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他今天私自坐飞机到敌人的防区侦察,被敌人的战斗机揍下来了,刚挨了朱可夫的一通教训,他可不敢再顶风作案。另外,他心里很清楚,作为一名高级指挥员,如果老是往前沿跑,不光会有生命危险,还会由于视野的局限,无法及时地掌控大局,难以有效地履行自己司令员的职责。
虽然自己不能亲自去前沿,但两支精锐部队的失联,作为司令员的索科夫,却不能不闻不问。虽说福缅科答应,会尽快带部队赶往卡扎奇亚罗盘方向,但谁知他会不会因为某种原因,而贻误战机呢?
正是出于这种考虑,索科夫在沉思了片刻之后,问萨梅科:“参谋长,我们后勤部如今有多少能使用的汽车?”
“汽车?”萨梅科听到索科夫的问题,先是一愣,随后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司令员同志,您是打算用汽车运送部队,尽快赶往卡扎奇亚罗盘?”
“没错。”
得到索科夫的肯定回答后,萨梅科立即拿起电话,接通了集团军后勤部,向后勤部主任了解如今还有多少辆能使用的汽车。
片刻之后,萨梅科捂住话筒向索科夫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我已经问过后勤部主任,他说在半个小时内,能调集一百四十辆汽车。”
“一百四十辆汽车?”索科夫把数字重复一遍后,有些遗憾地说:“虽说少了点,但也聊胜于无。”他抬起头望着萨梅科,“告诉后勤部主任,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些车辆调往第188师的防区。”
萨梅科等索科夫说完后,小心翼翼地提醒他说:“司令员同志,您是不是说错了,应该为占领十月镇的步兵第84师提供汽车,而不是距离十月镇有几公里支援的第188师。”
“参谋长同志,你以为我老糊涂了吗?”索科夫表情严肃地说:“我担心福缅科将军在短时间内,恐怕还无法集结部队赶往卡扎奇亚罗盘。而古察科夫营是隶属于第188师,由科伊达上校带着部队去解救自己的部下,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对于索科夫的这种说法,萨梅科的心里很明白,古察科夫是索科夫从第21集团军带过来的老部下,对方这种违背常识的做法,是为了尽快将自己的嫡系部队从危险中解救出来。便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司令员同志,我这就向后勤部主任传达您的命令。”说完,他松开捂住话筒的手,“后勤部主任同志,司令员命令,立即把能调集的汽车,都开往第188师的防区,运送他们前往交战区域。”
给后勤部主任打完电话,萨梅科又接通了第188师的师指挥部,向科伊达转述索科夫的最新作战命令。科伊达正在为古察科夫营失联一事而犯愁,听到萨梅科传达的命令,立即响亮地回答说:“明白了,参谋长同志。等后勤部的汽车一到,我就立即命令第562团等车,迅速地赶往卡扎奇亚罗盘方向寻找古察科夫营。”
“米沙,米沙。”没等萨梅科放下电话,就听到门口有人焦急地叫着索科夫的小名,他扭头一看,原来是始终联系不上的雅科夫来了。
索科夫见到雅科夫的出现,脸上露出了喜色,连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有些激动地说:“雅沙,你回来了!”
“是的,我回来了。”雅科夫有些歉意地对索科夫说:“米沙,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在森林里迷路了,耽误了不少的时间,等我们赶到指定地点不久,就有一支坦克部队沿着公路南下,前来与古察科夫营汇合……”
“雅沙,你是说,古察科夫营已经和近卫坦克军的那个特别坦克营会师了?”
“是的。”雅科夫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他们会师后,又沿着公路朝南面开进,应该是去夺取卡扎奇亚罗盘。我见没什么事情,就带着手下人驾驶气垫船回来了。”
知道古察科夫营和特别坦克营会师了,索科夫的心里多少踏实了一些。但轻松了没多久,他的表情又重新变得严肃起来:“雅沙,参谋长说一直在呼叫你,但始终联系不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米沙,始终联系不上一事,责任都在我。”雅科夫听完索科夫的问题,主动向他承认错误:“气垫船行驶速度太快,导致电台的接收效果不好,因此我命令在行驶过程中,电台要出于关机状态,直到我们在某一地点停下,才能再次开机。”
“司令员同志,”和科伊达通完电话的萨梅科,听清楚了雅科夫所说的话之后,向索科夫报告说:“我已经把命令下达给科伊达上校,他们等汽车一到,就立即出发。”
雅科夫在索科夫的部队待的时间不短,自然知道各师师长的名字,听萨梅科说科伊达的部队要出发,还好奇地问了一句:“米沙,你准备把第188师调往什么地方?”
“还能调往哪里,自然是卡扎奇亚罗盘镇方向。”索科夫向雅科夫解释说:“古察科夫营和特别坦克营失联差不多有一个小时了。”
“什么,古察科夫营和坦克营失联了?”雅科夫听后,顿时大吃一惊:“米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索科夫摇着头说:“我们始终无法和他们取得联系,所以我只能派遣第188师赶过去增援。”
“但是两支部队会师时,周围并没有敌人啊。”雅科夫有些纳闷地问:“他们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失联呢?”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索科夫若有所思地说道:“但我估计他们可能是在卡扎奇亚罗盘镇方向和敌人交上火了,而且处境还非常不妙,否则他们也不会突然失联。”
“失联?”索科夫的话,让雅科夫想起了自己当年被俘时的屈辱一幕,便试探地问:“米沙,你说说,他们会不会已经被敌人歼灭了?”
“被敌人歼灭了?”雅科夫这个大胆的设想,把索科夫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摆着手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别看前往卡扎奇亚罗盘镇方向的部队,只有一个步兵营和一个不满编的坦克营的,但敌人的兵力就算超过他们几倍,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被敌人歼灭了。我估计他们此刻已经陷入了德军的包围,正在苦苦支撑,等待我们的救援呢。”
“既然他们没有被敌人消灭,那为什么联系不上呢?”雅科夫继续问道。
对于雅科夫的这个疑问,索科夫立即联系到自己在后世看过的影视剧,深入敌后的部队和后方失联的主要原因,就是电台出了问题。因此他若有所思地说:“可能是电台的电池没电了,或者是在战斗中,电台被打坏了。”
“那坦克营呢?”雅科夫接着往下问:“就算步兵营的电台在战斗中被打坏了,那坦克营总能联系上吧?”
“还是联系不上,”插嘴的萨梅科看了一眼索科夫,谨慎地说道:“如果按照司令员同志的分析,那坦克营的指挥坦克,可能在战斗中被德军击毁了。”
“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完全有可能。”萨梅科找出了昨天侦察兵发回来的情报,他抖着那份情报对雅科夫说:“上校同志,这是我们的侦察兵发回来的情报,根据他们的侦察,德军在卡扎奇亚罗盘镇部署了第106步兵师的两个团。如果古察科夫营和坦克营一头扎进镇子,陷入敌人合围的可能是非常大的。”
“原来是这样。那第188师的增援部队,大概多长时间能赶到卡扎奇亚罗盘镇?”
萨梅科朝地图看了一眼后,回答说:“从第188师的驻地到卡扎奇亚罗盘镇,大概有五十公里的距离。从集结开始算起,大概需要两个小时,才能到达卡扎奇亚罗盘镇。”
“两个小时?”雅科夫闭着眼睛回想了一下自己所见过两支部队,微微颔首说:“以这两支部队的实力,要在被敌人合围的情况下,再多坚持两个小时,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就在索科夫等人为古察科夫部队的命运担心,并紧张地调兵遣将时,被围困在卡扎奇亚罗盘镇医院内的苏军部队,正遭到德军的进攻。
镇子的医院占地约三十公顷,四周用铁栅栏围住,只有前后两个出入口。说来也巧,正对正面的是三层楼高的门诊大楼,占据大楼的苏军指战员,可以从窗口用火力封锁正门,使试图从这里冲进来的敌人付出巨大的代价。
而四层楼的住院大楼,正对着后面,坚守在里面的警卫连战士,同样可以用火力封锁后门,使敌人无法顺利地进入医院。
而坦克营剩下的七辆坦克和二连的指战员,就待在两栋大楼中间的绿化带,利用这里的花坛和喷泉作掩护,消灭那些试图从栅栏上翻过来的德国兵。
德军师长得知自己部下的进攻,都是以失败而告终,不禁老羞成怒,把担任主攻的团长叫到面前臭骂一顿:“少校,医院的俄国人不过两三百人,而你足足有一个团,却迟迟不能攻进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长阁下,”德军团长哭丧着脸说:“躲在门诊大楼里的俄国人火力太猛,我的部队冲了几次,都没有能成功地冲进去。”
“坦克呢?你们团不是还有几辆坦克么,为什么进攻时不使用坦克?”
“师长阁下,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是步兵师,不是装甲师。”团长慌忙解释说:“我们团只有两个坦克连,装备的都是落伍的三号和四号坦克。在不久前的进攻前,我派出了一辆四号坦克,掩护步兵朝医院里冲锋。谁知刚冲击大门,就被大楼里的俄国人用反坦克武器摧毁了。”
“反坦克武器?”师长有些吃惊地问:“什么反坦克武器?”
“好像叫什么火箭筒。据说帝国师和骷髅师,以及几个装甲师的覆灭,就是吃了这种反坦克武器的大亏。”
师长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苏军的火箭筒,但他却通过其他途径了解过,知道团长所言非虚。他迟疑了一下,说道:“既然正门进攻受挫,那你们可以选择从后门进攻啊?”
“后门也试过,楼里的俄国人依旧装备有这种武器。”团长连忙报告说:“我们派出的三辆装甲车,就有两辆被火箭筒击毁,只有一辆侥幸逃了回来。”
“正门和后门都无法进入医院,”德军师长心有不甘地说:“那你们可以尝试用坦克撞倒医院的围栏,以便步兵能冲进去啊。要知道,他们的兵力有限,根本无法同时挡住我们几个方向的进攻。”
“对不起,师长阁下,这种办法还是不行。”团长哭笑不得地说:“他们在两栋大楼之间的绿化带里,布置了几辆坦克,只要看到我们的坦克出现,就立即开炮……”Χiυmъ.cοΜ
“他们的坦克开炮,我们的坦克也可以开炮啊!”师长听到这里,顿时急了:“虽然我们的坦克威力不如它们,但数量上去远远地超过了他们,两辆同时攻击一辆,我不信还没有办法摧毁它们?”
“师长阁下,俄国人的这种坦克似乎是最新型号的。我们的三号和四号坦克在五百米处开炮,所发射的穿甲弹根本无法洞穿它的装甲。而它只要开一炮,命中目标的话,就能将我们的三号或四号坦克摧毁。”
“见鬼,真是活见鬼。”听完团长的这番话,德军师长是暴跳如雷,他冲着站在一旁的师参谋长吼道:“参谋长,立即给炮兵团打电话,命令他们朝医院开炮,把医院给我炸成一片废墟。”他面目狰狞地说,“我不相信医院成为废墟之后,里面的俄国人还能活下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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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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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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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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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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