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当苏军重新收复了克列门丘格之际,尤利斯的心里不禁一阵狂喜,因为这么一来,那些藏在阁楼里的犹太人,就有重见天日的机会了。
谁知他高兴了没多久,家里就闯进了一帮戴着蓝帽子的军人,以他在城市失陷期间,协助德国人做事的名义,把他从家中带走了。好在对方来面包房只是抓人,而没有进行搜查,因此并没有发现藏在阁楼里的犹太人。
尤利斯被关进监狱后,就似乎被内务部的人忘记了,根本没有人来对他进行过审讯。就这样,他在监狱里被关了五天时间。
正当他为那些躲在阁楼里的犹太人担心时,却听到同牢房的犯人在小声嘀咕:“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明天就要把我们这里的人,全部拖出去枪毙。”
“啊,全部枪毙。凭什么啊?”
“凭什么?他们的罪名,就是我们在德国人占领克列门丘格期间,曾经帮德国人做过事。”
两人的对话,把尤利斯吓得魂飞魄散,他冲到门边,使劲地摇晃着铁栅栏,大声地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他的喊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回荡,但却始终没有看到哪怕一个内务部的战士出现。
“朋友,别叫了。”刚刚闲聊的人里的中年人对尤利斯说道:“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睬你的。”琇書蛧
尤利斯连忙回到那人的身边蹲下,迫不及待地问:“朋友,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的,”那人点着头回答说:“我今天被提神时,听到内务部的人在说,凡是帮德国人做过事的事情,都应该受到严惩。明天会有一个流动的军事法庭,对监狱里关押的人进行审批,判决结束后就全部枪毙。”
确认了这个噩耗之后,尤利斯跌坐在地上,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似的。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一个面包房的老板,一向与世无争,居然也会落得一个如此的下场。
就在他痛心疾首之际,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了牢门开启的声音,随后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了起来。坐在尤利斯对面的中年人站起身,来到牢门口朝外张望,嘴里说道:“奇怪,怎么来了这么多人,难道是要把我们提前枪毙吗?”
尤利斯听到脚步声在门口停下,随后咣当一声巨响,牢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随后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尤利斯在里面吗?”这个声音对尤利斯来说,无异于催命符,他吓得两腿发软,哪里还站得起来。
外面的人等了一阵,见牢房里没有任何动静,随后便有几人走了进来。早在最前面的是一名戴着蓝帽子的中将,他的身边跟着一名同样戴蓝帽子的中尉。而大家认识的那位内务部中尉,正点头哈腰地跟在两人后面。
站在将军身边的那名中尉上前一步,大声地问道:“尤利斯,谁是尤利斯?”
然而依旧没有答复。
说话的中尉是萨莫伊洛夫,而最先走进牢房的将军,自然是就索科夫的军事委员卢涅夫,他们两人是奉索科夫的命令,到这里来解救尤利斯。
萨莫伊洛夫喊了几声后,见没人答应,目光从牢房里十几名犯人的身上一一扫过之后,低声地对卢涅夫说:“军事委员同志,是不是搞错了,没准他压根不在这间牢房里。”
对于萨莫伊洛夫的说法,卢涅夫是非常赞同的,牢房就这么十几号人,如果尤利斯真的在,听萨莫伊洛夫喊了那么久,也应该吱一声啊。想到这里,他扭头问内务部的中尉:“中尉同志,你不是说尤利斯就关在这个牢房吗?”
“没错啊,将军同志。”内务部中尉也挺纳闷的,根据入狱的记录,那位面包房的老板尤利斯,的确就关在这个牢房里,为什么随将军来的那位中尉喊了半天,也没有人答复呢?“他就在这个牢房里。”
不等卢涅夫再说话,中尉就转身吩咐门外的手下:“快点查一下记录,看那个尤利斯关在什么地方?”
外面的战士听到中尉的吩咐后,快速地翻看着入狱记录。看清楚尤利斯关押的牢房后,又抬头看了看牢房门上方的数字,随后用肯定的语气回答说:“中尉同志,没错,他就关在这个房间里。”
“是吗?”中尉并不相信自己部下的话,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登记簿,仔细地查看起来。果然在上面看到尤利斯的名字,连关押的牢房也吻合。他赶紧凑近卢涅夫的身边,指着上面的记录说道:“将军同志,您瞧,尤利斯的确是关押在这间牢房。”
“既然是这间牢房,那为什么萨莫伊洛夫中尉喊了那么多声,却没有人答应呢?”
中尉眼珠子一转,立即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便对卢涅夫说:“将军同志,反正这个牢房里只有12个人,我们不如一个个地点名,剩下没有答应的人,应该就是您要找的人。”
在获得卢涅夫的同意后,中尉让自己的部下开始点名。点到名的犯人,被赶到了牢房的另一侧。很快,就剩下坐在地上发呆,两眼没有焦点的尤利斯。
中尉上前弯腰抽了对方一个耳光,剧烈的痛感,让尤利斯从失魂落魄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茫然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中尉,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打自己。
中尉见尤利斯清醒了过来,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尤利斯!”
“尤利斯?!”听到尤利斯说出自己的名字时,中尉的心中不禁一阵狂喜,他站直身体对卢涅夫说:“将军同志,他就是尤利斯!”
但卢涅夫并没有鲁莽地表态,而是冲身旁的萨莫伊洛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上前盘问。心领神会的萨莫伊洛夫点点头,走到尤利斯的面前蹲下:“你说你叫尤利斯?”
“是的,指挥员同志。”
“你是做什么的?”
“面包房的老板。”
见名字和职业都吻合后,萨莫伊洛夫扭头望向卢涅夫,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卢涅夫来到尤利斯的面前,低头看着他问:“既然你说你是面包房的老板,那你说说,阁楼里住着多少犹太人?”
一听卢涅夫问起犹太人,尤利斯猛地从地上蹦了起来,吃惊地问:“将军同志,你们发现藏在我阁楼里的犹太人了?”他心里觉得对方既然这样问自己,没准自己就有了一线生机。
“尤利斯,”卢涅夫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你说你的阁楼里藏着犹太人,但你还没有告诉我具体的数目。”尤利斯是一名面包房的老板,在战争期间,他偷偷地收留了32名犹太人,并将他们藏在了自己的阁楼里。好在自己是开面包房的,可以为这些落难的犹太人提供必要的食物。
前段时间当苏军重新收复了克列门丘格之际,尤利斯的心里不禁一阵狂喜,因为这么一来,那些藏在阁楼里的犹太人,就有重见天日的机会了。
谁知他高兴了没多久,家里就闯进了一帮戴着蓝帽子的军人,以他在城市失陷期间,协助德国人做事的名义,把他从家中带走了。好在对方来面包房只是抓人,而没有进行搜查,因此并没有发现藏在阁楼里的犹太人。
尤利斯被关进监狱后,就似乎被内务部的人忘记了,根本没有人来对他进行过审讯。就这样,他在监狱里被关了五天时间。
正当他为那些躲在阁楼里的犹太人担心时,却听到同牢房的犯人在小声嘀咕:“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明天就要把我们这里的人,全部拖出去枪毙。”
“啊,全部枪毙。凭什么啊?”
“凭什么?他们的罪名,就是我们在德国人占领克列门丘格期间,曾经帮德国人做过事。”
两人的对话,把尤利斯吓得魂飞魄散,他冲到门边,使劲地摇晃着铁栅栏,大声地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他的喊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回荡,但却始终没有看到哪怕一个内务部的战士出现。
“朋友,别叫了。”刚刚闲聊的人里的中年人对尤利斯说道:“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睬你的。”
尤利斯连忙回到那人的身边蹲下,迫不及待地问:“朋友,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的,”那人点着头回答说:“我今天被提神时,听到内务部的人在说,凡是帮德国人做过事的事情,都应该受到严惩。明天会有一个流动的军事法庭,对监狱里关押的人进行审批,判决结束后就全部枪毙。”
确认了这个噩耗之后,尤利斯跌坐在地上,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似的。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一个面包房的老板,一向与世无争,居然也会落得一个如此的下场。
就在他痛心疾首之际,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了牢门开启的声音,随后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了起来。坐在尤利斯对面的中年人站起身,来到牢门口朝外张望,嘴里说道:“奇怪,怎么来了这么多人,难道是要把我们提前枪毙吗?”
尤利斯听到脚步声在门口停下,随后咣当一声巨响,牢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随后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尤利斯在里面吗?”这个声音对尤利斯来说,无异于催命符,他吓得两腿发软,哪里还站得起来。
外面的人等了一阵,见牢房里没有任何动静,随后便有几人走了进来。早在最前面的是一名戴着蓝帽子的中将,他的身边跟着一名同样戴蓝帽子的中尉。而大家认识的那位内务部中尉,正点头哈腰地跟在两人后面。
站在将军身边的那名中尉上前一步,大声地问道:“尤利斯,谁是尤利斯?”
然而依旧没有答复。
说话的中尉是萨莫伊洛夫,而最先走进牢房的将军,自然是就索科夫的军事委员卢涅夫,他们两人是奉索科夫的命令,到这里来解救尤利斯。
萨莫伊洛夫喊了几声后,见没人答应,目光从牢房里十几名犯人的身上一一扫过之后,低声地对卢涅夫说:“军事委员同志,是不是搞错了,没准他压根不在这间牢房里。”
对于萨莫伊洛夫的说法,卢涅夫是非常赞同的,牢房就这么十几号人,如果尤利斯真的在,听萨莫伊洛夫喊了那么久,也应该吱一声啊。想到这里,他扭头问内务部的中尉:“中尉同志,你不是说尤利斯就关在这个牢房吗?”
“没错啊,将军同志。”内务部中尉也挺纳闷的,根据入狱的记录,那位面包房的老板尤利斯,的确就关在这个牢房里,为什么随将军来的那位中尉喊了半天,也没有人答复呢?“他就在这个牢房里。”
不等卢涅夫再说话,中尉就转身吩咐门外的手下:“快点查一下记录,看那个尤利斯关在什么地方?”
外面的战士听到中尉的吩咐后,快速地翻看着入狱记录。看清楚尤利斯关押的牢房后,又抬头看了看牢房门上方的数字,随后用肯定的语气回答说:“中尉同志,没错,他就关在这个房间里。”
“是吗?”中尉并不相信自己部下的话,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登记簿,仔细地查看起来。果然在上面看到尤利斯的名字,连关押的牢房也吻合。他赶紧凑近卢涅夫的身边,指着上面的记录说道:“将军同志,您瞧,尤利斯的确是关押在这间牢房。”
“既然是这间牢房,那为什么萨莫伊洛夫中尉喊了那么多声,却没有人答应呢?”
中尉眼珠子一转,立即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便对卢涅夫说:“将军同志,反正这个牢房里只有12个人,我们不如一个个地点名,剩下没有答应的人,应该就是您要找的人。”
在获得卢涅夫的同意后,中尉让自己的部下开始点名。点到名的犯人,被赶到了牢房的另一侧。很快,就剩下坐在地上发呆,两眼没有焦点的尤利斯。
中尉上前弯腰抽了对方一个耳光,剧烈的痛感,让尤利斯从失魂落魄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茫然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中尉,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打自己中尉上前弯腰抽了对方一个耳光,剧烈的痛感,让尤利斯从失魂落魄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茫然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中尉,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打自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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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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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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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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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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