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接到了朱可夫打来的电话,元帅在电话里开门见山地问:“米沙,你的主力部队如今在什么位置?”
索科夫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我的主力部队分布在普肖尔河——格列兹诺耶地域,形成了一个较为松散的防御地带。”
朱可夫等索科夫说完,看着面前的地图说:“这么说来,普罗霍洛夫卡地域的西面,都处于你的控制之中。”
“是的,元帅同志。”索科夫答道:“歼灭第19装甲师之后,普罗霍洛夫卡地域西面的地带,都处于我的控制之中。”
“很好!”朱可夫称赞索科夫一句后,继续说道:“米沙,如今普罗霍洛夫卡城外的敌人已经被我军击退,正朝着别尔哥罗德方向退却。德军南线右翼的部队已经撤退,左翼的部队想必支撑不了多久,也会选择撤退。”
索科夫闻弦歌而知雅意,没等朱可夫说完,他就猜到了对方的意图:“元帅同志,您的意思,是想让我的部队前出到科切托夫卡,威胁德军的退路吗?”
“没错,米沙,你说得没错。”见索科夫猜到了自己的意图,朱可夫高兴地说道:“科切托夫卡在格列兹诺耶的西北方向,距离奥博扬——别尔哥罗德公路很近,如果你的部队能占据那里,就能严重地威胁到敌人的后路。”
“元帅同志,”索科夫的心里暗自琢磨,自己的部队经过这几天的战斗后,伤亡情况非常惨重,如果让他们再连续作战,等这一仗打下来,恐怕就没有什么力量参加接下来的哈尔科夫战役了。因此他委婉地提出:“在我们的防区内,还有马兰金将军的近卫第81师,和特鲁法诺夫将军的坦克部队,我觉得可以由他们前出到科切托夫卡地区,威胁德军的后路,迫使曼斯坦因把他的部队全部撤回到进攻出发点。”
“米沙,你是怎么回事?”朱可夫见索科夫对自己的命令推三阻四,顿时发作起来:“你是不是担心自己的部队在战斗中拼光,自己成为光杆司令?”
面对朱可夫的质疑,索科夫不敢辩解,因为对方说的都是对的,索科夫就是担心自己的部队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被打光。那样一来,恐怕需要很长的时间来进行整补,使自己白白错过很多建功立业的时机。
“米沙,”朱可夫见索科夫迟迟不说话,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太重,便放缓语气说:“我知道你如今的情况不太好,如果继续和德军打下去的话,部队会丧失大部分的战斗力。不过我有办法,可以让你的部队,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新恢复战斗力。”
索科夫挨了朱可夫的骂之后,原本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但此刻听到朱可夫说有办法为他补充兵员,顿时像打了鸡血似的振作了起来:“元帅同志,您有办法给我补充兵员吗?”
“我可以给你提个建议,但究竟能补充多少兵力,就看你的本事了。”
“元帅同志,您有什么提议,请快点说吧。”
“米沙,作为一名指挥员,你应该明白,每次这样大规模的战役,双方都会有大量的官兵被俘。”朱可夫在电话里说道:“不光有德国人成为了我们的俘虏,同时也有我们的指战员,成为了敌人的俘虏。
我记得你的部队曾多次解放战俘营,把关押在里面的指战员解救出来,并把相当一部分人员,用来补充你的部队,我说得对吗?”
“您说得没错,元帅同志。”索科夫见朱可夫说中了自己的心事,有些不好意思地暑假哦:“我的确有这种想法,可我到哪儿去找德国人的战俘营啊?”
“这就是你的事情了。”朱可夫在电话里说道:“我已经给你提供了补充兵员的方案,至于怎么执行,能否执行,就是你的事情了。”
索科夫放下电话后,目光都在地图上扫来扫去,心里在琢磨,德国人会把库尔斯克南线俘虏的指战员,关押在什么地方。
“司令员同志,”卢涅夫见索科夫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地图上移开,忍不住好奇地问:“朱可夫元帅在电话里给你说了什么?”
“元帅说,我军已经彻底击溃了普罗霍洛夫卡城外的敌人,如今遭受失败的敌人,正退向了别尔哥罗德。”索科夫头也不抬地说:“元帅命令我们,立即向科切托夫卡推进,威胁左翼德军的退路,迫使曼斯坦因把所有的部队,都撤回到原来的进攻出发点。”
卢涅夫和萨梅科听到普罗霍洛夫卡城外的德军被击溃,并正在向别尔哥罗德方向退却,不由喜出望外。萨梅科甚至还主动问道:“司令员同志,既然朱可夫元帅命令我们前出到科切托夫卡,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让那两个师归建呢?”
“没有,他压根没有提起这事。”一说到被调往普罗霍洛夫卡城外的两个师,索科夫的心就在滴血,他感觉是肉包子打狗,不对,应该是刘备借荆州,一借不还了。他苦着脸说道:“元帅同志让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兵员的问题。”
“自己想办法解决兵员的问题?”索科夫接电话时,萨梅科正在处理一些工作,没有听到两人的通话内容,此刻诧异地问:“如果上级不给我们补充兵员,我们到哪里去找人来补充部队?”
“参谋长同志,朱可夫元帅说了,凡是这么大规模的战役,双方都会有不少的官兵被俘。”索科夫哭笑不得地说道:“他让我想办法找到战俘营的位置,只要把里面关押的指战员救出来,不就有足够的兵力,来补充部队了吗?”
“战俘营?!”卢涅夫听到这个单词,先是一愣,随后想起自己在内务部查看关于索科夫的资料时,里面就曾多次提到索科夫喜欢用关押在战俘营里的指战员,来充实自己的部队。以前他对索科夫的这种做法,还很是不屑,但自从担任了索科夫的副手后,他的想法开始发生了改变,他觉得那些从战俘营里解救出来的指战员,远胜于新招募的新兵,而且忠诚度也高,是完全可以信赖的部队。“别看战役只进行了一个多星期,但我觉得南线被俘的指战员起码有上万人,但他们会被德国人关押在什么地方呢?”
“是啊,这么多指战员被敌人俘虏,敌人不可能把他们带在身边,这样会影响到他们推进速度,我觉得敌人肯定会将他们统一关押在什么地方。”索科夫挠着后脑勺说道:“但他们会被关在哪里呢?”
“会不会在别尔哥罗德附近?”萨梅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毕竟那里是德军的进攻出发点。”
“我觉得不会,”没等索科夫说话,卢涅夫就摇着头说:“别尔哥罗德附近的地形比较复杂,没有适合修建战俘营的位置,敌人肯定把我们指战员关押在其它的地方。”
“其它地方?”萨梅科反问道:“军事委员同志,您觉得会在什么地方呢?”
“不知道。”卢涅夫回答得很干脆,他扭头望着索科夫问道:“司令员同志,你能想到敌人会把战俘营设在什么位置吗?”
傍晚时分,苏军在经过一番激战后,终于把德军从普罗霍洛夫卡城外赶走。被击退的德军,朝着别尔哥罗德方向退却。
索科夫接到了朱可夫打来的电话,元帅在电话里开门见山地问:“米沙,你的主力部队如今在什么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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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元帅同志。”索科夫答道:“歼灭第19装甲师之后,普罗霍洛夫卡地域西面的地带,都处于我的控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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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同志,”索科夫的心里暗自琢磨,自己的部队经过这几天的战斗后,伤亡情况非常惨重,如果让他们再连续作战,等这一仗打下来,恐怕就没有什么力量参加接下来的哈尔科夫战役了。因此他委婉地提出:“在我们的防区内,还有马兰金将军的近卫第81师,和特鲁法诺夫将军的坦克部队,我觉得可以由他们前出到科切托夫卡地区,威胁德军的后路,迫使曼斯坦因把他的部队全部撤回到进攻出发点。”
“米沙,你是怎么回事?”朱可夫见索科夫对自己的命令推三阻四,顿时发作起来:“你是不是担心自己的部队在战斗中拼光,自己成为光杆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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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的部队曾多次解放战俘营,把关押在里面的指战员解救出来,并把相当一部分人员,用来补充你的部队,我说得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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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科夫放下电话后,目光都在地图上扫来扫去,心里在琢磨,德国人会把库尔斯克南线俘虏的指战员,关押在什么地方。
“司令员同志,”卢涅夫见索科夫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地图上移开,忍不住好奇地问:“朱可夫元帅在电话里给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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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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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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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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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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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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