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接到了萨梅科的通知,乌扎科夫中校顿时感觉天上往下掉面包了,连忙把几位营长都召集起来,对他们说道:“营长同志们,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营长就迫不及待地问:“旅长同志,是不是上级要给我们补充兵员了?”
一营长的话立即引起了其他几位营长的兴致,特别是三营长和四营长,他们的营已经打成了空番号,所有的指战员加起来,还凑不够一个排。
“也是,也不是。”乌扎科夫说完这话之后,见众人都用疑惑的目光望着他,连忙解释说:“我刚刚接到了参谋长萨梅科将军的电话,说司令员命令我们前往雅科夫列沃附近的森林,去攻占敌人的战俘营,解救被关押在里面的我军指战员。”
“旅长同志,”三营长听说上级命令步兵旅去进攻战俘营,顿时失去了兴致:“就算我们把战俘营里关押的指战员都救出来,他们也会被送往后方接受审查,我们何必把兵力浪费在这些地方呢?”
“少校同志,我想你没有搞明白司令员的意图。”见到三营长出来泼冷水,乌扎科夫的心里虽说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向众人解释说:“如果其他的上级给我们下达这样的命令,可能我还会想办法推脱,但司令员下达的这道命令,我却必须无条件执行。”
“为什么?”三营长好奇地问。
“原因很简单,”乌扎科夫向三营长和众人解释说:“据我的了解,司令员所指挥的部队每次解放战俘营之后,都不会把关押在里面的指战员送到后方进行审查,而是经过简单地甄别后,就直接编入部队。他这么做的目地,就是考虑到被俘的这些指战员,都是有着战斗经验的老兵或战斗骨干,编入队伍后不光可以弥补损失的兵员,还能确保战斗力不会被稀释。”
“旅长同志,”二营长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说:“他这么做,不怕上级领带追究他的责任吗?”
“反正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因为此事,受到过上级领导的责备。”乌扎科夫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索科夫的一句话,便随口说了出来:“司令员同志曾经说过:胜利者是不应该受到指责的。如果这些获救的指战员,在补充进部队后,能取得一系列的战果,又会有谁来追究他们的身份呢?”
经过乌扎科夫这么一解释,大家总算明白索科夫和自己所熟悉的那些上级领导不一样。以往明知附近有战俘营,很多部队都不愿意去解放,因为解救出来的指战员,不能补充部队不说,还必须派人押往后方接受审查,因此谁也不愿意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旅长同志,”二营长又开口问道:“不知道我们要去解放的战俘营里,有多少德军看守,又有多少我们的战友?还有,一旦把他们解救出来,能给我们旅补充多少的兵力?”
“关于战俘营的情况,如今我所知道的,只是里面大概有一千多指战员,看守他们的不是德国人,而是意大利人。”乌扎科夫对自己的部下说:“司令员同志向我承诺,一旦解放了这座战俘营,里面获救的指战员可以优先地补充我们旅。”
乌扎科夫的话让几位营长开心起来,他们不再质疑是否应该去解放这座战俘营,而是向旅长询问什么时候出发,由哪个营打头阵?他们心里想的是,既然防守战俘营的守军,不是德国人而是战斗力低下的意大利人,拿下战俘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三营和四营,如今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不适合再参加任何战斗,待会儿就随旅部一起行动。”见到几位营长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乌扎科夫开始布置任务:“二营打头阵,一营作为预备队。”ωωω.χΙυΜЬ.Cǒm
“旅长同志,”三营长和四营长的部队都打光了,知道这次的主攻任务与自己无关,因此听完乌扎科夫的部署,是一脸毫不在乎的样子。但一营长得知自己的部队要担任预备队,顿时急了:“我们营所剩下的兵力,是全旅最多的,为什么要让我们做预备队?要知道,我们完全有能力担任主攻任务。”
“一营长,请安静!”乌扎科夫抬起右手,掌心向下压了压,示意一营长听自己的解释。等一营长安静下来后,他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一营如今的兵力,是全旅最多的,正因为如此,我才决定让你们担任预备队的。”
看到一营长疑惑不解的样子,乌扎科夫又继续说道:“作为一名指挥员,在制定作战计划时,要把最糟糕的情况考虑进去。如今你们营是全旅的主力,如果让你们营担任主攻,若是发生意外,迟迟拿不下战俘营,而增援的敌人又从其它方向迂回上来,到时比你们实力弱的二营,能挡住他们吗?”
一营长听乌扎科夫说完后,仔细琢磨了一番,发现旅长说得非常有道理。虽说敌人的战俘营守卫力量不怎么强,但谁也不敢担保在进攻时,不会有意外发生。若真的出现战俘营迟迟拿不下来,而增援的敌人又从其它的方向冲上来的情况,以二营的实力,没准还真挡不住敌人。
这么一想,一营长便改变了主意,他连忙挺直身体对乌扎科夫说:“旅长同志,请您放心,我们营绝对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兵贵神速,会议结束后不到十分钟,二营指战员就集结完毕,朝着战俘营所在的位置出发。从这里到战俘营大概有十公里的距离,如果沿途不与敌人遭遇的话,他们可以在两个小时内赶到目的地。
二营出发后半小时,一营以及三营、四营和旅部,在完成集结之后,也离开了营地,向着战俘营的方向开拔。
担任先头部队的二营,经过一小时四十五分钟的行军后,接近了战俘营所在的森林。这时担任尖刀排的排长,给二营长送来一名侦察兵。
年轻的侦察兵来到二营长的面前,抬手向他敬礼后,报告说:“少校同志,侦察兵萨希科向您报告,我听从您的命令,请指示!”
“你好,萨希科同志!”虽然萨希科只是一名普通的战士,但对于二营长来说,对方却能给自己提供有用的情报,连忙握住他的手,热情地说:“不知你能给我介绍一下战俘营的情况吗?”
萨希科点点头,对二营长说:“少校同志,在森林外面的林间空地上,有一个面积比较大的战俘营,里面大概关押着一千多被俘的我军指战员。看守他们的不是德国人,而是意大利人,大概有一个连的兵力。”
“他们有重武器吗?”二营长问道。
萨希科微微摇了摇头,说道:“除了战俘营四周的六个瞭望塔上,各有一挺机枪;大门处有两挺机枪外,就没有其它的火力点,想必没有迫击炮之类的重武器。”
二营长从萨希科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后,抬手在对方的肩膀上使劲地拍打了两下,用赞许的语气说:“战士同志,谢谢你。等我们拿下敌人的战俘营,一定为你请功。”
当二营长继续开始赶路时,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又问了一句:“对了,战士同志,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我们侦察小组一共有六个人,组长是拉库里中士,他此刻带着人在森林边缘,监视着敌人的战俘营。”萨希科回答说:“一旦有什么动静,他会及时地发出警报。”
十几分钟后,二营长见到了侦察小组的负责人拉库里中士,他和对方握了握手,随后问道:“中士同志,情况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拉库里回答说:“战俘营的四周共有六个瞭望塔,但经过我仔细观察,发现只有三个上面有人,其中一个是用探照灯观察营内情况的。营地里有几支巡逻队,一直在不停地巡逻,除此之外,就没有再发现别的敌人。”
“啊?!”听完拉库里的叙述后,二营长有些吃惊地说:“敌人的防御如此松懈,不会有什么诡计吧?”
“少校同志,我觉得敌人的防御如此松懈,恐怕是因为他们觉得这里远离前沿,我军根本不可能接近这里,因此就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拉库里对二营长说出自己的判断:“况且意大利人的战斗力本来就差,他们的防守松懈,也再正常不过。”
“四连长,待会儿由你的连打头阵。。”二营长从拉库里这里了解完自己想知道的内容后,把四连长叫到了自己的面前,对他说道:“虽说敌人的战斗力弱,但你们在接近战俘营时,还是尽量不要发出什么声响,最好等接近了铁丝网,再朝暴露出来的敌人开火。”
“明白,少校同志。”四连长低声地回答说。
“上尉同志,”拉库里见四连长转身要离开,还特意叮嘱了他一句:“战士们开枪射击时,一定要小心点,千万不要伤到了营地里的自己人。”
“我知道。”四连长淡淡地说了一声后,就转身离开,回自己的连队做战斗部署去了。
“中士同志,我理解你的心情。”二营长等四连长走远后,对拉库里说道:“我们的战士在射击时,一定会小心的。不过枪弹无眼,出现一些误伤是在所难免的,你也要有个心理准备。”
一刻钟之后,四连长见自己的战士都进入了出击位置,便低声地发出命令:“前进……!”随着命令的下达,四连的指战员从地上爬起来,呈散兵线进入了齐腰深的草丛中,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远处的战俘营走过去。
眼看四连的指战员距离战俘营还有七八十米,就在这时,二营长看到在队列中腾起一团火光,和传来一声巨响,随后火光周围的几名战士倒下了。
“是敌人开炮了吗?”二营长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但他很快又否认了这个猜测:“不对,我没有听到炮弹出膛的声音和火光,应该是我们的战士踩上了地雷。”
随着地雷的炸响,战俘营里顿时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喊声。很快,二营长就看到战俘营里有无数的人影在跑动,接着瞭望塔上的机枪和铁丝网后面的士兵,都开始朝着移动中的黑影开火。骇人的枪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脆,正在前进的四连战士呼啦啦地倒下了一大片。
二营长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了,他立即站直身体,冲架设在旁边的几挺机枪喊道:“机枪,射击,一定要压制住敌人的火力!”
“上尉同志,”拉库里见四连长转身要离开,还特意叮嘱了他一句:“战士们开枪射击时,一定要小心点,千万不要伤到了营地里的自己人。”
“我知道。”四连长淡淡地说了一声后,就转身离开,回自己的连队做战斗部署去了。
“中士同志,我理解你的心情。”二营长等四连长走远后,对拉库里说道:“我们的战士在射击时,一定会小心的。不过枪弹无眼,出现一些误伤是在所难免的,你也要有个心理准备。”
一刻钟之后,四连长见自己的战士都进入了出击位置,便低声地发出命令:“前进……!”随着命令的下达,四连的指战员从地上爬起来,呈散兵线进入了齐腰深的草丛中,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远处的战俘营走过去。
眼看四连的指战员距离战俘营还有七八十米,就在这时,二营长看到在队列中腾起一团火光,和传来一声巨响,随后火光周围的几名战士倒下了。
“是敌人开炮了吗?”二营长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但他很快又否认了这个猜测:“不对,我没有听到炮弹出膛的声音和火光,应该是我们的战士踩上了地雷。”
随着地雷的炸响,战俘营里顿时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喊声。很快,二营长就看到战俘营里有无数的人影在跑动,接着瞭望塔上的机枪和铁丝网后面的士兵,都开始朝着移动中的黑影开火。骇人的枪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脆,正在前进的四连战士呼啦啦地倒下了一大片。
二营长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了,他立即站直身体,冲架设在旁边的几挺机枪喊道:“机枪,射击,一定要压制住敌人的火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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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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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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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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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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