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德军撤退了,一营长连忙吩咐自己的连长:“立即统计部队的伤亡情况,同时,做好和二营换防的准备。”
刚刚的一仗,打得如此艰苦,让有些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吓得尿了裤子,以至于在战壕里,除了能闻到血腥味、硝烟味之外,还能闻到一股尿骚味。
山脚下的安德烈,见山顶的战斗已经结束,立即叫过了六连长叶戈尔,对他说:“你们连先去接收一营的阵地。记住,敌人的炮击开始时,你们一定要躲在反斜面,这样才能把你们的伤亡降到最低。”
“放心吧,营长同志。”叶戈尔笑着对安德烈说:“我跟着师长打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知道在敌人炮击开始时,躲在什么地方是最安全的。”
叶戈尔带着六连,到山顶接替了一营的阵地。他看到摆在反斜面上的三百多具一营战士的遗体,鼻子一阵阵发酸。他叫过手下的几位排长,指着战士的遗体对他们说道:“排长同志们,你们都看到了吧,这些战士基本都是在敌人炮击中牺牲。他们中间有不少的新兵,甚至连敌人都没有见过,就白白地牺牲在敌人的炮火之中。”
“上尉同志,”一位排长说道:“山坡顶上只有简陋的工事,一旦遭到德军的炮击,能否活下来,就只能靠各自的运气了。”
叶戈尔盯着那位排长看了半天,最后说道:“排长同志,假如你的心里是这样想法,那么我可以告诉你,等敌人的炮击再次开始时,你和你的部下就会在炮击中被炸得粉碎。”
“那我该怎么办?”
“你们立即回到各自的排里,命令战士们挖一条通往反斜面的交通壕。等敌人炮击一开始,你们就沿着交通壕跑到反斜面,这么一来,敌人的炮弹对你们构成的危险,就会大大地降低。”
叶戈尔的命令,被几位努力想保住自己性命的排长贯彻了下来。几个排的战士,一进入阵地,就开始热火朝天地修复工事,准备迎接敌人新一轮的进攻。
通往反斜面的几条交通壕刚修好,德军的炮击又开始了。
叶戈尔立即命令信号兵,用信号旗给各排发信号,命令他们全部撤到反斜面。
刚刚和叶戈尔抬杠的排长,看到命令后,还以为自己看过,又叫过一名信号兵来确认。得知的确是命令自己全员进入反斜面时,才向战士们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等来到反斜面,排长立即找到了叶戈尔,好奇地问:“连长同志,为什么要全部撤下来,连个观察哨都不留?”
“没有必要留观察哨,我们只要在反斜面上使用潜望镜,就能看清楚敌人的动静。”叶戈尔向排长解释说:“况且我们根本没有什么坚固的阵地,若是留下观察哨,随时有牺牲的可能,因此还是都撤到反斜面为好。”
炮击刚一停止,叶戈尔就使劲地吹响了哨子,让战士们趁着硝烟的掩护,快速地进入阵地。等战士们开始进入阵地,叶戈尔趴在山岗上的一个土堆后面,举起望远镜朝远处看去。只见远处出现了四辆德军的坦克,它们正在不停地做“之字形”机动,迂回着向山顶阵地驶来。而每辆坦克的后面,只有四五名士兵,这样稀疏的兵力分配,就是为了防止苏军用新式火箭弹对他们进行攻击。wWW.ΧìǔΜЬ.CǒΜ
“通讯兵,”叶戈尔放下望远镜,扭头对一旁的通讯兵说:“立即去通知一排长、二排长,让他们立即派出反坦克手,到前面的弹坑里隐蔽起来。”
德军的小股进攻部队,距离战壕还有三百米时,战壕里苏军神枪手朝跟在坦克后面的步兵开枪了。虽说他们都是神枪手,但毕竟不是专业的狙击手,再加上距离有点远,因此打出的十发子弹,最多只有三分之一能命中目标。
看到那些跟随坦克前进的士兵,不时地倒在雪地里,躲在土堆后面观察的叶戈尔,还是不停地暗暗叫好。他心里暗想:假如师里的几位狙击手都在这里,恐怕不等敌人的坦克靠近战壕,跟在坦克后面的步兵,应该就被全部报销了。
但就算连里没有真正的狙击手,这些神枪手的成绩也相当不错。随着德军士兵距离战壕越来越近,他们打得也越来越准。原本要三四发子弹,才能命中一个目标,如今基本是两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
当德军坦克到达距离阵地只有一百五十多米时,跟在它们身后的士兵,就全部被苏军的神枪手干掉了。而坦克兵们丝毫没有意识到,为坦克提供掩护的步兵,已经全部报销,还按照原来的行驶路线,不断地接近苏军的战壕。
既然跟随坦克进攻的步兵,已经被阵地上的神枪手干掉了。那些隐藏在弹坑里的反坦克手们顿时信心大增,等到德军的坦克一接近,他们立即起身朝对方发生火箭弹。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连续发生了九枚火箭弹的反坦克手们,就成功地击毁了德军的四辆坦克。坦克中弹起火后,里面幸存的坦克手,都纷纷爬出来,连战斗的勇气都没有,便调头朝来的方向而去。
此刻他们距离阵地不过一百多米,对战壕里的神枪手来说,他们就是最好的靶子。在一连串清脆的响声响过之后,这些侥幸从坦克里逃出的坦克兵,就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成为了一具渐渐冷却的尸体。
在后面指挥战斗的德军帝国师营长,见到自己派出的坦克和士兵,居然被对方阵地上的俄国人轻易地干掉了。在经过仔细的琢磨之后,他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我的上帝啊,对方不再是刚刚的那群乌合之众,而是俄国人的精锐之师。”
他连忙吩咐身边的通讯兵:“立即和城里的指挥官取得联系,问问他,是否知道这股俄国人的番号?”
片刻之后,通讯兵向他报告说:“少校先生,已经搞清楚了,对面坚守阵地的是俄国人的近卫第41师。”
“什么,近卫第41师?”少校吃惊地说:“看来,我们是遇上真正的对手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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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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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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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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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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