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惊慌逃窜的平民,跑出没多远,就被躲在人群中的德军士兵乱枪打倒,变成了一具具尸体。在这些尸体里,不光有年轻人,也有老人、妇女和孩子。
看到平民在自己的面前被德国人打倒,正准备展开进攻的苏军指战员人人义愤填膺,他们变得有些焦躁不安,有平民在战场中,他们无法集中全部的精力去对付密如蝗虫的德军。有些沉不住气的战士,瞄着那些露头的德军士兵开枪。但狡猾的敌人听到枪声一响,立即蹲下躲进人群,使战士们射出的子弹落了空。
政委马什科夫来到科伊达的身边,对他说道:“师长同志,敌人裹挟了这么多平民,我们要想一个好办法应付,否则敌人就冲过来了。”
科伊达何尝不想尽快消灭敌人,解救那些被裹挟的平民,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仓促之间哪里能想出好的办法。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他决定把此事向上级报告,由索科夫来做出决定。
接通了集团军司令部的电话后,他听到的是萨梅科的声音:“我是萨梅科,您是哪里?”
“您好,参谋长同志。”科伊达语速极快地说道:“司令员同志在吗?”
“他不在,”萨梅科回答得很干脆:“他去了前沿,如今可能在第182师或第84师的师指挥部。”
得知索科夫不在指挥部里,科伊达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他连声说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科伊达上校!”萨梅科听科伊达这么说,立即意识到出了什么事情,连忙追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师正准备对棱堡发起进攻时,出现了大量被敌人被裹挟的平民,狡猾的敌人走在他们的后面,正在向我们的阵地推进!”
“这帮无耻的德国佬,居然干出如此卑鄙的事情。”萨梅科怒气冲冲地说:“你们采取了什么措施吗?”
“没有,参谋长同志。”科伊达尴尬地回答说:“我们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暂时还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科伊达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萨梅科何尝又遇到过呢。他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对科伊达说:“科伊达上校,命令你的部队做好战斗准备,一旦德国人利用平民做掩护,向你们发起进攻,就果断地予以还击。”
“要是误伤到平民,我们该怎么办呢?”
萨梅科哪里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含糊地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结束了和科伊达的通话后,萨梅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连忙命人向第182师和第84师的师指挥部了解索科夫的去向。
索科夫见战事进展顺利,本来想离开第84师,前往新的目的地,却接到了萨梅科打来的电话。他听完萨梅科的报告之后,吃惊地问:“参谋长同志,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的,是真的,司令员同志。”萨梅科为难地向索科夫请教:“我就是想不到解决的办法,才打电话向您求助的。您快点想个好办法的吧,我担心再这样拖下去,恐怕第188师就有可能被德国人赶出要塞。”
“参谋长同志,不要着急,不要着急。”索科夫听萨梅科说完后,心里也一阵阵地发慌,他连声说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坐在不远处的福缅科,看到索科夫接了一个电话后,神情忽然变得异常凝重,连忙关切地问:“司令员同志,出什么事情?”
听到福缅科问自己,索科夫想到德军裹挟平民的情况,肯定不会仅仅在第188师的作战区域内发生,别的地段也有可能。连忙用手捂住了话筒,对福缅科说:“参谋长刚刚告诉我,说第188师的作战区域,出现了大量被德国人裹挟的平民。敌人驱赶平民朝我军阵地前进,你快点打电话问问前沿,有没有类似的情况发生。”
说完这话,索科夫松开捂住话筒的手,对萨梅科说:“参谋长同志,你再和别的师联系一下,看看他们的地段有没有类似的情况发生。有了结果,立即向我报告。”
“好的,司令员同志。”萨梅科从索科夫这里也没有找到解决办法,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但也只能无奈地说:“我立即联系各师师长,看他们那里的情况如何。”
“司令员同志,”索科夫放下电话时,福缅科开口说道:“我的部下曾经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也许他的经验对您有用。”
“好的,叫他过来,我要亲口问问他,有什么办法对付德国人的这种阴谋。”
几分钟以后,一名叫柳什卡的中士,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进门后,看到不光师长福缅科少将在,另外还有一名陌生的将军,一时间不知道该向谁报告。
“柳什卡中士,”福缅科向他介绍说:“这位集团军司令员索科夫将军,你向他报告吧。”
“司令员同志,”柳什卡面向索科夫,抬手敬礼后按照条令报告说:“中士柳什卡前来向您报道,请指示!”
“您好,中士同志。”索科夫上前和他握了握手,随后问道:“听说您以前曾经见过德国人裹挟平民,向我军阵地发起进攻的事情?”
“是的,的确遇到过。”
得知对方的确遇到过类似的情况,索科夫好奇地问:“那您能告诉我,您是在什么地方遇到这种情况的吗?”
“战争爆发的头一个星期,地点在布列斯特要塞!”
“布列斯特要塞?!”听到这个熟悉的地面,索科夫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那您能告诉我,您是福明政委的部下,还是加夫里洛夫少校的部下?”
这次轮到柳什卡的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司令员同志,您也知道福明政委?”
“没错,听说过。”索科夫急于知道用什么办法来对付裹挟平民的德国人,只是随口敷衍了一句,便接着问:“看来在保卫要塞的战斗中,您是跟着福明政委作战的。那你们又是在什么情况下,遇到德军裹挟平民的情况?”
“司令员同志,情况是这样的。”柳什卡向索科夫解释说:“战争爆发后,我跟着福明政委坚守在霍尔姆门附近。敌人向我们所坚守的地段发起了十几次冲锋,但每次都毫无例外地被我们打退了。
敌人见迟迟无法攻克我们坚守的霍尔姆门,便想出了一条毒计,就是驱赶被俘的伤员、医护人员和平民,在他们的前面开路,使我们不敢随便开枪射击,这样他们就能顺利地夺取霍尔姆门。”
“那你们是如何击退他们的呢?”索科夫好奇地问道。
“福明政委见到走在前面的伤员、医护人员和平民,遮挡住了我们的视野,使我们无法向敌人射击。他经过一番思索,决定只身出去应付敌人,并告诉另外一名指挥员,一旦看到被裹挟的人员卧倒后,就立即开枪射击。我当时听他这么说,还觉得挺奇怪的,他能有什么本事,让所有被裹挟的人趴下?
福明政委从霍尔姆门走出去,迎着德国人走过去,距离被裹挟的人员还有二十多米时,他突然冲着那些人大喊:‘卧倒,快点卧倒!’他喊的是俄语,我方人员自然能听懂他的话,立即就地趴下;而德国人听不懂俄语,还傻乎乎地站在那里不动,就成为了我们射击的靶子。”
“干得真是太漂亮了!”福缅科听柳什卡说完后,兴奋地在腿上拍了一巴掌:“我怎么就想不出这么好的主意呢。”
“嗯,这倒是一个好办法。”索科夫虽然觉得这种方式有点老套,但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向柳什卡表示了感谢后,他忽然想起了一个关键问题:“中士同志,我还有一个问题,您在要塞失守后,是成功地突围了,还是被俘了呢?”
听到索科夫提出的问题,柳什卡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我……我被俘了。”
虽说在索科夫的部队里,没有人歧视曾经被俘过的指战员,但这种事情始终让人抬不起头。福缅科起身在柳什卡的肩膀上拍了拍,用鼓励的语气对他说:“中士同志,你告诉司令员,你是如何到我们师里的。”
索科夫看到对方并非是骨瘦如柴,一点都不像刚被从战俘营里解救出来,便好奇地问:“中士同志,说说吧,您是如何来到第84师的?”
“司令员同志,”柳什卡抬起头,望着索科夫说道:“虽然我被德军俘虏了,但在押送的过程中,我和几名身体状况还比较理想的同志,趁德国人不注意,逃进了附近的森林里。其中两人在逃亡中,被德军搜索队打死;我和剩下的三名同志,花了一个多月时间,逃到基辅,参加了西南方面军。”
听说对方脱险后,居然来到了基辅。一想到在该地区被德军几乎全歼的西南方面军,索科夫就不禁苦笑着摇摇头。心说柳什卡真是点背啊,刚从布列斯特要塞逃出来,又来到了即将陷落的基辅,不知他这次是否又会当俘虏。首先出现在科伊达视野里的,居然是一群平民,他们在德军士兵的驱赶下,跌跌撞撞地从满是硝烟和烈火的棱堡里走出去。一离开棱堡,就有一些平民夺命狂奔,试图在最短的时间内,冲到苏军的一方,那样他们就能安全。
但是惊慌逃窜的平民,跑出没多远,就被躲在人群中的德军士兵乱枪打倒,变成了一具具尸体。在这些尸体里,不光有年轻人,也有老人、妇女和孩子。
看到平民在自己的面前被德国人打倒,正准备展开进攻的苏军指战员人人义愤填膺,他们变得有些焦躁不安,有平民在战场中,他们无法集中全部的精力去对付密如蝗虫的德军。有些沉不住气的战士,瞄着那些露头的德军士兵开枪。但狡猾的敌人听到枪声一响,立即蹲下躲进人群,使战士们射出的子弹落了空。
政委马什科夫来到科伊达的身边,对他说道:“师长同志,敌人裹挟了这么多平民,我们要想一个好办法应付,否则敌人就冲过来了。”
科伊达何尝不想尽快消灭敌人,解救那些被裹挟的平民,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仓促之间哪里能想出好的办法。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他决定把此事向上级报告,由索科夫来做出决定。
接通了集团军司令部的电话后,他听到的是萨梅科的声音:“我是萨梅科,您是哪里?”
“您好,参谋长同志。”科伊达语速极快地说道:“司令员同志在吗?”
“他不在,”萨梅科回答得很干脆:“他去了前沿,如今可能在第182师或第84师的师指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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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伊达上校!”萨梅科听科伊达这么说,立即意识到出了什么事情,连忙追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师正准备对棱堡发起进攻时,出现了大量被敌人被裹挟的平民,狡猾的敌人走在他们的后面,正在向我们的阵地推进!”
“这帮无耻的德国佬,居然干出如此卑鄙的事情。”萨梅科怒气冲冲地说:“你们采取了什么措施吗?”
“没有,参谋长同志。”科伊达尴尬地回答说:“我们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暂时还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科伊达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萨梅科何尝又遇到过呢。他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对科伊达说:“科伊达上校,命令你的部队做好战斗准备,一旦德国人利用平民做掩护,向你们发起进攻,就果断地予以还击。”
“要是误伤到平民,我们该怎么办呢?”
萨梅科哪里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含糊地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结束了和科伊达的通话后,萨梅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连忙命人向第182师和第84师的师指挥部了解索科夫的去向。
索科夫见战事进展顺利,本来想离开第84师,前往新的目的地,却接到了萨梅科打来的电话。他听完萨梅科的报告之后,吃惊地问:“参谋长同志,你说的是真的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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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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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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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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