轻轻叹了口气,随后吩咐飞行员:“飞行员同志,到左岸找个合适的地方降落吧。”
飞行员返回驾驶舱之后,与自己副手操纵飞机,离开了德军高射炮火的封锁区,朝着左岸的安全地带飞去。
就在科涅夫乘坐的飞机返航时,被徘徊在第聂伯河上空的两架敌机发现了,敌机立即掉头冲了过来,试图击落没有自卫能力的运输机。护航的歼击机编队,看到敌机朝着科涅夫的飞机飞过来,立即分出两架去迎接,而剩下两架继续为科涅夫的飞机护航。
几分钟之后,科涅夫乘坐的飞机,在近卫第7集团军司令部附近的一个小山坡旁降落。
没等飞机停稳,就有一支二十多人的小部队赶过来。带头的是一名少尉,他看到一架来历不明的飞机,居然降落在司令部附近,担心是德国人来搞破坏,连忙吩咐自己的部下,将飞机团团围住。
飞机很快就停稳了,随即舱门打开。一名飞行员出现在门口,他看也不看外面的指战员,径直放下了舷梯,然后下了飞机,挺直身体站在舷梯旁。
等他完成这一切之后,舱门口再次出现一个人。飞机旁的少尉看清楚对方的模样和军衔后,顿时被吓了一跳,心说方面军司令员同志怎么到这里来了?
少尉连忙小跑上前,来到科涅夫的面前抬手敬礼:“您好,将军同志。我是集团军司令部警卫部队的少尉,我听从您的命令,请指示!”
科涅夫等少尉说完后,轻描淡写地问:“少尉同志,你们的司令部在什么地方,立即带我过去。”
少尉不敢怠慢,慌忙答应一声,随后在前面充当向导,为科涅夫引路。
很快,科涅夫就来到了集团军司令部的所在。可能是为了便于指挥战斗,舒米洛夫把自己的司令部,移到了更靠近河边的位置。
科涅夫走进司令部时,把舒米洛夫吓了一条,他本来以为科涅夫只是随口说说,不见得会到自己的司令部来。他连忙迎上前,神情有些紧张地问:“司令员同志,您怎么来了?”
“舒米洛夫将军,”科涅夫见舒米洛夫似乎并没有聊到自己没来,有些不悦地说:“我不是告诉您,说会乘飞机过来与您会面,共同讨论如何应付敌人的嘛。怎么样,你的部队没有撤退吧?”
“没有,司令员同志。”旁边的参谋长慌乱回答说:“我们的近卫第24军的指战员,还在第聂伯河右岸与敌人进行顽强地战斗。虽然有不少防线被敌人突破,但我们的战士依旧坚守自己的阵地,一步都没有后退。”
科涅夫嗯了一声后,目光转向了桌边,他看到这里除了集团军军事委员谢尔久克之外,还有两名看起来很面生的将军,便朝两人努了努嘴,问舒米洛夫:“舒米洛夫同志,不知这两位将军是谁?”
不等舒米洛夫说话,两名穿着空军制服的将军就上前两步,抬手向科涅夫敬礼,同时表明自己的身份。
“我是强击航空兵第1军军长梁赞诺夫少将。”
“我是歼击航空兵第4军军长波德戈尔内少将。”
听两位空军的将军表明自己的身份后,科涅夫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心里对两位将军是非常不满的,因为根据他的观察,这两位将军未能组织从空中掩护渡口和登陆场。白白浪费如此适合飞行的好天气。
他板着脸,首先向波德戈尔内发难:“波德戈尔内将军,您的歼击机是怎么搞的?为什么听任敌人的轰炸机,肆意地轰炸我军的渡河和浮桥,给正在渡河的部队造成巨大的伤亡?”
被科涅夫训斥的波德戈尔内不敢说话,因为他心里很明白,对方说的都是事实。在科涅夫出现之前,他正在和舒米洛夫讨论,该如何利用歼击机群驱赶在第聂伯河上空肆虐的德军轰炸机。
科涅夫到这里来,并不是骂人,而是为了解决问题来的。训斥了波德戈尔内几句后,他放缓语气说道:“将军同志,立即派出足够数量的歼击机,在右岸登陆场上空进行不间断的巡逻,截击和消灭空中的敌轰炸机。明白了吗?”
“明白,司令员同志。”波德戈尔内等科涅夫一说完,立即响亮地回答说:“我立即安排足够数量的歼击机,在登陆场上空巡逻,为地面部队提供必要的掩护。”
对于波德戈尔内的答复,科涅夫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对梁赞诺夫说道:“还有您,梁赞诺夫将军。”
听到科涅夫点自己的名字,梁赞诺夫连忙挺直身体,等待对方的训斥。但出人意料的是,科涅夫并没有训斥他,而是对他说:“你们军立即出动携带反坦克炸弹的强击机,以密集突击的队形,一个波次接着一个波次地对冲击我登陆场的德军坦克进行攻击。”
“明白!”梁赞诺夫响亮地回答说。
“至于您,舒米洛夫将军。”给两位空军指挥员布置完任务之后,科涅夫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舒米洛夫的身上:“您的任务,就是通知正在右岸登陆场指挥战斗的各军、师级指挥员,了解我方所采取的抗击德军地面冲击和空中攻击的措施。”
“好的,司令员同志。”舒米洛夫听完科涅夫所下达的一系列命令,心中不禁一阵狂喜。自己右岸的部队之所以打得如此艰难,完全是因为德军动用了强大的装甲部队和空军,使自己的火力方面出于绝对的劣势。但随着歼击机军和强击机军两支部队的参战,一定可以在短时间内,扭转战场上对自己的不利局面:“我立即通知右岸的指挥员们,让他们知道即将获得空军的空中支援,以提升部队的士气。”
不过科涅夫的作战任务并没有布置完毕,他微微颔首之后,又冲着旁边问:“炮兵司令员在什么地方?”
“我在这里,司令员同志。”一名中等身材、头发花白的将军朝前走了两步,挺直腰板向科涅夫汇报说:“我就是集团军炮兵司令员。”
“立即把你们的炮兵都集结起来。”科涅夫吩咐对方说:“并将他们部署在第聂伯河岸边,协助空军和登陆场的守军,用炮火消灭德军的坦克。”
“是所有的火炮吗?”
“当然。”科涅夫点点头:“只要是你们集团军的炮兵,不管是加农炮、榴弹炮,还是迫击炮货火箭炮,都部署在岸边。我们要用强大的炮火,给敌人造成巨大的损失。”
“可是,司令员同志。”听道科涅夫这道命令,炮兵司令员有些为难地说:“要把这么多的火炮集中起来,恐怕需要一点时间。”
“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科涅夫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如果时间到了,你的炮兵还没有朝进攻右岸登陆场的敌人实施炮击,那我就换其他人来接替你的职务。”
炮兵司令员被科涅夫的话吓住了,他连忙向对方表态说:“您放心吧,司令员同志,我向您保证。一个小时之后,部署在第聂伯河边的炮兵,就会朝着进攻登陆场的敌人实施猛烈的炮击。”
他说这话时,心里在暗自琢磨,要在一个小时内,把整个集团军的炮兵都集中起来,显然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把能集结的炮兵部队都集结起来,让他们在规定的时间内,朝着进攻右岸登陆场的德军实施炮击。而剩余的部队,则可以利用这段时间,继续向第聂伯河岸边集结。
科涅夫布置完任务后,接过一名参谋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后,冲众人摆摆手说:“既然你们的任务都明确了,那就立即开始执行吧。”
梁赞诺夫有一部电台,就摆放在舒米洛夫的司令部里。他转身来到了电台旁,对报务员口述各种作战命令,让他立即发送给各个航空师,让他们尽快升空作战,去消灭德军的坦克,以减轻登陆场守军所承受的压力。
科涅夫见状,不禁微微点了点头。等梁赞诺夫返回到自己的面前时,微笑着说:“梁赞诺夫将军,看来你考虑得很周到啊,居然在这里摆了一部电台……”
“是的,司令员同志。”梁赞诺夫不等科涅夫说完,便抢着说:“我为了方便指挥部队作战,因此不管到什么地方,就会随身携带一部电台。如此一来,不光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我的命令传达下去;还可以根据战场上形势的变化,准确地引导强击机群攻击敌人的目标。”琇書蛧
不过科涅夫的作战任务并没有布置完毕,他微微颔首之后,又冲着旁边问:“炮兵司令员在什么地方?”
“我在这里,司令员同志。”一名中等身材、头发花白的将军朝前走了两步,挺直腰板向科涅夫汇报说:“我就是集团军炮兵司令员。”
“立即把你们的炮兵都集结起来。”科涅夫吩咐对方说:“并将他们部署在第聂伯河岸边,协助空军和登陆场的守军,用炮火消灭德军的坦克。”
“是所有的火炮吗?”
“当然。”科涅夫点点头:“只要是你们集团军的炮兵,不管是加农炮、榴弹炮,还是迫击炮货火箭炮,都部署在岸边。我们要用强大的炮火,给敌人造成巨大的损失。”
“可是,司令员同志。”听道科涅夫这道命令,炮兵司令员有些为难地说:“要把这么多的火炮集中起来,恐怕需要一点时间。”
“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科涅夫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如果时间到了,你的炮兵还没有朝进攻右岸登陆场的敌人实施炮击,那我就换其他人来接替你的职务。”
炮兵司令员被科涅夫的话吓住了,他连忙向对方表态说:“您放心吧,司令员同志,我向您保证。一个小时之后,部署在第聂伯河边的炮兵,就会朝着进攻登陆场的敌人实施猛烈的炮击。”
他说这话时,心里在暗自琢磨,要在一个小时内,把整个集团军的炮兵都集中起来,显然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把能集结的炮兵部队都集结起来,让他们在规定的时间内,朝着进攻右岸登陆场的德军实施炮击。而剩余的部队,则可以利用这段时间,继续向第聂伯河岸边集结。
科涅夫布置完任务后,接过一名参谋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后,冲众人摆摆手说:“既然你们的任务都明确了,那就立即开始执行吧。”
梁赞诺夫有一部电台,就摆放在舒米洛夫的司令部里。他转身来到了电台旁,对报务员口述各种作战命令,让他立即发送给各个航空师,让他们尽快升空作战,去消灭德军的坦克,以减轻登陆场守军所承受的压力。
“是的,司令员同志。”梁赞诺夫不等科涅夫说完,便抢着说:“我为了方便指挥部队作战,因此不管到什么地方,就会随身携带一部电台。如此一来,不光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我的命令传达下去;还可以根据战场上形势的变化,准确地引导强击机群攻击敌人的目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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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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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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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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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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