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从行军床上坐起身,趴在桌上睡觉的萨梅科抢先一步抓起了话筒:“我是萨梅科,你是哪里?……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索科夫从萨梅科脸上严肃的表情,猜测可能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翻身下床,披上军大衣朝萨梅科走了过去:“参谋长,发生了什么事情?”
萨梅科连忙用手捂住电话,扭头对索科夫说:“司令员同志,电话是步兵第188师师长科伊达上校打来的,他说他们对面的敌人好像有异动。”
“有异动?”索科夫首先想到的就是敌人会不会趁着黑夜进行反击,连忙问道:“是不是敌人准备偷袭他们?”wWW.ΧìǔΜЬ.CǒΜ
“不是的。”萨梅科摇着头说:“他说敌人好像在撤退。”
“撤退?”索科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德国人居然在撤退,而且还是在半夜三更撤退,这未免太不合情理了嘛。“参谋长同志,你听清楚,科伊达上校说的是敌人在撤退?”
“没错,他就是这么说的。”可能是为了让索科夫相信,他还主动将话筒递了过来:“您可以亲自问问他。”
为了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索科夫连忙接过话筒,直截了当地问:“科伊达上校,我是索科夫,到底是怎么回事,敌人真的在撤退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根据我所获得的情报,敌人正在有序地撤出他们的防御阵地。”科伊达猜想索科夫肯定会问起情报来源,不等他问,便主动说道:“这是第562团马杰沃中校向我报告的,他是亲眼看到敌人撤出了街垒阵地。”
“我知道了,上校同志。”索科夫想不明白,德国人为什么会选择在夜间撤退,不光容易到处部队出现混乱不说,而是坦克和火炮的转移也是一个大问题。为了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吩咐科伊达:“立即派出人手进行侦察,搞清楚德国人在搞什么鬼?”
“司令员同志,”科伊达毕恭毕敬地回答说:“我已经派出了侦察兵,对敌人实施侦察,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有准确的情报反馈回来。”
没等索科夫说话,旁边的高频电话就响了起来,萨梅科赶紧抓起话筒:“我是萨梅科少将,您是哪里?……您好,扎哈罗夫将军,请问您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有什么指示吗?……好的,我会尽快向索科夫司令员报告……”
索科夫听到萨梅科在和扎哈罗夫通话时,提到了自己的名字,意识到上级可能有什么重要的通知,连忙加快语速对科伊达说:“科伊达上校,一旦侦察兵掌握了什么情报,记得在第一时间向我报告。”
“是,司令员同志。”科伊达响亮地回答道。
索科夫挂断电话时,发现萨梅科也结束了和扎哈罗夫的通话,有些着急地问:“参谋长同志,扎哈罗夫将军打电话过来,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
“扎哈罗夫将军说,敌人在城市的西北和北面都有异动,可能会连夜对我军实施反击。”萨梅科向索科夫报告说:“方面军司令部命令我们提高警惕,防止德国人可能发起的反击。”
索科夫皱起了眉头:“科伊达上校向我报告,说敌人在撤退;可是方面军司令部却通知我,说敌人可能连夜对我们发起进攻。到底哪个情报才是真实的?”
“司令员同志,”见索科夫一脸为难的样子,萨梅科连忙说道:“我觉得方面军司令部的情报应该是准确的,既然他们说敌人可能连夜对我们实施进攻,我们是不是该通知下面的部队做好战斗准备,免得被敌人打一个措手不及?”
“做好战斗准备是必要的。”索科夫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不应该是防御,而是进攻。”
“不是防御,而是进攻?”萨梅科吃惊地说:“司令员同志,难道您不相信方面军司令部提供给我们的情报吗?”
“参谋长同志,作为一名高级指挥员,我们不能盲目地相信上级提供的情报,还必须进行核实。”索科夫义正言辞地说:“不管敌人是要偷袭还是撤退,他们肯定不会只在一处活动,我看我们需要联系其他的部队,搞清楚他们对面的敌人在做什么。”
说着,索科夫接通了丘瓦绍夫的指挥部,开门见山地问:“上校同志,我没有打扰你的睡眠吧?”
“没有,司令员同志。”丘瓦绍夫赶紧回答说:“我本来已经躺下,但一营长沙姆里赫少校给我打电话,说他们对面的敌人似乎有点不对劲。”
“哦,有点不对静。”索科夫问道:“哪里不对劲。”
“按理说,我们夺取敌人的阵地后,敌人为了防止我们扩大战果,肯定会连夜增兵。”丘瓦绍夫在电话里报告说:“可是根据沙姆里赫少校的报告,他们的侦察兵发现敌人不光没有增兵,反而有把部队调走的迹象。”
“上校同志,你确定敌人在把他们的部队调走?”
“司令员同志,这一点我暂时还不能确定。”丘瓦绍夫谨慎地说:“因此我命令沙姆里赫少校再次派出侦察兵,对敌人实施侦察,搞清楚他们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有了消息,立即向我报告。”
索科夫放下话筒后,对萨梅科说:“参谋长同志,看来我的判断是正确的,敌人不光不会对我们实施夜袭,相反,他们似乎打算利用夜色的掩护,把部队撤出别尔哥罗德。”
虽说从两处获得的情报,都预示着德军有利用夜色掩护撤退的迹象,但出于谨慎,索科夫却不能轻易把此事上报。毕竟扎哈罗夫不久前刚告诫自己,说敌人有可能实施夜袭,自己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直接告诉扎哈罗夫,敌人不是准备进攻,而是在做撤退的准备。这样不是等于质疑方面军司令部的权威,打科涅夫的脸么?!
因此在正式上报前,索科夫决定把真实的情况搞清楚,于是他又连着给其他的几位师长打了电话,了解他们的正面的情况,以便做出正确的判断。
萨梅科打完电话之后,向索科夫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我给另外三个师的师长都打过电话了,除了北面的格里岑科师外,其余的师都发现对面的敌人有异动,不像是准备进攻,相反倒很像准备撤退。”
“参谋长同志,”根据各部队汇总的情况,索科夫基本已经可以认定,德国人是想趁着夜色突破苏军的防御,向南撤退到防御体系更完善的哈尔科夫:“事情已经很明确了,敌人的行动并不是打算对我军实施夜袭,而是打算利用夜色的掩护,悄悄地离开别尔哥罗德。
如果消息确实的话,我想我们应该立即向方面军司令部报告,让他们及时地调整作战部署,免得被敌人逃掉了。”
看到索科夫伸手去抓话筒,萨梅科连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紧张地说:“司令员同志,我看还是再等等吧。”
“再等等?”索科夫不悦地说:“等什么?”
“等步兵第188师的侦察报告。”萨梅科把心一横,咬着牙说:“若是科伊达上校的报告,依旧是说敌人准备撤退,我们就有必要对敌人展开追击。如今应该立即通知各师师长,做好战斗准备,一旦接到出击命令,就立即向撤退中的德军展开进攻。”
“那好吧。”索科夫觉得萨梅科说得很有道理,便点着头说:“那我们就继续等待第188师的侦察报告,同时给各部队下达作战命令,让他们随时做好出击的准备。”
科伊达的侦察报告没有等到,倒等来了朱可夫的电话。
朱可夫在电话里问:“米沙,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敌人是不是要发起进攻了?”
“元帅同志,”既然是朱可夫打来的电话,索科夫觉得自己有必要把实际的情况向他报告:“虽然我军防线对面的敌人有异动,但是我却觉得,他们并不是要进攻我们,而是打算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撤出别尔哥罗德。”
“什么,你说什么?敌人不会连夜进攻我们,而是准备利用夜色的掩护,悄悄地撤离别尔哥罗德?”朱可夫不高兴地说:“你怎么能做出如此荒唐的猜测呢?”
“元帅同志,我觉得我的猜测一点都不荒唐。”索科夫的心里很清楚,要想说服朱可夫,就必须拿出真凭实据,否则他是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话:“我在城里的四个步兵师、两个海军陆战旅和一个步兵旅,除了一个师防区对面的敌人没有动静外,其余区域的敌人都有反常的表现。”
“反常的表现?”朱可夫好奇地问:“哪里反常?”
“如果是要进攻,那么敌人肯定会从其余的地段调兵,怎么能抽走两军交界处的部队呢?”索科夫胸有成竹地说:“我就是根据这一点,觉得敌人可能会利用夜色的掩护,悄悄地撤出别尔哥罗德。”
“米沙,你难道没有觉得,你的猜测未免太荒唐了么?”朱可夫撇了撇嘴,对索科夫说道:“城里的敌人至少有好几万,如果要趁着夜色撤退,由于能见度不高,他们在撤退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出现混乱,一旦遭到我们的攻击,他们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索科夫知道如果没有准确的情报,是无法完全说服朱可夫的,只能委婉地说:“元帅同志,我刚刚听到部下报告,说敌人似乎在做撤退的打算,我也觉得这不太现实。但如今看来,我的判断应该没有错。”
如果消息确实的话,我想我们应该立即向方面军司令部报告,让他们及时地调整作战部署,免得被敌人逃掉了。”
看到索科夫伸手去抓话筒,萨梅科连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紧张地说:“司令员同志,我看还是再等等吧。”
“再等等?”索科夫不悦地说:“等什么?”
“等步兵第188师的侦察报告。”萨梅科把心一横,咬着牙说:“若是科伊达上校的报告,依旧是说敌人准备撤退,我们就有必要对敌人展开追击。如今应该立即通知各师师长,做好战斗准备,一旦接到出击命令,就立即向撤退中的德军展开进攻。”
“那好吧。”索科夫觉得萨梅科说得很有道理,便点着头说:“那我们就继续等待第188师的侦察报告,同时给各部队下达作战命令,让他们随时做好出击的准备。”
科伊达的侦察报告没有等到,倒等来了朱可夫的电话。
朱可夫在电话里问:“米沙,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敌人是不是要发起进攻了?”
“元帅同志,”既然是朱可夫打来的电话,索科夫觉得自己有必要把实际的情况向他报告:“虽然我军防线对面的敌人有异动,但是我却觉得,他们并不是要进攻我们,而是打算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撤出别尔哥罗德。”
“什么,你说什么?敌人不会连夜进攻我们,而是准备利用夜色的掩护,悄悄地撤离别尔哥罗德?”朱可夫不高兴地说:“你怎么能做出如此荒唐的猜测呢?”
“元帅同志,我觉得我的猜测一点都不荒唐。”索科夫的心里很清楚,要想说服朱可夫,就必须拿出真凭实据,否则他是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话:“我在城里的四个步兵师、两个海军陆战旅和一个步兵旅,除了一个师防区对面的敌人没有动静外,其余区域的敌人都有反常的表现。”
“反常的表现?”朱可夫好奇地问:“哪里反常?”
“如果是要进攻,那么敌人肯定会从其余的地段调兵,怎么能抽走两军交界处的部队呢?”索科夫胸有成竹地说:“我就是根据这一点,觉得敌人可能会利用夜色的掩护,悄悄地撤出别尔哥罗德。”
“米沙,你难道没有觉得,你的猜测未免太荒唐了么?”朱可夫撇了撇嘴,对索科夫说道:“城里的敌人至少有好几万,如果要趁着夜色撤退,由于能见度不高,他们在撤退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出现混乱,一旦遭到我们的攻击,他们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索科夫知道如果没有准确的情报,是无法完全说服朱可夫的,只能委婉地说:“元帅同志,我刚刚听到部下报告,说敌人似乎在做撤退的打算,我也觉得这不太现实。但如今看来,我的判断应该没有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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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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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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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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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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