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这是一场必胜的战役,但索科夫却依旧保持着谨慎。如果真的打了败仗,那么自己还不容易在军中建立起来的威信,就会在瞬间化为乌有。
按照索科夫的计划,作为整只部队先锋的步兵第182师,应该在7月6日上午,到达奥博扬以北三十公里的地方,并在那里构筑防御工事。
谁知天还没有亮,索科夫就被值班的参谋叫醒了:“司令员同志,霍赫洛夫上校打来了紧急电话,似乎出了什么事情。”
索科夫听到值班参谋这么说,心不禁往下一沉,他不禁暗想:难道德军的突击速度,远比真实的历史上更快,霍赫洛夫上校他们还没有到达指定位置之前,就和冲过来的敌人遭遇了?想到这里,他一边穿鞋,一边问参谋:“你还通知了谁?”
“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给参谋长打过电话,他说很快就会赶到指挥部。”
索科夫知道萨梅科住的地方,距离指挥部要更远一些,就算提前接到了通知,也不见得能比自己更早地到达指挥部,他穿好鞋之后,用力把手一挥,说道:“走,我们去指挥部。”
走进指挥部时,索科夫看到话筒搁在桌上,便快步走过去拿起话筒,贴在了耳边,大声地说:“我是索科夫。”
“司令员同志,您好!我是霍赫洛夫。”
“上校同志,”索科夫语气严厉地问:“出了什么事情?”
“报告司令员同志,我们已经到达了奥博扬以北三十公里的区域,正准备构筑防御工事时,却遭到了阻止……”
“什么,遭到了阻止?”索科夫听霍赫洛夫这么一说,不禁怒了,自己派部队去增援,但居然会有人阻止自己的部队构筑工事,他厉声问道:“阻止你们修筑工事的人是谁,他有什么权利阻止你们?”
“是我,我有权利阻止你们在我们的防区内,构筑新的防御阵地。”听筒里忽然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你就是这位上校所说的第27集团军司令员索科夫少将吧?”
“是啊。”听到对方说话的语气大大咧咧,索科夫立即意识到对方可能来历不简单,便试探地问:“请问您是?”
“我是大将阿帕纳先科,沃罗涅日方面军的副司令员。”电话另外一头的人语气严厉地说:“我想问问你,为什么在没有得到我部授权的情况下,就擅自命令部队在我们的防区内,构筑新的防御工事?我想问问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阿帕纳先科大将?!”索科夫把这个名字重复一遍后,便立即想起了对方的身份:苏军在战前的五名大将之一,有着“远东沙皇”之称的老资格指挥员。他连忙挺直身体,对着话筒毕恭毕敬地说:“您好,大将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索科夫少将,”阿帕纳先科有些不耐烦地问:“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在没有得到我部授权的情况下,就擅自派出部队,在我们的防区内修筑防御工事,你这么做的目地是什么?”
“大将同志,”虽说从战争爆发开始,阿帕纳先科就一直待在远东,没有机会参与到作战计划的制定和执行,而且他所掌握的战术,在如今的战争中已经落伍了,甚至在他的一再请求下,斯大林才勉强安排他做了资历要比他浅得多的瓦图京的副手,担任沃罗涅日方面军的副司令员。可不管怎么说,他的军衔都要比索科夫高得多,索科夫礼貌地回应说:“根据我的分析,敌人可能在奥博扬地区实现突破,为了防止敌人冲向莫斯科,我绝对有必要在奥博扬的北面地域,构筑防御工事,以阻挡敌人的进攻。”
谁知索科夫的话刚说完,阿帕纳先科就怒了:“索科夫将军,是谁告诉你,我们英勇的沃罗涅日方面军的指战员,挡不住敌人的进攻?要知道,你这样的言论是非常危险的。往轻了说,你这是在胡说八道;往严重了说,这简直就是失败主义论调嘛。”
听到阿帕纳先科对自己的指责,索科夫不禁苦笑连连,他不知该如何解释,才能让对方意识到当前形势的严重性。正当他在脑海里组织词汇时,忽然听到阿帕纳先科语气严厉地说:“我命令你,立即把你的部队撤回去,否则我会将此事上报最高统帅部,由此所带来的一切后果,将由你全权负责。”
阿帕纳先科的话,让索科夫怒了,他没想到自己殚精竭虑制定出挽救局势的作战计划,并派出了最精锐的部队,赶往奥博扬北面巩固防御,居然会受到他人的横加指责。如果对方是普通的指挥员,索科夫早就反唇相讥了,但正在和自己通话的人,是一个资格和朱可夫差不多的老军人,因此他至鞥年选择隐忍,他做了两个深呼吸之后,努力用平稳的语气,对阿帕纳先科说道:“对不起,大将同志。在奥博扬北面构筑防御工事,是我得到了方面军司令员科涅夫上将的许可,假如您有什么问题的话,请直接与科涅夫将军沟通。”
“索科夫少将,”阿帕纳先科见索科夫的言语避重就轻,显得格外恼火:“难道你真的想违背我的命令吗?”
“对不起,大将同志。”索科夫不卑不亢地回答说:“虽说您的军衔比我高,但是您并不是我的直属上级,因此我有权利不服从您的命令。为了阻止敌人向我军防御纵深的推进,我的部队即将在实际控制区域内,构筑新的防御工事,希望您不要再阻止他们。”
“反了,反了,你一个小小的少将,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阿帕纳先科恼羞成怒地说:“我会把这件事向最高统帅部进行反映,让他们将你撤职查办。”
对阿帕纳先科的威胁,索科夫一点都不担心:“大将同志,假如你觉得有必要向最高统帅部反映的话,那就请便吧。不光怎么说,我的部队今天必须在现有的区域内,构筑新的防御工事,以抗击可能出现的德军部队。”
“你等着。”阿帕纳先科恶狠狠地说道:“我很快就会让你明白,违抗上级命令的后果是什么,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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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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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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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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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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