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员同志,”通讯兵主任听到克里琴科的吩咐,有些为难地说:“自从戈利科夫将军被撤职之后,我不知他调到什么地方去了?”
克里琴科想到戈利科夫被撤职后回到了莫斯科,至于他如今在做什么,知道的人还真不多。假如不是不久前遇到一位从莫斯科来的朋友偶尔提到戈利科夫,他此时还压根不知道对方在什么地方呢。
此刻听到通讯兵主任的问题,他连忙说道:“戈利科夫将军如今是副国防人民委员,专门负责干部的主管工作,你把电话打到国防人民委员会,在那里应该可以找到他。”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克里琴科终于打通了戈利科夫的电话。听到戈利科夫的电话,他有些激动地说:“方面军司令员同志,我是克里琴科,您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还行。”戈利科夫简短地回答一句后,反问道:“你们集团军如今正在与德军的北上军团作战,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是这样的,方面军司令员。”克里琴科虽然知道越级上报是大忌,不过为了不让自己的部队在这次战斗中被歼灭,他只能硬着头皮做这种犯忌的事情:“我的集团军在经过长时间的战斗之后,已经损失惨重,急需进行补充。”
“部队需要补充,你可以联系瓦图京同志啊,他如今可是沃罗涅日方面军的司令员。”戈利科夫不解地问:“找我有什么用处啊?”
“我已经找过他了,可是他根本无法给我提供援兵,相反,他还命令凭借现有的兵力,顽强地坚守阵地,一步都不准后退。”
“瓦图京同志的命令没错。”戈利科夫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说:“就算我处在他的位置,也会给你们下达同样的命令啊。”
“方面军司令员同志……”
“打住,我如今早已不是沃罗涅日方面军的司令员了。”
“副人民委员同志,”见戈利科夫有些忌讳自己用以前的职务称呼他,克里琴科连忙换了一个新的称呼:“在今天的战斗中,为了挡住敌人的进攻,我已经把最后预备队都投入了战斗。假如明天德军的攻势依旧凶猛,我想,我是没有任何力量能挡住他们了。”
“那怎么办?”戈利科夫盯着面前的地图,表情严肃地问:“守不住阵地,就不守了吗?如果你们的阵地被德军突破,他们就能一路北上,迂回到库尔斯克地区,与南下的德军第九集团军会师。到那个时候,我们部署在库尔斯克突出部的军队,就会陷入德军的合围之中。”
“副人民委员同志,我也是想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因此才冒昧请求您的帮助。”
“我怎么才能帮助你呢?”
“是这样的,在我们后方大概二十公里就是普肖尔河。如今是驻扎在那里的部队,是索科夫少将的第27集团军。”克里琴科有些尴尬地说道:“假如能得到他们的支援,相信我们明天一定能挡住德军的进攻。”
“既然是这样,那你可以直接和他进行联系啊。”得知索科夫的部队驻扎在普肖尔河畔,戈利科夫的心里感到了莫名的安心,他觉得只要有索科夫的地方,那么德国人就休想顺利地朝前推进。对于克里琴科提出的向索科夫求援的提议,他觉得还是很不错的,便友善地说:“索科夫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如果他发现你们身处危险之中,就会毫不犹豫地赶来支援你们的。”
“副人民委员同志,理倒是这个理。”克里琴科有些为难地说:“可是我以前根本没有和他打过交道,就贸然向他求援,担心会遭到他的拒绝?”
“你担心遭到他的拒绝,就想拜托我出面来斡旋。”戈利科夫听到这里,立即明白了克里琴科的意思,便笑着说道:“你以为我的面子就那么大,只要一出面,索科夫同志就会答应出兵支援你们?”
“副人民委员同志,求求您了。”克里琴科从戈利科夫说话的语气中,听出对方的确是愿意帮助自己的,便苦苦恳求道:“请您和索科夫将军打个招呼,让他了解我们这里的实际情况,倒是我再开口,就要容易多了。”
“好吧,克留琴金将军。”对于这位曾经和自己并肩战斗过的将军,戈利科夫还是很有感情的,他委婉地说道:“我会立即把你的意思,向索科夫同志转达,但他是否答应,我就不敢打包票了。”
几分钟之后,索科夫面前的电话铃声响起。他以为是哪位部下向自己报告布防情况,便随手抓起了电话:“我是索科夫,您是哪位?”
“你好,米沙。”谁知听筒里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是戈利科夫。”
“您好,将军同志。”索科夫只知道戈利科夫被撤职了,但却不知道他如今担任什么职务,因此只能称呼对方的军衔:“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指示谈不上。”戈利科夫笑呵呵地说:“我倒是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将军同志,”索科夫以为戈利科夫在和自己开玩笑,便笑着说:“我能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地方啊?”
“有的。”戈利科夫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表情严肃地说:“在你们的南边差不多二十公里的位置,部署着克里琴科将军的第69集团军。他们经过长期的战斗后,连预备队都消耗殆尽了,假如明天德军再来一次猛攻,他们的阵地就有被突破的危险。做为一名集团军司令员,你应该很明白,假如第69集团军的阵地被敌人突破,会带来怎样严重的后果?”
“是的,将军同志,我很明白。”索科夫点着头说:“一旦第69集团军的阵地被突破,德军就能继续向北面推进,迂回到库尔斯克所在的位置,与他们的南下兵团会师,合围我军部署在库尔斯克突出部的所有部队。”
“米沙,你果然看到了这一点。”戈利科夫等索科夫说完后,微笑着说:“如今有一个可以防止第69集团军防区被突破的机会,你愿意帮忙吗?”
索科夫听戈利科夫这么说,脑子里就开始快速地思索起来:“第69集团军部队以前是归戈利科夫指挥的,他今天莫名其妙给自己打电话,又特意提到了这支部队,难道他要拜托自己的事情,就和第69集团军有关吗?”
索科夫一边想,一边低头看面前的地图,寻找第69集团军所在的位置。等看清楚对方的位置后,他立即猜到了戈利科夫打电话来的目地,如果德军真的突破了第69集团军防区,那么下一步的攻击目标,就是自己部队所在的位置。为了防止自己的防区遭到敌人的攻击,那么就要想办法把敌人远远地挡住。
想明白这一点,索科夫试探地问:“将军同志,我想您给我打电话,莫非是想请我派出部队,去加强第69集团军的防御,以防止敌人突破我军的防线?”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戈利科夫的心里还在犹豫,该如何向索科夫开这个口,没想到对方只用片刻的工夫,就猜到了自己的目地,便笑着说:“我给你打电话,的确是想请你派出一支部队,去增援第69集团军。”xiumb.com
“将军同志,假如您还在担任沃罗涅日方面军的司令员,只要您一声令下,我马上就派部队去增援。”索科夫在思索片刻后,摇着头说:“但是现在,请原谅,我不能答应您的这个请求。”
见索科夫拒绝了自己的请求,戈利科夫气得脸色铁青。他本想呵斥对方两声,说自己不在军队里任职了,居然就不买自己的账了。但转念一想,索科夫的这种做法,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在没有得到上级的命令前,就这样擅自调动部队,随时有被送上军事法庭的危险。
“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们只能碰碰运气了。”克里琴科说着,便叫过了通讯兵主任,吩咐他说:“立即给我接通莫斯科,我要找戈利科夫将军。”
“司令员同志,”通讯兵主任听到克里琴科的吩咐,有些为难地说:“自从戈利科夫将军被撤职之后,我不知他调到什么地方去了?”
克里琴科想到戈利科夫被撤职后回到了莫斯科,至于他如今在做什么,知道的人还真不多。假如不是不久前遇到一位从莫斯科来的朋友偶尔提到戈利科夫,他此时还压根不知道对方在什么地方呢。
此刻听到通讯兵主任的问题,他连忙说道:“戈利科夫将军如今是副国防人民委员,专门负责干部的主管工作,你把电话打到国防人民委员会,在那里应该可以找到他。”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克里琴科终于打通了戈利科夫的电话。听到戈利科夫的电话,他有些激动地说:“方面军司令员同志,我是克里琴科,您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还行。”戈利科夫简短地回答一句后,反问道:“你们集团军如今正在与德军的北上军团作战,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是这样的,方面军司令员。”克里琴科虽然知道越级上报是大忌,不过为了不让自己的部队在这次战斗中被歼灭,他只能硬着头皮做这种犯忌的事情:“我的集团军在经过长时间的战斗之后,已经损失惨重,急需进行补充。”
“部队需要补充,你可以联系瓦图京同志啊,他如今可是沃罗涅日方面军的司令员。”戈利科夫不解地问:“找我有什么用处啊?”
“我已经找过他了,可是他根本无法给我提供援兵,相反,他还命令凭借现有的兵力,顽强地坚守阵地,一步都不准后退。”
“瓦图京同志的命令没错。”戈利科夫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说:“就算我处在他的位置,也会给你们下达同样的命令啊。”
“方面军司令员同志……”
“打住,我如今早已不是沃罗涅日方面军的司令员了。”
“副人民委员同志,”见戈利科夫有些忌讳自己用以前的职务称呼他,克里琴科连忙换了一个新的称呼:“在今天的战斗中,为了挡住敌人的进攻,我已经把最后预备队都投入了战斗。假如明天德军的攻势依旧凶猛,我想,我是没有任何力量能挡住他们了。”
“那怎么办?”戈利科夫盯着面前的地图,表情严肃地问:“守不住阵地,就不守了吗?如果你们的阵地被德军突破,他们就能一路北上,迂回到库尔斯克地区,与南下的德军第九集团军会师。到那个时候,我们部署在库尔斯克突出部的军队,就会陷入德军的合围之中。”
“副人民委员同志,我也是想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因此才冒昧请求您的帮助。”
“我怎么才能帮助你呢?”
“是这样的,在我们后方大概二十公里就是普肖尔河。如今是驻扎在那里的部队,是索科夫少将的第27集团军。”克里琴科有些尴尬地说道:“假如能得到他们的支援,相信我们明天一定能挡住德军的进攻。”
“既然是这样,那你可以直接和他进行联系啊。”得知索科夫的部队驻扎在普肖尔河畔,戈利科夫的心里感到了莫名的安心,他觉得只要有索科夫的地方,那么德国人就休想顺利地朝前推进。对于克里琴科提出的向索科夫求援的提议,他觉得还是很不错的,便友善地说:“索科夫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如果他发现你们身处危险之中,就会毫不犹豫地赶来支援你们的。”
“副人民委员同志,理倒是这个理。”克里琴科有些为难地说:“可是我以前根本没有和他打过交道,就贸然向他求援,担心会遭到他的拒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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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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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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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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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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